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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無恥的境界

醉月樓,位于長安城中央開化坊,地處交通十分便利的正大街,北上朝皇宮正大門,與周邊三大豆腐坊合稱黃金四坊,有價無市的四大坊幕後擁有者尚且未知,只知道這四大坊一直是空著,從開國至今無人居住,白白浪費了日漸飽和人口居住問題。

秦壽也曾經打過這黃金四坊主意,奈何其幕後主人一直查不到,無論秦壽怎麼查都好,都是石沉大海了無音訊,而去專門管理房屋府衙查詢過,又無從得知擁有者的姓名,理由是這四大黃金坊沒有備案!

秦壽此時開始有點納悶了,這醉月樓的老板何方神聖?居然可以在黃金四坊開設酒樓?看來這醉月樓並不是想象之中那麼簡單,此時秦壽還真有去找蘇葉親自查查,但想想秦壽馬上搖頭作罷,美人兒相邀遲到是一種罪過。

想到虯髯客秦壽又感到一陣心里沒底,嘀咕著自言自語說道︰「也不知道虯髯客這個家伙會不會投靠,但願這長線別放得太長難以收回了,大魚啊大魚,別游走了啊,本少爺辛苦可不想白費!」

吁~馬車在秦壽胡思亂想的時候停了下來,秦壽收起自己多慮的內心,該來的始終會來,不來強求也沒有用,想通這點的秦壽搖頭嘆息一聲,整理好自己衣服後,落落大方地走出馬車。

偌大的醉月樓客源出奇的少,一輛粉紅色的女式腳踏車停靠一邊,酒樓的侍從看管著這輛腳踏車,皇親國戚的腳踏車,恐怕放大街也沒有幾個有膽子去偷吧?秦壽搖搖頭朝著醉月樓大門走去。

醉月樓站立著兩名皇宮侍衛,這兩名皇宮侍衛似乎認識秦壽,在秦壽到來的時候,其中一名皇宮侍衛拱手做請字。在秦壽理所當然點點頭下,皇宮侍衛帶路走向醉月樓里面,秦壽也沒有多想緊跟其後進去。

進入醉月樓第一時間,秦壽馬上給這醉月樓評分。裝修檔次差,風格老土,浪費地盤,服務態度惡劣。尼瑪的,掌櫃居然坐在一邊拍蒼蠅,看到有客人來非但沒有上來迎接,還一副愛理不理的表情。什麼意思?

秦壽實在是難以想象,這家酒樓是怎麼維持生意的?有這樣的掌櫃就有什麼樣的員工,瞧瞧那些半死不活拖拖拉拉的侍從。居然半趴在一個客人也沒有的一樓。懶散模樣連秦壽看了也忍不住皺眉頭。

在皇宮侍衛帶領下,秦壽踩著敖貴的木板樓梯走上二樓,二樓的裝修風格跟現在外面酒樓差不多,有點類似客棧的包廂,一排排望過去全是緊閉的木門,皇宮侍衛帶著秦壽來到一間另外兩名皇宮侍衛守門包廂前,輕敲響門後里面傳來一把久違的進聲音。

皇宮侍衛打開包廂門後。秦壽也不客氣地走進去,秦壽進去之後包廂門又重新關緊,包廂里面擺著一張胡桌,四張要命的胡凳,李麗質坐在胡凳上,手里捧著一杯茶輕輕放到桌面,朝秦壽露齒一笑。

秦壽撩起自己單薄的衣服,一坐上胡凳大發牢騷著說道︰「麗質妹子,好端端的怎麼約壽哥兒我來這破地方?瞧瞧這里的裝修風格,沒品位,在瞧瞧這里的擺設,土掉渣,員工更是別提了,四個字,俗不可耐!」

李麗質莞爾一笑,憋了眼秦壽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秦壽不依不饒的聲音滔滔不絕地說道︰「哎呀呀,真的浪費了好地方,暴殄天物,通過這點點滴滴,由此看出這醉月樓老板,一定是沒有品位到渣的人,嗯?麗質妹子,你怎麼了?」

李麗質臉色怪異地看著秦壽,在秦壽詢問聲之下直搖頭說道︰「沒,沒,壽哥兒,麗質此番前來是有幾件事想要問你,壽哥兒,你餓了沒有?要不麗質喚人準備酒席,咱們邊吃邊聊,壽哥兒,你看意下如何?」

李麗質此時也不得不岔開話題,這秦壽還真的是口不留德,一開口就詆毀貶損他人,至于如此嗎?秦壽听到李麗質的建議之後,點點頭算是默認了,說實在他現在還真有點餓,剛才陪虯髯客只喝了點酒,看到他髒兮兮的手秦壽就沒有胃口,何況還有美人相約,秦壽餓也要餓著肚皮來,陪美人兒吃飯是一件美事。

李麗質輕喚一聲上酒席時候,不稍片刻,門外就有酒樓侍從送酒席上來,擺放整齊之後躬身告退,秦壽拿起筷子也客氣夾起羊肉片,剛想喂李麗質吃的時候,只見其笑而不語地搖搖頭,推開秦壽的好意。

秦壽夾起羊肉片塞進嘴里說道︰「哎呀,麗質妹子,瞧瞧,你現在要多吃肉啊!減肥也不是你這樣減法吧?嗯,好(騷),這羊肉沒有處理好,呸呸,什麼破酒樓?難怪生意這麼差,罷了罷了,壽哥兒我啃雞!」

秦壽一邊啃著烤雞,一邊唧唧歪歪地說道︰「麗質妹子你也真是的,好好的不選,怎麼偏偏選這破酒樓?不是壽哥兒我看衰這酒樓,這破酒樓連壽哥兒家里的酒樓三分之一都沒有,還霸著茅坑不拉屎,純屬…」

冷汗~李麗質此時額頭不自覺留下一絲絲冷汗,語不死不休的秦壽大肆詆毀著醉月樓,秦壽也不知道是出于嫉妒還是怎麼回事,大肆批判著酒樓如何差,倒貼錢八台大轎請他來也不來,直把一邊的李麗質說得差點捂著心口喘不過氣。

李麗質還真怕秦壽嘮嘮叨叨沒完沒了,趕緊說正事打斷秦壽的話︰「壽哥兒,好了,麗質現在開始說正事了,你要如實回答,不得有半點馬虎之意,這事關,事關,壽哥兒,麗質的話你明白了沒有?」

秦壽听到李麗質的問候,大感好奇地放下手中啃去三分之一的烤雞,舌頭舌忝了舌忝油乎乎的嘴唇說道︰「嗯?啥事呢?麗質妹子,瞧你說得正經八兒的,壽哥兒我何時跟你馬虎過?說吧,啥事?只要不是叫壽哥兒我摘星星摘月亮什麼都好說!」

李麗質莞爾一笑,搖搖頭語氣變得嚴肅起來說道︰「麗質可沒有那麼天真,壽哥兒。你听好了,假如有一天,程姍姍和玲妹還有那什麼紫萱,嗯。算上麗質,其中一個成為你夫人,你會選誰?」

秦壽有些愕然地看著李麗質,心里頓時沒有了底氣說道︰「這個。那個,這選擇題有點難度了,呃…好吧,麗質妹子。實話告訴你,其實壽哥兒我心里自個兒都沒有底,真要有那麼一天的話…」

秦壽後面的話實在是說不下去了。四人之中秦壽至今內心沒有明確答案。每次想起這頭疼的問題,秦壽就自動自覺選擇逃避,正統夫人只有一個,選了其中一個勢必失去更多,這也是秦壽最怕見到的事。

他沒有想到今天李麗質居然問起這碼蛋疼的事,想到煩躁的地方時候,秦壽以斟酒泯酒掩飾自己內心尷尬與郁悶。秦壽想不明白,今兒李麗質怎麼好端端地問起這糾結的問題?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李麗質毫無雜質的雙眼看著秦壽,通過他一系列動作和表情,李麗質知曉了秦壽此時內心也沒有明確答案,同樣周旋于這讓人頭疼的問題,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到來,到時候痛苦與煎熬恐怕不止她們四個了。

李麗質默默地看秦壽良久,最後婉然嘆息一聲說道︰「也罷,此事暫時不表,日後在商議,麗質也知道壽哥兒內心痛苦,下一個問題,要是麗質的病發,到無藥可救的時候,壽哥兒,你會怎麼做?」

秦壽想起李麗質的雙重遺傳病,整個人臉色遲疑片刻,喃喃自語似的說道︰「踏遍千山,只求名醫,散盡千金,只求安康,如若真有那麼一天,壽哥兒我會想盡一切辦法,綁也要綁全天下名醫…」

「壽哥兒…」李麗質听到秦壽的話,也不知道是感動還是觸動,青澀的美眸露出一絲絲的濕潤,看到秦壽堅定不移的表情,李麗質大為悸動地顫抖了一會,輕揮宮紗衣袖抹著眼楮不自覺流出的淚花。

‘捧心之苦’要是換成後世科技醫療時代,還不是很嚴重的事,可偏偏這時代醫療技術有限,各家醫術都是屬于閉門掃珍,藏著掩著就是不拿出分享,好像怕別人搶了飯碗似的,迂腐的思想造就坐井觀天。

秦壽從煩躁的內心之中轉醒過來之後,看到淚光瑩瑩的李麗質,又是心疼又是肉疼,轉而似乎想到了什麼,秦壽感到一絲納悶地說道︰「嗯?怪哉,麗質妹子,你今兒是怎麼回事?怎麼盡是問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李麗質一邊抹著眼角的淚花,在秦壽追問的目光之下,掩飾著說道︰「啊?有,有嗎?沒,沒這事,壽哥兒,你多慮了,麗質很好,真的很好,只是一時間想到自個的病,麗質忍不住有點傷懷…」

秦壽站起身子走到李麗質身邊坐下,輕摟著她柔弱的腰肢安慰著說道︰「麗質妹子,別胡思亂想了,相信壽哥兒我,總有一天,壽哥兒會讓你病愈康復,壽哥兒我還指望麗質妹子你幫忙生一堆胖小子,咋了?害啥臊?這里又沒有人,來,來親個!」

無恥的秦壽無視李麗質的反抗,緊摟著她強吻索取,李麗質羞紅著臉,無力地用手掙扎兩下,在秦壽雙手撫模之下慢慢失去了抵抗,由推月兌慢慢變成下意識的緊握著秦壽的衣角,沉寂其中的李麗質似乎想起了什麼,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推開秦壽。

秦壽厚顏無恥地摟著李麗質,朝她晶瑩的耳垂吹了口氣調唆著說道︰「麗質妹子,今兒你嘴真甜,瞧瞧,壽哥兒我都忘乎所以了,哎呀呀,正所謂美人如玉,秀色可餐,要是每天都能這樣看著你,壽哥兒我恐怕不用吃飯也飽了,哎,誰啊?找…皇,皇,皇上!!」

秦壽轉過頭正要罵身後打斷自己好事的人找抽時候,猛然發現李老大冷笑著,他身後忠實的跟班毛統領咧牙嘿嘿無聲笑著,秦壽整個人傻了眼似的,久久沒有反應過來眼前的事實,這李老大咋出現的?怎麼一點聲音也沒有?

李老大學著秦壽剛才的語氣說道︰「哎呀呀,正所謂美人如玉,秀色可餐,賢佷啊。竟然你如此迷戀朕的閨女,可以達到茶不思飯不想地步,那好,朕賜予你淨身。日日夜夜陪伴朕的閨女,賢佷,你看意下如何?」

秦壽反應過來之後,馬上松開一邊羞紅臉低垂著頭的李麗質。慌慌張張地站起身子單膝跪地說道︰「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碎…」

李老大一手捋著龍須,憋了眼秦壽虛抬著手,打斷秦壽後面的萬碎口號。淡然地說道︰「起來吧!少跟朕來虛的,你小子心里想什麼,朕心里一清二楚。」

秦壽一臉尷尬地從地面站了起來。眼看著李老大落座一邊。這當著李老大的面調唆公主,就算臉皮在厚的秦壽也經不住一陣火辣起來,接觸到毛統領譏笑的毛臉之後,秦壽直恨的心里癢癢的,得意個毛球啊?整你不死?

李老大在門外皇宮侍衛重新撤上新酒席和酒杯後,在毛統領斟滿一杯酒之中,舉杯晃動著冷笑著說道︰「賢佷。剛才朕听到某些不中听的話,你說該怎麼辦?怎麼處置膽大妄為的人?嗯?」

秦壽心里咯 一聲,在李老大直視目光之下,尷尬異常地說道︰「呃…這個,那個,皇上,適當小懲適而可止,這方顯皇上你的大度與氣魄,相信剛才無心冒犯之人,也有悔過之心,適而可止便可!」

‘賣狗的,這李老大也八卦到听牆角?’秦壽此時真有崩潰的痕跡,堂堂一名大唐帝皇,居然有听牆角的八卦天賦?這讓秦壽有點難以置信的同時,又有點感到荒唐與不真實,可事實擺在眼前又由不得他不相信。

李老大端起酒杯泯了口酒,似笑非笑地看著秦壽說道︰「嗯?是嗎?小懲?那是不是有點太兒戲了?也罷,小懲就小懲,在小懲前,朕要好好審問一番,免得有人不服氣,賢佷,朕問你,這間酒樓怎麼樣?」

李麗質坐在一邊想說些什麼,李老大伸手制止了欲要開口求情的李麗質,此時李老大似乎有意要故意刁難秦壽,看到秦壽垮了的臉色,李老大就感到一絲痛快和報復快感,這家伙開始大肆貶毀,這次看他怎麼說?

秦壽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之後,看到李老大靜候的目光,心一橫發揮無恥境界說道︰「回稟皇上,此酒樓堪比長安一絕,裝修氣派蓬勃,充滿富貴氣息,甚至連空氣中也充滿一股撲鼻的清香,環境一流絕對是讓人留戀往返的好地方!」

噗通一聲,李老大手中的酒杯無意識地掉落地面,整個人張大嘴難以合攏,見過無恥的,還真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睜眼說瞎話都不閃舌頭,這算是無恥的最高境界嗎?李老大不知道也不曉得,他直接被秦壽的無恥震精了!

李麗質瞪大秀氣的美眸,潔白的玉手輕捂著驚訝的嘴唇,一副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秦壽,毛統領抽搐著僵硬的臉色,毛絨絨的大臉咧牙嘶嘴,手中的佩刀無意識地顫抖著,大有拔刀宰了秦壽的沖動,實在是太無恥了!

竟然已經說開了,秦壽也干脆無恥進行到底說道︰「皇上你看,這里坐北朝南,典型的風水寶地,就算微臣不懂風水,也能看出此地是旺福旺財之地,加上地理交通環境,理想的樂意,人生的寶地…」

 ~李老大青筋暴起一手猛拍著桌面打斷秦壽無恥的話,他不知道自己在听下去會不會爆血管,原本還打算找借口好好搓搓秦壽的威風,沒想到秦壽將計就計,發揮無恥的境界見招拆招,真的是氣死人不償命!

李老大無意識地抖動著手掌,也不知道是剛才拍桌痛的還是氣的,看著拱手作揖賠罪的秦壽,李老大臉色有些扭曲地說道︰「好,很好,非常好,賢佷,沒想到你別的不厲害,呈口舌之能倒是這麼能,那朕在問你,這里的菜肴怎麼樣?」

毛統領咧牙嘿嘿無聲笑著,這次他倒要瞧瞧秦壽怎麼回答,剛才他說的羊肉(臊)字,李老大在隔壁听到的時候,就差沒有沖出來痛揍秦壽一頓的意思,要不是等著答案恐怕李老大早踹門出來揍人了,秦壽第一次讓李老大差點失去理智揍人的沖動。

秦壽豎起拇指頭,夸夸其談地褒揚著說道︰「如此佳肴怎能一個好字俗氣形容?色香俱全,美味可口,不用說吃了,光是看一看聞一聞,就知道燒制這些菜肴,廚子下了不少功夫,只恨太少不夠吃,又奈何怎奈如此至少?」

秦壽每說一個燒或少字的時候,故意咬著跟(臊)一樣的字音,李老大再一次服了,他想不服也不行,做人做到如此無恥境界,顛倒黑白是非,秦壽算是無人能敵了,李麗質搖頭嘆息一聲,她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結果。

秦壽說完之後松了口氣等著李老大的判決,哪曉得李老大忽然哈哈聲大笑著說道︰「好,好,嗯,賢佷果然沒有讓朕失望,果然是夠無恥的,嗯,好,很好,無恥的好,來來,賢佷,坐坐,毛統領,斟酒,斟酒!」

秦壽愕然地看著李老大,原本他還以為大不了受一點懲罰而已,沒想到李老大非但沒有責怪他什麼,還捋著龍須開懷哈哈聲大笑著,要不是看他紅光滿臉的,秦壽還真以為李老大中邪了還是咋回事?無恥還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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