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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最好別惹我生氣,要不然的話,後果不是你能夠承受得起的……」駱郁冬忽地一笑,說道︰「我差點忘記你是龍門培養出來的精英殺手,即使再殘酷的刑具你都見過了,可是她呢?你覺得她能夠承受得起嗎?」

碧雪的眼楮里透著濃濃的恨意,緊緊地握著雙手,可是她不敢輕舉妄動,若是她死了的話,誰從他的手里將程初夏救出來?

坐在車內的程初夏望著眼前的這一幕,無奈地扯了扯嘴角,都是她連累了碧雪,要不然的話也不至于落在駱郁冬手里,她無法體會到此刻碧雪的心情,但是卻能從她眼底的那一抹恨意中感受到一絲悲涼的氣息。舒虺璩

「好,不管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只要你不對程初夏動手!」碧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不能丟了自己的職責。

「我憑什麼相信你?」駱郁冬殘忍地笑了笑,下一刻的時候,碧雪只覺得一陣劇烈的疼痛侵襲著她身體的每一處神經末梢,她的手腕被駱郁冬硬生生地折斷了,他笑得那樣的邪魅,說道︰「這下,我總算是放心了,如果你還有什麼不滿的話,下一次斷的就會使你的腿。」

碧雪強忍住劇烈的疼痛,額頭上滲出一層細細的汗水,清秀的臉上依舊冰冷一片,說道︰「我知道了。」

「這樣才乖!你知道的,跟我作對的人,我不會讓他死,但是我會讓她生不如死,直到後悔跟我成為敵人。」他貼在碧雪的耳際輕輕地呢喃,就像是二人在說著這世上最親密的情話一樣。

碧雪的身子微微戰栗一下,眼前的這個男人幾乎就是惡魔,可是老天爺卻給了他一張天使般的面容。

殺手是不應該有感情的,更不需要有感情,感情只會他們的頭腦變得遲鈍緩慢,這樣的結果直接導致他們死于敵人的手下。碧雪記得曾經教導自己的那個人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她沒有忘記,一直都不敢忘記,可是這世上有一種東西是完全控制不住的,如果沒有遇上,那一顆心會一直沉寂,可是一旦遇上了,你卻什麼都做不了,除了接受,還是接受。

程初夏並不知道他們在說了些什麼,她只看到碧雪的臉色一點點的變白,甚至看不到被她藏起來的那一只受傷的手。

「駱郁冬,你對碧雪做什麼了?」她大聲喊道。

駱郁冬放開了被他緊緊摟在懷里的碧雪,唇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意,揚聲說道︰「小程程,你的魅力還真是不小,碧雪為了你自願斷了手腕。」

程初夏冷不丁地皺眉,對駱郁冬的話她相信了一半,碧雪的手腕是真的斷了,但不是她自願的,而是他弄折斷的。

「你真殘忍!」她無奈地扯了扯嘴角。

「沒有人告訴過你嗎?對敵人殘忍就是對自己的保護,若是對敵人心軟的話,那麼下一刻死的那個人就會是你。」駱郁冬的眼神有些冷,似笑非笑地望著不遠處的程初夏,說道︰「小程程,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這樣的道理,她當然懂,只可惜有時候她狠不下心來。程初夏的嘴角蠕動了一下,想說什麼,卻終究是一言不發地沉默了下去。

那一輛紅色的保時捷被他們留在了大廈的地下停車場,四個人一行開著這輛黑色的越野車離開了市區,一直朝著機場急馳而去,剛駛上機場高速,天色立刻沉了下來,一場暴風雨很快就要來臨了。

不多一會兒,雷聲,閃電,交錯著,傾盆大雨從天而降。

遠處,一片水霧。

狹小的車廂里,四個人幾乎一言不發,空氣仿佛是凝固了一樣,耳邊響起的是雨水落下來敲擊車身的聲音,還有不時轟隆的雷聲。

天邊,一道白色的利劍瞬間將整個天地劈成了兩半。

「碧雪,能忍住嗎?」

程初夏看了一眼碧雪受傷的手腕,幾乎不敢隨意動彈,一陣陣劇烈的疼痛在碧雪看來並不是什麼讓她承受不了的事情,比這更嚴重的傷痛她都經歷過。

碧雪抿抿唇,眸底一片冷意,淡淡地說道︰「我沒事,一點小傷而已。」只不過,若是再不包扎的話,她的這只手很可能就會廢掉,那麼她在龍門的殺手生涯也就會結束。

程初夏不由得皺眉,斷骨的疼痛也能算是小傷嗎?她不滿地瞪了一眼駱郁冬,說道︰「你是不是想讓她這只手廢掉?」

「小程程,你太天真了!治好她,對我來說弊大于利,而且我一向不會做損已利人的事情,你,是一個例外,許瀾應該早就跟你說過了吧!」

駱郁冬似笑非笑地望著她,她是第一個讓他破例的女人,只可惜,她不屬于他。

一旁的碧雪微微怔了一下,微卷的睫毛輕輕一動,卻已經出賣了她心底深處的念頭,這一細微的變化正好落在駱郁冬的眼里,唇角緩緩地勾起一抹邪氣的笑意。

程初夏也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當著碧雪的面說這樣的話,他分明就是故意的,不是嗎?可是她無法反駁什麼。

「程小姐,我說了,沒關系的,大不了以後再也不做殺手了,反正,也膩了。」碧雪似笑非笑地說道,斂下眼底深處的那一抹黯然之色。

那個人曾經說過,有了感情的殺手已經不再適合做殺手了!因為她已經做不到心狠手辣,她心里有了感情,她就會心軟。什什出精精。

程初夏緊緊地咬著下唇,鼻子微微一酸,若不是她的話,碧雪也不用受這樣的痛苦。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打算跟駱郁冬好好談一下,至少讓他保住碧雪的右手。

「駱郁冬,你的目的是龍門,跟碧雪沒有任何關系,請不要將她牽扯進來。」

「她想救你。」駱郁冬輕描淡寫地扔下四個字,將碧雪所承受的痛苦全都加注在她的身上,側過臉,似笑非笑地望著身邊的女人,「小程程,如果她還想帶著你走的話,那麼下一次被打斷的就是她的腿了。」

如此殘忍的話從他的嘴里說出來,就像是在問你晚飯吃的什麼,其實,一片鮮血淋灕。

程初夏微微一怔,眉心下意識地皺了起來,眼前的男人早已經不再是她認識的那個駱郁冬了,不再是將她從醫院里帶走的那個男人了,或許,從一開始,她就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可是既然是一枚棋子,那當年他為什麼還要冒著被罰跪的危險去救她?她想不明白,也沒有足夠的時間讓她去想這些。

「你!」她揚起手,從未有過的憤怒。

駱郁冬冷笑一聲,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腕,笑容說不出的冷漠和疏離,「小程程,別想打我,如果是以前的話,我可以讓你打我很多次,可是現在……」

他手中的力道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程初夏痛得輕呼一聲,卻緊緊地咬著下唇。

「你放開她!我不會帶她走的。」碧雪皺眉說道。

「碧雪,你不用求他,落在他的手里是我識人不清,怪不得別人。」程初夏淡漠地說道,心里想恨,卻怎麼都恨不起來。

駱郁冬的眼底一閃而逝的黯然之色,很快又恢復了冰冷的眸色,然後,緩緩地松開了她的手,說道︰「程初夏,你已經沒有資格再讓我為你破一次例了。」

程初夏揉著自己的手腕,悶悶地哼了一聲,沉默里下來,她不得不承認,想要從他這里逃走根本就是一件難以成功的事情。

「你想帶我們去哪里?」看著他們的車一直往機場方向疾馳,心里頓時涌出一絲不安的思緒。

「當然是……離開這里!帶你們去一個冷玄夜很難找到的地方。」駱郁冬淡淡地笑著說道。

其實,他一點都不想要什麼龍門,可是家族里那幾個長輩硬是逼著他去做他不喜歡的事情,在孤兒院生了八年,八歲之後,他被帶到一棟豪宅別墅的門口,有人告訴他,這里就是他的家,從今以後他是駱家唯一的少爺,可以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再也用不著為了吃飽肚子而發愁了。

的確,他出門有人接送,吃的是最美味的佳肴,穿的都是量身定做的衣服,可是他過得並不開心,每天,有人會跟他說關于上一輩人的故事,然後交給他一個任務,那就是將龍門搶回來,那是他們駱家的東西。

當年,陳化跟駱希彥一起聯手闖蕩黑道,他們是結拜的兄弟,一起出生入死多次,最後建立了龍門,隨著龍門勢力的擴張,兩個人之間發生了嚴重的分歧……

總之,龍門最後落入了陳化的手里,甚至一度對駱家的人趕盡殺絕。

程初夏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什麼的時候,駱郁冬又說道︰「我知道你擔心小磊身體里的病毒,但是你更應該相信白語的醫術,他會研制出病毒的疫苗。」15174977

她沉默了下去,沒有再說什麼。

「初夏,郁冬這麼做……」許瀾的話剛說了一個開頭,就被駱郁冬冷冷地打斷了,聲音里透著幾分威脅的味道,「小瀾瀾,你最近是不是覺得自己太閑了?要不,我幫你安排一些新的工作?」

許楠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連忙閉上嘴認真開車。

「許瀾!」程初夏皺眉,無奈地瞪了一眼駱郁冬,知道他不可能再告訴她事情的真相。

二十分鐘之後,他們一行四人準時達到機場,早已經有專機在跑道上等著他們,這個時候雨也漸漸地小了起來,雨後的空氣格外的清晰,帶著一絲絲膩膩的潮濕,遠處的天空有陽光從雲層里破出,絲絲縷縷的灑落下來。11fhh。

空曠的跑道上不時有飛機起落,幾米開外的地方,停著一架小型飛機,程初夏不由得側過臉瞅了一眼臉色冷漠的駱郁冬,以前的她還真是傻得可以,一直都以為他從事那樣的行業,還說出那麼多自以為可以鼓勵他的話,卻不想那一切在他的眼里都不過是一場笑話而已。

「啊!」突然听到一聲輕呼,程初夏下意識地聞聲望過去,卻看到駱郁冬緊緊地抓著碧雪的斷手指處,臉色冷得如冰霜一樣,「怎麼?想趁我不注意劫持我嗎?」

程初夏猛地一怔,碧雪是想救她!若是她們上了飛機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再有機會逃走了。

「駱郁冬,你放開她!」她連忙沖了上去,雨水打在她的臉上,一絲絲的涼意,很快她身上的衣服濕了一大半,長發緊緊地貼在臉頰,有水滴順著發絲緩緩地滴下。

碧雪的臉色一片蒼白,緊緊地咬著自己的下唇,一雙毫無溫度的眼楮此刻卻透著一絲黯然之色。

駱郁冬冷冷地看了一眼程初夏,隨即將碧雪甩在了地上,眼底深處掠過一抹冰冷的寒光,冷聲警告道︰「別試圖逃走,要不然的話就把你的雙腿就留在這里。」

碧雪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上,幸好程初夏及時將她扶住,那一處折斷的手腕此刻無力地耷拉著,她的鼻子一酸,眼眶里頓時噙滿了淚水,一臉倔強地瞪著幾步之外的駱郁冬。

「程小姐,算了,如果這只手真的廢了,那我以後也可以不用再做殺手了。」碧雪自嘲地笑了一聲,劇烈的疼痛侵襲著她身體的每一處,額頭上的汗水跟雨水融合在一起,緩緩地往下淌。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程初夏無奈地扯了扯嘴角,然後攙扶著她,朝著飛機上走去。

在駱郁冬的心里,只有她才是一個例外,而其他的人都跟他沒有任何的關系,龍門不是他想要的,而是駱家的人想要,苦心經營這麼多年,有些事情他早已經身不由已了。

上了飛機之後,沒多大一會兒,一陣陣的困意襲來,似乎累得連眼皮都睜不開了,然後,沉沉地睡了過去,確切地說,應該是昏迷了過去。

「郁冬,你到底想怎麼樣?」許瀾有些無奈地望著他,認識他這麼多年,可是他覺得自己一點都不了解駱郁冬,他做事情完全是憑心情和喜好。

駱郁冬回過頭看了一眼早已經沉睡過去的程初夏,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說道︰「我想看看失去記憶之後的程初夏還會不會喜歡上冷玄夜。」

「郁冬!」許瀾有些不可思議地望著他,只覺得他太瘋狂了一些。

「小瀾瀾,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瘋了?」駱郁冬似笑非笑地望著他,瘋了嗎?也許吧!被那幾個老不死的折磨了這麼多年,他應該早就瘋了。

許瀾聳聳肩,把目光移到窗外,駱郁冬的行為讓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這六年里他就像是失蹤了一樣,每年就回一次城堡,每一次在城堡里待上一個月,然後每天都接受那幾個老人對他的輪番教導。那樣的生活,如果換車是他的話,許瀾想,也許他早就瘋了。

駱家的人都是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他明知道這樣,竟然還將這兩個女人帶回城堡去,難道就真的不怕那幾個瘋老頭把她們殺了嗎?

駱郁冬忽又勾唇一笑,說道︰「許瀾,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不過是有些瘋狂而已,我已經在程初夏的身體里注射了一種可以讓她失去記憶的藥物,這一種藥是艾瑪博士最新研制出來的,據說效果很好……」

許瀾微微愣了一下,不置可否地點頭,他從不輕易做一個決定,但是一旦是他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改變不了的。

「那碧雪呢?」他問。

「她的手已經廢了,如果她還算比較听話,我倒是可以讓她留在程初夏的身邊,這樣的話,接下來的這一場游戲一定會很有趣的。」駱郁冬緩緩地揚起唇角,一抹邪惡的笑容從他的唇角蔓延。

許瀾沒有再說什麼,他更是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夠參與進去的。忽又想起什麼,連忙說道︰「這兩天小風也會回城堡,你知道的……」

「小瀾瀾,你想管我的事情嗎?是不是想從今以後變成啞巴?」駱郁冬笑得雲淡風輕,一雙幽深的眼眸卻泛著一抹冷漠的寒光。

許瀾渾身打了一個寒顫,連忙閉上了嘴,小風喜歡駱郁冬都是眾所皆知的事情,他和小風都是孤兒,從小在駱家長大,也是駱郁冬最得力的助手。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旅途,他們終于降落在愛丁堡,這座城市擁有迷人的自然景色,更有優雅的建築,素有「北方雅典」的美稱,這里有迷人的港灣,城市里也有許多用黑灰色沙石修建的帶有尖塔的宮殿、教堂、城堡。

程初夏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一輛越野車上,她忘記了自己睡了多久,只覺得一覺醒過來好像丟失了什麼東西,腦海里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她甚至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覺得一陣恐慌,心底深處空蕩蕩的,這里好像曾經住了某個人,可是他已經被自己忘記了。

「你醒了?」

程初夏听到一個很好听的男中音,有幾分性感,也有幾分低沉,有些詫異地抬起頭,男人唇畔的那一抹明媚的笑容一瞬間闖入了她的心底深處。

「你是誰?」她問道,為什麼自己會跟一個陌生人在一起?程初夏緊緊地蹙起眉心,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多少有一些警惕之心。

駱郁冬微微笑了笑,她眼底的那一絲慌亂正好落入了他的眼中,艾瑪博士研制的藥物成功了,他在心里這樣想著,極力掩飾著自己心底的欣喜之色。

「我叫駱郁冬,是你的……丈夫。」他望著她笑。

「丈夫?」程初夏有些狐疑地望著他,自己已經結婚了嗎?可是為什麼自己會突然之間忘記所有的事情呢?她怎麼都想不起來,只覺得把自己弄丟了一樣。

駱郁冬,她在心里念著這個名字,竟然一點印象也沒有,不過他長得一點都不難看,甚至還很漂亮。

「看著我做什麼?」駱郁冬失聲一笑,艾瑪博士將藥給他的時候告訴過他,他研制的這種藥還不是特別穩定,基于每個人的體質和意志力都不一樣,很有可能用過這一種藥的人在未來的某一天突然恢復記憶,可是他已經管不得那麼多了。

永遠,那是多遠,駱郁冬從來都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恢復記憶的話,要恨那就要讓她恨個夠。

程初夏咧嘴一笑,說道︰「你很漂亮!」

呃,駱郁冬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騰出一只手來,輕輕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尖,眼眸里盡是寵溺之色,問道︰「小程程,那你喜歡我嗎?」

「為什麼要這樣問?你不是我的丈夫嗎?如果我不喜歡你的話,又怎麼會嫁給你呢?」程初夏微微皺眉,不解地問道。

「我怕你忘了我。」駱郁冬笑了笑說道。

程初夏望著那一張絕色的容顏,笑容淺淺的,說道︰「如果我真的忘了的話,你可以提醒我啊!對了,你知道我是怎麼失去記憶的嗎?我,我好像只記得你了,其他的事情都記不得了。」程初夏有些苦惱,對于突然失去記憶的自己,她有些慌張,但是看到駱郁冬臉上的笑容,她的一顆恐懼的心卻緩緩地平靜了下來。

至少,他不會傷害她!

「你得了一種怪病,醫生不得不對你用一種藥物進行治療,但是這種藥物會讓你失去記憶。」駱郁冬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她的臉色。

還好,她相信了他的話。駱郁冬望著身邊一臉茫然的程初夏,眼底深處掠過一抹讓人難以察覺的冷漠,冷玄夜,你擁有龍門,我擁有你最愛的女人……

程初夏還是有些疑惑,但是也沒有再問下去,目光被車窗外精美的建築物吸引住,那些用沙石建起來的宮殿和教堂格外的美,成為一道特色的街景。

「這是哪里?」她側過臉問駱郁冬。

「愛丁堡!還有一個小時的車程,我們就到家了。」駱郁冬微微笑著說道,細長的丹鳳眼波光流轉,格外的好看。上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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