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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奪回男人尊嚴的日子

當謝安送完長孫湘雨再回到東公府時,差不多已是黃昏前後了。

將馬車還給了東公府前院的家丁,謝安唉聲嘆氣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美好的下午,竟然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沒了,他本來還打算和李壽、王旦他們好好喝幾杯呢,結果那個受不得煩悶的女人一個勁地在旁邊催,弄地謝安連喝酒的興致都沒了。

好不容易把那個女人送回了丞相府,沒想到她卻說,明日早晨,她還會去東公府找謝安,叫謝安提前準備一些有趣的事,這讓謝安頗為郁悶。

「姑爺下午做什麼去了?府上的下人說姑爺晌午前便出門了……」

在回去自己房間的途中,謝安踫到了伊伊,這個小妮子對于謝安整個下午都不在府上一事,感到有些擔憂,畢竟梁丘舞曾千囑咐萬囑咐地叮囑伊伊,叫她看著謝安,以免這家伙又偷偷溜到城中的青樓吃酒。

畢竟根據梁丘舞早前的調查,謝安這家伙以往可沒少去那種地方玩耍解悶,而這對于梁丘舞而言,實在難以容忍。

「放心,只是去了一安樂王府而已……」

伊伊聞言望了一眼謝安,低著頭,輕聲說道,「既然是去安樂王府,為何姑爺不讓府上的家丁一同前往呢?好歹也有個照應……姑爺不會是……」

謝安聞言有些氣悶。

確實,下午出門的時候,前院的家丁本想隨同伺候,不過卻被謝安拒絕了,並頗為嚴厲地警告他們別跟著自己,至于其中原因,無非就是他整個下午都跟長孫湘雨那個女人呆在一起,盡管這不是出于他的本意,但他也不想叫梁丘舞以及伊伊知道,畢竟梁丘舞曾說過讓謝安離那個女人遠點,謝安可不想節外生枝。

摟過伊伊,在她的翹臀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伊伊吃痛嬌呼一聲,望向謝安的表情有些委屈。

「叫你胡亂猜測!」謝安板著臉唬了一句,不過待望見伊伊那委屈、失落的表情時,他的心不由一軟,輕輕摟著她,在她耳邊說道,「我上次不是說了麼,以後要喝酒解悶,一定找伊伊陪我,我的伊伊可比青樓中那些姐姐們漂亮多了……」

伊伊聞言全身一顫,尤其是當謝安口中的熱氣吹在她耳畔時,她整張俏臉變得通紅,微微咬著嘴唇,似嗔似羞說道,「姑爺怎可以如此作踐奴婢,將奴婢比作青樓中那些不知廉恥的女子……」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當听到謝安夸她美貌時,她眼中不由隱約露出幾分歡喜之色,軟軟倒在謝安懷中,不敢抬頭。

謝安也知道但凡梁丘舞、伊伊這等出身大戶世家的女人,向來輕視青樓中那些為了賺錢而取悅男人的風塵女子,聞言也不在意,只是好言哄著她。

哄著哄著,謝安忽然瞧見自己房中的桌上,擺著一個紅布包裹。

「那是什麼?」謝安詫異問道。

伊伊順著謝安的目光望了一眼那只紅布包裹,輕聲說道,「方才項副將來過一趟,見姑爺不在府上,便留下了這個包裹……」

「項三哥?」謝安愣了愣,繼而好似想到了什麼,精神為之一震,臉上勉強露出幾分笑意,問道,「伊伊,你沒看這個包裹里面的東西吧?」

伊伊搖搖頭,說道,「項副將說,叫奴婢莫要動這個包裹,待姑爺回來,是故,奴婢沒敢動……」

「伊伊真乖!」謝安聞言忍不住在伊伊臉蛋上親了一下,繼而松開面紅耳赤的伊伊,站起身走向桌子,伸手捏了捏那只紅布包裹,繼而小心翼翼地打開一角。

被謝安偷襲成功的伊伊面色通紅,雙手捂著面頰好奇問道,「姑爺,是什麼呀?」

此刻謝安已瞧見了那個紅布包裹里面的東西,見伊伊走過來,慌忙將那個包裹又重新扎好,咳嗽一聲,裝模作樣地說道,「這個嘛,是我前兩天托項三哥帶來的東西……」說著,他見伊伊一臉好奇地望向那個包裹,不動聲色地將它挪了挪,揮揮手嘿嘿笑道,「別在意,別在意,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

伊伊歪著頭望著謝安,眼中充滿疑惑。

好不容易哄地小妮子不再追問包裹內的東西,謝安找了個機會,趁著伊伊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溜到了內院的廚房。

東公府的內院,有三個廚房,至于掌廚的廚子,更有十幾人之多,畢竟東公府上上下下有百來個家丁、侍女,要是掌廚的廚子不夠多,一日三餐還真不好打理。

而這十幾個廚子之中,有一個姓張的廚子,他是這里的頭頭,進府也有些年頭了,手藝比其余廚子要高上不少,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伊伊才任命他為這里的管事,而眼下,謝安要找的,便是他。

隔得老遠,謝安在廚房外的水井旁瞧見那位體型魁梧、肥頭大耳的張廚子。

「胖廚哥!」

因為伊伊一貫稱這個張廚子為張胖廚,是故,謝安也跟著叫,至于後面的[哥],那則是謝安個人的習慣。

自幼是孤兒的謝安,深知為人處世得要圓滑的道理,除非是有深仇大恨的,否則,謝安與別人說話時,向來很客氣。

在謝安看來,說幾句別人樂意听的好話又花不了多大力氣,何樂而不為呢?

「姑、姑爺?」正提著一只水桶的張廚子听聞喊聲,回頭望了一眼,慌忙放下了手中的水桶,堆著滿臉笑容迎了上來,苦笑著說道,「姑爺這般稱呼,可是折煞小的了……」

作為內院廚房的管事,張廚子自然知道謝安的身份,畢竟梁丘舞、謝安、伊伊三人每日的飯食,就是他親自準備的。

「誒!」謝安一抬手,扶起了正要行禮的張廚子,笑著說道,「胖哥的手藝,小弟可是很推崇的,不瞞胖哥,我過去在王府當差,王府里的廚子,那手藝,與胖哥相比,實在是……」說著,謝安搖了搖頭。

張廚子聞言面色一喜,連連擺手說道,「姑爺過獎了,小的可不難當……」說著,他略微低下頭,低聲說道,「姑爺今日前來廚房,不知有何差遣?」說到底,這個張廚子也不是笨人,知道謝安此來多半有事。

「嘛,小弟想請胖哥幫個忙……」

「姑爺但說無妨!」

「是這樣的,」謝安舌忝了舌忝嘴唇,笑著說道,「項副將今日送小弟一份吃食,小弟又不懂如何料理,是故……」說著,他將手中的紅布包裹遞給張廚子。

注意到謝安神色有異,張廚子小心翼翼地接過包裹,拆開瞅了幾眼,繼而,臉上露出幾分笑意,連聲說道,「原來如此,姑爺請放心……」說著,他眨了眨眼楮。

「舞那邊……」

「姑爺放心,小的絕不會向小姐以及伊伊姐多嘴……」由于伊伊在府上的身份不一般,是故張廚子稱呼伊伊時,也是冠以尊稱。

「那,有勞胖哥了……」

「哪里哪里,姑爺客氣了……」說著,張廚子頓了頓,壓低聲音對謝安說道,「小的這就去用文火炖開,炖上兩個時辰,待戌時前後,送至姑爺房中……」

「有勞胖哥了!」

「不敢不敢……」說著,張廚子向謝安拱手抱拳一番,提著那只紅布包裹走入了廚房。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謝安忍不住嘿嘿笑了笑,哼著不成曲的小調回了自己的房間。

「你今日似乎心情不錯?——踫到什麼好事了麼?」在傍晚用飯是時候,梁丘舞顯然注意到謝安臉上那眉開眼笑的神色,不經意地問道。

「嘿嘿嘿!」謝安抬起頭,望著正舉著湯碗的梁丘舞,心中惡狠狠地笑了笑。

等著吧,你個笨女人!

看哥哥晚上怎麼收拾你!

「……」梁丘舞一臉莫名其妙地望著謝安,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自己的夫婿,似乎在圖謀著什麼。

至于究竟是什麼,梁丘舞沒有追問的興致,在她看來,只要謝安每日能安分守己,別做出什麼敗壞她梁丘家門風的事,其余的事,就算由著他,也是無妨,畢竟謝安也是知道輕重的人。

用過晚飯,洗漱了一番,謝安早早便回了房。

閑來無事的他,躺在床榻上,望著另一面牆壁上所掛著的那副字。

[一飯之恩必償,睚眥之怨必報!]

不得不承認,長孫湘雨所書寫的這幅字,極具氣勢,至少比謝安記憶中的那些什麼書法家要好地太多,更別說他自己。

「一飯之恩必償,睚眥之怨必報……」枕著雙手,緩緩閉上眼楮,謝安緩緩念著這兩句話。

其實長孫湘湘雨誤會了,這兩句話並不是謝安單單針對于她的,應該說,那只是謝安為人處世的原則。

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睚眥之怨,亦當十倍償還!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為何你要這樣幫李壽?]

望著那幅字,謝安腦海中不禁又回想起了長孫湘雨那不解的問話。

說實話,不只是長孫湘雨,梁丘舞以及伊伊都不明白,謝安為何要幫李壽。

她們不會明白,謝安之所以幫李壽,一是為報恩,二則是為了恕罪,盡管那次的錯,並不在于他……

戌時前後,廚房的張廚子按照先前謝安所吩咐的,送來了一小壇瓦罐的熱湯。

深吸一口氣,謝安將腦海中那些糟糕的回憶驅散,端起那只瓦罐,也不用勺子,咕嘟咕嘟灌了大半壇。

不得不說,這種壯陽的湯確實效果不凡,喝下沒多久,謝安就感覺渾身上下燥熱不已,恨不得當即與梁丘舞大戰三百回合。

但是令他頗為詫異的是,隨著天色越來越黑,梁丘舞卻遲遲不來他房中。

莫不是她今天不來了?

沒有這麼坑人的吧?

謝安在床榻上翻來覆去,被心頭欲火攪得一絲一毫的睡意也無。最後沒辦法了,謝安只好跑到後院的水井旁,打了一桶冷水沖了個冷水澡。

但即便如此,他心頭的欲火亦未曾有半分退卻。

「可惡啊!——那個笨女人今天來大姨媽麼?竟然爽約?」罵罵咧咧地,謝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踏入房中的瞬間,謝安愣了愣,因為他發現,屋內的燭火不知被誰吹滅了。

隱約間,他好似瞧見床榻好似有人……

嘿嘿!

一想到前兩日的恥辱即將洗刷,已被那罐壯陽的濃湯弄得欲火大起的謝安,當即撲了上去……

滴滴滴,反擊的號角已經吹響,今夜,便是奪回男人尊嚴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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