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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七章 第一次聯手

「陛下,臣以為驃騎將軍乃是開疆拓土,威震敵國的名將,首先可以用‘桓’字。」還沒等霍光開口,倒是朝堂之上的為首第一人丞相莊青翟首先說道。

以桓字為謚,這已經是非常好的了。本來這個字也是霍光想到的,現在莊青翟先說出來,倒是省了霍光不少事。以桓為謚主要也是針對那些戰功卓著,尤其是在對外族戰爭中取得重大勝利的人,其中歷史上以桓字為謚號最出名的就是春秋時期的第一位諸侯霸主,齊國國君姜小白,也就是後世熟知的齊桓公。

齊桓公最著名的事跡就是提出尊王攘夷口號,北拒北戎,南方楚國。所以他死後的謚號就是桓。而霍去病大敗匈奴,以桓字為謚號也是恰到好處。

原本謚號有一個字也可以了,不過從西漢前期的情況來看,一個字的謚號成了皇帝的專用,而大臣死後的謚號都變成了兩個字。所以除了一個桓字,霍去補會有一個字的謚號以桓字連用。

「陛下,兄長為大漢遠征外族,揚我大漢國威,同時又不忘傳播仁義。臣以為可以用景字」第一個字定下了,霍光毫不猶豫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之所以用這個景字,其實霍光還是存了一些私心。因為霍光對霍去病太了解了,而這幾年的相處下來,霍光知道後世之人認識中的霍去病並不完整,在霍光眼中霍去病不僅是個勇猛無敵的絕代戰神,同時也是個深謀遠慮。智慧過人的統帥,而景字在謚法中就有仁義智慧的贊美之意。

霍光的私心就是想通過這個謚號。讓後世之人記佐去病不僅只有勇猛,他不希望在後人眼中,霍去病只是一個勇猛的武夫!

「以景為謚……恐怕不妥啊……」霍光剛說完,朝堂之上就想起了竊竊私語的聲音,不過也僅限于竊竊私語,還沒有誰當眾站出來否定。

不得不承認無論是桓字還是景字都是上佳的謚號,可是這個景恰恰也正是先皇的謚號。雖然避諱的要求只是避諱君主尊長的名諱,對于字號這些並無要求。可是以先皇的謚號再為霍去病謚號,總覺得讓人感覺不妥。

「景桓侯……好……就以景桓為謚!」漢武帝倒是沒怎麼猶豫就直接拍板說道,以他對霍去病的喜愛,這個時候絕對不會吝嗇一個謚號。

「臣謝陛下!」霍光拜服道,定下謚號也就定下了霍去病的功績。

「驃騎將軍事了,諸位還有什麼事嗎?」至此霍去病的事基本定下了,後面的事就是霍家自己去操辦。茂陵中霍去病的墓冢不可能這麼快修好,在這之前霍家還是要給霍去病找一個上好的墓地,等到茂陵墓冢建好之後再行移棺。

「陛下,臣有一事啟奏!」今日朝會的氣氛很是沉悶,原本都以為至此這個朝會也該結束了,可漢武帝例行公事的一句問話。還真有人出來。而且這還不是別人,就是霍光旁邊的桑弘羊。

「大農令有何事?」漢武帝原本也打算離開了,桑弘羊的出現讓他也有些意外。不過這里是朝廷,既然桑弘羊出來了,肯定又事情需要在朝堂上商議。

「回陛下。臣最近收到不少商人狀告各郡告緡使的狀書,因為上告人數太多。牽扯範圍太廣,而臣也無權處理此事,所以請陛下聖裁!」桑弘羊走出席位,在正殿中央跪拜。

「有多少?」漢武帝眉頭一皺,下意識的問道。

「足有五車……」桑弘羊立即答道。

「誣蔑……這絕對是誣蔑。桑弘羊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陛下桑弘羊此舉居心叵測,陛下明察秋毫,千萬不要輕信讒言啊!」桑弘羊話還沒說完,楊可就忍不住的喊道,他眼楮瞪向桑弘羊,恨不得剝了桑弘羊的

「陛下,臣句句屬實,那些被廷尉任命的告緡使已經使得天下怨聲載道,甚至有些告緡使假借告緡之名干擾各郡縣衙門的工作。這些人居心叵測臣請陛下徹查!」桑弘羊毫不退讓繼續說道,而且他這話說的很有針對性,首先桑弘羊只字不提告緡令的不是,只是抓住告緡使中飽私囊擾亂法紀。而桑弘羊也是一針見血的指出這些告緡使有干擾地方的越權之舉,這一點就是漢武帝不能容忍的了。

或許漢武帝可以因為告緡令給自己帶來了大量的錢財,而對這些告緡使貪污行為不聞不問,可是濫用職權甚至將手伸向個郡縣衙門,這是任何皇帝都不能容忍的,因為這等于是在篡權。

桑弘羊這句話簡直引得朝堂一片嘩然,原本這攜臣也一個個人精似的,這些事情也都心知肚明,可如今有人明白著在朝堂之上提出來,那意義就又不一樣了。

「真有此事?」漢武帝看著朝堂之上的情形,眉頭緊皺的問了一句。

「陛下,臣也有一事啟奏!」就在這時候霍光突然站起身來說道,任誰也沒想到這個時候霍光會出來說話。雖然霍光還沒有說出具體事情,不過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要說的事肯定也與告緡令有關。

而幾乎所有朝臣都以為,這個時候霍光出來說話,基本就是替楊可說的,因為霍光與桑弘羊有舊怨,這件事已經天下皆知了,而楊可與霍光並無任何過節。正常情況下這時候霍光替楊可說上幾句話,以後就能聯手楊可對付桑弘羊。

「安陽君有何事上奏?」漢武帝聲音平靜的說道,不過這個時候能用平靜的聲音,已經與先前微怒的感覺有所不同了。

可以說霍光是如今大漢真正的新貴,尤其是霍去病的去死,讓漢武帝對霍去病的喜愛延續到了霍光身上,漢武帝細微的感情變化,已經很好的說明了這個問題。這種喜愛甚至可以用寵愛來形容。

「回陛下,臣在河內郡平亂之時,廷尉府也曾派來以為告緡使,此人名叫吳放。請問廷尉可有此人?」霍光慢慢說道,果然是與告緡令有關,不過他提到吳放時又轉頭向楊可確認到。

楊可此刻也弄不清霍光為什麼要這麼問,不過吳放也算朝廷官吏,是廷尉府的吏員,他也沒什麼好否認的,便點頭說道:「是有此人。」

「有就對了。陛下,這吳放初到河內郡,因為亂局未定,所以臣就讓他先到比較安全的州縣。可是僅僅五天之後,臣便接到州縣縣令的舉報,說這吳放借告緡使之職敲詐州縣商人,甚至還直接向州縣縣令索要賄賂。此事河內郡諸多官吏都可作證,臣這里也有一份吳放招供的供詞,原本臣也想回京之後上奏陛下的,因為驃騎將軍之事臣險些忘記,剛才大農令提起卻讓臣想了起來。請陛下過目!」

霍光一邊說著一邊從畫中取出一個布袋,又在布袋里拿出一折紙張,最後舉過頭頂等著內侍來取走。

「呈上來!」漢武帝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霍光這一手無疑是做到了鐵證如山,關鍵是霍光當眾拿出供詞,這就讓漢武帝不得不公開處理這件事了。

霍光此舉讓朝堂上下除了意外還是意外,甚至連衛青都不知道霍光竟然完全站在了桑弘羊一邊。甚至這一幕給人一種錯覺,那就是原本是生死大敵的兩人,竟然聯手在對付楊可。雖說官場之上只有利益,可這轉變也太快了些!

楊可此刻心中大感不妙,當日他就擔心霍光會與義縱聯手,可最後的結果竟然是,義縱都死了,霍光竟然還與桑弘羊聯手來對付自己了。更關鍵的是,霍光的身份地位已經今非昔比了,別看他如今連任何官職都沒有了,可那平亂之功是足以封侯的!

「混賬……吳放此人現在何處?」漢武帝匆匆閱讀完供詞,便狠狠的一拍御案說道。原本桑弘羊說的那些,漢武帝都覺得有袖張,可現在看了這供詞,他就多少有些相信了。幾天前漢武帝已經預感到告緡令的發展趨勢有些極端了,現在霍光帶來的東西,無疑讓漢武帝看到了殘酷的現實,原來自己的江山已經被弄得烏煙瘴氣了!

一個偉大的帝王,並不是說他一生不犯錯誤,而之所以能稱得上偉大,是在于他們在犯了錯誤之後,知道即使的改正和承認錯誤。漢武帝正是這樣的帝王,後來的大唐太宗也是這樣的帝王。

「回陛下,吳放已經被臣扣押,如今還在河內郡治懷縣大牢。」霍光連忙回答道。

「御史大夫。」漢武帝喊道。

「臣在!」張湯連忙起身應道。

「朕命你全權徹查此事,對那些貪贓枉法,擾亂法紀之徒絕不輕饒!」漢武帝嚴肅的說道。

「臣遵旨!」張湯一絲不苟的回答,他雖然也是支持告緡令的。可是對于任何貪贓枉法之徒,張湯也是極其痛恨的。別說是這些告緡使,就算是楊可有任何罪證落到張湯手上,也沒有任何僥幸可言。

「廷尉楊可任人不查,在御史大夫沒有查清楚此事前,解除楊可一切職務,你先回府好好反省吧!」漢武帝一錘定音的說道,一句話就解除了楊可的所有職務。而後漢武帝衣袖一甩就起身,口中說了一句退朝便離開了正殿。(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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