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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焰!】

一抬眸,羅佛青玉墨綠的瞳孔卻只觸及到一片遮天蔽日的天空。舒 

剛剛還抱在懷里的人兒,轉眼不見了蹤跡。

【桑焰!】

滿腔的甜膩瞬間成了驚恐。

這地方是如此的熟悉,不正是不正是!

魔域!

【青……玉。】

一側顏,羅佛青玉卻正對上了一雙滿是**的瞳孔,遠遠的倒映出他驚詫的影像,是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

而‘他’的唇下撕磨著一絕美的女子,衣衫半除,激烈的喘息和火辣辣的申吟中流淌出他的名字,在林間跌宕起伏,卻讓羅佛青玉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記得,他記得。

這是他腦海中朦朧存在的影像,現下記憶之門如數打開,呈現的正是當年在魔域他所看到的幻境。

‘魔域的幻境取了本體的絲毫,如果糟外界破壞,會含射到本體,添變為現實……’

當年也不知是何處飄來的聲息曾這樣說過。

難道說……這一切只是命運的捉弄?

【桑焰!】

羅佛青玉猛地朝向天空呼喊。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來的這里,目前最重要的是先離開,他可永遠不會忘記魔域存在的那種令人匪夷所思的力量。

【怎麼了?】

身上傳來輕微的翻動,一睜眸,桑焰正趴在他的腰身上,一臉的慵懶。

【我怎麼……?】

【你突然昏倒了,最近是不是很累?】

羅佛桑焰伸出細女敕的柔荑摩挲著青玉消瘦的臉龐,眼光黯淡中卻是藏著一片難以覺察的陰戾。

他卻是很累。

羅佛桑焰離開的這些日子,他都一直只是默默的在天界注視她。

看她隨幽夜玄四處游走,看她在黃泉路血染曼陀羅華,看她在凡間……

幾次三番他是想不顧的一切的奔下去。

幾次三番他是想要帶她回來。

但他不能。

因為他什麼都無法給她。

即便只是一個小小的承諾抑或謊言。

情花節上,她尾隨破壞,他以為他是在憤恨她的無知和頑劣,可心里那化不開的甜蜜究竟是為了什麼,那顆玉石般溫潤卻冰涼的心房,又是在為誰一直悄無聲息的悸動。

也許,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她化作一塊兒小小紅石的那個遙遠的時候,她便已經盛開在這沒有溫度的天地。

他曾經厭惡,也曾經鄙視,甚至在最初的時候欲自身保住那份完美而想要將她除去。

她卻只是那般脆弱的呆在那里,默默的承受,溫暖著他滲涼的心房。

直到她成了他身體內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直到她有了**的生命與活力。

他是感到快樂的,不是擺月兌累贅的快樂而是油然的為她的存在而快樂,以及存在一份因她不再需要那般依靠自己而產生的小小的失落。

他們一起羽化成仙,她卻是脆弱的彷佛隨時都要死去,心痛便成了他無法治愈的一種陳疾。

他日復一日的守護,把她當成心頭最珍貴的寶貝,只盼她能好好堅持,不要放手離開。

他叫她桑焰。

他覺得她就是他生命中那抹帶給他溫馨安然的紫。

他覺得她會是他生命里燃燒的最熱情溫暖的火焰。

如桑般純粹,如焰般溫然。

紫色的火焰,他生命的火焰。

即使她是在沉睡著,但只要看到她就是滿心的柔情。

百年之後,當她醒來之時,他的心跳得格外顫烈,那個曾經住著她的地方叫囂著想要讓她回去,而那無法治愈的陳疾也在一時間就了無蹤跡。

在那一刻他彷佛就看到了未來花開的極致,一切不再空曠無垠,不再是只看到她無聲的沉默。

她活了過來,就像當初還是一塊兒小小紅石的時候她**了起來一般,打破了他固有的生活。

他是喜靜的。

但他的桑焰卻永遠安靜不下來。

他常常擔心卻不忍抱怨,甚至感激上天賜給他一份這樣的活躍,讓他的安瀾里會有偶爾的漣漪。

也將一次次對她的庇護認為是理所當然的為兄為父的寵愛。

‘那我就陪你,到天日散盡。’

出征臨行前一天,在說出這句話的那瞬兒,他是蒼白無力的。

生死未卜,身份特殊,胸口被掏空般的難受。

直到他從邊界風風火火的回來,見到她的一刻仿似才猛然明白,他的心沉淪在了何處。

他還總是以為她會一直是那個被他捧在手上的小丫頭,她卻已經妖嬈唯美的綻放開來,迷亂了他的眼,彷徨了他的心扉。

他想他終是有私心的,所以在下入凡間時听她叫自己相公會是那般的竊喜。

卻還是耐不住在天涯海角閣的震驚。

‘羅佛青玉,你愛不愛我。’

不是質問更像乞憐,彷佛早就知道他會拒絕還是這丫頭又在胡鬧。

而他又怎麼能,怎麼能把他心愛的寶貝推向誰人不齒的風口,承擔那難以想到的後果!

羅佛河底,他與心魔抵死抗爭,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他想自己墮入地獄將她留在天堂,醒悟後才覺察他依然在天堂,卻將她推去了地獄。

他一次次逃避一次次糾結,才發現她竟然被傷害的更深更深。

桑焰,桑焰,如果一切已注定是難以逃離的傷害,那就留在我身邊吧,至少我們是在一起的,至少我會竭力將你護在身旁。

桑焰……

桑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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