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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游子

泉州港。近海陸地,漁家岱後村,男子被從圍牆後邊扔了出來。他掙扎著爬起來,滿面鮮血直流,都不能睜開眼楮。

身後,追趕他的人正提著刀,從飛揚的塵土中一步步慢慢走來。

「要要是吳平老大還在,一定要把把你們全全干掉!他一定會會替我教教訓你們!」倒下的人,是從前在泉州港,吳平的手下,浪人川崎。

男人本已就要動手提刀,但川崎的話卻讓我停下手來。川崎抬頭,疑惑地望著這個面目可怕的男人,男人轉身,似乎是因為何種原因而放過了他。川崎不由喘了口氣。

突然男人又立刻反身猛踢,一腳掃過川崎的頭顱,川崎頓時撲地喪命。

「哼,這可憐的人,難道還不知道他大哥已經死了嗎!」殺他的男人譏諷地笑道,他就是血斧團海盜,惡犯,鄧獠

自從泉州港的前海盜老大,海盜金紙佬被官府捕殺後,泉州港便一直處在一片混戰之中。原本混亂的局面變得更加不可收拾。為了爭奪新老大;更為了控制泉州港那日進斗金,不可估量的商品,茶葉的出口權,各方的海盜們已是殺得猩紅血眼。

在鄭森一行走後不久,歷經多次血拼廝殺之後,終于塵埃落定。許多原本有實力的海盜出走,泉州港來了新的港口掌控者來到了,憑著強大的實力和趕盡殺絕的殘忍手段,在此崛起的血斧團船長劉香擊敗了泉州港其他所有海盜們,一錘定音地成了泉州港新的頭目。

凡是不願加入我們的人,統統都沒有必要再在泉州港留下!鄧獠忠實執行了劉香的命令,趕走了所有其他盤踞在泉州港的混混海盜們,血斧團從此開始獨霸泉州港。

「川崎健二,你是最後一個不願加入我們的頑固家伙。」鄧獠輕輕地嘆了口氣道。鄧獠的身後,正站著背手望海的劉香,等待著鄧獠向他匯報。

「船長,我想胡宗憲一定會很感謝我們!」泉州港一直以來盜寇成風,無人統理的局面,已被我們改變!」

「哈哈哈,可是鄧獠,大人們也很惶恐,今後還有沒有船只和人手替他們出海,滿世界地賣這亡命茶葉來換回黃金呢!」

「那麼船長,你會替他們跑腿嗎?」

劉香舉手,略微僵持了一下。

「鄧獠,在海上經歷過那麼多,你還那麼簡單嗎?殺人越貨的事,你真要干到老來才罷手嗎?沒有商人官府的支持,小海盜永遠就是個上不了台面的海盜。」

鄧獠未出聲,只是點了點頭。

遠處,覓食的海鳥在海面上盤旋。劉香走過鄧獠身旁,看了看死去的川崎。劉香向鄧獠似又回憶地問道。

「在水牢中關了這麼久,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的幡旗?」

「記得,滴血斧頭,是要先發制人,絕不畏懼,強橫,霸道,強盜。」

「呵呵呵,你沒向水師的酷刑屈服,我真感到欣慰無比啊。鄧獠,我們始終是我們;和台面上的那些人合作,絕不意味著我們已經向他們屈服,改變;強盜始終是強盜!」

「原來如此。」鄧獠咧牙笑道。

這時,李奇魁向他們走來,身後還跟著一個黝黑強壯的男人。

「船長,荷蘭人的第二批火器已經送到了。」李奇魁開口向劉香匯報道。

「正是時候,我要拿它來掃除一切阻礙茶葉運出泉州港的東西!」

「還有一事,船長,葉廠公的人正在港市等你,該怎麼辦?」李奇魁又接著低聲問道。

「不見。」劉香直截了當地回到道。

「船長,你剛不是說,和他們合作」鄧獠又不明白起來。

「殺了他。」劉香立刻打斷鄧獠的問題。

「什麼?」鄧獠更是吃驚了。

「我會與他們合作,但別把我劉香當成是他們的金紙佬!我可不是他,所以我絕不會受制于任何人,難道葉城也想像使喚他得1手下一樣來使喚我?或者是像金紙佬一樣?休息!去把葉城派來的人殺了,由你去和廠公大人重新談,分成條件由我們說得算!讓他明白,誰才是這里的主人,誰是客人;我可不是他葉城賞賜的,泉州港是我們搶來的!」

「明白!」鄧獠高聲答道,「明白!我明白了!」說罷拿起刀就要走。

「等等鄧獠。」劉香又叫住鄧獠。

「人就不必你動手了,交由他去辦吧,張奎。」劉香指了指李奇魁身邊的一個木訥沉默的紅臉男人說道。

「張奎,是你」鄧獠看著這個默不作聲的新成員,頗感些意外

赤鯊獵人,張奎。乃是病癆鬼,海盜張清之弟。他們本也是登州漁民之家。不同與體質多病但又劍法高超的哥哥,張奎則自幼體格強壯,有一副凌駕潮汐,獵漁好手的身板。他善使漁叉,一手轅門射戟的強悍本事,幾十丈開外的海中也能刺中,不論是人還是大魚,都是力透鐵板。後張奎也步哥哥張清後塵,為盜海上。少年時,張奎曾因力大無窮,捕獵狂鯊而成名;他有蠻夫漁人的體格,如同鯨鯊般強壯,又因其漁人特有的黝黑皮膚,乃至赤紅,遂得名赤鯊獵人,張奎

「你仍然堅持,是我們殺了你父親嗎顏良!」

日本,平戶,義都道場。顏良遂莫飛一起,在道場見到了鄭森。

「我只要真相。」

「然後呢,殺了他?替你父親報仇,讓他安息?你辦不到的顏良!不論是我父親還是林道乾,你逗奈何不了誰!」

「你不能低估我的決心!鄭森,我現在開成公布地站在你面前向你問及此事,是因為我相信莫飛才來的,並不是因為你!我也告訴你,只要我還活著,就必然會追查到底。結果最好不要是我從前所認為的那樣,否則,鄭芝龍的首級就是我下一步的目標!」

平戶,義都道場。這也是鄭氏在東瀛的資產。自顏思齊在平戶壯大後,就曾在此**建造過港口,商市鋪,賭館,妓町。同時還有這個為他們訓練水手的道場。從那時起,來長崎平戶的華人海商就與日俱增,待顏思齊死後,鄭芝龍繼承了他的全部財產。因為華人勢力的不斷壯大,有時連平戶本土的龍造寺一族和松浦家勢力也不得不慎重考慮這支不可小覷的外來力量的存在。

「這里的一起你一定都很熟悉吧顏良,道場的第一任場主,就是你的啟蒙恩師陳元贊。」

見顏良勢不相容,相持不下,鄭森默然起身平靜了些說道。

「情如吾父,同如吾家。」顏良也緩和了些許,打量著四周說道。顏良仿佛看到了自己少年時候,在陳元贊的指點下,在此練拳習武的影子仍映在牆壁上。

「我真該感謝你嗎鄭森,我幫我保存的很好,這里一點都沒變。可是後來也是你們把我從這里趕了出去的。」

「當初是你自己要走的吧顏良。」

鄭森邊回答道,他起身從道場的壁龕後取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了里面一封塵封已久的家書。

「這封是給你的家書,已經在這里等你多年。我一直幫你保存著,本來它早該轉交給你的,可惜,那時你年氣方剛,誰都是你的敵人。」

鄭森模了模自己眼角一道凹進的小傷口,那是少年顏良離開的時候,給他的拳頭。

「不過,時間總會過去,你終于又來了。顏良,我現在把這家書交到你手上,我鄭氏對顏思齊船長未竟的承諾就又少了一件。」

「那是你父親顏思齊在危難彌留之際寫下的,可是你卻仍在煙柳之地尋歡。所以他只好由他人轉交給你,是不是你父親的字跡,你最清楚不過。」

顏良從鄭氏手中接過,拿起家書,未竟閱畢,淚然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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