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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神注視著他,若有所思,卻不言不語。」你既能料到我的存在,一定也曾想到了我現在面臨的一切困境,必然早已想好了解除困境的辦法,告訴我,我該如何是好?」墨尊天陳懇地哀求道。」我先告訴你,為何抽你?」墨神嘆了一口氣說道,」第一巴掌是想抽走你自怨自艾、不思進取的毛病,第二個巴掌是想告訴你,成大事者,能屈能伸。屈需要具備很多品質,忍耐、決心、暗中進取等等,可我發現你並不具備這些,我第一次抽你,你明知無力躲閃與抵抗,可仍舊耍嘴,招致第二個巴掌,你仍不知悔改,我敢斷定,就是抽死你,你也不知悔悟。」」大丈夫寧死不屈!」墨尊天不服氣地說道。」愚蠢,命都沒了,還大丈夫?」墨神道。」你說的倒好,別人踩著你,你還以笑臉相迎?」墨尊天道。」我曾被人用刀逼著從其胯下爬過,但後來我滅了在場所有人。」墨神平靜地說著。」你想告訴我無毒不丈夫?還是想讓我跟你一樣變成草芥人命的魔鬼?」墨尊天不忿道。」世人可沒用草芥人命和魔鬼來評價我!」墨神道。

墨尊天沉吟不語,靜靜地注視著他,兩人陷入了不同尋常的沉默中。」這是一面回過鏡,你能從中看到過去發生在你身上的一切。最好回過一下你做過做後悔的事。」墨神說道。」我沒有後悔的事,即便有也是你賜的。」墨尊天不忿道,他對著浮在面前的回過鏡,光亮的鏡面上沒有任何顯示,看上去古樸而又神秘。」我想看看我父母,想知道他們為何讓我一個人活下來!」墨尊天略一凝神道,即便他不久前才遇到過父親墨俠,可那連個幻影也不曾顯現,他嘴上硬,其實心里是十分想要看看父母長什麼樣子,每個孤兒都渴望有一個美滿的家庭,墨尊天高高在上,尤為如此。

光滑如玉的鏡面突然呈現出一幅畫面︰在一間寬敞的臥室中有幾十個僕人忙里忙外,人聲嘈雜,有些混亂。」姐姐怎麼樣了?」一人匆匆忙忙闖進來喝問道,渾身沾滿了鮮血,破碎的戰袍邊緣還有鮮血滴落,但散亂的鬢發並不影響她動人的容貌,美眸中閃爍著急迫的華光。」稟二小姐,娘娘難產,婢子無能,母子只能保其一,保母容易,保子卻難,可娘娘執意要舍己保子,求二小姐勸說娘娘……」」我知道了!」女子打斷了那婢女的話,急著就要進入產房。」她就是我姑姑?」墨尊天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他曾听說,這位姑姑在他降生沒幾個時辰之後便也戰死了。」二小姐一身污血進入產房,不吉利呀!」婢女忙道。

璀璨的光芒一閃,幾乎充佔了整個鏡面,畫面再次顯現,他的姑姑換上了一身居家輕便之裝進入產房中。

鏡子里第一時間傳來痛苦的叫喊聲,墨尊天心如刀絞,這是可能是自己的母親在人世界最後的時刻。」妹妹,你……你回來了……神帝呢……神帝可還安好?」帝床之上躺著一個容顏絕美的女人,但是臉色淒白的可怕,額鬢的汗珠如雨,與眼角的淚水一同流入發絲中,浸濕了大半個枕頭。」神帝驍勇無敵,無人可擋,已經在收拾殘局了,很快就能回來陪伴姐姐,你一定要努力,神帝只有看到你們母子平安,才會高興的。」」不,他們圖謀已久……絕不會如此輕易被擊敗……」作為國母,她雖然身居內宮,但對外面的事了若指掌,」啊……妹妹,我,我與孩兒不能都保全,必須舍我……保子……最強血脈,不能斷了傳承……」」姐姐……」姑姑早已泣不成聲,」為了神帝,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啊……」」我以用靈胎保住了胎兒,自絕了生機,你若再遲疑,一尸,兩命……」

一道光幕封鎖了帝床,看不到里面發生了什麼。只是幾十秒的功夫,里面傳出嬰兒的啼哭聲,緊接著傳出一屋子人悲慘的痛哭聲。」母親!」墨尊天難以置信,自己的母親居然為了保住自己自絕生機,他像發瘋了似的想要撲到鏡子中去,然而畫面一閃,呈現出一片狼煙四起的血色戰場。

戰場上尸橫遍野,殘霧靄靄,這個世界像下過一場血雨一般,地面一片血紅,泥濘的血地上寸步難行。

在一座廢城上,數十位從殺場中存活下來的強者面向同一個方向或跪著或倒著,在那個方向上,坐著一位威風八面卻身負重傷的人,他的一只手臂被斬掉,另一只手臂上也有數道深可見骨的傷痕,身上金燦燦的帝級戰甲支離破碎,眼看是難以修復,能讓一位帝級強者傷成這樣,可想而知這一戰有多麼慘烈。」抱給我看看!」他的臉上洋溢出幸福、喜悅和慈愛,哪怕是一臉腥血也遮擋不住那份真情的流露。」神帝,是個男嬰!」一個英姿颯爽的戰將抱過一個正在哇哇大哭的嬰兒。

墨尊天一震,抱來嬰兒的戰將竟是丁忠,從畫面上看,當年的他風華正茂,卻想不到短短二十年間,竟滿頭白發。」好,好啊,我抱抱!」伸出手,卻發現自己滿手鮮血,又扭頭看了一眼斷臂,忍不住仰天苦笑,兩行苦淚悄然溢出。堂堂一國之主,身為帝級強者,竟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能抱一抱!」來犯之敵雖滅,可我卻沒有時間查出幕後元凶,不能根除禍患,我自不甘心吶!」墨俠再次仰天長嘆。」請神帝保重身體!」丁忠滿含淚水,面色一慌,咯 一下雙膝跪地,顯然是猜到了接下來要發生什麼。」我若殘存,必然從帝境跌落,並且永無突破之日;但我若一死,尚可將殘念封于本命帝兵之中,他日若有大敵來犯,尚有一戰之力。」說著,雙眸中射出如電光般犀利的光華,從眾人身上掃過,所有人忍不住一顫,深深地埋下了頭。」神帝三思啊!」丁忠懇求道,即便他明白他這是要以犧牲自己為襁褓中的嬰兒做後盾,可也不忍就這樣看著恩重如山的神帝就此隕落。」我賜你三滴帝血,必要時可以用來激活帝兵,斬殺一切心存不軌之人!」」大帝……」丁忠深深叩首,這將是一份無法估計重量的擔子。」孩子的血脈比我更強,但修行路上多半要比我走的更艱辛,如果預言真的應驗在他身上,你可持此鐘,將帝位取而代之,永保帝國安寧!」

丁忠渾身一顫,差點失手松開懷中的孩子,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听到的話,這是給了自己一個統領帝國的機會!」」

畫面突然消失,回過鏡光潔如初,不再顯示一點影像。

墨尊天失魂落魄地跪倒在地上,神情呆滯,思緒萬千。」都願為我而死……」墨尊天哽咽長嘆,他對命運抱怨了這麼多年,這麼多年毫無作為,小不能自保,大不能強國。現在想來,真是枉費父母所付出的大恩大愛,更愧對他們的期望。母親為自己放棄生命,父親為震懾旁人甘願自封。可悲還有丁忠,對自己忠心耿耿,鞠躬盡瘁。」你的預言成真了,听我父親說,最強血脈在修煉過程中,需要消耗巨大的能量,是能量供給不足從而導致了我的現狀?」墨尊天忍著內心的愴然,無喜無憂的問道,眼前這人是最強血脈的締造者,這個問題也只有問他才能得到最確切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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