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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宋逸成迷迷糊糊地醒來,看著頭頂大紅的紗幔,身上蓋著大紅的錦被,在看向四周大紅的蠟燭,大紅的喜字,滿屋都是紅色,這才想起今天是他成親的日子。舒駑襻再往外下看,一個披頭散發,衣衫不整地,在那里抱著雞腿胡吃海吃,毫不形象可言的女人,不正是他的‘小新娘’嗎。

「你是誰,怎麼到我房間來了」春娘雙眼迷離明顯有些找不到北,連說話都有些大舌頭。

「娘子,不記得了,我是你相公呀」宋逸成優雅地掀被,翻身下床,走到春娘的面前說道。

「嗝……,相公,你胡說,我那來的相公」。口中傳來正正酒香,紅紅的小臉不滿地說道。

一把將坐在圓凳上的李玉春撈了過來,一手扶著她的腰身,一手支起了李玉春的下巴,讓其與之對視︰「春兒,你在仔細看看,我是誰?」

李玉春的雙手也胡亂地攀上了宋逸成的臉頰,左模模右看看的︰「好像……好像……宋逸成那個大壞蛋。」

‘大壞蛋’,他那里壞了,這丫頭說話的膽子越來越大,不知道要以夫為綱,當著相公的就指著他說是‘大壞蛋’,要是被別人知道那還了得︰「那你說說為什麼宋逸成是大壞蛋。」

「他們都說這要我做了沖喜新娘,宋逸成就會好起來,可是我現在已經是他的新娘了,為什麼他還是不理我」。

「雖說我不理你了,我現在不就是醒了,我的傻春兒」將李玉春擁入懷中的手又緊了幾分,憐惜著看著懷中的人兒。

「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新郎和新娘要喝了這杯合巹酒,才算是真正的夫妻」

「我不要喝了了,我頭暈」小臉一個勁地往宋逸成的懷中躲。

他沒有親自跟春兒拜堂,現在如果連合巹酒都省了,這婚算是白結了。將斟滿果子酒的交杯,遞了過去,輕聲地說道︰「乖,就最後一杯,好不好,這酒對我們非常重要。」

春娘木訥地看著宋逸成半晌,才顫微微地接過了酒杯,機械性地正準備往嘴里送,卻被宋逸成攔住了︰「要你喂給我喝,我喂給你喝」。

春娘頭正犯暈了,那里听的懂宋逸成說什麼,象個布女圭女圭似的,仍有宋逸成怎麼說,怎麼做,胡亂地擺著姿勢,糊里糊涂地喝完了這交杯酒。

「春兒,你還想吃些什麼」懷中的人兒,終是不抵酒力,沉沉地睡了過去。

看著滿桌的酒菜卻無人與之分享,宋逸成也失去了興趣,小心毅毅地抱著身下的小人往紅紗帳中走去。

「好好睡,我的小新娘,相公,等著你快快長大。」在春娘的額頭上輕輕一吻,相擁而眠。懷里的小人,似乎並不願意好好睡,還沒睡多久,就在被子中不安的扭動起來又是踢被子,又要扯衣服,嘴里還不住地嚷著︰「熱……熱,水,我要喝水」。

宋逸成看著春兒那臉蛋已經紅撲撲的了,伸手模了模她的腦門,滾湯的,並且出了不少汗,邊拿起手邊的布巾給她擦起了汗,看來問題都出在這酒上,他怎麼沒想到,一般的喜酒都是加了壯陽活血的物質在里面,這丫頭一個人在那里喝了大半壺,不熱才怪了。

在房內找了半天,除了酒壺,就沒看見茶壺,真是急死了,再回頭一看,床上的人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把中衣月兌了下去,上身也就只著了個肚兜,粉色的兩只小胳膊似乎還不滿現狀,已準備朝著身上最後一件進攻了。看的宋逸成瞳孔一縮,鼻腔一熱,好像有什麼有留了出來似的,這還了得,一把扯過床上被單,就往春娘身上罩了過去。

「宋五,宋五,拿點茶過來,還有熱水,快點」。宋逸成邊抱住春娘邊朝門外喊著。

看著床上一塊白色布巾又不知是做什麼的,胡亂地擦拭了一下鼻血,往旁邊一扔。又趕緊抽出手去壓住懷中不安的小人。

不到一會兒,听見了宋五的敲門聲︰「公子,茶來了」。

又過了一會兒,「公子,熱水來了」。

宋逸成一會兒給春娘喂水,一會兒又用布巾不斷地給春娘擦拭額頭進行降溫。得到舒緩的小人,終于不在鬧了,哼哼唧唧地睡了過去。

清晨,陽光透光窗穿過床帷,打在了春娘的臉上。微微睜開惺忪的眸時便看到對著她睡覺的男子,烏黑的發絲披在肩膀處,更襯托肌膚似玉般的白透。

「……」她本想喊宋逸成的,可是一想起身邊的人可能還在昏迷當中,沒來由的心底有些失落起來,將小臉主動貼著他光滑地臉頰軟軟糯糯道︰「……相公,早安」,說完感覺到對方的身子輕輕一顫,緊接著整個人就被翻轉了過來。

「啊……」還沒等她瞧清楚現在的狀況,嘴唇上卻似乎被什麼給貼上了。

柔軟的,細膩的,帶著微微涼意和濕潤,那是人的嘴唇。李玉春的臉頓時燙的像是要燒著了,既是忘了要呼吸,瞪大了雙眼盯著對方。

宋逸成似乎對這個早安吻非常滿意,突然低笑了聲,十分曖昧道︰「娘子……早安」。

「你……你醒了」春娘驚議地盯著對方。

「嗯」。

「太好了,真是太神奇」。一個反撲,兩人連人帶被子一起滾下了下去。

「啊……」。

「沒事吧,春兒」。幸虧剛才宋逸成眼明手快,及時將他護在懷中。

春娘咯咯一笑,抱著他的脖子,道︰「沒……沒事,我覺得我太厲害了,你要拿什麼謝我呀?」

宋逸成也順著摟著自家娘子,軟軟的,暖呼呼的,可真是舒服。

宋逸成不懷好意地笑著︰「為夫這不是以身相許了嗎?」眼楮不由自主地一路往下移去,只是在看到那兩個小包子時便定住了,然後嘀咕了起來,︰「唔,小了點,娘子,以後可要多吃些補補身子才行」。

春娘的身子立刻僵硬了起來,才發現自己此時只穿著一件紅色肚兜,紅著臉咆哮道︰「你往哪看呢,你這個大」。

女人最介意的就是男人說自己胸小,這宋逸成腦袋有病,自己現在這樣已經是超水平發揮了好不好,她現在還不到十三歲,連一個正常的女人都不算好不好。也顧不得其它,胡亂地打了一套拳,果然舒服多了。

等到房外傳來下人輕輕走動的聲音,兩人都不約而同朝外面看了一眼。

宋逸成小聲地在春娘耳邊低聲說道︰「娘子,快別鬧了,肯定是過來伺候你梳妝的,等下還要給祖母敬茶」。

「三少女乃女乃,可是起身了,奴婢可以進來了嗎?」

「你等等……」兩人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

看了看房間,首先找到春娘的衣服,然後在旁邊看見一套男裝,跟他的一身明顯應該是今天兩人該穿的,款式顏色十分配套,這全憑感覺,遞了過去。

兩人只顧自自的忙活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衣服太煩鎖了,等宋逸成都穿戴整齊完,再轉頭看春娘時,她還在那里跟著里衣的系帶斗爭著。

認命地搖了搖頭,從春娘手中接過系帶,修長的手指穿過系帶,不知怎麼繞了一下,終于解開了,然後重新開始一件件的往她身上套了起來,從里到外,該系帶的系帶,該挽起的拘起,水平可是比春娘自己鼓搗利索的多。

拿自己老公當貼身小廝用,也不知道是宋逸成幸運還是不幸,反正這廝現在干得挺樂活的。春娘反正被這一套繁鎖地禮服弄得沒了脾氣。

穿戴齊整了,宋逸成從上到下打量兩眼,衣服挺合身的,顏色也很襯膚色,在梳一個什麼樣的頭式就更加完美了,將春娘帶到梳妝台前面的椅子上,對著外面道︰「來人,伺候三少女乃女乃梳妝。」

門外的人先是一驚,後是一喜,還是門外一老婆子反應快︰「趕緊去報喜去,說是三公子醒了。」

門一推開,一個老婆子領著四個丫環魚貫而入,對著宋逸成行禮道︰「老奴(奴婢)給三公子道喜」。

「嗯,謝謝你了吳媽,今天是大日子,通通有賞」。宋逸成坐在一旁高興地點著頭道。

「謝謝,三公子」。

「三少女乃女乃,今天就算老奴給你上妝吧。」

「嗯,謝謝你,吳媽。」

「這是三少姐姐,不嫌棄就好」吳媽笑著謙虛地說道。

小丫環各忙各得,倒是井然有序,大戶人家的丫環都是訓練有素的,不比她酒樓的工作人員服務差呀。

只是在鋪床的時候,出現一小小異動,這異動當然引起了春娘的注意,從銅鏡中春娘清楚地看到,身後的小丫環在收拾喜床上的東西時,竟然找了一方白帕,上面還帶了點點血跡。小丫環兩人相互交流了一個眼神,小心地將方帕收了起來。

這……怎麼可能,狐疑弊了一眼宋逸成。

宋逸成好像也注意到了這兩個丫環的異動,再看到那條白帕,頓時覺得理虧起來,這可是他昨晚一時用來應急擦鼻血的,被那個兩個丫頭當成了貞潔帕了,尷尬地用手指模模了鼻梁,躲閃起春娘的眸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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