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4-28
在擔心自己性命不保的同時,墨尊天詫異地發現,毀滅胚胎居然隱匿了自己,成為一個透明的印記烙在他心間。
祖龍不僅守護著祖堂,也負責永聖天府的安全。拜祖的另一個目的便是由祖龍檢測這批弟子中是否有邪魔外道混入其中,祖龍受日月精華,溝通天地之靈氣,最能辨別邪氣。
稍息,那團龍氣毫無發現,但祖龍卻做出了另一個讓墨尊天想罵娘的舉動,它竟然操控著那團龍氣在墨尊天心中來回穿梭,就像剔除他心中的污垢雜質一樣,龍氣如箭矢,前後左右穿梭。
有道是撕心裂肺最為痛,墨尊天現在真切地感受到了何為穿心之痛,他此刻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罵娘都沒有力氣,只能要緊牙關挺著,幾度處于昏死的邊緣卻又被一股力量莫名其妙地拉回來。
墨尊天明白,這家伙是感應到了自己心髒上那印記不凡,想要通過這種笨辦法來迫使那印記顯現。
值得慶幸的是,毀滅胚胎似乎知道祖龍不會殺死墨尊天,並沒有反抗,任憑墨尊天痛的死去活來。
「我x……你丫……有完沒完了……」
墨尊天從牙縫中迸出一句話來。
人群一陣驚愕,這小子是瘋了嗎?竟然連祖龍都敢罵。
呼!
祖龍甩出墨尊天,就像扔出一塊大石一般,帶起一股勁風。
吳擎峰臉色凝重,他固然猜到為何會發生這一幕,可也沒辦法,祖龍不是他能惹的。連忙伸手祭出一屢道紋將墨尊天接住,輕輕放在祭台上,不然他這一摔,不死也殘。
逃離了龍爪,墨尊天只覺得渾身暢快無比,雖然那劇痛經久不息,但總算能大口呼吸了。
盯著遮天蔽日的龍影,墨尊天真恨不得把它變成臭蟲,狠狠地跺上三天三夜。
祖龍似乎看了一眼掌教宗者,而後無聲無息地消失在半空中,現出藍天白雲。
墨尊天真是啞巴吃黃連,罵不是罵,打又打不過,何況台下還有一廣場人在看著,明面著看就是戲弄天才啊!
有驚無險地躲過祖龍的檢查後,墨尊天也不再擔憂毀滅胚胎會被別人輕易發現,但同時他也意識到毀滅胚胎不是想象中那麼容易煉化的。可他也實在沒辦法,連吳擎峰都無法將之封印,只能暫且將就著,等實力變強後再想辦法,畢竟只是「寄生蟲」,再強也強不過本體。
這一天無果,聖地使者沒找到,幻櫻符咒也沒有線索,無痕山的藏經閣中根本沒有這個咒語的記載。
夜已過半,墨尊天再次來到毀滅之井旁邊,由于身體已經適應了毀滅之毒的侵蝕,他也不擔心會被同化或中毒,乃至像上次那樣被毀滅之毒盈體。
毀滅之毒是一種帶有附加傷害的毒,一旦被蠱術師徹底熔煉,法術攻擊將會增加毀滅之毒的附屬傷害,攻擊力將會倍增,與獨木林的毒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一點是墨尊天殺死陳韻寒那幾個護花使者時偶然發現的,今晚他再入毀滅之井正是為了進一步利用毀滅之毒。
強悍的毀滅之毒仍然令墨尊天感到窒息,他不得不謹慎對待,一面適應濃烈的毀滅之息,一面緩慢地向井底沉。
毀滅之毒以墨尊天的身體為載體,往來流動,潛移默化地改變著他體內的「毒庫」,不知不覺,已旭日東升,而墨尊天也悄然沉在井底。
這里有一座質地極為特殊的蓮台,如果不是墨尊天長期浸泡在毀滅之息當中,根本無法看到井底的景觀。
一尺蓮台上,放著一個同樣質地串聯起來的冊子,冊子反扣在蓮台上。
墨尊天小心翼翼地拿起冊子,很輕,只有七頁。
翻過來一看,首頁的四個字讓墨尊天大為震驚——竟然是幻櫻符咒。
「天吶,我找到了什麼……」墨尊天欣喜若狂,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連續數日苦尋毫無線索,此刻竟出現在眼前。
墨尊天激動地翻開細細品讀一番,方然頓悟,幻櫻符咒並非普通的咒法,乃是由六篇深奧的咒語組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具有封印性質的咒語,不是封印卻勝似封印。
東西已經找到,余下的事情就是找個合適的機會離開永聖天府,去鐵礦底部救出那個神秘的強者,不過在這之前,他得想個萬全之策——即要完成救出那人,又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墨尊天興高采烈地飛出毀滅之井,剛落地的瞬間,忽然發覺周圍的氛圍不對,一股強大的威嚴壓著自己,心口如負重石,慌忙看時,驚見井口旁不遠處站著一人,乃是吳擎峰,除了他,沒幾人敢來這里!
「師……師傅……早安……」墨尊天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來。
「徹夜呆在毀滅之井還能安然無恙地出來,你真不簡單!」吳擎峰似是而非地冷冷說道。
「弟子曾在百萬方靈源中修煉五年,因此煉就特殊的體質,僥幸在毀滅之井中存活,實屬天佑!」墨尊天道。
「我以為你是如何才能踏上天梯呢,原來你帶藝從師!」吳擎峰的臉色很不快,在暗紅色光芒的映襯下,顯得更加陰沉,「你來永聖天府意欲何為?是受誰指使?」
「師傅誤會了,我怎會是邪魔外道之人?」墨尊天道,「當日我被仇家追殺,本想大樹底下好乘涼,來永聖天府門前避難,誰想誤打誤撞走上天梯!」
「我對你早有留意,不是受人指使,你為何盜我幻櫻符咒?」吳擎峰喝道。
「弟子誤入毀滅之井,意外看到這本神奇的冊子,便想帶出來研讀,並不曾有盜竊之心,師傅明鑒!」墨尊天連忙狡辯。
「哼,你當我糊涂?」吳擎峰瞪著他喝道。
墨尊天低頭不語。
「你既是蠱術師,又怎會身中奇咒?」吳擎峰道。
墨尊天心頭一震,看來吳擎峰已經對自己的遭遇有所把握,一想到那人點名道姓要來無痕山尋找幻櫻符咒,想必與無痕山之主有某種程度的關聯,便如實把當天在鐵礦內的遭遇說了一遍。
吳擎峰听後不僅沒責怪墨尊天,反而怒氣漸消,最終言不由衷地長嘆一口氣。
「師傅,那人該不會是無痕山的弟子吧?」墨尊天試探性地問道,綜合那人的身份和與無痕山的瓜葛,以及吳擎峰此刻的神情,墨尊天做此猜測。
「你們都想知道為何不見最長的四個師兄?」吳擎峰道。
墨尊天好奇地等待著答案。
「因為,老二老三老四都已經死了!」吳擎峰流露出痛心疾首的神色。
「是被大師兄所殺?」墨尊天听他話外之意,「難道,鐵礦下的人是,大師兄?」對這個推測,墨尊天感到很驚訝。
吳擎峰點了點頭,道︰「當年他瀕臨走火入魔的邊緣,先後殺了老二老三老四,我只能把他關起來,以圖讓時間磨滅他的戾氣,讓他迷途知返,剛才听你所說,他非但沒有幡然悔悟,反而被怨恨沖昏了頭腦,竟不擇手段地想要出來。」吳擎峰嘆道。
當年發生的事情墨尊天不想細究,他只求接觸身上的咒語。
吳擎峰自然不會拒絕墨尊天的請求,先為他解除了咒語,之後帶他來到鐵礦中。
鐵礦在那人的毀壞下,徹底坍塌,無法繼續開采,因此這座鐵礦已經被封。
「哈哈哈,你來啦?你來啦?」那個令人惶恐的聲音回蕩在礦低,他捕捉到了墨尊天的氣息,卻無法捕捉到強大的吳擎峰。「嗯,我來了!你先給我解開咒語!」墨尊天道。
「幻櫻符咒呢?念給我听!」那人急不可耐地喝道。
「念出來便是給你解咒,如果你食言,我豈不是死路一條?」墨尊天道。
「再 ,你現在就死!」那人喝道。
「呵呵,我既然敢來,自然有準備,你休要猖狂!」墨尊天不屑地笑道。
那人猖獗地冷笑一陣,之後開始念咒,想要給墨尊天一番警告,哪知墨尊天早已擺月兌法咒的控制,任憑他怎麼吟唱也無濟于事。
「你……你……怎麼可能……這世上誰能解我法咒,誰能破解本命血咒啊?」那人抓狂般怒吼道。
此刻,墨尊天恍然頓悟一件事,通常情況下,本命血咒只能由施咒者本人解除,可還有一種人也能接觸,那便是與施咒者有血緣關系的人,吳擎峰已經為他自己解咒,這豈不是說明吳擎峰與這人不僅是師徒關系,更有親情關系!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哼,他居然護著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給他看!」說話間,一股暴戾之氣憑空出現,這股氣息可不是墨尊天能阻擋的,他下意識地想要驅動靈祖逃離這里。
「畜生,這麼多年了,你不僅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我本以為把你關在這里能磨練你的心性,看來我錯了!」吳擎峰怒其不爭,恨恨地說道。
「錯?哈哈哈,也你來了?你還知道錯?」那人表現的有些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