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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黑色的羽翼有可能只是烤糊的雞翅膀

我的,青梅竹馬,有些奇怪。

現在正走在我身邊的虛子,讓我有一種想用三段詩句的格式將這句話唱出來的心情。

不不不,用這樣的表達方式並不是我想要表達什麼不滿情緒,恰恰相反,從各種方面來說,我認為自己都應該感謝這位一直陪伴在身邊的青梅竹馬才對。

雖然一直都是沒精打采的懶散模樣,而且只有在吐槽的時候才會提起精神,比起用溫柔的話語更喜歡用毫無時下少女風範的怪力來實行鐵拳制裁——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是一個平胸啊!

噗——

又被打了。

「你在想什麼很糟糕的事吧。」

「沒、沒有啊,為什麼會那麼想?」

難道會讀心麼——我的青梅竹馬,其實是一個超能力者?!

「那你在往哪兒看呢……」

如同被關在籠子里的野獸一般低聲申吟著,充滿血絲的雙眼望了過來,好可怕好可怕。

似乎是在不知不覺中就盯著胸部看了,我連忙移開了目光。

是低血壓的關系麼,雖然一直以來都是懶散沒精神的模樣,但是今天的青梅竹馬那看似疲憊的外表下似乎格外暴躁不安,之前去虛子家借用味噌的時候,也是一進門就被插了雙眼然後趕了出去,後來在家門前踫面一起上學的時候,更是二話不說就被踹了一腳。

啊啊……回想起來,還真是會讓人黯然神傷的經歷。

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麼?

對了——

記得有在健康教育課上听到過才對,女性因為生理原因而心情不好的說法。

「虛子——」

我伸手搭在了青梅竹馬的肩膀上。

「生理期如果實在不舒服的話,還是請假吧。」

豎起了大拇指,用能夠做出的最關切的語氣說道。

手心里感覺到虛子的肩膀立馬僵硬了,然後又慢慢軟化了下來。

「京介——」

「咦?」

總覺得,青梅竹馬的語氣有些不對勁。

「有的時候啊,我真的、真的覺得——」

轉過頭來的少女,眼中一片虛無。

「你無藥可救。」

————

「喲,高阪,早上好——誒,你的臉怎麼啦。」

在京介走進教室時湊了上來打招呼的健,看見了少年臉上老大一塊烏青後立刻大驚小怪地叫了出來,這股毫無意義的活力還真是讓人覺得困擾啊。

這個時候就要做出冷靜成熟的回應才行。

「我剛剛拯救了世界。」

「……啊?」

不好,一不小心好像老毛病犯了。

「不不不——只不過,咳咳,成熟的男人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需要去拯救世界對吧——」

「成熟的男人好偉大!而且世界好脆弱——!」

「吵死了你這家伙!因為你的關系剛才世界已經毀滅一次了!」

「誒?我的錯?是我的錯麼?!」

沒有了擔綱吐槽役的虛子,話題全速向著讓京介待會兒回想起來會想要自殺的黑歷史中墜落了下去。

不過少女本人現在則是一點都不想搭理正在自爆中的青梅竹馬,提著書包來到了自己的位子上,重重地落入了座位中。

然後——鬼使神差地,虛子做出了一件讓她至今想起來都感到心情復雜的事情。

那個時候如果沒有和坐在身後的少女搭話的話,會是什麼樣的情況呢,即便是在許多年以後回想起來,虛子依然拿捏不準自己當時的心情。

「早上好啊——」

轉過身來,向著坐在自己身後的少女露出了微笑。

「——涼宮同學。」

不知不覺之中,開啟了絕對不能觸踫的潘多拉魔盒。

————分割線————

「喂,健。」

「嗯,怎麼了?」

「你昨晚沒有好好休息吧。」

轉過頭來的少年,雖然在盡力裝出一副精神滿滿的模樣,不過眼底部分果然還是能夠窺見有些浮腫的眼袋。

開學的這一個多月以來,時常能夠看見健露出疲態打著哈欠的模樣,偶爾去圖書館的時候,還能夠看見鍵一臉萎靡地強撐著翻著課本的模樣。

「啊哈哈,被看出來了?」

鍵搔了搔臉頰,似乎是有些害羞的模樣,可惡,帥哥不論做出什麼樣的動作,看上去都是很瀟灑的樣子。

「是因為通宵學習的緣故麼?」

看來要成為特別生並不僅僅只是一句口號而已。

「因為昨天晚上期待已久的galgame發行了的緣故——呃!」

「你這個混蛋!把我的感動還回來,還回來啊!」

揪住了健的衣領使勁搖晃著,雖說並不知道他口中的「galgame」到底是什麼,不過至少絕對不會是學習方面的東西。

「galgame可是靈魂的食糧!這個是我無論如何都絕對不會退讓的!」

「那句台詞好歹給我用在更有價值的地方啊——」

看著如同法國大革命般豪邁宣揚自身愛好的鍵,京介無力地偏開了頭,將視線轉向窗邊角落里的位子,結果卻看見了意料之外的場景。

虛子正和坐在她後面的,名為涼宮春日的少女進行著對話。

「誒——」

順著京介的目光看過去的鍵也發出了驚訝的贊嘆聲。

也難怪會有這樣的反映,因為雖然這個班級乃至整個碧陽學園里似乎都有著不少怪人,不過如果要進行一次怪人選舉的投票的話,京介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投給這位坐在教師最角落的同班同學。

「我對普通的人類沒有興趣。你們之中要是有外星人、未來人、異世界的人、超能力者。就盡管來找我吧!以上。」

這就是那位叫做涼宮春日的少女在自我介紹時的發言。

拜此所賜,京介之前的自爆似乎也沒有收到太多的關注,也許從這個角度來說,京介應該多多感謝一下這位同班同學才對。

不過這位涼宮春日同學實在是不太好交流,班上那些好心的女孩子不忍心看到她一個人被孤立,而主動上去搭話時——

「對了,你有沒有看昨天的連續劇?九點開始播的那出。」

「沒有。」

「咦,為什麼?」

「我不知道。」

「你就先看一次嘛,就算從中間看也不會看不懂的。對了,要不然我跟你大概講一下之前的劇情好了…」

「吵死了!」

搭話的結果就是這樣,原本是抱著好心上前搭話,最後反而落得個好心被當驢肝肺的下場。

雖然既沒有什麼奇裝異服,也沒有什麼特別突出的奇怪言行,不過從少女日常的行為中,仍然可以窺出不少不同尋常的氣息。

比如,天天都會變換發型,不過京介沒有太在意所以並不清楚少女的發型是否有著什麼特殊的規律。

再比如,體育課時會毫不在意男生的目光,在教室里直接就開始換衣服這樣的事。

還比如,據說將校內所有的社團都參加了一遍——

這樣,一年二班有個奇怪的女生叫做涼宮春日這件事,已經在整個碧陽學園里流傳開來了。

不過,雖然涼宮春日的奇言異行成為了同學們的話題中心,但京介總覺得,涼宮春日的行為,和時下流行的「中二病」有著某些本質的不同。因為,雖然中二病這種的,根據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表現,但是根本上,是想要「引起他人注意」這個極為單純的目的,然而涼宮春日的行為上卻似乎並沒有包含這種意味,如果要京介來說的話——

「就好像真的是在尋找著某些特定人群的樣子呢。」

不知怎的,少年腦海里頭一個浮現的就是從鍵的口中听說的,開學的第一天時,被自己錯過了的關于少女的自我介紹。

「哦,對了,京介。」

鍵騷著頭,扭捏的模樣,似乎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想要說。

「嗯?干什麼呢。」

「那個……你的成績還不錯吧?」

一瞬間,京介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不算太壞……不過如果是以特別生為目的的話,我當老師是完全不夠格的。」

畢竟還有著能夠考滿分的怪物存在呢,自己雖然也是年級前十名,但正如同之前所說的那樣,滿分與前十完全就是兩個世界。

「呃,這個我清楚,不過,你也有幾門課程是拿了滿分的對吧?」

「嗯嗯,世界史和化學。」

「還真是毫無關聯的科目……咳咳,總而言之,這兩門課程能不能多和我說一說學習的方法呢?」

鍵露出認真表情雙手合十低下了頭。

——看來是真的下定決心了啊,那麼拼命,是有什麼特殊理由在里面麼?

不過理由究竟為何,並非自己在意的東西,看到別人為了某些事物拼盡全力的模樣,總會讓身為旁觀者的自己也忍不住幫一把手。

「啊啊,交給我吧。」

理所當然地,自己如此回答了。

「因為回家還要有galgame的關系,所以在學校的學習就拜托了!」

……

我可以揍這家伙嗎?

————

那邊停了的關系

這邊應該能夠日更……恩,我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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