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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夏堇而言,冰冷的匕首抵住咽喉,這感覺並不陌生。當初,在夏知瑜收下江家聘禮的那天,她也曾以死相挾。可惜,最後她還是在母親的眼淚中放下了匕首。原本她以為二房不過是懼怕江家,而她的祖父想用她的一輩子換取家族利益。如今看來,前世的她遭遇父死母亡,根本就是有人想謀奪家產。

父親絕不是死于心痛病發作!

夏堇咬緊牙關,左手緊緊握著手中的木盒。先是父親慘死,緊接著又是無緣的弟弟,生死未卜的母親,她的二叔根本就是毫無人性的畜生。前世的她為何沒有認清他的真面目?

夏堇冷眼看著劉嬤嬤。她相信自己走入院門的那一刻,早已有人通知夏知瑜夫妻了。她必須速戰速決。「嬤嬤,我敬重你是祖父身邊的老人,但此刻我的確有緊要的事面見祖父。」

「姑女乃女乃,不是老奴阻攔你,不讓你見老太爺。老奴只是希望您為了老太爺的身子,能耐心等上一兩個時辰。饒是姑女乃女乃的事情再緊急,也不差這點時間,您說是嗎?」。

夏堇看著劉嬤嬤的不慌不忙,不禁暗暗嘲笑自己的天真。他們一心希望她死,又怎麼會受她威脅?說不定夏知瑜一家正期盼著她趕快抹脖子自殺。

「嬤嬤果真忠心不二。」夏堇一邊說,一邊悄悄打量四周的環境。雖然院子里已經聚集了不少下人,但大家礙于她手上的匕首,都不敢靠近她,唯有劉嬤嬤站在離她三步遠的地方。只要闖過不遠處的側門,後面就是夏僉的臥房。既然名聲什麼的,她早已不在乎了,那麼刺傷一個奴婢又算得了什麼?只要劉嬤嬤受傷倒下,她就能趁亂硬闖進去。

「劉嬤嬤。」夏堇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她慢慢上前,一字一句問︰「你果真不讓我見祖父?」

劉嬤嬤依舊只是低頭恭立。她緩緩搖頭,為難地說︰「姑女乃女乃恕罪。」

「好,很好!」夏堇的右手緊緊握著匕首。這一世她要好好活著,所以她不殺人,但是——她的目光緊盯著劉嬤嬤的肩膀。她抬高手腕正要狠狠扎下,就听夏僉一聲高喝︰「你干什麼!」

稍早之前,夏僉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際,丁香突然闖進屋子,說什麼夏堇悲痛欲絕,起了輕生的念頭。他還沒回過神,她一邊替他穿衣,一邊說馮氏危在旦夕,若是馮氏有個萬一,夏堇一定承受不住。

劉嬤嬤不止一次擔心地對他說,丁香自未婚夫死後,經常神思恍惚,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若不是念在她父母的功績,他早就按著劉嬤嬤的建議,把她遣去別處了。對她的胡言亂語,他正要呵斥她,就听她說,若是她的話有半句與事實不符,她願意立馬被攆出府去。

他將信將疑,由著丁香一路扶他出門,看著她喝退阻攔他們的下人,心中起了不好的預感。他正要問清楚丁香,到底怎麼回事,就見夏堇手持匕首,正對著劉嬤嬤。

夏堇看到夏僉,情急之下只能把匕首拐了一個彎,任由閃著寒光的匕首劃過自己的手臂。她扔下匕首,三步並作兩步,疾步跑至夏僉面前,「噗通」一聲跪下了,哀聲說︰「祖父,孫女對不起父親的在天之靈,請祖父做主,還父親一個公道,查明真相!」

「我對你說過多少遍了,你父親的死,是意外!」

「老太爺,姑女乃女乃想到大老爺,一時悲痛難忍,才會深夜打擾您休息。」劉嬤嬤走到夏堇身邊,借著攙扶她的動作,欲奪走她手中的木盒。她到此刻才發現,她一直藏在衣服底下的左手居然拿著一個盒子。想也知道盒子里裝的是什麼,可趙氏不是告訴她,那個成型的男胎一早就被毀尸滅跡了嗎?

夏堇感覺到劉嬤嬤的動作。她沒料到她居然如此大膽,竟敢當著夏僉的面做小動作。她用盡全力欲推開她,卻發現她的雙手就像蟒蛇一般緊緊纏著自己的手腕。她的眼中不但沒有擔心,反而滿是威脅意味。

「放手!」夏堇憤怒地呵斥。

「姑女乃女乃,您就算再傷心,大老爺也不可能活過來了。讓老奴送您回去吧。」

「姑女乃女乃,您的手流血了。」丁香驚呼一聲,作勢查看夏堇的傷勢,與夏堇一起推開了劉嬤嬤。

夏堇趁機拿出手中的木盒,高舉過頭頂對著夏僉說︰「祖母,孫女說的真相是孫女的兄弟,父親生前留下的最後一絲血脈,是三個多月大的男胎!」

「你說什麼!」夏僉震驚萬分。

「祖父,父親過世那會兒,母親已經有了身孕!」夏堇泣不成聲,「祖父,請您一定要為父親討回公道,查明真相。」

夏堇的話音未落,院子門口傳來了一陣騷動。劉嬤嬤听到響動,嘴角掠過一絲冷笑,斜眼瞥了瞥丁香。丁香不甘示弱地回瞪她,彎腰拿起夏堇手中的木盒,交至夏僉手中。

夏僉用顫抖的雙手接過盒子,緩緩打開蓋子,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三個月大的男胎。這是他盼了多少年的長房長子!因為這事,他與大兒子爭執了多少回?

「父親,兒子和媳婦是來向您負荊請罪的。」夏知瑜和趙氏一聲哀嚎,跪在了夏堇身後。

「父親,是媳婦失職,這才讓大嫂沒了孩子,媳婦罪不可恕。」趙氏聲淚俱下。

「到底怎麼回事?」夏僉怒不可遏,「若不是堇丫頭,你們打算何時告之我這件事?」

「父親,兒子本想抓到了元凶,再交由父親處置。可是罪魁禍首被人藏了起來。兒子已經派人找了一整夜。」夏知瑜重重磕了一個頭,「是兒子無能,請父親責罰。」

「老太爺。」丁香正要跪下,卻被劉嬤嬤扣住了手腕。

「老太爺,這里人多,天又冷,不如進屋子里再說?」劉嬤嬤說著,上前扶住了夏僉。夏僉見時不時有丫鬟在廊下探頭探腦,點點頭,任由劉嬤嬤扶著他轉身。丁香見狀,急忙扶住了夏僉的另一只手腕,回頭沖夏堇點點頭。

一行人走到客廳,夏僉見夏堇的衣服上一片殷紅,下令丁香替她包裝。夏堇連連搖頭,眼淚嘩嘩直下。她跪在夏僉的膝蓋邊,哭著說︰「祖父,您一定要替父親做主,不然父親在天之靈也不能安息。」

「堇丫頭,二叔父又何嘗不想嚴懲真凶,可是……」

「二老爺,您說的真凶可是錢媽媽和海棠?」丁香插嘴。

「是!」夏知瑜毫不猶豫地點頭,逼視丁香,問道︰「我一直想問你,先前你去了哪里?又把她們藏在了何處?」

「此事和你有什麼關系?」夏僉微愣。

「祖父!」

「父親!」

夏堇和趙氏同時開口。趙氏高聲壓住夏堇的聲音,控訴道︰「自從知道大嫂沒了孩子,媳婦一心想查明真相,嚴懲惡徒。可媳婦剛抓到凶徒,丁香不知道為何,轉身就假借父親的名義,把人劫走了。」

「有這樣的事?」夏僉怒視丁香。

「老太爺,請容奴婢解釋。」丁香低頭跪下了。

不待丁香解釋,夏堇「嗚嗚咽咽」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原來丁香姐姐不是奉了祖父的命令把錢媽媽和海棠帶走的?原來並不是祖父憐惜我和母親,知道了那些不懂事的奴才,不顧母親昏迷不醒,硬是撞壞廂房的大門,又在院子里吵吵鬧鬧……」

「堇丫頭,若不是你受人蒙蔽,包庇真凶,嬸娘又怎麼會親自去你那抓人呢?」

「嬸娘,既然你確信她們就是真凶,為什麼傍晚的時候,在丁香姐姐把人帶走之後,您沒有找祖父說清楚……」

「堇丫頭,叔父知道你此刻傷心過度,叔父明白的。」夏知瑜打斷了夏堇,語重心長地說︰「這個時候,你應該陪著你母親才是。其他的事,自有長輩為你們母女做主。」

「叔父的苦心佷女銘感于心,只是佷女有一事不明白。敢問叔父,既然知道錢媽媽和海棠是真凶,也知道是丁香姐姐把人帶走了。叔父在苦尋真凶之余,為何不請祖父,命丁香姐姐把人交出來呢?」

一听這話,夏知瑜心中恨極。又見夏僉的目光直盯著桌上的木盒,他看夏堇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打量。他一早讓趙氏把死胎處理掉,就是因為他明白,親眼看到和耳朵听到是完全不同的。結果夏堇居然把死胎李代桃僵了。

其實這事倒是夏知瑜「錯怪」夏堇了。夏堇壓根不知道這一細節。先前胎兒流產之後,一直是李婆婆處理善後。趙氏派了丫鬟去取死胎。李婆婆二話沒說,交了東西給她。趙氏看到白綾中一片血光,到底存著幾分心虛,沒敢細瞧,匆匆吩咐丫鬟一把火燒了。

當下,夏知瑜听到夏堇的質問,急忙對夏僉說︰「父親,兒子雖然相信一定是她們令得大嫂沒了孩子,但兒子到底沒有證據,又怕冒然告之父親,徒然惹父親傷心。如今大哥不在了,兒子理應擔起責任……」

「行了,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夏僉打斷了他,低頭看著丁香,問道︰「你為什麼帶走海棠和錢媽媽,又把她們藏在了哪里?」(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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