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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一回蕭讓私助公孫勝 花榮大戰答里孛

上回說到,毫無防備的桃花村遭到遼兵偷襲,還在睡夢中的村民便慘遭遼兵殺害。唯一幸存下來的花榮等人也被遼兵團團圍住,勢單力薄的花榮等人的情況十分危急。大宋朝廷一切準備妥當,京都的中央廣場上正熱熱鬧鬧地為大太子舉行出征儀式。廣場上人聲鼎沸民眾欣喜充滿激情,看來大太子一舉成功捕獲不少民心。

京都中央廣場。

閱兵儀式正式開始,行進隊伍中間的騎兵營中有三個人在竊竊私語。雖然換了軍裝,我們還是一一將他們認出,便是玉麒麟盧俊義、入雲龍公孫勝、鼓上蚤時遷。帽子大頭小,時遷扶了扶騎在馬上被顛歪的帽子說道︰「盧俊義哥哥,就我們三個人救公明哥哥他們真的就夠了嗎,我怎麼覺得這麼玄乎呢。」

盧俊義低聲說道︰「我們混入軍隊人手越少越不容易引起注意,依我看公明哥哥不一定會跟我們走,以他的性格,肯定會利用這次機會為自己洗刷清白。若是公明哥哥不肯與我們回去,再多的人手也無用,。我們現在只要暗中保護公明哥哥便是,隨機應變吧。」

公孫勝接著盧俊義的話說的道︰「不錯,我們現在只能跟著公明哥哥的路子走。這支隊伍不簡單,匯集朝中各方面勢利,我們也可躲在暗處靜靜觀看這些勢利都有什麼目的。收集這些情報對我們梁山也有好處,梁山日益壯大肯定會引起朝廷的注意,隨時探听風聲,對梁山的安危至關重要。」

時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想帽子又歪了下來,公孫勝看了不禁覺得好笑︰「時遷啊,你再著急也找一個合適的帽子嘛,裝備都不稱手怎麼上陣殺敵?」

時遷心煩道︰「哥哥莫要嘲笑,本來我就不情願參軍打仗,不是迫不得已,誰會穿這一身綠皮軍裝?要不是為了救公明哥哥,我才不蹚這趟渾水。」

盧俊義眉頭緊鎖對公孫勝說道︰「公孫勝,你說公明哥哥在排頭營,可是當真。」

公孫勝說道︰「不會錯,我賄賂管花名冊的行文走檄將官,我親眼看到宋公明哥哥的名字赫然寫在排頭營之中。不過,我卻將行蹤敗露了。」

時遷擔心道︰「你說行蹤敗露了,那可如何是好?」

「呃~」公孫勝不確定地說道︰「那管花名冊的老軍還算仗義,他跟我說他早就听說宋公明是大仁大義之人,所以絕對不會向被人透漏梁山的人混進軍營的消息。我極力反駁不願承認,老軍卻說,現在世界渾濁,梁山眾好漢是做大事之人,必定能拯救萬民于黑暗。」

時遷急道︰「公孫勝,你是不是傻啊,他的一面之詞你也相信?」

「不過」公孫勝從上衣內口袋掏出一枚東西說道︰「老軍報上他的名號,叫做聖手書生蕭讓。蕭讓說我若是不相信他便可回來將他名號告訴梁山眾好漢,若是他想害我們,梁山的人便可尋著名號去找他。而且,他還給了我這個。」說完,公孫勝將手中的東西亮出給兩人看。

盧俊義一看就明白了,不禁吃驚道︰「這是可以隨意出入各營的通行兵符?」

公孫勝點頭道︰「正是,我不明白蕭讓為何要幫我們,目的又是什麼。他將他的兵符給我們,被上頭發現便是個死。蕭讓下這麼大功夫就是為了取得我們信任,且不說他到底安的什麼居心,我們現在已經在刀山上行走了,再多一把刀也無所謂,聖手書生蕭讓的事我們暫且不去管它。」

盧俊義贊同公孫勝的想法︰「擔心再多也是無用,我們現在只有賭在這蕭讓身上了。要是向蕭讓所說,是佩服梁德山正義感,這也倒好。若是蕭讓也有正義感的話,他便不會說出去,他既然將兵符交予我們手中,除非他想死,否則是不會出賣我們的。不過話又說回來,有了這兵符可省去我們不少麻煩,蕭讓還真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

時遷道︰「公明哥哥在排頭營,那可是要第一個死的啊,這朝廷的狗官們也真夠狠的!」時遷說的激動,後面幾個字的音量不自覺提高許多,這一下引起了騎兵隊長的注意,騎兵隊長訓斥道︰「哪一個混蛋再講話?」盧俊義、公孫勝、時遷立即閉上嘴,時遷還撇撇嘴暗自罵騎兵隊長祖宗十八代。

桃花村打麥場。

答里孛翻身下馬,手持大刀,刀長而闊,但還是跟花榮的巨刀沒法比,刀背上掛滿金色鐵環,便是金絲大環刀了。答里孛行至場地中央,包圍起來的遼兵識趣地往後退開,騰出一個更開闊的場地。花榮單手持刀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緩緩抬頭看天,上午還是晴空萬里,這會兒變的灰蒙蒙的了,天也變得太快了吧。看到花榮對他如此不屑一顧,答里孛大怒,大叫一聲揮刀上來。

答里孛快速奔跑卷起一陣煙塵,轉眼就到了花榮面前,花榮突然將頭低下來,目光犀利。金絲大環刀自下往上劈起,花榮橫刀壓住,雙手撐住刀背跳馬躍起,花榮在空中一摁答里孛頭,答里孛便從花榮胯下鑽過去。答里孛受辱更加憤怒,轉身快刀斬亂麻,或許是憤怒激發答里孛斗志,竟然有一招花榮沒接住,刀尖劃過花榮的臉,花榮英俊的臉龐多了一道血口子。

一擊得逞,答里孛甚是得意。花榮用手背擦擦臉上的血跡,冷哼一聲主動出擊。花榮一個翻身將巨刀劈將下來,答里孛抬手去接,刀口對刀口‘啦’擦出一片火花。被答里孛擋開的巨刀砍在地上,地面被震開一條裂縫,答里孛也被震開,跌跌撞撞幾欲摔倒。答里孛虎口微微發麻,手中的金絲大環刀都快握不住了。花榮故技重施再來一擊,答里孛勉強接住這第二擊,整個人被巨大的壓力壓倒跌坐在地上,金絲大環刀被彈飛,飛出去的刀直直將兩個遼兵穿在一起。幸得這大刀短,要是一桿長槍,便穿成冰糖葫蘆。

花榮毫不給答里孛喘息的機會,巨刀眨眼又落下來,刀一落地,答里孛逼成兩半。阿里奇一看形勢不對,連忙抓起一遼兵就扔過來,遼兵落在花榮刀口之下。花榮被這突然飛過來的人嚇了一跳,刀一歪就偏離原來的軌跡,巨刀便將遼兵給分尸,巨刀貫穿老兵身體的同時也帶下後面答里孛一直左臂。一刀沒將答里孛砍死,阿里奇及時趕到將痛聲大叫的答里孛救上馬背。答里孛自不量力螳臂擋車,最終嘗到慘痛教訓。

「好!——」獵戶們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雖然只廢了答里孛一直胳膊,獵戶們還是覺得大快人心。

阿里奇看到答里孛的慘狀,生恐自己也落得同樣下場,迅速下令將花榮等人就地處決。遼兵太多,花榮他們幾個人不好對付,遼兵放了一陣火槍弓箭,幾個獵戶被射成蜂窩、刺蝟。除了花榮、解珍、解寶外,僅剩三人均已掛彩。花榮他們戰斗力大為下降,遼兵乘勢圍上來,剩下的幾人寧死不屈奮力殺敵。很快,受傷的三名獵戶體力不支倒在了遼兵長槍之下,花榮巨刀一揮就倒一片遼兵,可是遼兵前僕後繼根本殺不完。解珍解寶兩人配合再好可是雙拳難敵四手、雙眼難顧八方,兄弟兩人身上也多出幾道血口子。遼兵無限,花榮、解珍、解寶體力有限,殺了好一陣,三個人靠在了一起做暫時休息,被殺怕了的遼兵這會兒也不敢上來。花榮點燃一支香煙猛吸了一口,然後遞給解珍,解珍抽了一口又傳給解寶,三個人就這麼輪流抽一支煙。

花榮將煙頭掐滅丟在地上後說道︰「想不到我花榮今日就要命喪于此了,難得有兄弟們陪著,我花榮死也值了。」

解珍笑道︰「能和哥哥一起戰死,我們兄弟萬分榮幸。」解寶也點頭稱是。

「哈哈,好!」花榮大笑說道︰「咱們就殺個痛快,多拉上幾個墊背的。」

「好!」雙頭蛇解珍、雙尾蠍解寶大喝一聲再度殺入敵群。花榮不甘示弱,大刀一掃便將迎面而來的三個遼兵長槍齊齊斬斷,刀口劃過三個遼兵肚皮,遼兵肚皮豁開,腸子‘嘩嘩’流了一地。花榮左下位一斬,兩個遼兵小腿被切掉,遼兵踉蹌到底哭叫連天。小李廣再轉身豎劈,一遼兵被左肩至右腰劈成兩半。

「哈哈,痛快!」小李廣渾身被遼兵鮮血浸透,活像一個從地獄爬出的厲鬼。遼兵被嚇得連連後退,沒人敢再上前半步。火槍手準備,齊齊瞄準花榮。火槍齊發,花榮橫起大刀擋住子彈,可是還是有一顆流彈擦過巨刀鑽進花榮右肩。花榮中彈,口吐鮮血單膝跪倒在地。

「哥哥!」解珍解寶兄弟看見花榮受傷,連忙跑過來將花榮扶住。

花榮耷拉著眼皮微微一笑虛弱地說道︰「兄弟,哥哥要先走一步了。」

解寶當時眼淚就出來了︰「哥哥,你是小李廣,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啊呀——」說話間,遼兵後面傳來一陣殺喊聲,不時有遼兵慘叫的聲音。只听見遼兵後方傳來一聲響亮的叫喊︰「花榮莫怕,雙鞭呼延灼來也!」

預知後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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