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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便宜沒好貨

連續幾天時間,秦壽壓根沒有好日子過,確切地說是沒有舒服的日子,袁神棍居然賣丹藥給李老大了,而且貌似這老神棍還收了李老大的賞賜,這讓秦壽感到十分驚訝的同時又妒忌的眼紅,這人比人怎麼就那麼大的區別?

心里不平衡的秦壽第一時間跑向袁神棍的房間,至于干什麼?很簡單,當然是拿回應得的一份,這袁神棍居然騙自己的錢煉丹什麼的,秦壽肯定不用客氣什麼了,第一時間趕過去搶劫了,這不,賞賜的太監前進剛走沒多久,秦壽馬上後腳趕上。

正爽歪歪數錢的袁神棍見到秦壽第一時間收拾好賞賜,不用想袁神棍也知道,秦壽善者不來來者不善,特別是他雙目冒火的目光,袁神棍更是心里咯 一下,第一時間想到的事是,這家伙不會是來搶劫自己的吧?消息還真是挺靈通的!

秦壽沒有跟袁神棍客氣什麼,大馬金刀跨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勢利的手指頭互相搓揉著,一副識相的自動上繳,免得本少爺親自動手什麼的,塵風一臉愕然地看著秦壽,不知道秦壽搓著手指頭是干什麼?

袁神棍在秦壽搓揉著手指的時候,裝瘋賣傻地說道:「驢友兄,敢問你這是所謂何意?這大清早的跑過來,貧道牙沒刷臉沒洗的,手癢?抽筋?正好,貧道這兒有新研制的丹藥,專治小兒多動癥…」

秦壽一臉黑線地看著袁神棍滔滔不絕說個不停,馬上火氣十足地喝斥一聲:「滾蛋,本少爺的耐心有限度,識相的把皇上賞賜的東西拿出來充公,要不然半身殘廢還是安然無恙,兩個選擇題由你選擇,本少爺夠寬宏大量的了,沒有強搶算是你的福氣!」

袁神棍裝糊涂地撓著腦袋,不明所以地說道:「強搶?驢友兄,此話怎講?貧道兩袖清風的。無欲無求何來錢財?塵風,你見到為師我有錢了嗎?嗯哼~沒有是吧?瞧瞧,貧道的話不相信,小屁孩的話總該相信了吧?」

塵風在袁神棍詢問聲之下,一臉汗濂地想點頭。在袁神棍干咳一聲的時候。馬上搖搖頭表示自己什麼也不知道,秦壽冷笑連連地看著袁神棍和塵風一唱一和,想蒙誰呢?秦府發生什麼事自己還不是第一時間知曉?

最重要的還是秦壽想要拿回自己損失的一部分,幾百萬的藥材秦壽能不心疼才是怪事。而且秦壽壓根不相信,就單單一顆丹藥價值好幾百萬,其中有剩的藥材肯定是有的,只是這個袁神棍不知道藏哪里去了,亦有可能是分期抓藥。

秦壽沒有去理會裝模作樣的袁神棍。冷笑一聲說道:「少在本少爺面前打馬虎眼,本少爺不吃你這套,還是那句老話,識相的自己交出來,本少爺少損失一點算一點,別逼本少爺我使用暴力手段!」

袁神棍在秦壽警告聲之下,無奈地聳聳肩開口說道:「好吧,驢友兄,你還真是鐵公雞一毛不拔。拿去吧,拿去吧!算貧道倒霉,攤上了你這吝嗇的土豪,唉~貧道算是,悔不當初啊!早知當初何必如此…」

秦壽沒有去理會肉疼的袁神棍。拿起袁神棍端出一排排的金條,整個人頓時啞口無言,看來這金子自始自終都是賞賜的好東西,難怪有那麼多為其瘋狂。秦壽看了眼可憐巴巴的金條,直接甩回去給袁神棍。這小氣吧啦的李老大還真是讓人無語了。

對于秦壽來說這些賞賜太少了,但是對于別人來說,這些賞賜算是夠多了,心情煩躁的秦壽此時也不知道干什麼的好,在袁神棍愕然表情之中,撓著頭發轉身離去,這讓袁神棍和他的徒弟塵風兩人模不著頭腦。

塵風有些納悶地撓著頭,看著秦壽離去的身影消失不見後,一臉好奇地說道:「師傅,這大少爺是怎麼回事?剛才不是口口聲聲要搶你的賞賜嗎?怎麼看到你的賞賜了又不要了?真是奇怪了!」

袁神棍小心翼翼地收起黃燦燦的金條,哆嗉著短須吹了幾口氣說道:「這個為師我怎麼知道,估計是嫌少看不上眼,這樣也好,哎哎哎~~干啥?干啥?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想要錢自個賺去,瞧你沒出息樣,拿去,這是師傅給你的零花錢!」

塵風一臉黑線地看著袁神棍從身上搜出的十元民幣,這也太小氣了吧?這月錢也就十元民幣?心里極度不平衡的塵風氣鼓鼓地收下了,有總好過沒有,塵風考慮著是不是找個時間跟秦壽談談,把自己月錢跟無良的袁神棍分開,免得一路被剝削下去。

袁神棍收起黃燦燦的金條,嘴里嘮嘮叨叨地說道:「哎呀呀,瞧瞧,板起臉色給誰看不是?想當初你那個沒心沒肺的清風師兄,可是一個月才10文錢零花錢,這不,為師我現在漲了多少倍給你了?別不知足了!」

‘我現在終于知道當初清風師兄為什麼要背叛了,跟著師傅沒錢途啊!’塵風撇撇嘴想到清風師兄當初叛離袁神棍的原因,大部分因為袁神棍拖帳賴賬,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最後氣不過還俗了。

袁神棍嘮嘮叨叨沒完沒了地打開自己的丹藥櫃,忽然發現多出什麼,一臉納悶地說道:「對了,塵風,這顆大力伏虎丹怎麼還在這里?不是給了皇上嗎?奇怪了?我什麼時候多煉制出一顆丹藥了?」

塵風在袁神棍詢問聲之下,撓著腦門說道:「嗯?是嗎?師傅,你不是說大力牛黃丹嗎?當時徒兒听到你說是大力牛黃丹!」

汗~瀑布汗~成吉思汗…袁神棍無意識地抽搐著嘴角,手中的丹藥瓶輕微顫抖著,這大力牛黃丹和大力伏虎丹區別很大,有的時候往往錯了兩個字,它的藥效就大大的不同,此時袁神棍還真想有宰人的沖動。

大力牛黃丹屬于半金屬品化學丹藥,不僅對房事過度的人沒有效果,反而會加深厭倦房事樂趣,啥叫化學丹藥?肯定是有壓制性的抵制作用和重金屬中毒,而大力伏虎丹純中藥無毒作用,相當于助興藥。

袁神棍臉色極其難看地變了又變。看著一邊裝無辜的塵風,氣急敗壞地指著塵風說道:「塵風,塵風,你,你。你這次還真是闖大禍了。要是皇上有什麼好歹,到時候不止你跑不掉,連為師我也要受牽連!哎~便宜沒有好貨啊!」

袁神棍正要多說些什麼的時候,門外傳來爽朗的大笑聲:「哈哈哈…袁師弟。什麼便宜沒好貨?說來與師兄分享分享,大老遠催命鬼一樣把師兄我催來,連馬車也不配備一輛,你夠絕的,這位小哥。有勞了!」

袁神棍听到這把熟悉的聲音,馬上滿臉露出欣喜的笑容,轉過頭看到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中等身材四方臉龐,由于長年在外漂泊飽經風霜,臉上的皮膚顯得很粗糙,好像好幾夜沒睡上安穩覺,他兩只眼楮深深地陷了進去。

曾經的烏黑已換做銀絲斑斑,面龐布滿歲月的溝壑縱橫、滿是褶皺。歲月在他的眼角刻下密密麻麻的痕跡,手掌干癟,背部似乎也微微弓起,穿一件舊青布縫縫補補又一年的布袍,腳下還踩著泥巴點點的黃泥。

袁神棍唏噓地打量著眼前這個站在面前的中老年人。早已被歲月雕磨得面目全非,唯一不變的恐怕就是那雙眼楮,雖然飽經滄桑,卻依然沒有失去光亮。只是多了份睿智,讓人感受到歲月所不能抹去的風采。

他就是藥王孫思邈了。一個不看中權勢與富貴的人,孫思邈在袁神棍打量自己的時候,只是露出一臉笑意地朝袁神棍點點頭,同時拱手謝著沒有勢利狗眼看人低的秦府家僕,而秦府的家僕同樣拱手還禮告辭,開玩笑,狗眼看人低他別想在府里混下去了。

袁神棍見到藥王孫思邈,先是一喜急沖沖跑過去,緊接著想起什麼馬上收住腳步,開口說道:「師兄…額,等等,你怎麼這麼快到來?怎麼來的時候也不吭聲?好讓師兄我好好收拾一番,你瞧瞧,瞧瞧,這里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沒有收拾好!」

袁神棍想起自己把孫思邈的寶貝藥材煉光了,而且秦壽的毒又解了,開始還琢磨著什麼時候找個借口溜出去躲躲什麼的,沒想到孫思邈這麼快就殺來了,還是無聲無息的實在是讓袁神棍沒有想到,心虛啊!

孫思邈心情似乎不錯,擺擺手隨意地笑著說道:「呵呵…無礙,無礙,鼻涕蟲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師兄我的性格和脾氣,沒有那麼多的講究,嗯,對了,正事要緊,走走,帶師兄我去瞧瞧你說的病人,沒死吧?」

「說啥呢?誰死了?老神棍,這位是?」孫思邈的話剛說完,門口外面傳來去而復返的秦壽聲音,只見秦壽一臉疑惑地看著孫思邈,說實在的秦壽還真有點不認識眼前的孫思邈,秦壽不認識不代表孫思邈不認識他。

孫思邈怪異地看了眼秦壽,轉過頭看向一邊尷尬不已的袁神棍,納悶地說道:「你是秦家大少?咦?鼻涕蟲,你不是說這秦家大少中毒很深嗎?怎麼現在健健康康的?你不會是耍我吧?」

「鼻涕蟲?!袁神棍你叫鼻涕蟲?哈哈哈…」秦壽听到孫思邈的話,整個人放聲哈哈大笑起來,秦壽想不笑都不行了,袁神棍叫鼻涕蟲,還真是夠體貼的稱呼,越想越體貼的秦壽忘乎所以地哈哈大笑著,他沒有想到袁神棍還有這麼好听的小名。

怒了,袁神棍此時還真是龐然大怒了,怒視著一邊愕然失神的孫思邈,要不是他亂喊自己的小名,也不至于讓秦壽知道自己坑爹的小名,這是個恥辱的小名,袁神棍沒有想到時隔多年孫思邈還提起來,這回算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在秦壽肆意無忌的笑聲之下,袁神棍老臉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特別是還有自己徒兒八卦地站在一邊,袁神棍干咳兩聲說道:「嗯哼~嗯哼~驢友兄,你怎麼去而復返了?不是有很多事忙活嗎?怎麼那麼有空來貧道的破屋溜達了?」

秦壽止住笑聲之後,露出鄙夷的目光開口說道:「開什麼玩笑?老神棍,喔,不,應該是鼻涕蟲,這里是本少爺的家,有什麼地方不能隨意走動的?這位一定是藥王孫思邈孫老先生吧?在下秦壽,久仰孫老先生的大名!」

袁神棍在秦壽喊自己鼻涕蟲的時候。整個人為之氣結地差點踉蹌摔倒,要是秦壽喊他袁神棍老神棍什麼的,他還沒有什麼感覺,听多了慢慢習慣了,現在秦壽揭傷疤一樣喊自己鼻涕蟲。確實是夠要命的稱呼。好吧,多年的糟事又要慢慢揭露了。

孫思邈拱手作揖連連作罷著,謙虛十足地說道:「不敢,不敢。孫老先生這個稱呼,老夫承受不起,還是叫老夫藥罐子吧,外面熟悉老夫之人,都喜歡戲稱老夫藥罐子。鼻涕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孫思邈最好奇的還是現在到底什麼情況,當時袁神棍急沖沖放鴿子給自己,孫思邈收到信就急沖沖趕來,沒想到眼前的秦壽生龍猛虎的,哪有什麼中毒現象?耍自己還是真正的放自己鴿子?脾氣好的孫思邈此時也忍不住暗自生氣起來。

秦壽似乎發現孫思邈有生氣的跡象,而袁神棍卻是氣呼呼沒有解釋的意思,于是秦壽只好拱手作揖著說道:「孫老先生,哦c吧。藥罐子,來來,坐,此事說起來一匹布那麼長,我們一邊坐一邊聊。事情是這樣的…」

孫思邈在秦壽盛情邀請之下,坐到中間的客座椅子,大感稀奇地坐著不一樣的椅子,謝過塵風斟來的茶水。耳听著秦壽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听到死對頭一樣的毒王居然好心給秦壽解藥。這讓孫思邈大感好奇。

孫思邈一手捋著自己的長須,低頭沉吟片刻後開口說道:「嗯,雖然老夫跟毒王不是很熟,可他的性格,老夫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要是他無緣無故給你解藥,確實有點奇怪,秦少爺,不介意伸手讓老夫把個脈吧?」

秦壽伸出手腕放在桌面,謙虛十足地說道:「當然,秦某也有些不放心,怕這毒王沒安好心什麼的,至于秦少爺,秦某實在不敢當,如若不介意,大可跟鼻涕蟲一樣喚小子驢友兄,逛游四海的意思,跟你們的道友差不多這個意思!」

袁神棍听到秦壽又拿自己開刷,整個人氣得直翻白眼,驢友兄這三個字當初還是給秦壽忽悠的,什麼此驢友非道友也?什麼跟道教有點淵源?什麼奉承踏遍四海游歷山河?還有那先人你個板板,對應道人口頭禪無良天尊,全是忽悠人的!

袁神棍當初也是回味了些時日才悟明白的,感情這秦壽從頭到尾都在忽悠自己,只是天意有點抓弄人,好端端的把自己搭上了秦壽的賊船,以前要是破竹船的話,現在是相當于秦壽新式的安裝發動機鋼鐵船。

孫思邈在秦壽手腕上把脈了老半天,最後大感驚異地說道:「嗯,怪事了,那毒王還真有那麼好心?居然主動給你解藥?除了身上還有一些余毒未清除干淨,基本已經無大礙,只是這毒王留了一手,沒有完全把你的毒完全去除!」

「沒完全清除?」秦壽听到孫思邈的話,還真有點大感吃驚,沒完全清除是什麼意思?秦壽忍不住轉過頭看向一邊的袁神棍,這家伙還口口聲聲說毒已經清除完了,現在孫思邈又說沒有清除干淨,想來想去秦壽還是覺得孫思邈比較信得過單位。

半吊子醫術的袁神棍在秦壽望過來的時候,老臉羞紅感到一陣火辣辣的,心虛異常地說道:「師兄,你確定沒有把錯脈?額…好吧,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別當真,別當真,你繼續,繼續,嘿嘿…」

孫思邈直接鄙視著袁神棍說道:「鼻涕蟲,當初叫你多看看醫書,你倒是好,專門研究些不實際的命相之術,天命豈能由凡人可預測?你半吊子水平醫術別蒙死人了,庸醫都比實在多了!」

孫思邈沒有去看袁神棍,一手捋著胡須說道:「嗯,小驢友,這毒只要泡幾次老夫的獨門藥罐,相信不出一個月就能藥到病除,正好老夫有幾味珍貴藥材在這里,加上輔助的話,見效十分顯著,鼻涕蟲,你要去哪兒?藥呢?」

袁神棍听到珍貴藥材四個字的時候還打算溜人,在孫思邈看破之後,打了個哈哈笑著說道:「哈哈…那個,這個,那個,沒了!」

「沒了?你用去哪兒了?」孫思邈整個人傻了眼似的看著袁神棍,那些藥材都是他無意得到的,找遍所有山川他都沒有發現過這些藥材,現在居然說沒了,這打擊也實在是太傷人了!孫思邈也不知道是生氣好呢?還是感嘆命運抓弄人的好。

袁神棍一臉慚愧地開口說道:「煉丹煉光了,不過我已經煉成功了,還把丹藥給驢友兄吃了,要不是當初驢友兄吃了那些丹藥,他現在恐怕早已支撐不下來了!」

孫思邈感嘆一聲搖搖頭說道:「唉~罷了,罷了,算是命運抓弄人吧,沒有那些珍貴藥材,只能讓小驢友受受罪,蹲個兩三個月藥罐吧,對了,小驢友,過門都是客,這是老夫無意救治一名窮苦潦倒的人,感謝老夫給的一本書,听聞你木匠發家,應該適合你!」

「額…」秦壽接過孫思邈遞來的古書,整個人啞口無言了,有時間好好研究下,好像是春秋時期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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