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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尋人不見

「算了吧,小薇,不就是破了點皮麼?再去買過一雙就成了。」這時候那個男子開口了,同時也對江力抱歉的一笑,顯然他是知道自己女伴的心思的,也顯然,這個男子的心地還不壞,不會幫腔訛江力,這讓江力的心情稍微的好過了一些,不再想對粉紅女子窮追猛打了,否則,如果真拿監控去找警察,這女子也是要吃不了兜著走,至少要得一頓的數落。

「哼!老娘懶得和你們計較,不就是幾萬麼?這點錢老娘還不放在眼中,就當是當街被瘋狗咬一口了。」說完,又狠狠的白了一眼那男子︰「你也是的,怎麼不幫著我說說話?」但並沒有深責男子的意思,莫非這還是個小三?江力心中暗想。

可一听到女子將自己比成了瘋狗,他就火了,將臉拉了下來︰「誰跟誰計較呢?我是人,不是破了的鞋子。」說完,排開眾人就跑開了,既然事情已經結束,他也不願意多耽擱時間了。

一听江力的話,有幾個反應快的哄的一聲就笑開了,那女子楞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江力在把她比喻成了個破了的鞋子,當下一扭頭,狠狠的一跺腳,再也不管那一邊尷尬站著的男伴,走了。

1816號應該是在1618號的西邊,江力從鼓浪嶼回來在公交車上就見到那一帶有一家新開的眼鏡店,正好,同個方向,先測眼鏡,再找人,時間並不會多花了。

也就一站多的路,江力很快就找到了,一間不是很大的門面房,招牌也不是很大,但卻比較醒目,就是一個眼鏡的模型,任是誰瞧上一眼就知道這是個眼鏡店。氣喘噓噓的跑到那家眼鏡店里,江力一進門就將眼鏡摘了下來,遞給迎上來的店員︰「您好,麻煩幫我測一下這個眼鏡的焦距和瞳距。」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眼鏡果然有問題,焦距的差距,那個眼鏡店的店員很是熱心的幫他調整好了,不過就是掰一掰鼻托的順手活,如果能夠因此而拉來一個客戶,時間一長,積少成多,以後也是業績呢。但瞳距就沒辦法調整了,如果只有那麼一個毫米左右的差距,最多把鏡架彎一彎,沒那麼好看也能調整過來,但江力這副新眼鏡的瞳距卻比他自己的眼楮瞳距還要大五個毫米,這怎麼調?店員很是抱歉的對江力笑一笑︰「先生,真不好意思,瞳距上沒法幫到您,我建議你還是去給您配眼鏡的那家店里去跟他們說說,看看能不能給換一副,估計他們可能是記錯了,所以搞錯了。」

江力一想,也對,工作中誰沒個失誤的呢?看來還真是他們搞錯了,又對這個店員沒有落井下石的說那家店的壞話有了好感,就說道︰「那謝謝你了,你們這的會員卡有沒?幫我辦一張,以後配眼鏡就到你們這來看看。」

店員大是歡喜,果然自己沒看錯人,像是這種書卷氣比較濃的人,都不喜歡听人在背後說壞話的,雖然他一眼就瞧出這個瞳距肯定不是不小心搞錯了的,有誰會把7.2看成7.7的?但這話他也沒說,一听江力有以後來他們這里的意思,于是連忙道︰「先生,請稍等,由于您沒在我們店消費過,所以只能幫你辦一張不記名的會員卡,也只能打到九折,不過您別擔心,一會我給您一張我的名片,到時候,您拿著我的名片和會員卡來,不管是您的親戚朋友都行,一定給您最低折扣。」

會員卡和名片一會工夫就遞了過來,江力瞄了一眼,金大亮,這個名字倒是很適合干眼鏡這一行啊,就夸了一句︰「這個名好啊,哦,對了,你們的最低折扣是多少?」

「六八折,任何產品,包括活動時有折扣,都可以做折上折。」金大亮很自豪,也不怪他自豪,在眼鏡這個幾乎是暴利的行業里,很少有人會給出六八折,並且允許折上折的情況出現的,要是踫到暑假寒假的學生促銷活動,那就幾乎是三折四折了。

「那倒是不錯,行,那我走了,嗯,你還是店長呀?難怪你的名片好使,行呀,挺會做生意的。」江力原來只是因為人家的熱心幫忙而不好意思拍拍就走人,因此沒話找話的客套兩句,現在一听折扣不少,而且剛剛在幫他調整焦距的時候他也瞄了一眼櫃台,牌價都不比中午那家店高,就有了以後要配眼鏡就來這里的意思了,一副好的眼鏡,如果是上千元的,在兩家店里可就是相差二三百呢,如今收入不高,什麼都得精打細算不是?因此,有機會的時候,江力都會留意一下東西賣的比較便宜的店,萬一真有需要了,就好找上門去買,省了找的時間。

「先生走好。」金大亮笑容可掬的送了江力兩步,扭頭沖著兩個店員用了教導的口氣︰「看見沒,做生意,第一個要學會的就是察言觀色,看什麼人說什麼話,加上我們的實惠真正的做到了,不愁以後我們的生意不會好起來。」

兩名店員心下不以為然,一個人能一兩年來換一副鏡片就不錯了,這還得是收入高些的人,或者說眼鏡度數變化比較大的人才會,但人一到成年,度數基本也就固定了,靠這麼拉,能多幾個顧客?但金大亮可是店長,他們的頂頭上司,卻是不敢反駁的,只能堆上笑容,一臉受教的模樣連連點頭。

卻說從眼鏡店出來的江力這下心中有底了,這從中午到剛剛,都不是幻覺!機器人是真的!外星人的存在也是真的!那麼那個王況的存在是不是也是真的呢?很顯然,肯定有這麼個人存在!

然而找了一圈,等江力找到1816號的時候,卻是大失所望,1816號並不是一個高層建築,而只是一個三層的紅磚小洋樓,而且,這個小洋樓顯然存在的年限至少也有幾十年了,那略顯陳舊的紅磚在街燈的照映下,有一種滄桑的歲月感,鷺島有不少解放前的老房子,都因其造型優美,而且韻味十足而被保留了下來,眼前的老房子顯然就是那被保留下來的,矗立在一群嶄新的小高層建築中顯得是那麼的顯眼,絲毫也沒有被周圍那些高過它許多的建築物奪去了光芒(濱南路並沒有這樣的老房子,灰雀虛構的哦,濱南路只有二三十年的歷史,不可能有老房子的。),反而是周圍的那些樓成了它的陪襯。

但江力此時並沒有心思去欣賞這小洋樓的美,他很是失望,顯然的,1816這個門牌肯定是錯的,身在鷺島幾十年的江力知道,鷺島自從有了高層建築以來,還從來沒有哪座18層以上的高樓在投入使用之後被拆過,是有拆過一些,但那也是爛尾樓和部隊違章建築的樓,都沒蓋好就拆了的。所以,因為大樓被拆之後造成的門牌號變更的事情不大可能發生,就是有變更,那也只能是新蓋的樓變更了,老門牌很少去變的。

小洋樓的窗戶上有燈,顯然有人住著,不死心的江力伸出手去,按了按門鈴,門鈴響了許久,才從門鈴的對講機里傳出來一聲懶洋洋的聲音︰「哪位?」

「請問,這里有一位王況先生麼?」江力盡量的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和一些,從對講機里傳出來的聲音顯示出對方肯定剛剛是在睡覺,被自己打攪了的,上夜班的人很多,一般上大夜班的,都是要到晚上10點左右才會上班,他們這一睡,幾乎就要睡到九點才起床趕去上班,現在才6點多,7點不到,自己肯定是打攪人家的美夢了。

「沒听說過這個人。」對方很不耐煩,說完「喀噠」就關了對講系統。

江力呆了半晌,有點發楞,路過的行人在急匆匆的行走中,都很奇怪的瞟一眼江力,這個人怎麼了?失魂落魄的樣子?

江力心中失望至極,看來,只能找同學求援了。

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哈哈,阿力啊,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呢?我們都還以為你失蹤了呢?你現在在哪呢,還在鷺島麼?」電話里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顯得很是躊躇滿志。

「羅卜絲啊,看來你最近混得不錯麼?怎麼,是領導準備給你加擔子了,還是找了個漂亮的小三?我還是老樣子了,我還在鷺島呢,找你有點事。」一听笑聲,江力就有了一點的溫馨,這是高中的同學羅布思,因為人長得白淨,又瘦,加之名字的原因,就被人取了個羅卜絲的綽號。

「噓,小聲點,你弟妹剛就在身邊呢,你說那麼大聲,你想害我跪搓衣板不成?」電話那頭沉默了半天,這才傳出一聲壓低了嗓門的說話聲,這家伙,還是老樣子,有點氣管炎。剛剛半天沒說話,顯然是怕江力又說出什麼話來,就走到一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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