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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喊爹爹娘娘

秦烈的話讓剛被秦東提過來的凝香的臉白了青,青了黑,最後歸于死寂。即使再愚蠢,她也知道自己對離歌下蠱的事情已經被眾人發覺,這里面的所有人都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所以,即使再痛恨,再羞愧她也不想死,畢竟,活著才有希望。

發覺秦東與凝香走進,秦烈挑眉,看向紫衣人,疑惑地問︰「本殿其實還有一事有些不明,還望你能給本殿一個答案。」

紫衣人扔掉手中最後一個詭異的樂器,回道︰「什麼問題?」

「就是你是如何讓凝香公主改喜歡翎墨的?」這是個他一直希望知道的問題,若是能學的這項技能,是不是自己還有機會奪得自己傾慕的女子。

古人曾說最了解自己的是自己的敵人,這句話放在秦烈跟翎墨身上同樣適合,秦烈剛開口,那廂翎墨已經冷冷看過來。

翎墨眯著眼楮掃向秦烈,他就知道這臨均太子不會輕易放棄對小乖的感情,他的這一問證實了翎墨的猜測,思及此,翎墨將離歌攬的更緊了些。

早通天鏡後面觀察了幾日,紫衣人又怎會不知道他們三人之間的糾葛,那陰狠的眸光一轉,既然引魔蠱已經不起作用,何不換一種方法,讓他們自相殘殺,自己也好漁翁得利。他心思翻轉,片刻已經有了決定。

「若是你願意的話,本座可以告訴你,不過,這種技法本座只會傳給一人,所以,你若是想知道的話,不妨靠近些。」紫衣人說的一本正經。

秦烈聞言,眉角揚得越高,沒有絲毫猶豫,他往哪紫衣人走去。

「殿下。」

「殿下,小心。」

秦東秦西見自家太子不設防地往哪紫衣人走去,擔憂地喚道。

秦烈擺擺手,邪笑道︰「無事,本殿知道這位應該是個聰明人。」

秦烈的話讓那紫衣人心底一頓,他不是沒想過等秦烈靠近時制住他,有秦烈在手,他離開便簡單的多,這思緒只是一轉,秦烈仿佛能看得見他的心思,如此說道。

是啊,莫說他現在是不是秦烈的對手,即使將秦烈制住,這豈不是正如翎墨的願,如此吃力不討好的事自己是萬不能做的。

斂下心思,紫衣人嘎嘎笑道︰「當然不會,本座對烈太子可是以禮相待的,我們之前素不相識,本座又豈會做損害自己跟烈太子的事?」

秦烈緋色衣擺隨著腳步的移動來回搖擺,匯成一朵朵妖冶的致命弧度,他嘴角揚起,不緊不慢地朝紫衣人走去。

在離那人一步之遙時站定,其實秦烈如翎墨一般,對陌生人,他們無法做到靠的太近,一步距離已經是極致,秦烈懶懶站定,不在意地開口︰「說吧。」

紫衣人剛想上前,秦烈立即抬手,喝道︰「如此距離就行。」

現在他們人多勢眾,自己不得不妥協,紫衣人恨極,他吸氣,吸氣,再吸氣,終于咽下胸口那股濁氣,這才若有隨之地看了一眼正往這邊看來的翎墨,壓低了聲音朝秦烈竊竊私語。

旁人見到的只是那紫衣人嘴唇動著,根本听不見他說的是什麼,就連修為高如翎墨,也沒有听見。

直到紫衣人停下,秦烈皺了皺眉,問道︰「你在說什麼?」

「本座已經跟你說了,你以後便可以得到任何你想要的女子,而且那女子同樣也會對你死心塌地。」紫衣人滿是溝壑的臉在陽光下無處可藏,泛著黑色的溝壑隨著他的話不住跳動,像是一條條蚯蚓在他臉上爬動,甚至惡心。

紫衣人話落,翎墨將手上孩子放在離歌懷中,再抬頭,面無表情的清絕臉上溢滿殺氣,他躍起,更是將所有內力都傾注在雙掌之上,就憑翎墨的修為,這一掌下去,普天之下能接得住的大概就是秦烈。

如此拼命的打法最後定然是兩敗俱傷。

與此同時,秦烈血眸中厲色劃過,他同樣躍起,雙掌抬起,迎向翎墨。

「殿下!」秦東秦西狂喊。

「墨?」離歌同樣驚詫。

之前那一帳雖說也是用了力氣,但是離歌明白他們不過是做戲給那紫衣人看,現在這一掌出乎她的意料,離歌真的擔心翎墨跟秦烈對上。

與離歌三人驚慌的表情不同,站在秦烈後面的紫衣人心中暗自得意,而由于擔憂不自覺被秦東放開的凝香則小心後退,她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

兩人如眾人意料中一樣在半空中相擊,這一掌下去,翎墨與秦烈非死即傷,離歌心驚膽戰地剛想叫出聲,半空中的情勢卻發生逆轉,只見翎墨與秦烈在空中交匯的掌力以雷霆之勢朝秦烈襲去,千軍一發之際,秦烈身體輕巧一轉,兩人的合力便入破竹之勢朝秦烈身後正得意的紫衣人襲去。

這讓本就受傷的紫衣人來不及反應,生生接下了這一擊。

 ,紫衣人如破布般摔在地上,緊接著 嚓聲響,這聲音習武的人都該明白,紫衣人不僅傷了內髒,全身的大部分骨頭都已經斷裂。

如此傷勢,讓他只能躺在地上,嘴里狠狠噴出一大口墨黑色的血,墨色血下一刻便被紫衣吸進,使得紫衣顯現出一股*氣息。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並肩而戰的兩人,用僅能動的手指著兩人,沙啞著嗓子道︰「你,你們?」

「我們怎麼了?你以為我們就這麼好挑撥?本殿卻是想過要用這種方法奪得歌兒,可是,這樣的感情不是我秦烈要的。」

秦烈是高傲的,那種陰暗心理也只是一閃而過。若是真的用邪門歪道得到離歌,那便不是真的離歌,當然也不是他秦烈看上的離歌了。

此刻的紫衣人在痛恨面前兩人時,也暗罵自己,為何不在這兩人還小的時候除掉他們,因為他的天賦問題,他不能習高深的武功,所以,這才躲在幻陣里制度,養蠱,本以為等翎墨長大再了結他,這樣更有趣,紫衣人那是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會一失足成千古恨,眼睜睜看著那兩只虎仔長成了凶猛野獸。

這讓他如何甘心?

紫衣人趁眾人不備之時,將手放進嘴里,一陣同樣奇怪的嘯聲響起。

嘯聲過後,紫衣人仰天長嘯︰「哈哈,今日本座就是死也要讓你們陪葬,反正本座已經活了千年,在已經膩了這世間,你們的生命才開始不久,有天和大陸的兩大強者給本座陪葬,本座死而無憾,哈哈哈……」

紫衣人大笑過後,閉上眼楮等著毀滅的開始。

一刻,兩刻,三刻…

紫衣人疑惑地睜開眼,他看向自己宮殿的方向,那里安靜的一如既往,並沒有自己預想的驚天動地。

突然想到既然引魔蠱已經被知道,那自己的另一個計劃呢?

紫衣人瞪大眼楮,不相信地喃喃說道︰「不可能,你們不可能知道本座的計劃,而且你們也沒有其他幫手。」

盡管事實已經擺在面前,紫衣人還是不相信地瘋狂搖頭。

「哼,本王想做的事天下無人能阻止,同樣,本王想殺的人也無人一、逃月兌,今日本王就讓你死個明白——」翎墨話還未落,另一道聲音響起。

「王爺,事情已經辦妥,屬下來遲。」兩道身影由遠及近飛奔而來,堪堪停在了翎墨不遠處,東方及,簡洛兩人單漆跪地稟報道。

今日的打擊已經太大,紫衣人再無力氣驚詫,他從通天鏡被看到翎墨的兩個屬下斷了氣的,以防萬一,他又讓自己的黑鴉親自查探,黑鴉不會背叛自己。

「是不是很疑惑?」睨了一眼幾乎要奔潰的紫衣人,翎墨清冷地問。

難得翎墨還有親自想為人解答的時候,不等那人詢問,翎墨接著好心地解釋道︰「本王雖是無情之人,但你覺得本王會無緣無故殺了自己的屬下?」

世人揭穿青翼王翎墨冷清冷清,遇到青翼王妃之前,時世間任何人與物都不在他眼中,其他人的生死與他皆無干系,翎墨雖不是暴虐之輩,卻也是雙手沾滿血腥。

紫衣人不甘地閉上眼楮,此刻他才意識到青翼王妃對翎墨的重要,若不是因為站在他身邊的女子,誰又能保證翎墨情急之下不會殺了那兩個屬下?

見紫衣人已經認命,翎墨仍舊不打算放過他,他淡淡看了東方及一眼,然後朝離歌走去。

做了翎墨十幾年的屬下,他的一個眼神,東方及已經會意,他跟簡洛起身,兩人相攜而來,一直走到紫衣人面前才停下腳步。

東方及刷的一下打開折扇,他打算自由發揮,踱著步子圍繞著紫衣人轉了一圈,東方及嘖嘖道︰「沒想到你是個千年老妖怪,而且還是這麼丑的千年老妖怪,就你這樣還想跟我家王爺相比,簡直是不自量力,本小爺看你這千年都是睡覺的吧?王爺與我們這個伎倆你都沒看出來。真是…」

搖頭晃腦的東方及還在得瑟,乍然覺得身後一道幽光冷冷看向自己,不用猜也知道那是自家王爺不悅的前兆,東方及腦中一閃,壞了,自己剛剛竟然將王爺如此好的計策說成了不入流的伎倆,這是讓王爺在烈太子面前丟臉啊,而且是在自家王妃面前。

東方及諂笑著轉身,趕緊改口︰「嘿嘿,王爺,屬下知錯,您的計策那是絕世無雙,用在他身上根本就是大材小用。」

東方及那小人模樣讓眾人不禁莞爾,也讓翎墨本來幽深的墨色眸中閃過笑意。

知道自家王爺不會真的生氣,他這才趕緊轉身,一本正經地解釋道︰「從我們打算假襲王爺已經得到王爺的指示,這區區幻陣如何困得住我家王爺,既然你想讓我們死,我們干脆將計就計,我與簡洛詐死,去你的老巢,毀了你設的毀滅裝置,想跟我們同歸于盡?你還沒那個資格。」

想到好幾次簡洛為了就自己差點死于那些機關下面,東方及就是一陣心驚,新仇舊恨,讓東方及一掌清俊的臉上閃過狠辣,他看向翎墨,抱拳問︰「王爺,他該如何處置?」

東方及這一問讓自認回神,也讓幾人這才記得還有一個沒有處置的凝香公主。

「咦,人呢?」秦東看著自己空空的手心,納悶地問。

剛剛太過擔心自家太子,他不自覺放手,那凝香太子定是尋了這個空隙偷偷逃走。

「難道她以為自己能輕易逃出幻陣?」秦烈邪肆地問,然後吩咐道︰「既然在你手中放走的,秦東去尋。」

「是。」秦東領命。

還不等他離開,一直沒有出聲的離歌這時候才出口阻止︰「等一下,不用你們親自去尋。」

離歌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冷芒劃過,若水清澈眸中俱是冷意,不管是不是她本意,既然對翎墨有過別樣的心思,那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氣。

離歌的不悅倒是取悅了翎墨,他接過孩子,緊抿的嘴角揚起,讓本就清絕的臉看起來多了絲邪魅,讓人不自覺沉醉。

「小乖,你有何方法?」

「看我的。」

好不容易有自己表現的機會,離歌如何不興奮,只見她看著天空,面色肅穆,這時候的離歌已經不用閉眼默念,只要在心底想過,御獸術便已經能隨意使用。

眾人皆靜默地看著這女子,細女敕的絕美臉上不施粉黛,清澈的眸中滿是自信,她就這麼微微仰起頭,金色光芒打在她身上,為這份干淨又多添了份出塵。

翎墨自豪的同時心底又增添了一份不悅,如此美好的離歌他想將她護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只讓自己見到,秦烈心底酸澀的同時又有些釋然,而那四位屬下則在心底偷偷仰慕。

片刻後,天空飛來一只似鳥非鳥,似蝶非蝶的東西,那東西附在離歌耳邊嗡嗡的叫,須臾,又扇著翅膀在空中徘徊。

「你們跟上。」離歌吩咐。

話落,秦東點頭稱是,那凝香是自己放走的,理應是他帶回來,這一邊,不等翎墨吩咐,簡洛也跟了上去。

兩人施展輕功,跟上速度很快的那東西。

這一邊,紫衣人內髒受損,全身骨頭俱碎,已經沒有威脅,東方及這才有時間驚嘆︰「王爺,這是誰家的孩子?」

從離歌知曉自己有孕,到生出這孩子,緊緊幾日時間,這時候東方及不在跟前,自然不知道這孩子是誰的,依照常理,女子從有孕到生出孩子起碼要十個月,他是如何也想不到這孩子就是自家王爺的。

翎墨沒有理會他的話,倒是離歌,聞言,再也控制不住,她咯咯笑道︰「你猜猜墨抱著孩子是從哪來的?」

「難道是王妃撿的?」

依照王爺的個性,他是絕不可能隨便撿一個孩子,倒是王妃這種心軟的性子,見這孩子如此可愛,繼而愛不釋手,而自家王爺當然不會拂了王妃的意,然後勉為其難地接受這孩子。

東方及是如此想的,他不得不感嘆王妃的好運氣,在幻陣中都能撿到孩子。

「爹爹…。」一聲稚女敕軟軟的聲音打碎了東方及的白日夢。

這一聲打破的同時還是翎墨只為離歌開放的心,如此軟軟的,帶著輕微鼻音的稚女敕話讓翎墨一頓,他知道這孩子並非一般孩童,他未想到的是這孩子開口的第一句話竟是喊自己,原以為他是極喜愛離歌的,他開口叫的第一個該是離歌,難道如此牽掛便是血濃于水?

翎墨低頭看著被自己一手夾在腰側的孩子,黑葡萄般水汪汪大眼楮正滿含笑意地瞪著自己,一張口,漏風的牙齒口水順著唇角滴了下來,陽光射在上面,反射出七彩光芒,然後,這帶著七彩光芒的晶瑩水滴應景似的滴落在翎墨墨色錦袍上。

本來有一絲松動的清絕臉龐瞬間又僵硬起來。

還未等他冷氣散發,那孩子像是討好似的又糯糯喊了一聲︰「爹爹……」

稚女敕的嬰兒嗓音如微風吹拂著湖面,在幾人心里激起層層漣漪,幾人心立即軟的一塌糊涂。

「好可愛的孩子!」東方及感嘆地說道,被陌生孩子如此喊,自家王爺竟然沒有生氣,這讓東方及深覺不可思議︰「不過,這孩子為何喊王爺爹爹?」

而且王爺還不生氣,這可是別的女子生的孩子。

離歌眼眸一轉,執起孩子小手,笑問︰「你喊我什麼?」

「娘娘…。」孩子從善如流地喊道。

這一聲喊得讓離歌的心蘇蘇麻麻的,母愛立即泛濫,她抱過離歌一手夾在腰側的孩子,狠狠親了一口︰「寶貝真乖。」

這一家三口的溫馨被東方及不合時宜的叫聲打破︰「王爺,王妃,這孩子哪來的?」

依著他看來,這孩子很小,一般人家根本生不出這麼奇特的孩子,東方及眼光在離歌身上轉了一圈,在翎墨還未發火的時候趕緊收了回來,他求救似的看向離歌,希望能從自家王妃口中得到答案。

不打算再逗他,離歌正色說道︰「這是墨和我的孩子。」

「什麼?」東方及手上的折扇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他尖叫出聲。

這一聲尖叫驚飛了一樹棲息的飛鳥,也驚得離歌懷中的孩子撇著紅紅的小嘴,委屈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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