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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今日的白焰相比以往更徒添了一抹魅惑.輕佻的眼角帶著一股妖嬈之氣.

隨著他蠱惑的聲音.在花璇璣和啟兒目瞪口呆之下.一只通體雪白.全身肉鼓鼓的大概有小指粗細的小肉蟲.鼓弄著身子慢慢的順著稻桿一寸寸的爬了上來.

又順著白焰的手指.緩緩的窩在了他的掌心.便在也一動不動.

「花璇璣.」待到小蟲安穩後.白焰一只手提著啟兒.另一只手緩緩的湊近啟兒白女敕的臉蛋.將小蟲捏到指端.皮笑肉不笑的對著啟兒故作溫柔的道︰

「你叫啟兒對吧.告訴叔叔.你覺得.這個蟲子可不可愛呢.」

「你.你離我遠一點.不可愛.不可愛.一點都不可愛.放開我.我要我的娘親.」

啟兒雖不算怕蟲子.然而當那麼一只白白的肉蟲貼近他的臉蛋.還是不由得從心中泛起一抹淡淡的惡心.

「敬酒不吃吃罰酒.」白焰的目光徒然轉冷.緩步走到花璇璣身前.慢慢的蹲子.一瞬不瞬的看著花璇璣那張對著他咬牙切齒的臉.伸手將另一只手里的啟兒遞給了姬焱.

將小蟲子緩緩湊進花璇璣眼前.白焰嘴角的笑帶著一抹陰寒︰「你知道這是什麼蟲麼.」

然而.還沒等花璇璣回答知道或不知道.白焰就冷冷一笑快速道︰「這是我用了三年培養出的蠱蟲.一旦這種蠱蟲爬進身體里.不出半日.那人定會從心口到脾胃慢慢潰爛.然後全身瘙癢無比.無法忍受.直至死亡.整個人從里到外都是一堆爛肉.」

這蟲子.確實是他多年前所養.為的是對那些難以開口犯人所用.如果不是昨日姬焱提醒了他.他都快忘道腦後去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白焰想.如果當初早些想到用這個蠱蟲.估計計劃會比現在實施的快得多.

不過.想到了方法就好.反正.現在估計離事成.也相差不遠了.只差花璇璣的一個點頭.

「你究竟要做什麼.這個蟲子是什麼.有什麼用處我完全不想知道.你費勁心機將我抓到這里來.不會是讓我與你品評蟲子吧.白焰.我告訴你.之前你做的那些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啟兒.他是我的底線.你如果再敢踫他一下.我.這輩子.下輩子.就算死.都不會原諒你.」

花璇璣抑制住了從心中涌上的對那蟲子的厭惡.一瞬不瞬的盯著白焰的手掌道.

然而.在目光閃現到白焰的手掌中之時.花璇璣赫然發現.白焰的手掌並未如燁華那般白女敕.在虎口的地方.竟然有著微微泛黃的薄薄繭子.

一抹疑惑涌上心頭.然而只是片刻.此時的花璇璣沒有時間去考慮那麼多.一心只掛念著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那坨肉啟兒.

看著花璇璣既疑惑又憤怒的眼光.白焰冷冷的哼了一聲.快速站起身來.捏著小蟲快步走進姬焱和啟兒︰「既然你這麼說.我也就不打算瞞你了.我今天找你呢.確實是有事情的.」

緩緩的坐在擦得一塵不染與破廟十分不符的凳子上.白焰深深吸了一口氣.將小蟲從新放回罐子里︰「其他我不想多說.我只要你.去勸說你的父親.讓他在朝中站在我這面.我就會馬上放了啟兒.」

父親.

剛剛听到這個稱謂的時候花璇璣先是微微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白焰所說的應該是現在堂堂大泱丞相.自己的父親.花采臣.

不削的冷冷的哼了一聲.花璇璣高高抬起頭︰「白焰.我與我父親的關系是怎樣你也清楚吧.他怎麼可能听我的話.你還是不要妄想了.」

「是麼.」白焰將自己散落額前的發絲優雅的別到了腦後︰「你的親姐早不知道死到了哪里.你父親膝下無子.花璇璣.現在你可是花家唯一的孩子啊.你認為你的父親怎麼可能不听你的話.就算不听你的話.我想.你也一定會有辦法的不是麼.」

「我沒有辦法.」花璇璣冷冷的笑了一聲.白焰之前所做那些.無一不是為了皇位.現在.就算用鼻子想.也是為了皇位.

他這種禽獸不如的人.如果坐上皇位.還不知道要殘害多少百姓.自己怎麼可以助紂為虐呢.

心中泛起一抹冷冷的寒涼.這個皇位.真是誘惑人心啊.

能讓燁華一夜之間從溫柔體貼轉為弓箭相對.也能讓這個曾經抱著自己大腿的俊朗少年.傷兄害弟.做出喪盡天良的事情.此時.更是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

「你確定.」白焰並不急惱.而是揚著下巴看向啟兒.手中寒光一現.不知從哪弄了一把有手指寬的匕首.另一只手抓起那個有著蠱蟲的小罐.一步步向著啟兒走來.

嘴角的笑意更加肆虐︰「你可要想清楚.如果我用這小刀在你家寶貝這白白女敕女敕的小皮膚上劃上一道.再將這蠱蟲放進去.再慢慢陪你耗上幾個時辰.你的小寶貝.會不會還是今日這白白胖胖的模樣呢.」

「你敢.」花璇璣冷冷的抽了一口氣「你有什麼事兒什麼毒就往我身上種.你別妄想動啟兒一下.他只是個孩子.」

「孩子.」白焰不以為然的淡淡笑了一聲︰「這只不過是一個輔助我讓我利用的工具罷了.花璇璣.我再給你五個數的思考時間.時間一到.你別怪我.心狠手辣.」

說著.白焰突然轉過身去.冷寒的匕首直直的逼上啟兒.微紅的唇瓣上下嗡合︰「十.」

「白焰.你敢.」

「娘親.娘親.」

幾個聲音同時響起.花璇璣拼命的向前掙扎著.手腕被麻繩勒的血肉模糊.卻還是滿漢淚光的向著啟兒的方向努力著.

一雙眸子涌出的怒火仿佛要將白焰身上生生的挖去一塊肉.

然而這對于白焰來說早已習以為常.伸手點上了啟兒的啞穴.有意無意的用小指挖了挖自己的耳窩.不削的道︰「吵死了.花璇璣.你還有五秒的時間.」

「白焰.我都說了.我跟我父親之間壓根不可能再有交集.你放開啟兒.放開.」

「還有三秒.」白焰好似沒有听到一般.拿著小刀一寸寸的逼近啟兒.

啟兒一雙星亮的眸子望著步步緊逼的尖刀.泛起了一抹淚花.看向花璇璣的眸子.盡是求救之意.

「一.」白焰的聲音突然提高了一分.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花璇璣緩緩道︰「時間到.你的孩子.要跟你說拜拜了哦.」

「你.你放開.」看著啟兒求救的眼神.花璇璣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心中被啟兒足足填滿.

花璇璣明白.在這四年來.如果沒有啟兒的話.自己壓根就無法熬過去.

有幾次自己甚至都有一劍了解自己的欲.望.但.每一次看到啟兒無邪的笑臉.這種念頭就會飛快的消逝.

現在的啟兒.就是花璇璣的一切.如果沒有啟兒.花璇璣明白自己也不會活下去了.

在來不及多想.在白焰手中的尖刀即將觸到啟兒肌膚的那一秒.花璇璣猛的閉上眼楮.驚聲吼道︰「我.我答」

然而.後面幾個字還沒有喊出.花璇璣只覺得耳旁忽然有風一閃.猛的睜開眼楮.只見一把折扇迅速的朝著白焰飛了過去.

下一秒.只聞叮當一聲.白焰那捏著小刀的手指猛然吃痛松開.飛快的墜落到地面之上.

白焰因為沒攥緊的緣故.被那折扇一打.閃著寒光的匕首一抖.一滴殷紅的鮮血從他女敕白的蔥指間低落而下.在地面上開出了點點碎花.

望著那折扇的速度.弧度.花璇璣心不由得狠狠一抽.

熟悉.一股前所未有的熟悉涌上心頭.盡管已經過了五年有余.花璇璣也絕不會忘記那在自己前身無助時.所飛來的折扇.那是前身留給自己的記憶中最深刻的一幕.

莫非.是那個曾經救過自己.還和自己有了一夜.

「是誰.」白焰冷冷的詢問出聲.隨著花璇璣一起將頭轉向了門口.

呼吸仿佛再那一刻凝滯在鼻中.花璇璣在看清那背著月光站立在門口的紅衣男子之時.就連心跳.都被自己的驚異嚇得停滯了幾拍.

是他.記憶中那個救了自己破了自己身子的人.莫非就是他.

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可思議外帶嘲諷的笑意.老天爺真的和自己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啊.

如果.四年前知道了的話結局.還會像是這樣麼.

是怪自己太遲鈍了麼.還是.真真就是注定.自己和燁華的結局只能是錯過.

現在知道了有用什麼用.他們.早就回不去了.

其實燁華揮扇的時候也不算少.可幾乎都在花璇璣意識不太清醒的時候.

夜風輕輕拂起燁華那如綢緞般地墨發.燁華一伸手.飛快的收回了折扇.涼薄的眸子微微眯起.嘴角浮起了一抹風淡雲輕的笑意︰「不知道六弟這麼晚了.找本王的內室和孩子有什麼大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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