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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寶馬之屁,狐王離去(求月票!

章節名︰【054】寶馬之屁,狐王離去(求月票!

第五十四章

門口女人氣質雍容華貴,眉目之間隱隱可見高貴之氣,她淡淡的注視著莫子涵,眼中明顯醞釀著熊熊烈焰,似要將莫子涵燒化一般。%&*";

莫子涵抱胸而立,微微側頭,也打量著女人。

這個女人,就是趙康的妻子,老軍閥賈平國的女兒,賈艷洳。

趙佳一邊抽泣,一邊臉色煞白的瞪著莫子涵。剛剛莫子涵出手並不重,只是將她放倒而已,卻並未傷她。

「你就是莫子涵,佳佳說的都是真的嗎?」女人聲音冷凝地開口問道。

站在教室後方的溫美就是一愣,這女人應該就是趙佳的媽媽吧?如果趙佳剛才是因為父親去世而神志不清,那麼她的母親此刻說出這番話,就很有問題了。

莫子涵真的與趙佳父親的死有關?這怎麼想,似乎都聯系不到一起才是。

莫子涵此刻卻是抱胸輕笑,挑眉看向趙佳,又看了看女人,「趙佳哭糊涂了,難道夫人您也糊涂了不成?我殺死趙佳的父親,從何談起?」

女人看了看班級里的學生,然後冷冷地說,「你跟我出來。」說罷向外走去。她的聲音還帶著些痛苦過後的沙啞,可想她此時對于莫子涵的憤怒。

兩名黑衣人頓時上前,想要將莫子涵架走。見這氣勢,周遭同學都輕呼出聲,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楮。他們這是想把莫子涵綁走?

就在這時,聞訊趕到的董青急急忙忙走進教室,見到教室里的狀況就大聲問道,「怎麼回事?你們是什麼人?」

而趙佳的班主任老師也在董青之後趕了過來,她卻是先與趙佳的母親低聲協商了幾句什麼,然後就走到一臉怒極的董青耳邊耳語幾句。

董青听完那位老師的話,面色瞬息萬變起來。她抿了抿唇,「莫子涵你出來。」

她剛剛才得知這雍容華貴的女人來頭不小,家里據說是黑社會背景的,董青自知招惹不起。

不過她也怕莫子涵出了什麼差錯,就對身旁老師低聲說,「你去找校長過來,這個事情不好處理。」

那名老師聞言,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卻也是點點頭離開。遇到這種事情,做老師的還是怕事情鬧大不好收場,到時候出了什麼差錯,她們可承擔不起。

董青就走到賈艷洳的面前,「賈女士是吧,您好,我是莫子涵的班主任,您可以叫我董青。」

賈艷洳淡淡的看了董青一眼,然後開口道,「我只是想跟莫子涵談談。」

董青有些為難地轉頭看向從班級里走出來的莫子涵,又開口道,「要不然等校長來了再說,無論莫子涵……」

話還沒有說完,賈艷洳就冷冷地說,「殺人,你們學校管不管?」

董青面色一變,不敢置信的轉頭看向莫子涵,「殺人?」她幾乎是驚呼出聲。

莫子涵晃晃悠悠地走出班級,靠在門框上笑道,「賈女士不要血口噴人,我一個沐浴在黨的光輝下成長至今、學習成績優異考試排名靠前的三好學生,怎麼可能做出這種殺人犯法的事情?」

賈艷洳冷冷的看著她,「倒是巧舌如簧。你跟東鷹公司是什麼關系?」

「東鷹公司是什麼?」莫子涵眨眼笑問。

「別跟我裝腔作勢!」賈艷洳厲聲喝道。這道聲音,令班級里側耳傾听外面動靜的學生都嚇了一跳。

趙佳此刻也走出莫子涵的班級,邊哭邊說,「那天她給我綁走,我爸去救了我,我記得他們說的就是東鷹公司。」

賈艷洳冷哼一聲,「現在知道哭哭啼啼,當時怎麼沒跟我說?」

趙佳抹了一把眼淚,「爸當時說不讓我告訴你,怕你操心。」

提到趙康,賈艷洳就哆嗦著嘴唇看向莫子涵,「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說罷,她轉頭看向董青,「董老師,這個學生我帶走了,無論出了什麼事情,都由我來承擔。」

「您倒是天不怕地不怕。」莫子涵輕笑出聲,然後挑眉問道,「沒了命,您能承擔得起嗎?」

賈艷洳眯著眼楮,重復道,「一切後果我來承擔。」

莫子涵搖了搖頭,面色頗有無奈地道•,「我是指您的。」

「你!」賈艷洳伸出手指身體微顫的指著莫子涵,那小巧的指甲上,還涂著紅彤彤的指甲油。

她顯然被氣得不輕。

「董老師,你看看你的學生!到了現在她竟然還敢威脅我!」賈艷洳雍容的身姿此刻卻出氣急敗壞之意。

莫子涵抿唇眨了眨眼,絲毫沒有挪動腳步跟她離開之意,慢悠悠地說道,「賈女士,是你先跑到我的班級,放任你的女兒大吵大嚷毀我名譽,我才十六歲啊,殺人罪我可是擔不起的。」

董青瞪了莫子涵一眼,瞧她那副悠閑的派頭她就來氣!但該說的,董青也得說。

所以她面色為難的點頭,「賈女士,這個事情也得將證據是不是……」說罷,她的眼角就掃到了拐角處正級急趕來的校長何軍華。

「何校長。」董青見到救兵,趕忙喚了一句。

賈艷洳哆嗦著嘴唇,趙康死了,跟莫子涵逃不了干系!她強壓著滿月復怒火,但莫子涵的態度實在是叫她忍無可忍。

听見女兒在旁的哭聲,賈艷洳更是心中紛亂。

「把她給我綁了!」賈艷洳沉聲喝道。

兩名黑衣人早就等待多時。老大趙康身死,就是李雲龍也跟著死了,且都是死在東鷹。即便傳出李雲龍殺害趙康的事情,他們也是不會相信的。

董青面色大變,就見兩名黑衣人已經大步走向莫子涵,後者依舊懶洋洋的斜靠在門框上!

何校長見狀一路小跑,「賈女士!比沖動!」她與賈艷洳算是相識的,也知道賈艷洳的身份,但莫子涵跟白市長可是親戚啊!

不止是那次拆了定時炸彈,就後來也有教育局的朋友親自打電話過來給莫子涵請假,若說她沒有背景,誰信?

然而在這個時候,賈艷洳擺明了誰的面子也不會賣。她要帶走莫子涵。

只是何校長話音剛落,情況就發生了突變。

只見莫子涵忽然如獵豹般眯起了眼眸,那對平日里水靈靈的大眼楮,此刻卻布滿了危險的氣息。

她身子上一刻還斜靠在門框旁,下一刻卻已經飛沖出去,單腳踩踏門框,借力飛起高抬腿,腳尖砰地一下砸在了一名大漢的臉上。

另一人先是一愣,隨即就有所準備的朝一旁避讓,只見莫子涵雙腳落地後,又速度奇快地飛沖到另一人的身旁!

出拳!角度狠辣!

男人瞳孔一縮抬手格擋,少女卻是單腳反別住他的後腿窩,身子順勢斜斜一撞,男人的身體就被她放倒在地,發出砰地一聲悶響!

「看著干什麼!上啊!」賈艷洳一愣過後,驚怒出聲!

身後幾名黑衣人均是紛紛撲上前去將她包圍,一名大漢意圖從後講她制住,卻被莫子涵一個利落的過肩摔狠狠砸向地面!

一個身材縴細的少女,竟然將過肩摔使得如此狠辣,腰力腿勁兒可見一斑!

「哎呦!」那名被莫子涵砸向地面的大漢扭動身軀,腰間顯然是被拉傷或是摔傷,這令在場之人都紛紛頓住了動作,不敢再上前去。

莫子涵冷淡的抬眼看向趙佳,後者嚇得後退兩步。而後,她將目光轉向了面色慘淡震驚的女人,賈艷洳。

「賈女士再這樣在學校里大吵大嚷,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少女冷漠的聲音,犀利的眼眸,都令賈艷洳有些身子發僵。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一頭獵鷹盯上。雖然她從未見過真正的獵鷹。

深吸口氣,賈艷洳看著那些被打得躺在地上站不起身子來的大漢,冷冷道,「走!」

說罷,就帶人轉身離去。i^

黑衣人們一個攙著一個相扶離去。

「土鱉。」看著男人們那一身黑色的西裝西褲,莫子涵不屑的撇了撇嘴巴。沒有金剛鑽,非得攬瓷器活。沒有那兩下子,跟她裝什麼黑社會?

何校長眼角微抽,董青更是不敢置信的瞪著莫子涵,她的嘴巴微張,顯然嚇得不輕。

沒理會他們,莫子涵轉身回到教室里,學生們均是目光復雜地看著她。

學生和學生家長跑來學校,指控莫子涵殺人,這可不是小事!殺人?

溫美亦是目光復雜的盯著莫子涵看,很難想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莫子涵卻像是個沒事人似的。

剛走回座位,秦小悠就著急地問道,「子涵你沒事吧?」

莫子涵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搖了搖頭。

秦小悠就皺眉罵道,「剛才那女生是誰啊?神經病吧?」

莫子涵笑著點頭,「或許吧。」

「肯定是神經病!她全家都神經病!」秦小悠低聲咒罵。她根本沒有見過趙佳,更不知道趙佳跟莫子涵的過節,這才開學沒幾天,在秦小悠眼里,莫子涵身邊也沒出現過趙佳這號人才是!

而今天這女的突然跑到班級說莫子涵殺了她爸爸?這不是神經病是什麼?

一下課,莫子涵的事情就傳開了,劉東林急匆匆的跑到莫子涵班級,進門就引起許多女生的注意。

別看才開學沒幾天,劉東林的名字卻是已經傳遍了高一年組,他長得帥氣,踢球又好,每每下課學校草坪邊都圍了不少的女生專門去看他踢球。

怎奈劉東林的神經多少有些大條,對于女生圍觀視若無睹,只知道與人踢球,對于他來說,基本就是除踢球外無大事。

而今日,怎地就急匆匆的闖進了一班?

再看他跑到莫子涵身旁,許多人都回憶起開學第一天莫子涵為了劉東林打抱不平的事情,女生們自然是熱衷于八卦的,便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早上我來晚了,才听說你出事,沒事吧?」劉東林說話一如既往的娘氣磨嘰,語速緩慢得即便是火燒眉毛也不覺得急。

他因為是體育特長生,除了開學鬧過一次打架外,其他的事情都很招老師喜歡,所以他的班主任楊老師準許他早課不上,直接來上第一堂課。

而早課的時候,劉東林就跟幾名球友在操場上練球。所以並不知曉教學樓里發生的事情。

「沒事。」莫子涵笑了笑,搖頭說道。

「听說有個女人來你班級吵,說你殺了他丈夫?」劉東林面色奇怪的撓了撓頭,這些是听同學提的,他只覺得很不可思議。

秦小悠噗嗤一笑,「雖然是以訛傳訛,不過也差不多。但主要是那個瘋女人的瘋女兒來吵的,最後被子涵給打走了!」

劉東林頓時對莫子涵舉起大拇指,「厲害!」說完話,他就感覺有無數視線盯在自己身上,轉頭一瞧,班里的學生可不就都看著自己呢。

這才想起是自己剛剛太過著急,直接闖進了莫子涵的班里,雖然此時是下課時間,但班級里也有不少的人。劉東林趕忙對莫子涵和秦小悠擺了擺手,逃也似的離開了。

秦小悠噗嗤一笑,「他還挺害羞的。」

晚上放學,李蓉才堪堪出現在莫子涵的班級門口。今日早上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學校,李蓉自然也得到了消息,不過她並未過來找莫子涵,或許是她心里還有些東西沒有消化。

「趙佳她媽媽來學校來你了?」見到莫子涵後,李蓉開口問道。

莫子涵跟秦小悠告別,就背著單肩包往校外走,「嗯。」她點了點頭。

李蓉就皺眉說,「她們真的跑到學校大吵大鬧?」

莫子涵就輕輕地笑了笑,「你知不知道趙佳媽媽是什麼人?」

李蓉一愣,隨即搖了搖頭,「趙康和我媽從來沒跟我提過,但我知道姓賈。」說罷,李蓉就捕捉到莫子涵的意思,開口問道,「趙佳媽媽有什麼背景?」

莫子涵點了點頭,「老軍閥的女兒,了不得。」

說完,莫子涵側眼看了李蓉一眼,「趙康應該很怕他的妻子。」想到今天那個外表雍容華貴的女人,莫子涵請勾了勾唇角。

李蓉瞪大眼眸,忽然有些懂了趙康以往一些讓她看不懂的做派。例如他對自己並不好,卻一個勁的給自己錢花,警告自己不要去打擾他的家庭,不要讓趙佳知道他們的關系。

原本李蓉只認為趙康是不希望她去打擾她的家庭,而事實也確實是如此,只是更確切地說,趙康是害怕她打擾他的家庭?

想到這里,李蓉嘴邊就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看來自己是這樣被人厭惡和忌憚。

只是在剛走出學校大門,莫子涵就被兩排黑色轎車給包圍了。

幾名黑衣人從左邊車子鑽出,對莫子涵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莫子涵挑眉,看見了坐在黑色轎車里面的賈艷洳。

就在這時,右邊黑色轎車中亦是走出幾名西裝男子,為首一人,卻是白子振。

車里的賈艷洳側頭望來,就是眯了眯眼楮。

「上車。」白子振開口說完,轉身鑽進車中。莫子涵亦是輕輕一笑,鑽進車中。李蓉也跟著鑽了進來,莫子涵只得往里竄了一個座位,導致自己坐在了李蓉和白子振中間。

白子振也只是瞥了李蓉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

一排黑色轎車絕塵離去,留下賈艷洳冷著臉坐在車中,屬下過來詢問,她久久都沒有回應。

「多謝白市長解圍。」莫子涵笑眯眯地開口說道。

白子振側頭看她,卻是第一次距離這樣近的坐著,少女身上的芳香飄進他的鼻尖。

「听說賈家今天到學校去鬧了一次,我不放心,就過來看看。」白子振別過臉,聲音沉靜地開口說道。

莫子涵笑道,「這個時候難為白市長不避嫌,竟是特地過來接我。」

白子振跟她的合作是在私下,而白子振本就是公職人員,本該避嫌與她少些接觸,而且這種事情,白子振也沒有必要將自己給卷進去。

白子振淡淡道,「白子諭都已經知道了,我還用避誰的嫌?」說罷,他淡淡的側目看向莫子涵。

莫子涵就笑了,看來白子振是已經知道了她跟白子諭見過面了。

「白市長處事還真是霸氣。」莫子涵忙不失迭地贊了一句,白子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可以認為你是在借機拍我的馬屁?」

莫子涵就斜著眼楮瞟了白子振的一眼,黑色西褲下,男人的臀部看起來緊致有力,她忍不住贊嘆道,「即便是馬屁,也堪稱西域寶馬之屁。」

白子振面頰上緊繃的肌肉略微一抽,李蓉忍不住抿緊嘴唇,想笑卻不敢笑。

「把你的心思用在做事上,我想你的成就會更高一些。」白子振深吸口氣,看著窗外冷冷地說道。

莫子涵笑著靠在椅背上,也不搭話。

車子一路行到東鷹樓下,只見黃渤南正站在大門口眺望,見車子停下,他趕忙走到車旁,「白市長,莫小姐,一切都還好吧?」

莫子涵跟著白子振走下車來,眨著眼楮笑道,「黃先生消息還挺靈通的,我還沒通知老六他們我要過來呢。」

說著,她似笑非笑的看向白子振。顯然是白子振跟黃渤南私下有所聯系。

現在白子振在她身邊可是安放了兩個奸細,且是如此的光明正大。

白子振絲毫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只是道,「白子諭已經到了東市,如果我沒猜錯,他下一步會找上賈平國。」

莫子涵挑了挑眉,哪里有這麼巧的事情?她剛得罪了賈家,白子諭就跟賈家合作?

想到這里,莫子涵忽地抬眼問道,「因為我?」

白子振微微一笑,「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在他眼里,你是我的人,那麼你我的敵人,就是他的朋友。」

「誰是你的人。」莫子涵呸了一句。心中卻是一凜!難不成白子振已經全都算計好了?

仔細想來,昨日自己殺死趙康一事,黃渤南也是在場的,他怎可能沒有告訴白子振?而白子振卻是今早才打來電話。

看來白子振已經算計好自己得罪趙家後的一步步。

白子振沉靜的眼眸看了她一眼,開口道,「總之萬事小心,白子諭可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好相處。」說罷,對黃渤南頷首示意,轉身上車離開。

看著白子振離去,莫子涵轉過頭來笑眯眯地看向黃渤南,「黃先生這兩日在東鷹可還習慣?」

「習慣,習慣。」看著莫子涵笑眯眯地目光,黃渤南有些不自在的點了點頭。昨日殺死趙康一事,他實在是記憶猶新。

從沒想過這個小小少女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以前是他低估了她。

他更知道,莫子涵當著他的面去做此事,完全是在給他一個下馬威。

當晚,莫子涵回到寢室,李蓉卻是接到校外朋友的傳呼,邀她出去狂歡。

她借莫子涵的手機給對方回了個電話。掛掉電話,李蓉就換了一身比較張揚的衣服,跟莫子涵打了聲招呼出門去了。

莫子涵知道她在校外有一些狐朋狗友,也會跟他們出去玩玩,而且李蓉跟一樓的一個寢室關系較熟,都是直接走窗的。

雖然每一棟寢室的一樓窗戶都被鐵欄封住,但同樣,每一棟樓不免有那麼一兩間寢室窗外的鐵欄是人為掰斷的,給不少學生提供了便利。

看著李蓉出門,莫子涵靠坐在窗戶下方的桌椅上,她知道有些東西李蓉還需消化,更知道今日不能參加趙康的悼唁,李蓉雖然嘴上不說,心中卻是有些不適。所以讓她去出去,或許可以讓她放松一下。

「怎麼,擔心你的小朋友?」頭頂上方傳來了一道戲謔的聲音,莫子涵站轉頭,就見狐狸正毫無形象的蹲在窗沿上,兩手扶著窗框看著她。

如果李蓉在這,一定會驚訝這人怎麼跟莫子涵一樣,都喜歡走窗?

莫子涵緩緩站起身來,將椅子搬到屋子中央坐下,打量著蹲在窗台上的狐狸。

狐狸單手一撐,就輕飄飄的落在了地面,她笑眯眯地看著莫子涵,然後目光忽然變得凌厲,「你的身手,是什麼人教的?」

莫子涵歪頭,唇角勾出一絲弧度,眸中亦是冷光微閃。

狐狸看著她這副表情,就是微微一滯。如果不是面前女孩的年齡,她真的懷疑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老鷹!

「你狠好奇?為什麼?」莫子涵輕輕開口,語氣輕的令人需要費力去听。

狐狸冷冷地看著她,「因為我或許認識那個人。」莫子涵今日在學校里表現出的身手,著實令她十分驚訝。

莫子涵輕輕頷首,然後挑眉笑問,「認識又能怎麼樣?不認識又能怎麼樣?」

狐狸眸光微閃,「你什麼意思?」

莫子涵揚了揚下巴,「誰給你的權利,來質問你的雇主。」

狐狸眯起眼眸,白皙美麗的臉蛋上一片冰寒,那頭火紅的短發被窗外吹進來的威風輕輕吹拂,似是活了起來。

月光清幽,觸踫到室內的白熾燈便如化了一般消失不見,狐狸就站在白熾燈下,燈管上,幾只飛蟲正在撲閃著翅膀,大有飛蛾撲火之勢。

「你到底是誰?」狐狸眸光輕輕閃動,喃喃的問了一句。

莫子涵深吸口氣,看著面前這張熟悉的,從小陪伴在自己身邊,亦敵亦友,更似親人的臉龐。

「你易容了?」狐狸皺眉,莫名其妙地輕聲開口。

不,她親眼看著她的尸體腐爛在迪拜密林之中。那晚大雨磅礡,她即便是站在密不透風的大樹下,大滴大滴的雨水都砸在了她的臉上、身上。

她就那樣站在老鷹的尸體前,笑得大聲,笑得悲涼。

她不死的時候,她盼著她死,她真的死了,她卻似有一股氣堵在心口,如何也疏散不開。

從小,老鷹就樣樣在她之上,她需得尊她為首,但凡一起出行任務,必是听從她的安排。她知道自己樣樣也不如她,但她就是不服!

二人一同經歷那殘酷不堪的訓練,經歷那一次次生死邊緣的垂死掙扎,一起執行第一次的任務,一起被紋上了代表組織的標識。

那標識,就在她的背上。

她們一同享受過榮耀,成就過輝煌,譜寫過傳說,她們是戰友,是親人,但更是互不將對方放在眼中的敵人。

她們冷漠,不羈,內心卻忍不住的彼此相依。不光是她們,還有尼克,老虎,誰敢承認不是如此?

鷹王身死那晚,他們奉命執行任務,他們忠于組織,忠于自己背上的標識。

對于鷹王被俘,她曾冷嘲熱諷,只為掩飾內心那絲不曾發覺,亦是不想發覺的擔憂。

直到她離開這個世界。

死在迪拜,那個她曾經叱 風雲,成功完成多起絕密任務的城市。

或許是兔死狐悲吧?狐狸唇角挑起一絲冰冷的笑容。

所以,面前的人,絕不可能是她。

莫子涵看著她瞬息萬變的面容,已是猜到她心中此時一片混亂。

她緩緩站起身來,單手握拳,伸出拇指,緩緩朝下。

狐狸瞳孔瞬間緊縮,緊緊地盯著莫子涵那伸出來的手!

這個動作她簡直再熟悉不過!每次任務成功,必是老鷹搶在她的前頭下手,事後,她都會勾起唇角對著自己做出如此動作!

她眸中連連閃爍,不敢置信近乎失聲地開口,「老鷹?」

莫子涵看著她,微微一笑。

下一刻,她已經欺身上前,將狐狸整個人壓制在窗台之上,單臂緊緊壓住她的脖頸,另一只手扣住她的雙腕將其掰向她的後腦!

壓在狐狸脖頸上的那只手中,忽然寒光一閃,一枚鋒利的刀片躍于指尖!

「為什麼要好奇呢?」莫子涵的臉上露出近乎鬼魅般的笑容,「不知道好奇心會害死人嗎?那不是詹斯從小教會我們的嗎?」

狐狸緊縮著瞳孔,不敢自信的看著面前這張,幾乎貼在自己鼻尖上的臉龐。

「你、沒死?」狐狸的聲音被她扼制得有些難听。

「死了,不過又活了。」莫子涵唇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弧度,「不敢置信?」

狐狸的臉已經被憋得漲紅,她大口的呼吸,手指微動,莫子涵的刀片卻已經抵住她白皙的脖頸,「你身上每一處藏有什麼武器我都再清楚不過,不要試圖跟我較量,因為你輸定了。」

她聲音冷漠得近乎無情,唇角亦是掛著冷漠的笑容,眸光一片深邃,那眼楮盯在狐狸的臉上,令後者有一種被獵鷹盯上的錯覺。

錯不了!就是她!

神態,動作,就連嘲諷毒舌的語氣都絲毫不曾改變!

「沒想到我這次來到蘭城,竟然還有大的驚喜。」狐狸有些艱難的露出輕笑,她已經有些呼吸不暢,喘息間極為吃力。

莫子涵卻絲毫沒有松動扼制在她脖頸上的小臂,她淡笑道,「既然這樣,就帶著我們的秘密,見閻王吧。」

語罷,刀片微閃,刺入脖頸,卻又略微頓住。

紅發女子眼角上,那滴刺目的淚痕,令莫子涵眸光微閃。

「能在死前,再見你一面,值了。」眼角掛淚,唇角卻揚起一抹弧度。

莫子涵驀地松開手臂後退兩步,將那刀片收入袖口,伸出大拇指來,緩緩朝下。

「堂堂狐王竟然這麼怕死,落淚?」莫子涵嘲諷一笑,身若無骨似的往椅子上一坐,斜靠在桌旁。

看著她這副慵懶的模樣,狐狸忽然露出笑容,魅惑地聲音緩緩響起,「你真的沒死?我還以為你已經去見閻王了。」

「沒看著你死,我哪里敢死?」莫子涵懶洋洋地看著她,「兩年不見,本事一點沒長。」

狐狸面色難看的靠在窗邊,然後淡淡地問,「為什麼不殺我?就不怕走漏消息置你于死地?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美人眼角掛淚,我怎麼舍得讓你死?」莫子涵挑唇一笑。

狐狸面色更加難看,抬起手來擦拭了一把眼角上的濕痕,恨恨道,「殺人非要在窗邊下手做什麼!害我迷了眼楮!」

莫子涵看著她頷了頷首,示意她繼續掩飾。

狐狸面無表地問,「為什麼不殺我?」

「本事沒長,倒是變得固執了。」見狐狸重復問道,莫子涵輕笑出聲。

狐狸亦是從旁拿了一把椅子坐下,然後皺眉問道,「兩年前,我明明見你……怎麼……」

「明明見我已經死了,怎麼還會坐在這里?」莫子涵挑了挑眉,然後看了看自己這縴細的身子。

以前的她個頭在一米七三,而現在這具身子,即便已經在鍛煉下長得夠快,卻也只有一米六五。即便她臉上經過整容,但這身形和個頭,又是怎麼變的?

這才是狐狸奇怪的問題。

但無論如何,她都確信面前的人是鷹王無疑。這種感覺不會有錯,除了尼克,相信不會有人比她更了解她。

「我的確已經死了,不過又活了。」莫子涵勾唇,「至于怎麼活的,你或許可以問問上帝。」

「我不信教。」狐狸淡淡地開口,然後問道,「你的意思是,你當時的確死了,然後又活在了別人身上?」

鷹王的尸體是她親眼所見,也是她後期處理掉的,所以只能如此理解。

莫子涵打著牙花點了點頭,「可以這麼理解。」

狐狸眼眸微閃,喃喃道,「這怎麼可能?」說罷她又抬目看向莫子涵,「芯片呢?」

她們被授予任務前並不知道這是一個系統芯片,老鷹之所以知道,是因為她那姓莫的本家在私下里找過她。而狐狸知道,卻是在鷹王死後,詹斯告訴他們的。

詹斯,便是雨夜那晚的傘下男人,組織的頭目。

莫子涵淡淡地看著她,「我怎麼知道?」

她並不打算告訴她自己是因為系統得以重活,這個秘密,唯有她自己知曉,這個世界再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狐狸抿唇,卻听莫子涵又笑道,「或許我知道,但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狐狸皺了皺眉,听她如此語氣,以多年來對她的了解,看來芯片的下落,她真的並不知曉。

只是奇怪,那夜老鷹身死,芯片本來還在,卻無故失蹤。詹斯懷疑是莫先生做了手腳偷拿芯片,卻是一直找不到足絲馬跡。而那莫家,直到現在還在尋找那塊芯片的下落。

「難以置信。」狐狸看著莫子涵,緩緩開口說道。她指的,是鷹王重生一事。這件事的確令人難以置信,即便說出去,別人也會認為她瘋了吧。

莫子涵眯著眼眸看著她。

狐狸唇角亦是勾勒起一抹笑容,她抬手打了打自己俏麗的火紅短發,「放心,你以前救過我無數次,今日又放我一馬,你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的。」

莫子涵挑眉輕笑,繼續看著她。

狐狸緩緩收起笑容,「背叛組織的老鷹已經死了,眾所周知。現在的你是莫子涵,不是老鷹。所以這並不算違背我的原則。」

「還是那麼忠于那個組織?就因為被他打上了烙印?」莫子涵嘲諷一笑。

狐狸抿了抿唇。

莫子涵知道,他們自小就被灌輸忠于組織的信念,是絕對不會輕易背叛自己的組織。與當初的她一樣,有著絕對的忠誠。

若不是被心底積念已久的親情所感化,才讓她下了如此決心,她自己,會背叛那個地方嗎?

某些信念被打破後,她卻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真正自由,甚至懷疑自己是否曾經被那個組織給洗腦了?

想法固然可笑,但卻是事實。現在的狐狸,與當初的那個她又有何不同呢?

狐狸抓她,是忠于組織,是因她背叛組織。而現在如狐狸所說,那個她已經死了,現在的她,是她,而不是她。

「我不清楚你為什麼會背叛組織,但那是你的事。」沉吟半晌,狐狸抬頭說道。

莫子涵輕輕一笑,垂眸問道,「他們還好嗎?」

狐狸笑著點了點頭,「除了憂思過度,一切都好,不枉他那麼想念你,你還記著他。」

听聞此言,莫子涵的唇角就牽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是嗎?當然記著。」

狐狸看著她,開口道,「你曾經也是我們的一員,難道不懂這份忠誠可以凌駕于任何之上嗎?」

莫子涵輕笑,「打破方知可笑,早晚有一天你會明白,有很多東西,可以凌駕于那份忠誠之上。」

狐狸看著她,陷入了深思。

莫子涵也看著她。以前從未想過,她們二人可以如老友一般,坐在夜下長談。

「早知道我就不必接下這趟任務了,保護你?」狐狸忽然抬起頭來自嘲一笑,恐怕她這兩日藏匿在什麼地方,做了什麼,老鷹都是一清二楚的。

听到這,倒是牽起了莫子涵的一番心思。她抬眼試探道,「你今次過來,只怕主要目的不是想保護我。」

狐狸微微一愣,沒有說話。

雖然沒有回答,莫子涵卻是心中清楚了。她一早就懷疑狐狸潛入白子振身邊,是為了有關芯片的事情而來。現在芯片丟失,白家的確可疑。

畢竟這塊芯片,對于中尖部來說也是無比的重要。

「看來我不需要再保護你了。」狐狸輕笑著開口。

輕輕一嘆,莫子涵閉上眼楮揉了揉眉心,再睜眼,狐狸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狐狸本是一邊保護一邊監視,但既已知曉莫子涵本是鷹王,自然也知道自己做再多的事情都是無用功。呆在莫子涵身邊已經全無意義。而莫子涵也並不需要她的保護。

所以狐狸走了,並不再隱匿在她身邊,進行所謂的貼身保護。

莫子涵亦是輕輕一笑,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盈盈夜色,心中卻是有一種暢快的感覺。

如狐狸了解她一般,她也一樣了解著狐狸。既然她已承諾不會將她的事情說出去,那就是不會。否則以狐狸桀驁的性子,是絕對不會為了求生而如此騙她。

寧願死,她也不會在她面前低頭。

白熾燈下,蚊蟲撲飛環繞,嗡嗡作響。那聲音卻第一次令莫子涵感到不是那麼難听。

夜光下,校園里幽靜暗沉,微風輕輕拂過。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敲響,莫子涵微微一愣,轉身走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卻是查寢的學生會成員,抬腕看了看時間,原來已經是八點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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