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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烈滿月復心思都在翎寶寶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翎墨冰冷眼中一閃而過的詭色,秦烈雙手往前伸,想要搶過被翎墨掐著的翎寶寶。舒殢獍

就在此刻,秦烈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在翎墨眼前,翎墨將翎寶寶往離歌手上一扔,雙掌狠狠擊向秦烈。

 的一聲,鈍痛在秦烈心髒處蔓延,秦烈在空中翻個一個身,就往回落去,起伏見,勉強站立,嘴角血絲映襯的面頰尤為蒼白。

「這一掌本王沒有盡全力,這不過是你收留瀾旻應付的代價。」

盡管看起來翎墨盡了全力,不過,當事人秦烈明白他是手下留情了,或許是看自己這麼關心他兒子的份上,又或是看下離歌的份上,秦烈擦掉嘴角的血色,點頭︰「那麼這件事就翻過去了。」

他本就知道自己插手朝鳳跟瀾漢的事翎墨不會善罷甘休,也罷,受了翎墨一掌,這件事翎墨也不會再追究。

不過,讓秦烈疑惑的是翎寶寶,這還是個孩子嗎?看離歌害怕的神情,秦烈知道他們沒有事先演練,也就是說這孩子跟翎墨剛剛不過是臨時起意,好詭異的嬰孩!秦烈突然渾身一抖,臉色更蒼白了。

「咯咯咯咯,爹爹抱抱。」翎寶寶朝翎墨伸出小手就要抱,完全忘了生死一瞬間的事。

「你,你們……」秦烈手直斗,不用懷疑,是氣的。

「紅頭發壞。」翎寶寶緊緊摟著自家爹爹的脖子,朝秦烈說道。

「你到底是什麼?」這是秦烈現在最想知道的。

翎墨剛剛還烏雲滿布的臉上早已經雲淡風輕,抱著翎寶寶,翎墨看向秦烈︰「你難道沒听說過上陣父子兵嗎?」

「不過,本王最後一次警告你翎寶寶,以後無論發生何事,你都不準叫別人爹爹。」翎墨冷聲威脅道。

不是怕別人搶走翎寶寶,也不是憤怒翎寶寶認別人當爹,翎墨忍受不了的是那個當了爹的人必然與翎寶寶的娘,也就是離歌有關系。

「爹爹是爹爹。」翎寶寶也不知有沒有听懂,這是將腦袋埋在翎墨肩頭,蹭了蹭,將口水曾在墨色錦袍上。

一直在僵硬狀態了離歌終于滿半拍的回了神,她看向翎墨︰「墨,你跟寶寶?」

「父子天性。」他也解釋不明白,第一次當爹,大概就是血緣的心有靈犀吧,在翎寶寶喊爹的剎那,翎墨心底涌上了這個主意,當然,那一刻,翎墨是真的很想宰了翎寶寶,即使用計策,也不該喊別人爹爹。

這可惡的小鬼!秦烈心底在嘔血。

他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很羨慕翎墨的好運,竟然有這麼一個鬼精靈的兒子,他同樣決定忽略翎寶寶在喊他爹爹的瞬間他心底涌現的不知名情緒。

秦烈臉上復雜的表情取悅了翎墨,他挑眉,難得和顏悅色地問︰「還打嗎?」

如此莊嚴的時刻,如此緊張的場場景硬是被翎墨的話打碎,秦烈捂著胸口看向翎墨,眼底閃過計算,他已受了傷,比起翎墨,難有勝算,而且現在的他身處敵方正營,即使翎墨不動手,光憑他幾個得力的下屬已經略有吃力,若是加上他身後的千軍萬馬,秦烈知道自己是沒命逃月兌名門錦秀全文閱讀。

心思百轉千回間,秦烈已經做好了決定,他看向離歌,輕聲問︰「歌兒,你覺得呢?」

秦烈的話不大,但是全場寂靜的時候,他的輕柔嗓音還是順風飄向了臨均的陣營。

上萬人眼楮又盯向場中唯一的女子,沒人感嘆他們的主子為何會有如此沖動的一幕,能被自己主子放在心中最重要位置的女子,他們除了敬畏,不敢有其他想法。

眾目睽睽,離歌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從容,她很想說撤兵,生靈涂炭這種事能不發生還是不要發生的好,但是,想到什麼的離歌眼底一冷。

「除非你交出瀾旻。」離歌看向秦烈。

她是將秦烈當做朋友,秦烈身為臨均皇帝,做一些違背朋友卻對整個臨均有益的事,她同樣理解,但是離歌不過是個小女子,國家百姓與她都沒有自己的夫君兒子來的重要,既然瀾旻沒有阻止他的父皇做出綁架翎寶寶的事,那相比瀾旻已經做好了失敗後應受的懲罰。

「不行,我已經答應了要保他。」秦烈糾結。

「那這一仗之後我們還是朋友。」既然各有各的堅持,離歌也不強求。

離歌往後退一步,又看了一眼翎墨,翎墨會意,朝身後簡洛幾人使了個眼色,身後一直不動神色的幾人突然飛身而起,直攻秦烈。

隔得較遠的臨均諸將見形勢不妙,紛紛勒緊韁繩,就要營救自家皇上。

「皇上小心。」秦東秦西已經竄出,一邊著急喊道。

他們快,但是翎墨身後的人更快,況且秦烈本就站在別人的地盤上,一時間,塵土飛揚,所有人都緊張地看向當事人臨均新皇。

啊……

臨均眾士兵紛紛握緊拳頭,看著十余個一等高手同時出掌擊向他們的皇上。

一口氣積在胸口,眾侍衛恨不得代替他們的皇上承受這一掌,不過,見秦烈腳下一點,身體已經躍上半空,眾人才松了口氣。

秦烈躲過第一波的攻擊,秦東秦西等人也趕到,加入戰局,這讓本來一面倒的局勢發生了少許變化,若是青翼王不上場的話,誰也說不準這場打斗誰勝誰負,可是,青翼王是何許人,他的行動又是別人能猜得透的?

在眾人或是企盼,或是擔憂的目光中,翎墨動了,此刻的他依舊抱著翎寶寶,修長的身軀如蛟龍,直奔秦烈。

沒看到別人的眼神,翎墨只是對懷中的翎寶寶說道︰「看好。」

秦烈單手抱著翎寶寶,眼底是冰冷與殺意,與公與私,他現在都應該殺了秦烈如此情況下殺了秦烈,小乖一定不會怪他的。

躲避簡洛幾人的秦烈已經有些力不從心,再加上處于全盛時期的翎墨,秦烈心中暗叫糟糕,恐怕這回自己是有來無回了。

秦烈踉蹌著腳步接住翎墨的一掌,氣壓自兩人雙掌中傳遞,秦烈頓覺一股疼痛自手心處徐徐往全身傳遞,他知道自己的經脈已經受損,心肺也快要撐不住,噗地一聲,秦烈再也壓不住喉頭的腥甜,噴出一股血幕。

「墨,不要。」翎墨收掌的瞬間離歌也喊出了聲。

翎墨是有一瞬間想要殺了秦烈,但是那僅僅是一瞬間,翎墨知道離歌看似無動于衷,但是作為與她心意相通的夫君,翎墨知道若不想讓秦烈在離歌心底一輩子,他就不能在離歌面前殺了秦烈。

本來已經不指望活下去的秦烈轉向離歌,慘然笑著︰「從來沒想過我的命是在你的不忍心之下才能留下來的一天冷月弦歌默最新章節。」

那一聲有自嘲,有郁結,還有離歌不明白的落寞。

離歌知道秦烈的心思,但是瀾旻必須死︰「秦烈,我不能讓翎寶寶再次陷入危險之中。」

翎寶寶被劫一事秦烈也知道,而且說起來秦烈也是受害者,為何他不殺瀾旻,反倒要幫助他。

「瀾旻不值得你保他。」離歌又道。

「不是值不值得的問題,歌兒,你不覺得天和大陸是時候合而為一了,瀾旻不過是一個借口,我相信翎墨也是這個想法。」

秦烈的話與翎墨的如出一轍,這種天下事離歌不懂,或許合而為一真的是勢在必行,但是瀾旻這個借口完全可以被取代︰「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只有戰爭這一途?」

「有。」

「什麼辦法?」離歌趕緊問。

「你,若是你做我的皇後,這場戰爭可以不必發生,我相信到時候翎墨足以羞愧的自裁,這天和大陸也就統一了。」秦烈似是而非地說道。

秦烈的話落,翎墨奇怪地沒有發怒,而是解下秦烈的話,冷冷吐口道︰「既然你這麼渴望戰爭,那本王就成全你。」

翎墨說完,看向身後的五萬大軍,用內力冷冷吐出一個字︰「殺。」

「殺!」

「殺!」

「殺!」

五萬大軍的喊聲震動了天地,同時也激怒了對方的五萬大軍。

所謂擒賊先擒王,但是這句話在這場戰爭中卻不適用,翎墨不打算殺秦烈,他想要一場真正的較量。

「殺!」

「殺!」

「殺!」

臨均那方同樣震天吼道。

翎墨眯著眼楮看沖過來的大軍,一把扯了離歌上馬,策馬離開,躲過這些打斗。

離歌進靠著翎墨,坐在馬上,聞著鼻尖濃郁的血腥味,離歌心一個勁地往下沉。

不行,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上萬條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做不到視人命如草芥。

離歌水眸變深,心底暗念。

希望還來得及。

沒有讓離歌失望,半柱香左右,那些奮力殺敵的兵士都不由自主地往天上看去。

嗡嗡嗡,一陣似蜜蜂又不似蜜蜂的聲音由遠及近,覆蓋個整個天空,湛藍的天空被金黃所取代。

翎墨同樣抬目,那些跟指頭大小的類似蜜蜂的東西只有一個人能駕馭,他沒有回頭,而是直接說道︰「小乖不希望我們打一場嗎?」

「不是,我只是不想看到鮮血。」

嗡嗡聲已經越來越近,類似蜜蜂的東西在士兵頭頂經過時,剩余的人只听得接二連三的咚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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