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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日,陸狂顏待在竹里商會里安安靜靜的,閑來無事煉煉器撮合撮合連翹和竹彥,要麼就專心致志的修煉,過得好不自在。

過得如此安逸,以致于他們幾乎忘記了潛伏的危險。

翌日,天氣晴朗,萬里無雲,平地驚雷之聲拔地而起,響徹整個竹里商會︰「誰是雲天恨?出來受死!」

猖狂叫囂傳入耳里,陸狂顏不怒反笑,清冷的臉龐綻放絕美的笑意︰「終于等到了。」

她停留在玉唐鎮的原因就是這個,她知道鄭蕪身後絕對是個大勢力,如果一走了之,那勢力找上門來肯定先拿竹里商會開刀,她怎麼可以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櫫?

所以,一定要拔光危險再離開,等了好多天,總算是找過來了,她以為還要等上幾天呢。

大步朝著外面邁去,抬起頭,一群人浮立在空中,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領頭之人身著玄色長袍,御劍而下,離陸狂顏百米開外,冷然質問道︰「告訴本少雲天恨在哪里?」

「找雲天恨啊」陸狂顏淡淡的笑,不知為何她的心情特別好,好到似乎眼前的這一群並非找她的麻煩而是找敵人的麻煩一樣,眼眸之中波光流轉,她漫不經心的道︰「我就是啊,你找我做什麼?抽」

「受死!」丟下兩個字,著玄色長袍的男子提著長劍砍了過來,劍面折射清冷光芒,銳利冰寒攝人心魄。

長劍長驅直入唰唰挽起數朵劍花,勁氣橫生狂掃大地,男子的速度很快,眨眼就到了跟前,陸狂顏的唇邊噙著輕松笑意,也不閃躲,身後連翹驚呼起來︰「狂顏小心!」

這反射性的一喊竟將陸狂顏的真名也給喚了出來,竹彥轉過頭去眨了眨眼楮,心生疑惑卻並未說什麼,而在場的人由于緊張戰斗根本沒有注意到。

竹彥倒是放心,他知道陸狂顏本事不一般,不避開自然是有對付的方法,所以站在一旁安安靜靜的觀看。

果真如他所料,長劍離身咫尺,她卻緩緩伸出掌心,轉動,往前一推,劍身立刻彎起,不由自主的往後撤,連帶著男子一起往後退了數步。

「高手!」男子眨了眨眼楮,不可置信的大聲質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何要與我鄭家為敵?」

「啪——」一聲,陸狂顏召喚出的黃金劍彈起,緊隨而至的是她堅定之聲︰「我叫雲天恨,並非想要與鄭家為敵,只不過鄭蕪得罪了我,該殺!」

男子一听,心下了然,或許是他想多了,神凌大陸那麼大,陸狂顏頂多是哪個山溝溝里冒出來的天才,絕對跟大陸上那些有名的勢力扯不上關系,這樣事情就好辦了,無所顧忌的殺掉亦可。

「不管鄭蕪那個苕瓜是好還是壞,是對還是錯,只要是鄭家人,你殺了他就得拿命來償,以及所謂的竹里商會和三大家族全部都要成為陪葬品。」

呵鄭家放眼東南域都是大勢力,怎麼可以被區區玉唐鎮的人欺壓挑釁?不滅了玉唐鎮顏面何存?

陸狂顏笑得冷冽,回擊道︰「很好,先打過我再說。」

「不值一提!」「提」字揚起,在一瞬間被爆破聲蓋過,男子密不透風的舞劍,劍氣回旋,洶涌為滔天波浪,大有橫掃千軍之勢席卷而來,波浪匯聚成牆,不過片刻功夫,前後左右被圍的嚴嚴實實。

看不到周圍的一切,蒼茫的紫色映入眼瞳,刺得瞳仁都疼,唯一能捕捉到的便是凜凜殺氣和無數掠來的呼嘯破風般的尖銳聲音。

「阿雲落在下風了!」連翹緊張得手掌心滿是汗,緊緊咬著下唇,不動聲色的將稱呼改了回來,平時她都管陸狂顏叫阿雲。

竹彥也面色難看,瞧著與陸狂顏戰斗的男子,握緊了拳頭,怎麼會這麼強?年齡不過比他大一丁點,實力卻將他遠遠甩開,到底是哪里來的天才?就算是東南域也不該有如此年輕厲害的人,難道

瞳孔猛縮,他整個人都沉靜下來,腦海里無數資料閃過,最後忍不住失聲叫出來︰「鄭勛,是鄭勛!」

正在戰斗的男子仿佛听到有人叫他,轉過頭來,雙手抱胸,挑眉冷笑︰「如此窮鄉僻壤竟然還有人听說過本少的名字,實在難得。」

連翹心里也猜出了什麼,無非是鄭勛出身勢力或者實力很嚇人之類的,不然竹彥何故如此激動,想了想,還是問道︰「鄭勛怎麼了?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連城月恰巧從房間里走出來,听到連翹的問話,答道︰「東南域有好幾大勢力,鄭家是其中之一,而鄭勛則是鄭家子弟第一人,當之無愧的超級天才,名聲傳遍東南域,他是直系子弟,已經被確定為下一任繼承人,年紀不過一百歲就到達了神宗,手段果決狠辣,叫人聞風喪膽。」

東南域炙手可熱的超級天才竟然跑到玉唐鎮這麼個旮旯角落里來尋仇,真是不可思議。

沒想到來頭如此之大,連翹臉色沉了沉,擔憂的望著那一堵厚實的劍氣牆壁,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不用擔心。」連城月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著︰「徒兒的實力深不可測,不會比他低,鄭勛奈何不了她,至于鄭勛背後的鄭家倒還真是有點棘手,不過我相信徒兒一定會有辦法的,當初她月兌離將軍府無依無靠都敢招惹天上城,掠奪白虎分身,現在底牌層出不窮,就算短期內扳不倒鄭家,鄭家拿她也會一點辦法都沒有。」

「再說,你難道忘了她其他的身份?煉器師和藥劑師雙名頭傳揚出去,別說東南域的頂尖勢力要招攬,就是整個神凌大陸的頂尖勢力都不會放著她不管,區區一個鄭家真的不在話下。」

听到連城月這麼說,連翹終于安心了些,靜下心來觀看局勢。

劍氣高牆一步一步的往前移動,朝著陸狂顏所在的中心位置收攏,接著,四面牆壁交匯,完全融為了一體,里面的陸狂顏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鄭勛驚喜的笑,難道死了嗎?哼,起初還以為她的實力不錯,是哪里冒出來的天才,可是現在看來也沒有多厲害嘛手往後一飄,劍氣收回,陸狂顏所在的地方竟然空無一人,怎麼會這樣?

四處張望著,哪里都沒有陸狂顏的蹤影,連神識都探不到她的所在。

到底怎麼了?

「你是在找我?」充滿戲謔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鄭勛連忙往後看,便發現高高的建築物上陸狂顏安然坐著,雙手托腮,似笑非笑,視線投到鄭勛身上讓鄭勛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你」到底什麼時候月兌離劍氣牆的?什麼時候?她明明就沒有機會,卻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而且他連看都沒看到。

陸狂顏很好心的替他解除疑惑︰「你是在想我什麼時候逃走的對不對?就在你轉身跟竹彥說話的時候啊!」

鄭勛睜大了眼楮,心情沒有任何一個詞能夠形容,反射性的尖叫著︰「不可能!」

想要掙月兌他的劍氣牆得花上許多功夫,就連東南域實力駕馭在自己之上的那幾個變態都不得不承認,尤其是破壞自己的劍氣牆為什麼一點響動都沒有?他轉個身才幾個呼吸的時間?那麼快,根本不可能辦到。

「為什麼不可能,我這不就出來了麼!」今天心情很好,廢話也就多了一點,陸狂顏笑眯眯的,完全把鄭勛當作玩具看待。

她不依靠千年元火,不召喚九只契約獸,也不出動龍魂和帝絕,她在檢測自己的實力,這麼久了她都沒弄清楚自己幾斤幾兩。

陸狂顏模了模下巴,細細計算著,由于白色劍氣的彪悍,五星神主能夠匹敵一星神宗,用上她學來的各種各樣的招式還可以將實力多提升一顆星級,再就是有自己強大的精神力作為輔助,修煉了禁神訣之後,對付個七八星神宗一般般。

尤其是,自己在修煉了禁神訣之後,精神力強大了數倍,每次煉丹煉藥都會刻意的揮霍多余的精神力,讓自己得以鍛煉,但是到底自己練還是比不上別人送上門給她練來得好。

地獄影者十天才能開啟一次,她要掌握好節奏在關鍵的時刻用。

鄭勛面色慘淡,確實,陸狂顏都辦到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不過他沒有灰心,越戰越勇才是他的風格。也罷,很久沒有跟那些怪胎交過手了,讓陸狂顏來驗驗自己實力提升的成果也不錯。

「別得意,本少不過用了三分力氣,只能算是開胃菜,接下來才是主菜!」鄭勛將不起眼的寶劍收回,攤開掌心,一縷光芒從掌心中射出,變成人形立在身旁。

冰冷的容顏,肅殺的氣息,如機器人一般一動不動的守護在鄭勛的身邊,麻木的將視線定格在陸狂顏的身上,綻放一抹陰戾。

赤冶劍!

能夠化為人形幫助作戰的赤冶劍!

陸狂顏眨著眼楮,覺得這赤冶劍與劍凌大陸所見有些不一樣,她隱隱覺得這赤冶劍有點靈性,完全不似當初黑天鬼與她交戰時召喚出的赤冶劍像傀儡一樣需要靠著操縱和命令才能動。

「哈哈,被你看出來了麼?」鄭勛大笑,以為陸狂顏看出了赤冶劍中蘊含的奧秘,便道︰「我的紫電霜華經受過神水台的淬煉,與一般的赤冶劍擁有著實打實的差距,雲天恨,你這個土包子,想來連神水台都沒見過吧!」

陸狂顏模了模鼻子,有些無語,好吧,她確實個剛進城的土包子,別說那玩意兒她還真沒見過。

「紫電霜華,上吧!」一聲令下,呆滯的木偶立刻開始移動,快得幾乎肉眼無法捕捉,在陸狂顏的眼里,紫電霜華就像憑空消息了一樣。

在哪里?

左邊!

細微的風聲從左邊刮來,陸狂顏身子比大腦更快的閃躲,長劍出手,「鏗鏘——」撞上紫電霜華的身體,踫撞出激烈的火花,紫電霜華無視陸狂顏的攻擊飛快上前,一腳踹出帶出無數勁風聲響。

蠻橫的攻擊逼得陸狂顏不得不閃躲,處處狼狽,迎面一拳擊來,她蹲身折腰,雙手撐地,往後一連串的跳躍才險險躲開,誰知一道人影突然襲擊過來,一掌拍上她的背心。

是鄭勛!

「哇——」吐出一口血來,鄭勛方才瞧準了機會,用了十足力氣,若是普通人受一掌不死也殘。

紫電霜華上下左右如顆浮動的球快速逼近,到底哪一邊?往上去了,長劍上挑,企圖將它挑得更高,在劍尖即將接觸到他的一瞬間,紫電霜華竟然消失了,蹲身長腿橫掃,好快的速度,又消失了!

躲!

躲不及!

「 ——」摔倒在地,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疼,陸狂顏來不及去顧著身上痛意,連忙就地翻滾幾圈,才走開沒眨眼功夫,紫電霜華的鐵拳已經砸下,將地面砸出大大的深坑。

這就是神水台淬煉之後的效果嗎?完全跟初次見到的赤冶劍不同,紫電霜華無論是速度還是硬度抑或是實力都比原來強大百倍,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的紫電霜華會思考,盡管是很細微的丁點靈識,在關鍵時刻足以要了人的性命。

神水台麼?陸狂顏思緒游離,那東西她一定要去接觸一番,不知道帝絕若是經過神水台的淬煉靈魄會不會完整一點。

「阿雲!」連翹的聲音穿透空氣到達耳膜,陸狂顏終于反應過來,腳尖一踮,彈起,後退,斜掠,閃躲。

紫電霜華緊追不舍,鄭勛在一旁找機會,想要再來一擊,陸狂顏倒是出乎他的意料,真是耐打,那麼一擊下去竟然只是吐了一口血之後就跟沒事的人一樣,他很清楚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就是那些變態撞上也得受五成傷害。

「吾主,要不要絕出來幫助您?」帝絕微笑著在空間里詢問著。

陸狂顏搖了搖頭︰「若是我支撐不住了,你再出來吧!」

她一個人顯然打不過經過神水台淬煉的赤冶劍和鄭勛,不過總是要試一試的不是嗎?

「螻蟻徒掙扎,讓你見識一下我鄭家秘技,劍之鎧甲,最後一擊,去死吧!」鄭勛大聲喝道︰「紫電霜華!」紫電霜華接到命令化為一線紫光重新鑽回鄭勛的身體里,紫色的鐵鎧覆遍全身,除了露出兩只陰冷的眸子,沒有一處肌膚在外。

掌心一握,一把紫色巨劍慢慢凝結,高舉著往下重重一砍,風聲驟起,一條深深的溝壑從他的腳底一直蔓延到陸狂顏的腳底,陸狂顏眉目清冷,連忙喝道︰「冰震九洲!」

厚厚的冰塊一瞬間鋪滿整個大地,周圍的溫度急劇下降,那拱動前進的溝壑也被凍結,陸狂顏緊蹙著眉頭,難道成功了嗎?

念頭才閃過,腳底微微一顫,冰層一下子破開,強悍的紫色光束照射起來,就像一只大拳頭狠狠的給了陸狂顏一記上勾拳。

陸狂顏踉蹌著往後,差點倒下,有力的雙手突然將她接住,蓮香入鼻,上頭溫潤好听的男音緩緩響起︰「吾主,絕來幫您!」

入眸的依舊是淡淡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帝絕此時的笑意有些冰冷。

「唉,你還是出來了啊!」陸狂顏知道帝絕擔憂她,按捺不住跑出來,也不好說什麼,她方才正準備用精神力反擊的。

帝絕如玉似蘭,一身冰雪氣質獨立驚艷︰「吾主好似不願意絕出來,要麼絕再重新回去?」

陸狂顏︰「」

良久,她道︰「還是算了吧,出來了就在外面多待一會兒,跟著我一起闖蕩神凌大陸好了。」

恰巧翼天天嚷著無聊,有人做伴也好啊!

「謝謝吾主恩賜!」帝絕難得的露齒一笑,如春風吹皺一汪清水,拂過荷塘尖角,剎那間暖意四生。

不過看著鄭勛,他就一點暖意都沒有了,平靜的道︰「吾主,交給絕來吧!」

「好吧,我也好累了,休息會。」陸狂顏點頭,不停下來還不覺得,一停下來就覺得五髒六腑都疼,吞下四粒丹藥,清涼丹和治愈丸,這才覺得身體好多了。

鄭勛分明听到帝絕喚陸狂顏為主,現在帝絕直白的想要一個人解決他,在他看來完全是陸狂顏想羞辱他,該死的,他要她不得好死。

不過眼下還是先解決這個叫帝絕的男人好了,感覺很強,給了他最直接的壓迫,如此強大的男人怎麼會認陸狂顏為主?是他低估陸狂顏了,還是陸狂顏根本就隱藏了身份?

太神秘了!對于未知的東西總是會一種恐懼心理的。

帝絕縴長的手指動了動,透明的力量在掌心中涌動,鄭勛身上那層紫色鐵鎧竟然月兌落了一點。

什麼?

鄭勛睜大了眼楮,完全不明白為何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他的紫電霜華為何會失效了?這個男人到底用了什麼手段?

帝絕是劍,並且是王者之劍,甚至凌駕于四大神獸擁有的神獸寶劍之上,就算魂魄殘缺,那也是不折不扣的王者,但凡有了一點靈識的劍都會對他感到最深層的恐懼,區區一把赤冶劍何足掛齒。

通了靈性的東西還是有壞處的,越有靈性對于威壓就體會得越深。

陸狂顏想笑,剛才鄭勛還在炫耀自己的劍經過神水台的淬煉通了靈性,現在那一點靈性反而成為了弱點,真是要多諷刺有多諷刺。

紫色鐵鎧完全消失,藏在鄭勛的身體里不見了,帝絕微笑看他,妖冶絕美的面容風華流轉︰「接下來,該你了。」

鄭勛恐懼了,轉身就想逃,至于站在一旁一直關注著戰況的鄭家子弟一看局勢,也覺得不好,拔腿就走。

「吾主,需不需要追上去?」帝絕請示著。

陸狂顏雙手抱胸,懶散的倚在門框上,笑語飄到鄭勛的耳朵里︰「饒你一命,算是抵了鄭蕪的命吧!不要再來打竹里商會的主意,也不許傷害玉唐鎮里的人,否則我定然攪得鄭家天翻地覆。」

鄭勛腳步一怔,沒想到逃月兌得那麼順利,默然將陸狂顏的話記下,他握緊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可見有多忍耐,等強大了他會再把場子找回來的。

「終于解決了!」陸狂顏松了一口氣,事情到此為止,她在玉唐鎮停留的時間也夠長的了,必須得離開了。

連城月走了上來查看著陸狂顏的傷勢,連翹坐在一旁關切的責備︰「明明有那麼厲害的契約獸,還偏要自己一個人戰斗,你真是想擔心死我們,現在倒好了,弄了一身傷,狼狽又難看。」

「好吧,我錯了!」陸狂顏態度良好,很快便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舉起雙手投降,她可不會忘記,連翹有時候超能說,絕對是個資深的話癆,她可不想被念經啊!

「你」連翹干瞪眼,也沒好意思再繼續說下去,只得捏陸狂顏的臉泄憤,行為舉止親昵的如姐妹。

「別鬧!」連城月一看,連忙把連翹的手拍下來,竹彥還在一旁看著呢,要是誤會了該怎麼辦?

竹彥目光深邃而復雜,露出意味不明之色,走上前來,悶悶的道︰「天恨,其實你是女子對吧?」

「啊?」陸狂顏、連城月還有連翹齊齊呆住,說不出話來。

「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就是問一下,其實你真名叫狂顏對不對?剛剛連翹喊出來的那個名字,你姓什麼?」

「我姓陸,我叫陸狂顏。」其實一個名字沒什麼好隱瞞的,被戳穿了就戳穿了唄,只是向來化身男人就喜歡用雲天恨這個名字,習慣了而已,倒不是她故意欺騙之類的。

竹彥點了點頭,重新綻放笑容︰「陸狂顏麼?好名字,怪不得你要會扮成男子,狂顏你的男子裝扮就如此出眾,若是女子肯定會惹上不少麻煩。」

「嗯!」陸狂顏見竹彥確實沒有責怪的意思,也就放下了心來。

倒是連城月,怒瞪了連翹好幾眼,真是的,冒冒失失的泄漏了陸狂顏的真實姓名,好在是在信任的人面前,要是是在敵人面前,惹來更多的麻煩豈不是糟了?

「其實,連翹不說我也會察覺的。」竹彥指了指連翹又指了指陸狂顏︰「每次在連翹面前,狂顏就跟換了個人似的,行為舉止十分親昵,就像姐妹一樣,一眼可以看出來。」「嘻嘻!」陸狂顏笑而不語,她在陌生人面前可以裝死人臉,在連翹面前又不能裝死人臉,板著個臉嚇人真不是她的作風。

「狂顏,事情都處理好了,你也要離開這里了吧?」竹彥不舍的問著,他真希望陸狂顏能多在玉唐鎮住一會兒,但是越住越不舍,得何年何月才能離開,唉,連挽留都不能呢!

陸狂顏點了點頭,道︰「我來到神凌大陸有事要辦,沒辦法長久住在玉唐鎮里,倒是師傅和連翹,你們是想留在玉唐鎮,還是跟著我一起闖蕩大陸呢?」

走還是留全由他們自己選,陸狂顏不想勉強,畢竟以連城月煉器師的身份,假以時日縱橫大陸也不是問題,沒有人會甘心蝸居在一方狹小天地。

連翹直截了當的抬起下巴,哼哼道︰「當然是跟狂顏在一起咯,當初說好要盜遍天下墓的,雖然狂野盜墓團差了兩個,不過我們先盜著,等小七白燁他們來了,再盜剩下的。」

「倒也是,反正白燁小七用不了多久也會過來與我們匯聚的。」陸狂顏微笑允諾,挺好的。

連城月卻搖了搖頭,說道︰「不行,徒兒啊,我們沒辦法跟你一起走,師傅和連翹還是留在玉唐鎮吧!」

「為什麼?」陸狂顏不解。

「徒兒,你自己都說了你有任務在身,我們還太弱,放眼神凌大陸根本就是墊底的存在,出去自保都是問題,到時候跟你一起完全就是累贅,只會拖累你,就算你不覺得,我們的心里也會過意不去,這樣的生活不是我們想要的,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待在玉唐鎮提升實力,目前為止我們不適應神凌大陸強者法則,需要時間慢慢來。」連城月嘆息著,沒想到自己身為一代大師,也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听連城月這麼說,連翹也沉默了,也對,她現在連神主級別的實力都還沒有達到,談何與陸狂顏一起盜遍天下墓?到時候遇到什麼麻煩根本就是在拖陸狂顏的後腿,那種情況她不願發生。

該死的,實力實力,都是實力問題啊!

「唉,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陸狂顏覺得連城月所說不無道理,她的實力也很弱,連城月和連翹跟著她,她能保護好他們嗎?

遇到鄭勛一樣羸弱的敵人或許可以,要是再強勁一點呢?

「嗯,徒弟,你放心,我們很快就會來找你的,和竹彥一起,到時候再見到我們,保準讓你大吃一驚。」連城月自信的說著,他們不是蠢人,天賦也不弱,只是缺乏時間而已。

陸狂顏會心一笑,微微點頭道︰「嗯,我相信一定是這樣的。」

說完,她從納戒中取出幾只瓷瓶放到連翹的手里,道︰「這些丹藥實力每漲一階就服下一顆,能夠幫助你們穩固等級,為以後的晉級打好基礎,希望你們能夠快點來找我,倒是我們再一起闖蕩大陸,竹彥、連翹還有師傅,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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