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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第三者

終于在天黑之前趕回了王府。

王府是她的家,離歌來這異世也有四五個月,但真正在王府里生活卻不足一月。

看著幾乎有些陌生的王府,離歌感嘆,以後的兩個月時間起碼還能一直呆在這里,明明還是以前的模樣,冷清的青翼苑,大氣磅礡的九龍秦天柱,莊嚴肅穆的廳堂,離歌卻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而第一次回王府的翎寶寶就顯得異常興奮,本該熟睡的他硬是讓東方及抱著他將王府轉個遍,遇到他感興趣的地方,翎寶寶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而在見到他不喜歡的亭台樓閣時,翎寶寶則撇著嘴直搖頭,翎寶寶如此可愛的模樣讓東方及笑彎了腰,他抱著翎寶寶不住轉圈,爽朗的笑聲是青翼王府不常見的。

夜色如幕,青翼王府書房。

翎墨坐在桌前,他已有近一月沒在王府,這京都的局勢表面上倒是沒有什麼異常,但是常年監視皇宮,二皇子府,及各個大臣府邸的影衛來報。

「這是何時的事?」翎墨冰冷的視線掃過跪在地上朝他稟報這些消息的影衛頭領。

「回稟王爺,這是半月之前發生的,屬下無法通知王爺,所以只能暫時穩住他們。」那侍衛頭領低著頭,如實稟報。

翎墨盤點頭,幽深的黑眸中閃過冷光,君臨天下的霸氣也在同一時間襲向那安慰統領,讓跪在地上的人身體微微顫抖,猶自不知道他的背上已經被冷汗浸濕。

「既是如此,本王就讓他們有來無回。」翎墨手中的筆瞬間被折成兩段。

那安慰首領暗自抹了一把虛汗,幸好王爺冷冷以對的對方不是自己,如若不然,他不敢肯定自己能不能直著腿走出去。

輕瞥了一眼那安慰首領,翎墨接著吩咐道︰「明日在鳳乾殿召集眾臣以及那些國主。」

既然他們記者送死,翎墨沒有理由拒絕,本來他沒打算這麼快滅了那些不安分的小國,不過,看來自己這一個月在外是給了他們很大的啟示啊,如此,他便好心送他們一程。

「是。」那暗衛統領領命,快速離去。

當書房只剩下翎墨時,他眼神已經有幽暗變成了墨黑,里面像是有凶狠的波濤在翻涌,本來他還以為那些小國沒有里奇皇帝那麼蠢,看來自己是高估了他們,小乖不喜殺戮,他還一度想就此帶著她逍遙于世,不過這些人的所為倒是提醒了自己,想要給他們母子一個安全無虞的環境,他先得讓那些人徹底臣服。

想著離歌跟翎寶寶,翎墨眼底的洶涌逐漸散去,冷凝的面上也緩和了不少,這世間能讓他側目的大概就是他們母子了。

不知他們現在睡了沒有,回王府的第一日,翎寶寶無論如何也要跟離歌一起睡,忍受不了他的哭功,翎墨只要默然點頭,不過片刻不見,翎墨已經開始念想起那母子倆。

待翎墨再回神時,他已經大步跨出書房,往青翼苑方向走去。

剛進青翼苑,以翎墨的耳力,離歌與翎寶寶那清脆的笑聲已經飄入他耳中,嘴角微微揚起,幽深黑眸也被溫暖代替,翎墨不由加快腳步。

「翎寶寶,趕快停下,呵呵呵。」離歌帶著求饒意味的笑聲從臥房里傳了出來。

「娘娘,軟軟,抱抱…。,。」光听這略帶顏色的聲音,翎墨剛染上暖意的深眸立即森冷起來。

悄然推開門,離歌帶著喘息的笑聲愈是響亮了。

大步跨入,映入眼簾的便是躺在床上的一大一小兩人,翎寶寶正躺在離歌肚子上,小腳亂蹬,小手各抓著離歌一小屢頭發,小小的腦袋正拱在離歌的勃頸處,離歌的另一邊脖頸上已經沾滿口水

「呵呵,好癢啊…翎寶寶,不準親了。」離歌大笑著極力躲藏翎寶寶小狗似的亂舌忝,她又不敢用力將他抱起。

似乎不滿意離歌的反抗,翎寶寶皺著眉不高興地說道︰「娘娘香香……」

怪不得自家爹爹總喜歡抱著娘親,原來娘親是香香的,翎寶寶自以為是的想著,他同時還打算以後跟爹爹一起抱著娘親。

翎寶寶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為自己以後悲慘境況打下了基礎。

翎寶寶說完,又想再親親自家香香的娘親,還不待他的頭再拱下,翎寶寶覺得脖子上一緊,眼前的一切在晃動,在定楮一看,自己已經離他家娘親很遠了。

「爹爹壞壞…娘娘救救…」翎寶寶揮舞著四肢,轉頭向離歌求救,照著熟悉的場景來看,自己下一刻即將離開這間臥房。

果然,眨眼間,他已經听得身後的門 當一聲已經關上,嗚嗚…娘娘被壞爹爹關在房間里了。

「爹爹壞壞…翎墨壞壞…」翎寶寶一邊掙扎一邊控訴道。

知道自家娘親不再面前,即使他掉眼淚也無用,翎寶寶索性不掉淚,只是四肢不停地表示抗議。

翎寶寶如此女乃女圭女圭的力氣在翎墨看來尤為可笑,他輕蔑地瞥了一眼翎寶寶,知道他听得懂自己的話,翎墨冷冷說道︰「記住,小乖是本王的,如今本王接受了你,並不表示你可以任意妄為。」

翎墨的話讓翎寶寶一頓,他懵懂地看向翎墨,良久,才軟脆地吐出一句話︰「爹爹壞。」

之後,一雙小手費力地往上爬,摟過翎墨的脖子,臉埋在翎墨的肩膀處,不再做聲。

緊靠著青翼苑的及思苑。

東方及本來與簡洛居于此苑中,兩人的臥房相距不遠,自從相互表明了心跡,這次回來王府,東方及便自覺將他臥房中的錦被和衣服全都搬到簡洛房中。

房內,此刻正是充溢盎然之時。

「唔……」東方及沾滿情,欲的聲音從房中流露出來。

昏黃的燈光將兩道交纏的身影打在窗戶紙上,纏綿旖旎。

喘息聲越來越大,間或還夾雜低吟聲。

東方及看著上面情,欲跟汗水交織的臉,眼底滿是愛戀。這麼多年,簡洛從未找過女子,即使是那些去那些青樓妓館,也不過是為了去尋自己,而且,每次見自己醉臥美人膝的時候,他都能感覺出簡洛本就冰寒的氣憑添了一份落寞及自己不明白的憤怒。

那時的他還不明白簡洛為何會如此奇怪,現在想來,不會是那時簡洛便對自己懷有這中心思吧?

緊盯著與平時無二致的簡洛,東方及壞心的身體用力收縮,這麼玩火的後果不出意外的得到簡洛更強勁的攻擊。

「嗯,簡洛,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很早對我就別有心思?」東方及穿著粗氣不懷好意地問。

簡洛身下的動作不停,他冰冷的嗓音帶著罕見的沙啞低沉與性感,簡洛眯著眼道︰「是又如何?」

得到預期中的答案,東方及滿面興奮,這可是自己以後炫耀的資本,他接著問︰「那你什麼時候對我抱有別樣心思的?」

聞言,簡洛動作倏地停下,他眯著眼楮,不善地問︰「你想知道?」

此刻的東方及已經被得意沖昏了頭腦,他完全沒看見上方的人眼中的危險,仍舊滿含得瑟地點頭。

回答他的是簡洛前所未有的激狂,他攬緊東方及的腰,加快腰部的動作,狂放的動作擊得東方及氣喘連連,與不成調。

「你,你干什麼?」東方及斷斷續續地說道。

沒回答身下之人的問題,簡洛卻是用行動表示自己的濃情,他不是一個善言談的人,對于這個自己傾盡一切愛憐的人,簡洛不覺得用語言能表達出來。

臥房內的你儂我儂,我房外逐漸走進的翎墨突然住腳,他站在及思苑門口,定定看著窗戶上隱隱綽綽的交纏身影,以及不時傳出來的低語。

翎墨在考慮到底是將翎寶寶送給還在忙著的兩人,還是再抱回去做他跟小乖只見的‘第三者’,雖然不明白為何自己爹爹停下腳步,翎寶寶卻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會回娘親那里,所以,翎寶寶萬分乖巧地伏在翎墨肩膀上,以期自己爹爹能看在他還算識趣的份上再將自己抱回去。

掃了一眼伏在自己肩上的小人兒,翎墨嘴角微扯,他豈會不知道這小東西的那點心思,也罷,自己也是過來人,當然明白有時候情之所至的渴望,今日就先讓房中那兩人過一個無人打擾的夜。

翎墨轉身,單手抱著翎寶寶悄無聲息的離開。

正納悶為何翎墨還不回來的離歌在開門的瞬間一怔,墨可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剛剛翎寶寶你小的模樣算是徹底惹到了墨,看剛剛他的氣勢,離歌有理由懷疑自、自己起碼有兩三日見不到翎寶寶了。

「怎麼帶回來了?」離歌笑問。

冷哼一聲,翎墨沒有作答。

他沒法跟離歌說因為見著自己屬下在那里春意盎然,他也很想抱自己娘子,再看一眼緊盯著離歌的翎寶寶,翎墨運氣壓下心底的渴望,將翎寶寶放在離歌懷中,警告道︰「不準再親小乖。」

知道自家爹爹的逆鱗,翎寶寶也不敢再觸犯,只好乖巧地躺在離歌懷中。

見此,翎墨滿意地點頭,這才往內院走去,雖運功壓下心底的渴望,但是燥熱的身體還是無法徹底清除,他只能往活泉處走去。

待翎墨再回來時,抬頭便發覺離歌正用一種堪稱是揶揄的目光笑看著自己,月牙般的瞳眸中清澈的映襯出自己的身影。

「何時睡的?」翎墨邊擦拭頭發,便如常問。

依照翎寶寶這活躍的性子,又是很喜歡粘著離歌,他如何會這麼早睡?

離歌接過翎墨手中的布巾替他擦拭頭發,一邊輕聲解釋道︰「嗯,你剛走他便無聊了,翎寶寶之所以如此想要靠近過,不過是想跟你作對,對于他爹爹你,翎寶寶可是很在意的。」

對于離歌的話,翎墨不置可否,他當然能覺出翎寶寶也是很喜歡自己的,如若不然他也不會允許翎寶寶這麼靠近小乖。

而本來安靜睡在離歌身邊的翎寶寶撇撇小嘴,正咕噥著什麼。

兩人見此,一致失笑。

擁著離歌,翎墨滿足地嘆息,如今的他有妻有子,已經別無他求了,為了眼前這兩個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翎墨不會讓任何意外發生。

覺出翎墨的凜然,離歌靠在他的胸口,安慰道︰「不會有事的,墨,你要記住,這一輩子,生死我們都在一起。」

他知道翎墨的掙扎,若是父皇母後沒有再出現,那鳳王第一個下手的便是她或是翎寶寶;另一方面,若是父皇母後再現,那這件事也便更復雜了些,先輩的事他們不能置喙,但是就鳳王的話及表現來看,千年前的事定然很復雜。

翎墨輕吻離歌的額頭,緩慢卻堅定地說道︰「我定不會讓你們有事的。」

「還有你。」離歌再一次強調。

「是,還有我。」離歌這時候偏偏的執拗讓他心中暖意漸升,能遇到這女子,他翎墨夫復何求?

如煙笑臉,瓷白的肌膚在夜明珠的映襯下散發出誘人光澤,緋色櫻唇像是在喚著他的親近。

翎墨再抵擋不住這無邊春色,低頭吻上那兩片柔軟。

剛覆上離歌的柔軟,翎墨才壓下不久的燥熱又驟然升起,他不可抑制地撫上離歌的背,另一手探向她的衣襟,手剛踫到那大片滑膩的凝脂,翎墨一頓,眼楮一冷,翎墨用不含怒氣,卻仍讓離歌顫抖的聲音說道︰「你里面沒有穿兜衣?」

也就是說翎寶寶剛剛趴在她身上的時候也是沒有阻隔?

翎墨滿眼欲,望的深眸不善地緊盯著離歌,不讓她躲避。

離歌訕笑,她又不能朝翎墨撒謊,剛剛卻是因為洗漱完準備帶著翎寶寶睡覺,哪只翎寶寶偏偏要跟她玩鬧,她哪有時間在將兜衣穿上。

看離歌這神情,翎墨就知道自己說對了,翎墨冷冷看向猶不知已經犯了大錯,還在美妙夢中的翎寶寶,恨不得將他狠狠搖醒,然後教訓一頓。

還不等他有所動作,翎墨覺得身上一暖,卻是離歌貼了上來,與翎墨相處這麼久,離歌已經總結出一條百試不爽的規律,那就是翎墨不悅的時候,色誘是最好的計策。

想當然,這一次離歌的計策同樣有效,她剛吻上那略顯冷的薄唇時,離歌已經察覺出翎墨不規則的心跳。

「唔……」恨不得將懷中之人融入自己的骨血,翎墨豈會不知離歌的小伎倆,每次他都是從善如流,美色當前,又是自己心底之人,翎墨當然不想錯過。

如此,兩人都暗中得意。

離歌緊摟著翎墨的脖頸,熱情回應。

欲,火即將燃燒,離歌嚶嚀出聲。

翎墨腦袋轟的一下失了緣原有的冷靜,他就要將手伸向離歌腰部,就在此時,一道無辜的軟女敕嗓音像是一踫冷水澆在了兩人頭頂。

翎寶寶揉著眼楮,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糯糯地問︰「爹爹,娘娘,你們在干什麼?寶寶也要抱抱。」

這一聲懵懂的問話讓臉色本就通紅的離歌面上更是如火在燒,她一把推開翎墨,也不敢回視翎寶寶那天真的眼眸。

即使再聰明,再與眾不同,翎寶寶到底是個孩子,對于成人之間的這種氣氛他一無所覺,只是見自家娘親推開爹爹,他以為娘親現在已經不喜爹爹了,那此時便是自己鑽空子的好時候,他一個骨碌爬了起來,趕緊搶先沾了離歌懷里。

幸好自己身上的衣服還算完整,離歌暗暗舒了口氣,臉上的艷色也褪了不少。

而被推開的翎墨此刻已經無言以對,那張本屬于自己跟小乖的床,現在被翎寶寶佔了,那個本來只能自己抱著的嬌軀現在正攬著翎寶寶,翎墨心底對翎寶寶的喜歡又一次降到了谷底。他閉上眼楮告訴自己,這是他跟離歌的孩子,不能傷害。

如此反復三四次,翎墨終于壓下心底的滔天怒火(當然,還有欲,火),上前一步,手輕輕往翎寶寶細女敕的脖頸處一點,翎寶寶煞時再次陷入沉睡。

一把抱過翎寶寶,翎墨將他放置在原來睡覺的位置,拉過一旁的錦被,替他蓋上,然後在離歌詫異的目光中攬著她,躺在翎寶寶身邊,閉著眼楮,冷聲吐出兩個字︰「睡覺!」

離歌壞笑,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的被打擾,即使是有再大的渴望,也會被耗盡。

安心躺在翎墨懷中,離歌笑著緩慢進入沉睡。

第二日,離歌還未完全清醒,她總覺得自己臉上癢癢的,現在已近深秋,應該沒有蚊蠅,而且墨早就命東方及之處驅蚊蠅的燻香點在房中。

感覺臉上的動作越來越大,離歌終于抵不過,驀地睜開眼,當見到眼前的那張放大的小臉時,離歌倏然清醒,她同時也響起了昨夜發生的一切。

手模了模旁邊的位置,錦被已經冷透,看來墨很早便醒了,離歌頓感好笑,大概是有一個翎寶寶,墨如何也無法深睡吧。

「娘娘,娘娘……」見離歌醒來,翎寶寶興奮的手舞足蹈。

翎寶寶剛想給離歌來一個早安吻,還未等他親到,一道黑影瞬間掠了進來,下一瞬,翎寶寶已經被拎了起來。

新仇舊恨讓來人不可抑制,翎墨冷聲朝後面剛跨入院子的東方及吩咐道︰「將他抱走,十日內不準踏入青翼苑。」

------題外話------

和諧社會桑不起哪,555,只能寫這樣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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