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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挑戰?」而且還是一大群!

「嗯!」眼角細紋勾起,鳳眸波光瀲灩,帝絕微笑著,那笑容竟有幸災樂禍的意味。

無良的劍魂!

陸狂顏的眸子里閃過懶洋洋的光彩,來得好啊,反正最近手癢了,好像很久沒打架了。

不等她走出去,藥劑師公會門口已經喧嘩聲一片,一個學徒跑了進來,望著陸狂顏焦急的說道︰「雲導師,不好了,外面一大群人找上門來說要向導師您挑戰!櫸」

「嗯,走吧!」事先知道的事情並不能使她的臉上有什麼表情起伏,倒是那學徒呆呆的一愣,接著錯愕的看著陸狂顏遠去的背影,連忙跟了上去。

沸騰的人群在看到陸狂顏的時候沉靜下來,一人早已按捺不住,囔囔道︰「雲大師,在下游泓,在涅槃榜上排名十八,乃是二星神宗,希望大師不吝賜教。」

其他的人都退到一邊,陸狂顏掃了兩眼,發現其中有幾個確實實力不錯,但並沒有出手的意思,看來是想先觀察觀察情況餘。

陸狂顏淡淡一笑,點頭道︰「現在麼?那開始吧!」

名為游泓的男子立刻拔劍,沒有使出全力,只是小試一把,藍色劍氣從掌心傳到劍中,遍布整個劍身,伴隨著一身怒喝狠狠砸向對面︰「游斧劈第一重。」

一招落下,卻見陸狂顏在攻擊即將及身的一刻迅速的閃開,如雷電一般在原地掠下無數個「陸狂顏」到了他的跟前,長劍一斜,已然架到了他的脖頸之上,輕笑道︰「我贏了,謝謝承讓!」

怎麼回事?在場有不少人的腦海里冒出這個念頭,他們連看都沒看清楚,突然就听到了這麼一句話,全部都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了。

游泓瞪大了眼楮,心里無比懊惱,知道自己輕敵了,卻也明白陸狂顏的實力在自己之上,光是剛才的速度他便遠遠不及。

而躲藏在人群里的高手則是慢慢的打量著陸狂顏,心里對陸狂顏的預測又提升了兩分。

一人迅速落敗,第二人摩拳擦掌的站出一步,朝著陸狂顏抱拳以示尊敬,道︰「在下溫鳳,涅槃榜上居第十四位,前來挑戰雲大師!」

十四名?在官俊瀾之上,兩人雖然都是三星劍宗,可是溫鳳的排名比較高無疑是底牌更強大。

圍觀的興奮了,難道今個兒是東南賽事的熱身預習?一個個的都出現了,平常想看連面兒都沒露,更興奮的是居然能看到排名前十五的人出手,整個東南域誰不知道看涅槃榜單要看前十五,後五名只是潛力股,與前十五的差距很大,甚至算得上是產生了分水嶺,十五名墊底的官俊瀾可以秒殺後面十位涅槃榜高手。

好戲啊!

再沒有什麼多余的禮節性話語,兩人直接開始了,溫鳳儒雅俊秀,很是惹女子動心,此時,那風流的扇子「啪——」一下打開,瞬間彈為寶劍,濃郁的藍色劍氣籠罩而上,華光流轉,只听他慢慢出聲︰「冰繭束縛!」

絲絲寒氣無色無味溢出,只是周圍氣溫分明一度一度的降下來,穿著很單薄,渾身打了個寒顫,覺得有點冷。

除去藍色劍氣,更有一層冰藍色的恐怖力量不動聲色的呼嘯著漸漸侵襲著目標,目標自然是陸狂顏。

陸狂顏眨眨眼楮,等了許久也未見他有別的多余動作,心里不禁生了疑惑,正要主動發起進攻,卻發現雙腿無法動彈,接著,一絲寒氣從腳底躥起來,發現問題所在卻是為時已晚,整個身體都掛著沉重的冰吊子,眨眼間她就被裹在大繭里。

這招式陸狂顏還是第一次見,溫鳳的攻擊一點預兆都沒有,更別提有什麼防備,就算知道也無法抵御,一個不小心就會中招,因為無法預測這寒氣會什麼時候進入到體內來。

如此招式完全媲美刺客的暗殺之術!

身在冰繭中,陸狂顏還是能夠听到外面溫鳳的說話聲,只听溫鳳依舊如春風一般的笑,緩緩道︰「冰繭束縛是在下最強的一招,若是大師能破,在下主動認輸。」

有了游泓的前車之鑒,誰還敢藏拙,上來就直接開大招。

陸狂顏也明白,這種招數對付她或許不管用,但是對上別人足夠別人喝一壺,若不是他的最強招數,那麼他的底牌也太逆天了點。

身懷最強的水和最強的火,陸狂顏不認為世界上還有什麼冰可以困得住她。

「那麼,承讓了!」陸狂顏吐出一句話,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將冰繭一點一點融化,露出她整個身體來。

「果然雲大師的實力在我之上,甘拜下風。」溫鳳知道不敵,連忙退開,從陸狂顏剛剛和游泓的戰斗,有眼楮的人會知道陸狂顏實力絕對不屬于一般般類型。

但是,觀眾就不這麼想了,陸狂顏擊敗了兩個人才多大點功夫?感覺根本沒有看到什麼,頓時急了,怎麼就沒個更厲害的人出手呢?

肯定是上天听到了他們的祈禱,這一次走出來的人名叫霜顏,是涅槃榜單上除了第五名神秘女性千重霧之外唯一的女性了,長相很甜美,用現代詞來形容,絕對的蘿莉,柔柔弱弱的看上去跟兔子一樣,這彪悍的實力美麗的外表贏得了不少高手的青睞,就這麼一個不超過一米五八的女子竟然在涅槃榜單上排第十,神宗等級高達四顆星。

含羞帶怯的偷偷瞧了陸狂顏一眼,她吞吞吐吐的細聲說道︰「雲大大師,請您請您手下留情。」

「開始吧!」陸狂顏眨眨眼楮,心里可不敢低估她,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對方立馬就有了動作。

只見她一改方才害羞的態度,雙手一震,地面上灰塵四起,一柄明晃晃的赤紅色寶劍便握在了手中,那寶劍比她的人還要大,真的無法想像那麼縴細的雙手是怎麼把劍給舉起來的,臉上凶狠表情盡露,哪里還有半分蘿莉形象,整個一投錯了胎的御姐。

寶劍經過神水台淬煉,劍面上覆著一層氤氳的白色霧氣,鋒利程度自是不必說。垂直斬下,劍顫抖著,似有龍鳳交鳴之聲吟出,她驕傲的介紹著︰「這是我的鸞鳳龍鳴,很厲害的,雲大師要小心哦!」

陸狂顏淡淡蹙眉,重劍壓下,疾風肆意,還未落下,地面之上便開始龜裂,細細的裂縫向外延伸,看上去格外恐怖。

掌心一轉,黃金劍呈現,「鏗鏘——」兩聲與那重劍相踫,擦出一串火花,手向下彎曲了些,不帶任何攻擊,光是那劍都重幾百公斤,壓在身上跟千斤頂壓在身上,壓得人無法喘氣。

劍氣急劇蔓延朝上,一只大拳頭在巨大重量之下成型,硬生生將鸞鳳龍鳴頂開,陸狂顏趁機而上,可能是因為那劍委實重了些,霜顏拿著它給自己帶來了很多負擔,所以速度降下了不少。

好機會!

陸狂顏傾身狂斬,看似雜七雜八的攻擊實則暗中布下陷阱,讓對方一步一步落于下風,倍感吃不消,轉眼過了十招,陸狂顏全身戰意升騰,越打越起勁,下手也就慢慢沒了輕重,誰知就準備發個大招的時候,霜顏踮腳往後一退,手掌一晃,將鸞鳳龍鳴收回,紅著眼楮,眼眶里似有淚珠溢出,委屈的盯著陸狂顏,嚶嚶道︰「我我我認輸!」

咬了咬下唇,霜顏哭著跑開了。

陸狂顏一個人站在原地風中凌亂。

周圍人議論紛紛不知道是誰,指著她憤憤然︰「真是的,好歹人家是個姑娘,下手那麼狠,是不是男人啊?」

「」陸狂顏暴躁了,很想暴吼回去︰「我丫的本來就不是男人!」

丫的我是女扮男裝好麼?

心里對那個蘿莉感到十分無語,打就打,認輸就認輸,哭什麼,她好像沒怎麼欺負她啊,現在搞得她跟負心漢似的是要鬧哪樣?

觀眾好不容易多看了兩下,本來以為這次戰斗會結束得晚一點,結果仍舊一眨眼時間,恨不得捶胸頓足把涅鳳凰槃榜單上的第一名請過來和她打,怎麼就不能打長一點呢?好讓他們過過眼癮啊!

三個挑戰者連續失敗,那些抱著湊熱鬧的高手也有了怯意,本來還以為擊殺鄭蕪,打退鄭勛的傳聞是假的,沒想到一點水分都不含,嘖嘖,事實擺在這里,誰敢上去找不愉快?

可偏偏還就是有一個了,站出來的人著白色長袍,長相比溫鳳還要俊俏一點,可是那滿臉倨傲之色讓人不敢恭維,他雙眸緊緊盯著陸狂顏,盛氣凌人道︰「就是你殺了鄭蕪,勝了鄭勛?」

「確實是我!」陸狂顏冷漠的看著他,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這樣的人看了就抬不起好感啊!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殺了鄭蕪,得罪我鄭家你可知道是什麼後果?」那人斜睨著陸狂顏,厲聲說道︰「不要以為你是六品藥劑師就了不起,若是鄭家想殺你,誰也保不了你,你讓鄭勛帶回去的狂言妄語在我看來著實可笑,威脅鄭家,你有那個資格?」

陸狂顏波瀾不驚的淺笑,方才較量的良好氛圍全部見鬼,淡淡的說道︰「可以試試!」

「呵呵記住本少的名字,本少名鄭淵,將是要殺你之人。」名為鄭淵的男子眉目不屑的道︰「不要以為你打敗了幾個小嘍就以為自己很了不起,本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實力,讓你三招,你開始吧!」

陸狂顏搖了搖頭︰「還是不要了,我怕你輸得太難看!」

「好,很好!」鄭淵滿臉狠辣之色︰「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了我了。」

「夏夢長蟲,出來!」喝聲落下,鄭淵身旁烈光閃爍,細長的身影拉開,竟是一個衣著暴露的粉裝少女,美.艷動人,渾身冰冷氣質散發著,赤.果.果昭示著近者殺。

「想不到吧,我的夏夢長蟲經過神水台的淬煉已經能夠化為人形了,僅憑它的實力就足夠對付你了。」經過神水台淬煉的寶劍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化為人形,事實上化為人形的劍實力更強,鄭淵的劍經過漫長時間的改變會更加強大。

說實話,在比劍上,陸狂顏真心覺得沒什麼好比的,帝絕出手,萬劍臣服,還比個毛線啊!

「還有,方才經我觀察,你的劍氣是白色,哼,我可從來都沒看見過白色的劍氣,天賦劍氣之間也有壓制,我可是最高的紫品,你沒有半點勝我的機會。」鄭淵飽含嘲諷,擺出仁慈模樣︰「得罪鄭家沒有好下場,與其我親自動手,還不如你自裁,你照辦吧,否則受苦的是你自己。」

每一樣底牌祭出,鄭淵的優越感就越發濃厚,也就越發相信自己會贏,他方才估計過,陸狂顏的實力大概也就五星左右,對付五星左右的劍師他的信心高達百分之一千。

「廢話真多!」陸狂顏故意掏了掏耳朵,不耐的丟出四個字,黃金劍在地上拖出流星般的痕跡,躍身而上,眸子里閃過幽光閃爍。

「獻祭!」劍尖一挽,兩條長龍並駕齊驅,擺著游魚般的白尾,左邊白龍吞下右邊一條,僅剩的那一條白龍體積砰然壯大,張開龍口直吞夏夢長蟲。

「可笑!」鄭淵打了響指,夏夢長蟲咻咻離開了原地,一頭撞上去,不用白龍吞噬主動進了白龍月復中,陸狂顏知道光是一招根本無法攻下夏夢長蟲這種殺戮機器,登時掌心一拖,長劍浮立旋轉,在她紅潤張合吐出的「錐風」四個字中加快了速度,橫向朝著白龍刺過去,劍尖處劍氣匯聚猛烈如注。

夏夢長蟲果然如她所料一頭將白龍身體從內部撞成了粉碎,迎面對上錐風招式也不閃不避,看上去機械緩慢實則奇快無比的伸出手掌,掌心往前一擋,任由那黃金劍造成的小型龍卷風在掌心上旋轉著,一點都沒有偏離。

「好強的硬度!」陸狂顏驚嘆著,心里愈發對神水台感興趣了,若是帝絕能進神水台淬煉一下,該有多強?

帝絕的聲音從心底緩慢回答著︰「吾主不用多想,神水台對于一般的劍雖有很大作用,對絕來說作用極其細微,頂多跟一頓靈芝一樣滋補一下,可以忽略不計。」「是嗎?難道對你來說就沒有什麼有幫助的東西嗎?」陸狂顏的回答傳遞回去。

帝絕默然一笑,好久,點頭道︰「有的,神水台的神水對我來說沒什麼作用,不過神水台的神心對我可謂是大補之物,若是能夠吞噬,失去的魂魄可以修補一半回來。」

「神心?」陸狂顏將這兩個字記下,暗道一定要盡全力得到神心。

短暫的對話結束,陸狂顏的思緒被強力拉扯回來,夏夢長蟲已經飛速到了她的跟前,鐵拳正對她的臉頰,陸狂顏連忙閃躲,只感覺自己的腦袋嗡嗡直響。

我靠!人形劍也會精神攻擊麼?

陸狂顏身形急退,略顯狼狽,斜斜睨了站在不遠處悠哉悠哉欣賞著小丑戲一樣的鄭淵,改變了策略,也懶得管夏夢長蟲,長劍一甩,萬朵劍花挽出,懸浮在空中,待她輕輕揮臂,那些劍花全部朝著鄭淵去了。

「呵呵,找死!」鄭淵用力的拍了兩下掌,「叮叮叮——」幾聲過去,定楮一看,原來是夏夢長蟲極快的擋在了鄭淵的跟前。

鄭淵扭動著手指,按了按骨節, 里啪啦作響,听上去格外滲人,戲謔的笑著︰「既然你想讓我出手,那我便陪你玩玩吧!」

雙掌一合,拉起,劍氣匯聚成球,紫色的分外漂亮,如果忽略其中危險性的話。

只見球體中央一柄小劍漸漸放大,漲滿了整個紫球,正疑惑著為何鄭淵能夠不用劍為媒介直接調動劍氣,原來還是靠著那柄小劍來制造攻擊。

「霹靂圓劍!」鄭淵將球體擲出,半空之中幻化為無數小劍,向陸狂顏所在的方向唰唰飛過去。

陸狂顏連忙退後,背後突然一涼,危險的直覺傳遞到大腦之中,她的身體比大腦反應更快,閃躲到一旁,無數小劍也齊齊掉轉方向,一劍又一劍的撲過來。

躲不及了!

「滋滋滋——」

眾人屏住了呼吸,看清楚了煙塵散去後的一切,只見模糊的一團根本看不清是什麼被插滿了紫色小劍,一點縫隙也不留,連血跡都沒有一滴。

雲大師死了?

所有人的腦海里冒出這句話,接著猛烈的搖了搖頭,怎麼可能會死得那麼快?剛剛還不費吹灰之力打退了三個人,現在就死掉了,如此劇烈的反差叫人難以接受。

可是,沒死的話又不可能,事實擺在眼前呢,而且鄭淵的實力那麼強大,殺死陸狂顏應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鄭淵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還以為能有多厲害,也不過如此!」

正要將夏夢長蟲收回去,卻听懶洋洋的聲音格外欠扁的從旁響起︰「誰不過如此?」

什麼?

還活著?

鄭淵連忙朝四周張望,卻哪里都沒看到陸狂顏的蹤跡,心下一凜,喊道︰「藏頭縮尾算什麼?給我滾出來!」

「你叫我滾出來我就滾出來,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聲音繼續飄渺傳出,引得人群里一陣發笑。

不是說大師都是很嚴肅古板的人物麼?怎麼陸狂顏這麼會搞笑?

陸狂顏有惡趣味,每當惡趣味上來的時候就特別沒節操,喜歡看別人生氣的樣子,氣得抓狂,氣得面臉通紅跟充血病人一樣,而現在鄭淵無疑就是這樣的,讓她覺得十分開心。

嘻嘻,就是該這麼算計著。

「等著,我把你找出來,叫你不得好死!」鄭淵氣得跳腳,無奈無法找到陸狂顏藏身之地,只得不斷的撂下狠話。

朝著夏夢長蟲使了個眼色,夏夢長蟲會意的冷冰冰的朝著被射成刺蝟的一團挪近,一拳轟下去,紫劍消失,眾人也看清楚了被「萬劍穿心」的是什麼東西,只是一團青色水團而已。

眾人眼楮齊齊一亮,還有戲看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大的福音。

鄭淵氣得握緊了拳頭,朝著夏夢長蟲招手︰「回來!」

夏夢長蟲沒有動,鄭淵一驚,立刻又喚了一聲︰「回來!」

這一次夏夢長蟲微微轉了轉身,木偶一樣的臉龐露出痛苦之色,鄭淵的視線掃遍她的全身想找到什麼異常的東西,卻發現方才被射成刺蝟的一團青色水團跟爬蟲一樣侵入了夏夢長蟲的身體,從腳底開始侵蝕。

夏夢長蟲的腳已經被溶出了大洞!

鄭淵滿眼不可置信,夏夢長蟲可是經過神水台淬煉的,堅固無比,幾乎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溶化它,怎麼會被那小小的一個小青團給侵蝕了?

一只腳快要溶完了,夏夢長蟲身上紫光大盛,從人形狀態化為劍形。

劍氣將青團驅散,他連忙將自己的寶貝劍收回,恨恨的瞪著那青色水團遺落處,道︰「雲天恨,我不會放過你的。」

黑影劃過,陸狂顏不知道從哪里跳了出來,不耐煩的看著鄭淵,道︰「每次戰斗總有人跟我說這幾句,听著好煩,你還是少說兩句,真聒噪!」

鄭淵紅了眼楮瘋了一般直接撲上去,讓他心愛的劍損壞,比讓他自己受傷還要令人無法忍受,劍師最狂熱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劍了。

「天崩地裂第十式,殺!」手中虛虛一握,又是一把劍祭了出來,比夏夢長蟲自然是要次一點,不過也不失為一把好劍。

整個天地都在顫抖著,好像要崩塌一樣,長劍簡單粗bao的一砍,地面完全被分隔,圍觀的人見勢不好早就跳得遠遠的,陸狂顏的周圍空無一人。

完全如同懸崖一樣成了兩個對立空間,腳底有什麼涌動著像是要噴發一樣,陸狂顏踮腳一躍,黃金劍橫躺,任由她踩上去,御劍馳騁著。

當然,讓她如願是完全不可能的,一股巨大的吸力將她扯下,讓黃金劍直接失去了控制,陸狂顏深深蹙眉,落地,裂縫還在蔓延,無論她到哪里都會以極快的速度蔓延到她的腳下,尤其是地底好像存在著什麼極為可怕的東西。

太令人震撼的力量了!那未知的東西終于露了臉面,劍氣凝結為的凶猛野獸——饕餮!

拱動著身軀,不斷的往前進發,吞天大口籠罩著陸狂顏周圍所有光線,陸狂顏極力閃躲,卻無法跳月兌出饕餮嘴巴吞食的範圍。

「吃掉了」經歷過宛如世界末日一般的戰斗,眾人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看到饕餮漸漸縮小,幻化為比人大兩倍的體積,微微松了一口氣。

最關鍵的不是這個,而是饕餮肚子里的陸狂顏。

陸狂顏的實力有目共睹,但是她有沒有能力躲過這一劫,從饕餮的肚子里出來還值得待定,眾人眼楮都不眨,從未覺得時間如此漫長,一分一秒的幾乎無法忍受。

結果到底如何?

饕餮的肚子鼓動了幾下,可以猜測是陸狂顏在用力的掙扎著,鄭淵紅著眼楮如索命厲鬼凶狠說道︰「沒用的,天崩地裂第十式除了涅槃榜單前五名的人有能力一試,其他人想要解除根本就是做夢,本來準備留在東南賽事上當底牌用,沒想到你竟然有能力將我的底牌給激出來,你死了也賺了。」

果真,那饕餮的肚子在一番激烈的變形了之後又回歸圓滾狀態,里面絲毫沒了動靜,鄭淵笑,再過不了半刻鐘陸狂顏就會在里面窒息而死,沒有任何人離了空氣能活,再強大也會死掉的。

真的死了?

匆匆辦事回來的孟桀擠進人群,看到那饕餮很快明白了一切,听說陸狂顏被一群人挑戰,他眼皮子直跳,只覺得不好,連忙丟下事務趕了回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鄭淵,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擊殺我藥劑師公會的導師,鄭家未免欺人太甚了吧!」孟桀沒有平日里半分嘻哈話癆的樣子,嚴肅冷冽,渾身氣勢逼人至極。

鄭淵轉頭,不懼怕孟桀威嚴,冷冷回擊︰「雲天恨擊殺我鄭家天才弟子鄭蕪,如今不過是一命抵一命罷了,會長大人說話未免不講理。」

「本會長懶得听什麼廢話,總之在本會長的眼皮子底下欺負我藥劑師公會的導師就是不行,快點把他放出來!」孟桀冷厲說著。

「呵孟桀,你真以為我鄭家怕了這區區藥劑師分會麼?」鄭淵將「分」字咬得格外重,面含譏誚之色︰「想要打倒藥劑師分會易如反掌,平日里敬你三分你的尾巴還翹上天了,惹怒了我沒你好果子吃,我勸會長你還是為藥劑師分會多考慮一下,不要為了一個加入不久的外人找罪受。」

「你」孟桀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然而鄭淵說得是事實,一個小小的藥劑師分會如何能撼動鄭家這麼大的家族?想要扳到鄭家得東南域藥劑師總會出馬,可是東南域藥劑師總會是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導師去和鄭家鬧翻的。

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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