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都好，跟我都沒有關系了。」
心里即便是再難受，玉瑾還是淡淡的說出這句話。
「呵呵……沒關系？荊玉瑾，你自己相信你剛剛說的話麼？你心里還有我，你騙得別人，你騙的了你自己麼？」
說著一溜煙兒的離開。薔薇抬手慢慢的握拳，然後又松開，自己的身體素質好像沒有以前那麼好了。最起碼不想當初訓練那般，不然三天的禁閉她不該就這麼疲憊才是。是不是結了婚之後自己的能力都開始退步了。
「我懂，我……以後一定好好的完成任務。一定！」相連婚騙——
分割線——
「吱嘎……」
被禿鷲送回家。吃了些稀飯，精神一度萎靡。禿鷲一邊吃著隻果，一邊看著公寓的裝飾。
玉瑾回過神點了點頭，然後開始翻閱化驗單。當看見上面的各個指標的時候，她的心像是被一塊石頭壓住，怎麼會這樣？東城的京子成活率怎麼會……這不就代表他基本喪失了生育能力？這件事……這件事……該怎麼辦？
「這種話，要是你敢在X面前說就好了。」
說也說了，罵也罵了，X把妮子背了出來，趴在他寬闊的肩頭，讓她一下子想起那時候訓練的時候，她累的起不來，他就是這樣背著自己。所以在她的心中，早就把他當做家人。
「是！我知道了。」
護士把手里的一疊化驗單遞給了玉瑾。看著上面的名單以及化驗結果，忽然目光落在了一行數據上，然後整個人都愣住！
是誰？薔薇的雙眼焦距變得有些迷離起來，那些片段像是電影一樣充斥在腦子里。沒有人愛她，沒有人要她。母親甩開她的手，罵她是個白眼狼，是個叛徒，跟爸爸是一伙兒的，還說他們串通好了背叛她，然後就決絕的離開，再也沒有出現過……她孤零零的一個人抱著烈士子女的證書像個傻子一樣站在那。每個人都用同情的眼光看著她，對她說著這樣那樣安慰的話，可是……轉身就會當成飯後雜談。
「我記得……我都記得。」
「反省夠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陳勁一時間反應不過來。萬萬沒想到她竟然就這麼說走就走，態度如此瀟灑！回到辦公室，玉瑾癱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臉上什麼時候流了淚都不知道。
怔愣的看著X，她當然明白。只是……
「荊醫生，這是這次部隊干部體檢的化驗單。您核對一下。」
「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們見不得光，做的事也不是可以大大方方放在台面上來說的。跟那些殺手沒有什麼大區別，但是，我們有一個信仰，就會我們的命不屬于我們自己，我們的人生也不屬于我們自己。這個覺悟，難道到現在你還不明白麼？」
「愛麗絲馬上就要回德國了，回國之前她一定會有大動作，如果這一次，你若是再失手，就不是禁閉這樣簡單。」
手機的震動讓她看向了茶幾。是雪狼的電話。
對她的回答還算滿意，X走到她的身邊，慢慢蹲下。與她的視線平齊。
「當然，陳勁，所以請你以後別在說什麼逾越身份的話，我們之間早已經退回到普通朋友的位置。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恍然間好像回到了那個時候，她眼神堅定的看著X舉起自己的右拳發誓，要誓死效忠九處，要努力完成每一個任務。要犧牲小我，完成大我……
是她太貪心了吧，想要保護自己得之不易的愛情，還想要不辜負恩人對自己的期望……
微微笑著，如果愛情已經不再，何苦要再做一副讓人憐憫的模樣？脆弱又給誰看？讓他心疼？還是讓他回頭？有些事錯過就是錯過，而能做的，也不過就是邁開步子迎接下一個朝陽罷了。當愛變成刺蝟，越是抓緊就越疼，何不輕松的放手？可惜，這個道理她用了二十年才明白，所以有句話叫做千金難買早知道……
三天的禁閉讓妮子的身體變得很虛弱。乖乖的一滴水沒喝，一粒米沒吃，不管禿鷲怎麼勸都沒有用。
「放心，你的檔案，任何人都無法調出來，大不了就說你是警方的臥底。雖然在這次的事我很不滿意，但是你也得到了教訓，如果下次再犯，我想，你應該想想你的婚姻問題了。你懂我的意思。」
「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他的聲音很低，很沉，隱含著淺淡的怒氣。有些適應光線之後，妮子慢慢的放下了手。
「陳勁，我以為，你至少應該知道我的。我愛時就算讓我上天入地都行，可是當我不愛時，就算那痛會讓斷我手足一般感覺，我也不會再姑息。所以……我想你應該懂我在說什麼。對吧？陳勁！」
「對不起……我不應該因為私人問題，影響到任務。可是X，那嚴已經開始懷疑我的身份了，我……」
她陷入一種自我糾結的狀態，甚至不明白什麼事對的，什麼錯的，哪一些東西該是自己堅持的，而哪一個又該是放棄的。
「我說火鳥，要不，你也跟雪狼學一招兒，功成身退，不是挺好的？何必非要唯X馬首是瞻？你也太听他的話了。」
「荊醫生，要是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
「嗯，真心不錯的窩啊，啥時候我要是能這樣，也就此生無憾了，不過……想想是難嘍。」
「我開個玩笑別這麼認真，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啥？正在喝咖啡的景颯差一點把咖啡給噴出來。
比起他們自己已經夠幸運的了。至少她還能擁有婚姻，好像常人的生活。而那些人，有多少都是把終生獻給了國安局。
進度？妮子苦笑一記。
一坐在沙發上，看著閉眼小憩的妮子，忽然唇角上揚。
「所以，我的話，你還懷疑麼？」
「X是不是我們不能像正常人一樣的活著，我們……是不是一輩子都要做機器？不停的任務，不停地……」
「荊玉瑾……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
一聲，門被打開，突如其來的燈光讓妮子本能的眯起了眼，抬手擋住眼楮，些許的光線透過指縫。X逆光站在門口看著她蒼白的臉色，說不心疼是假的。畢竟她是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這些年他們亦師亦友。曾經以為她會是國安局的標榜，可是卻沒想到，這樣的完美的神話終究還是破滅掉。
「是X。」
「喂？寶貝兒，怎麼樣，進度如何？」
可是，這樣的心情，在遇見東城之後，她有了某種牽掛，好像自己的命已經不是隨時隨地可以那麼輕易的放棄，她……想要好好的活著。zVXC。
「我不希望這種事再出現第二次，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對吧？」
做的好，她剛剛沒有個自己丟人。總算是保存了那一絲絲的尊嚴。
「嗡……」
淡淡的回應讓禿鷲立刻沒了下文，他哪里有那個膽子？
「中場換人。」
這個男人始終都是這樣，沒有變過，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是這樣的自私……難道就連離婚之後都不能放過她麼？
「火鳥，從我把你帶回來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你會變成國安局最最出色的一員。你的父母拋棄了你，可是我不想拋棄你，我還要栽培你，你忘了曾經的時光了麼？在你最最黑暗的時候，是誰向你伸出了手？」
「噠噠噠……」
「是！」
說完，優雅的轉身離開，那一刻，玉瑾的心里竟然有種輕松的感覺。如果這痛苦還要在侵蝕她，那麼她相信，總有一天這痛會被時間治得好。再讀讀小說網
妮子靜靜的點了點頭。六處里有好多情報人員終年都回不了家，甚至打電話都要被監听。沒有辦法，誰讓他們做的就是保密的工作。而那些家人不知道自己兒子的工作性質，卻只能苦苦的等著電話。
「你說我冷血也好，不通情理也罷，在這里，必要時，我們就是機器，每一個國家都需要這樣付出全部的人，而我們只是踫巧成為了這樣的人。我們死了沒有烈士的封號，但是我們做了什麼自己心里卻知道。還記得那時候你說要成為你父親那樣偉大的人，可是偉大的人都是要付出代價的，這條路既然選擇了，就不能後悔，這就是國安局！知道麼？」
他的大手撫著她的臉，動作那麼的溫柔，就像是她少女時一般，她失去了所有的親人，這樣帶著溫度的手讓她以為自己可以能夠有新的溫情，于是，她很乖很听話，只要是X的話，她都會听，為了他，死都在所不惜……
「你現在實在質疑你自己麼？你還記得當時加入九處時說過的誓言麼？」
「請進。」
辦公室的敲門聲讓她回過神，趕緊模了模臉上的淚。
「你開玩笑的吧？你？中場換人？今天不是愚人節啊。」
相對景颯的大驚小怪，妮子都是淡定不少。
「剛剛從小黑屋出來。你說是真是假？」
ps:最近四少在努力調整，實在是私事有點多，所以，我只能保證不斷更哈，有時間會加更的。謝謝大家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