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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禮即下,一個月後吉時成親。舒 

月熄日升,時間輾轉而過。堂溪府果然恢復了往日的太平。

此時,府內張燈結彩,喜氣洋洋,高朋滿座,人聲喧揚。

入夜時分,堂溪絕酒醉離場。

風清月圓,不知不覺走到泠清湖旁。

泠清湖是個古老而神秘的水潭,目不可測其深,水卻清澈見底。

新房在堂溪府的東端,泠清湖卻在西盡處。他不想過去,他想走得遠遠的。就像他不想留在喧嘩的大堂,千杯不倒的他,喝得再多再久也不會喝出他想要的結果。

他並非斷袖,但一直也沒有能力去回應那些狂熱的眼神,或嬌媚的,或英氣的,或絕色的……他覺得他的心就像這泠清湖一般,清澈透底,卻空無一物。但又仿佛承載著千百年的孤獨與絕望,極限的壓榨令他無法在這廣闊的天地自由的呼吸。這種痛苦的感覺,日日夜夜在他體內掙扎,撕裂,彷徨無措的哭泣……,

他逼自己練最陰狠的絕招,出最毒辣的計謀。速手連發的暗器,出其不意的攻擊,與高手的頂尖對決,與商家玩卑鄙欺詐,一次次上演與生死擦肩的戲碼,一次次尋找突破極限的墮落……

他覺得自己已然變成了這種人,他可以做得很完美,但他依舊不快樂。尤其是到了這泠清湖,他就消隱了所有的能量,只剩下那顆最真的心︰空洞而迷茫。

正思緒雜亂著,心疲眼倦的掃過一眼湖畔,心眼回神,目光鎖定前方。

那棵他最喜歡坐在上面發呆的百年楊柳,歪著長長的脖子延伸至水面上方,風吹柳動,那枝葉撥得水紋漾漾,而此時那個屬于他的位置,卻坐著一個落寞的身影,一身火色的羅裙仿佛黑夜里緊簇的火焰,比自己身上的喜袍更甚幾分。潑墨般盤散的頭發有說不出的妖嬈嫵媚。微風輕拂墨發散動,在輕掃他的心,細細的,癢癢的。

他甚至該死的覺得那個不知從哪冒出的天差地別的背影,像極了……像極了他自己。

他恨極了這種感覺,他的心永遠都月兌軌在自己主使的跑線上,暴戾的情緒迅速渲染開來。

他迅速的走上前去,長腿一邁,左腳踩上了樹半腰,身傾上前,他還不明白自己要做什麼修長的手指就已經狠狠地掐在對方的下頜上把她的臉轉了過來。

兩個人都怔住了。

然後,她吻了他。

在她回神的第一刻,沒有給自己想更多的空隙,輕闔雙眸,狠狠的吻上去。

堂溪絕臉都綠了,新婚之夜,泠清湖畔,自己居然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給吻了。

他正要發怒,卻看到那雙微閉的雙目載輕輕顫動,濃密的睫毛上有細碎的淚滴,他想起剛才他看到她的眸,清亮而淡漠,一張平凡無奇的臉沒有任何可取之處,沒有任何粉黛修飾,身上飄著一股說不出的熟悉又陌生的花香。

他並不是一個愛花的人,但強烈的感覺告訴他這一定是他最喜歡的一種花。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感覺,他更不知道為何這個女人會帶著莫大的委屈如此用力的吻住她,還不待他想通吉祥又忽然睜開了眼楮,一眼對上他墨色波瀾起伏的瞳孔,猛地將他推開。

堂溪絕怒火狂燒,身體一下子失去平衡。

吉祥也正遙遙欲墜,眼看下面就是黑黝黝冷冷的湖水,她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附上了堂溪絕的衣領,兩人雙雙落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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