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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三章 漂泊者墓

山林間,暴雨傾盆。滿山樹林中,雨珠掛落在林間的綠葉上,一片青翠欲滴。

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男子,背著書框一路在山間路上小跑著避雨。

「大叔,這里到泉州港要怎麼走呀?」男子跑上前去,跟上一個下山的樵夫問道。

「呵呵呵,翻過這座山,就能看道泉州港了。」

這個書生抬起頭,不顧大雨淋濕,眼神中流露過一絲興奮。

「堅持一下吧,還有五里山路就能出走這座山頭了。」

「是嗎,謝謝你大叔,我已經在這山里走了兩天,還以為迷失方向走錯路了。」

「年輕人,你是從哪里來的?」

「北方,」年輕人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之中,遲緩地說道。

「哦,哦,年輕人,你去泉州港是要出海嗎?」

「我去泉州港,是要"

當這個書生再次抬起頭時,樵夫已經停下了腳步,暈倒在地。

「大叔」年輕人忙去扶樵夫,卻見眼前,橫刀站立著一個蒙面山賊。

「攔路搶劫?不會有這麼倒霉吧!」年輕書生心中暗想著。辛苦趕了兩天山路,已走到這路口,居然踫上了山賊,這算什麼玩笑!而顯然,這個山賊實力強得可怕,尚未動手,僅僅只是那眼神的震懾,就能讓樵夫暈倒過去。

山林間,暴雨如注。

「大哥,我只是個窮書生,我想要的我什麼都沒有!放過我吧!」

山賊並未說話,只是提起橫刀,一步步向他逼上來。刀光上,印著書生驚恐的模樣。他搖搖頭,不由地往後退。書生猶豫了一下,轉身拔腿逃跑。山賊如電光一閃,立刻就到了書生身後,舉起刀躍下。

「啊!」

山林露肩堆積的枯葉被激起,在雨中紛紛飄落。

一陣激烈的交鋒後,夾雜著雨珠,連風也不能平靜。山賊劈刀揮下,周圍的巨樹被波浪一樣拔起,一陣晃動

「哼哼哼,果然還是躲不過你們的眼線啊,即使是這樣的我都被發現了!」

書生的書框掉落滿地,都是些毫毛畫筆。

此時,他披頭散發地站了起來。一臉陰沉可怕的笑容,完全不同與幾分鐘前的滿臉稚氣。反而這個蒙面的山賊卻被他的這氣勢震懾了。他暗暗皺起眉頭,感到有些不好對付。

「我不知道你是哪一邊的人馬,但是我想你們一定是害怕了!因為你們無法估量我,應對不了我,完全被動地束手無策!所以,你們勢必想將我鏟除,才會在此下殺手!」

山賊仍未答話,只是毫無動靜地站著。他橫著刀,上下打量著這個煥然變化的書生。雖然看不到這個山賊的表情,但從他有些驚異的眼神看來,書生說得句句是實話。而他也的確不僅僅是一個攔路的山賊那麼簡單。

他只能側轉過橫刀,頓步上前,再次舉刀劈去

山林中,已經打得猶如隕石墜落一般狼藉。書生已口流鮮血,捂住重傷的胸口,不得不倚靠著身後的大樹。

「呵,哈哈哈果然厲害你一定是他們之中最強的人了吧。」

蒙面者仍閉口不言,握著橫刀的手上,鮮血亦已流到了指尖。看起來他仍然能夠佔上風,這個書生已強得遠遠出乎他的意料。但他仍執意要取書生性命。

但是

書生扶著身後的大樹,一把站了起來。

「再厲害的武功,終究只是一人敵!要想萬人無敵,唯有站了!」他指著胸口大聲道,「心術!」

「而我,即使只我一人,也足以毀掉你們處心積慮想要保衛的東西!」

蒙面的男人驚得睜大了眼楮,目瞪口呆。

這話,他再熟悉不過。曾幾何時,這話亦層出自他的口中,只字不差。而如今,眼前的這個書生,簡直就是自己曾經的鏡像,如出一轍的觀點。

趁著蒙面人驚訝發愣之際,書生突然蹲,如出籠猛虎般突然發力,一陣惡龍咆哮。一霎間,暴雨密集的雨簾,居然被他閑了起來!雨簾如一張波動的網一樣,被書生強大的功力拉起,直直地向蒙面山賊撲來!

待蒙面人反應過來時,已是無可躲藏。雨簾已呈一張大網,鋪天蓋地而來,他只能舉起刀,無謂地保護自己,雨水竟然切過他的身體。

「啊!」

橫刀掉落在地,過了許久,蒙面人才兢兢戰戰地爬了起來,雙手止不住地顫抖著。

「呵呵」他不停地傷喘著,雨水如刀片一樣,將他劃得遍體鱗傷,血流如注。而那個重傷的書生,已經不見了蹤影。

「哎!」他扯下蒙布,憤憤甩在地上。

暴雨中,行刺者,東南第一劍,方虞

雨過天晴。

泉州港灣內,一艘高大如樓一般的艨艟巨艦降下風帆,停泊在海岸邊。

泉州港市,長樂南山,面朝碧海,晴空彩霞。

莫飛輕輕放下吳平的骨灰盒,將其葬在南山上,天寶殿前。

身後,鄭森一行人也一起仰天共祭。

漂泊了半個海洋的吳平回到了泉州岸港。

上完香,三跪叩首,我終于兌現了吳平的托付,把他帶回了最開始的出發點。從此,他可以在此安息,也一定不會再孤獨。吳平每天都可以看著泉州港出入的人民,亦如當初我們那樣,踏上漂泊海洋的路程

潮汐拍岸。

我站在海邊,將紙錢燒成的灰燼撒入大海。漁民們說,這麼做是能讓已故的朋友繼續跟上我們船只的痕跡,保佑著生前的伙伴平安回來。

再次回首,遙望著南山上,吳平的墓已成了綠林中的一點斑白。此地,吾必將銘記一生。

「漁人的故事,永遠沒有一帆風順,所以人們才會每日向著他們的神靈祈福。」

這時,身邊一個布衣束帶,衣著簡單的男人坐在我身後發話說道。他已注視著我向海中撒錢很久了。看得出,他也是個漂流海上的人。

「你的伙伴是怎麼死的,病死,還是你們遇上了比你們更強的海盜?」他望了望海向我問道。

「這是個錯誤,他本不應該跟我一起出海。」

「不,用不炸以這樣的言語來責備自己。路,永遠都在那,或在風平浪靜之上;或在波濤險惡之中。在有志者的眼中,它從未消失過。」

「有些事,歷經過生死離別,才會更加明白。前人故去,但黑夜過後的道路已在黎明中漸漸明晰,總有後繼者們,會踏著前人的足跡,繼續前進。小哥,我們已經付出了我們的代價,大海必定會公正地記載下我們的功勞。」

他走到我身邊,把一顆看上去很寶貴的珍珠放到我手中。

「謝謝,留下姓名吧朋友。」

「相逢何必曾相識,我只是見你如此真誠地為死去的同伴奠基,徒心生感動吧。」

說完,他向著碼頭邊的帆船走去

我回到港口邊的客棧,找到正在等待我回來的鄭森鄭影一行人。

「剛剛有我們的弟兄在港口賭坊得到了這個。」陳丁走來,沿桌坐下,他放下手中的一顆大珍珠。鄭森鄭影兄弟立刻陰沉下臉來。

「這個是」田川立人拿起這顆圓潤閃亮的大珍珠細細看道。

「大王珍珍。」鄭森只看了一眼,就替陳丁回答道。

「除了值錢我看不出這珍珠有何特別呀?」

鄭森從田川手中拿過珍珠。

「除了值錢,更重要的線索是,它的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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