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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龍隘,戰鼓隆隆,廝殺聲囂震天。♀(八?零?書?屋)

金鷹帝國對這座宸龍雄關再一次發動了攻勢,這是毫無保留的立體攻擊。

遠處,數百架的拋石機不斷呼嘯著送出一顆顆巨石,在空中留下一道道尖利的噪鳴,然後狠狠地砸在牆體上,或是落入沉重,帶起一片慘叫哀呼。

雄關之外,密密麻麻的人群像是嗅到美味的蟻群,發了瘋似的不斷涌向那座靜臥在蒼山之內的巨大堡壘。他們提著槍斧,用盾牌不斷抵擋來自地方的箭雨,卻怎麼也不肯停下自己奔跑的腳步。

生命在這一時刻,在金屬的光澤下,在殺意地刺激下,已經變得毫無價值。

一個奔跑的士兵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城牆已經越來越近,自己馬上就能躲開那令人膽寒的箭雨,只要跑到那里,自己就能暫時喘一口氣了。

嗡的一聲,奔跑中的士兵身體仿若是受到了什麼劇烈的沖擊,整個人如同蝦米一般弓起了身子,然後猛地向後倒退,狠狠地摔在地上。

他眼神中的興奮和希望慢慢變成了恐懼,絕望和不甘,死死地盯著湛藍的天空,那里沒有一絲雲彩,就如他的眼神一樣,空洞而迷茫。

也有拿著攻城器械的,或三五人,或一個整隊,架著登雲梯,推著攻城車,嘴里喊著連自己都心怯的壯膽口號,卻又只能硬著頭皮一次次沖向那片殺戮之地。♀

城頭不斷拋下的石塊和火油,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場噩夢,在以往無數次的攻城戰役後,他們目睹了太多同僚被石塊砸成稀泥,被火油燙得滿地打滾,最終死在自己人無情的踩踏中。

他們,本就是炮灰,只要一踏上戰場,就已是听天由命了。

這座關隘,是他們從未遇到的難題,甚至于一度在他們眼中,這是一座無法攻陷的堡壘,一次次的攻擊,除了每次丟下一地的尸體外,金鷹人再也沒了一絲收獲。

如果不是一個月前,御龍隘東面的那面牆體被瘋狂的拋石車錘開了一道道的裂縫,讓金鷹人看到了一絲破城的希望。如果不是後方傳來的那振奮人心的消息,讓所有人都處在一種亢奮之中,這仗,早就沒法打下去了。

御龍隘內,司馬蘇老元帥紅著雙眼,在會議室內和幾名核心將領仔細的商量著什麼。自從阿加西啟動戰爭的開關之後,整整半年多的時間,這位老爺子幾乎就沒有睡過一個囫圇覺。

月光將軍和月牙兒也陪在他的身邊,外面嘶聲震天的喧囂他們早已習以為常,這幾個月,阿加西就像是一條瘋狗一樣,沒日沒夜地派出軍士撕咬御龍隘這道防線,哪怕,在這樣的攻城戰中付出極為慘痛的代價。

「沒理由啊!」司馬蘇緊鎖著眉頭,他不是沒料到阿加西海浪一般的攻勢,金鷹人想要東進宸龍,御龍隘是一定要拿下的,除非他們借紅星的地盤,曲折進入宸龍。

但索諾夫會同意嗎?

即使和宸龍帝國的聯盟協議沒能達成,但索諾夫也絕不會愚蠢到給金鷹讓路的地步,所以,金鷹好像就只剩下強攻這一個選擇了。

但作為一代名帥,阿加西卻絕不是一個只知蠻干的莽夫,相反,這家伙號稱戰場血狐,其狠辣狡詐的程度幾乎無人可及,這一點,司馬蘇心中清楚的很。

這樣的強攻除了犧牲一些小卒之外,並沒有得到任何實質性的成果,難道金鷹真的到了不在乎人命的地步了麼?

看到司馬蘇的疑惑,月牙兒也是走上一步,輕聲道︰「元帥,你也懷疑阿加西這番舉動另有目的?」一直以來,她也同司馬蘇一樣,心中總是有這樣一團疑問。

按照目前的戰斗形勢,金鷹人想要攻破御龍隘,除非再加上一倍的兵力,但這樣的代價是奧布頓所能承受的嗎?

顯然不是!奧布頓的目標是稱霸大陸,如果在御龍隘囤積全國一半的軍事實力,那麼即便是攻下宸龍帝國,他也絕沒有實力保護好自己的勝利果實。

難道大家就這樣一直消耗下去?這種結果,自然是宸龍方面想要的,但顯然,阿加西不會接受,那麼他每天這樣的敲敲打打又是為了什麼?

「我也是有點擔憂啊!」司馬蘇緩緩地坐下,略顯疲憊的臉上滿是憂慮,「東面的牆體承受了太多的攻擊,雖然經過了緊急地加固,但總是個隱患。」

邊上的月光趕緊一步上前︰「元帥,末將已經考慮到這方面的因素,已經增派了兵卒鎮守,末將也會親自在那里壓陣。」

司馬蘇微微點頭,沉吟片刻,他起身盯著沙盤觀察良久,卻始終找不出那一絲令他不安的破綻,不由輕嘆一口氣,復又坐了回去。

月牙兒看到老元帥的模樣,心中也是有些憂慮,嘴唇翕動,想要開口安慰幾句,卻像是被哽住一般沒有出聲。

閉目養神片刻,司馬蘇突然睜開雙眼,輕聲問道︰「季無塵那邊可有什麼消息?」

他這一問,像是對著在場所有人說的,但眼楮卻是看向月牙兒,這一看,竟是將月姑娘看得心中一慌。

那個人麼?

如果不是司馬蘇的刻意提醒,月牙兒早已將那個人拋在了腦後,隨著戰爭的日趨激烈,月牙兒已將所有的心思都投注到戰局上,根本沒有閑暇去思考這些。

一年前的情形再次浮現在腦海中,那個可惡的家伙,居然提出那樣荒唐的做法,這讓月牙兒感到一絲羞辱,甚至于在她心中,季無塵根本就是一個不動腦子的混小子。

月牙兒搖了搖腦袋,努力驅散心中那一絲紛亂,回道︰「元帥,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

看到月牙兒似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司馬蘇也是微一嘆息,他的心中隱有一絲期盼,連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對那個少年有這樣的期盼,雖然這一切看上去那麼不合實際。

金鷹帝國的帥帳中,阿加西和左傾城相對而坐。

阿加西不斷把玩著手中一柄精制的金刀,面露微笑。「左大人,帝國那邊已經準備妥當,這場戰事看來用不了多久,就能有突破了。」

左傾城也是笑意滿面,到了這一步,他也顯得興奮莫名。「幾位國師大人如果能全力出手,御龍隘自是不在話下。」

左傾城的恭維讓阿加西更是得意,他舉起手中的酒杯,悠然地飲了一口。「不錯,最主要的是國師將帶來第一批的特種戰隊。」

阿加西說這句話的時候,精亮的雙眼眯成了一條線︰「你永遠無法想像,這批戰士擁有多麼強大的戰力。」

他永遠忘不了,那種獸首人形的怪物帶給他的震撼,一個普通的戰士,在七國師神奇的召喚之下,居然會化身成那般恐怖的存在。

連他這樣的聖尊高手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怪物,一對一的情況下他完全沒有把握可以戰勝。

那完全是一種蠻橫力量的體現,沒有花哨的招式,沒有炫目的武技,只是一股絕對的力量。

試想,數以千計這樣的怪物沖擊之下,即便御龍隘城防再堅固,又能支持多久呢?

若不是這種血脈的召喚有很大幾率的失敗可能,恐怕這天下早已是聖明的奧布頓大帝的了吧,雁天行?注定只是大帝稱霸大陸的陪襯而已。

左傾城當然知道阿加西在說什麼,事實上,他和幾位聖法大人之間的交情正是他還能立足金鷹帝國的資本。對于獸人這樣的事情,他可比阿加西了解的多了。

左傾城心中激蕩不已,自己忍受了那麼多的屈辱,終于等到擊敗雁天行的機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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