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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祖巫本源 經營棲霞

「好強烈的殺氣,居然能凝聚成實質將人直接冰封。」紅雲在烏光爆發的一剎那就感覺到了危險,法力運轉在身體周圍形成一層保護膜。

烏光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剎那即逝。紅雲周身法力鼓蕩,將冰封在自己身體四周的冰塊震散。向下一看,只見小胖豬早已在身體四周築起一圈由混沌靈氣組成的防護層。

「這小家伙居然能夠隨意支配混沌靈氣,果然不凡。」紅雲心中贊嘆道。

紅雲自思烏光之中充滿無窮殺氣,此地絕對有一件殺伐至寶出世。自己自化形以來,也不過得了一件尚未煉化成熟的九九散魄葫蘆,此葫蘆內有紅砂,專門傷人魂魄元神。但是對方一旦有防備,紅雲卻是下手不得。所以九九散魄葫蘆在攻擊上的妙用遠遠不如防備,紅雲有心將葫蘆中的紅砂煉化為防御無雙的至寶,仿效後世某島國動漫中的絕對防御。因此,紅雲必須要有一件攻擊至寶在手,這樣在洪荒之中行走才能有所屏障。

紅雲在虛空之中靜坐,希望烏光再現時可以一窺其究竟,只可惜發出烏光的至寶似乎有靈,知道有人伺機窺視,一連三日,遲遲不再有所反應。

紅雲不知其虛實不敢妄動,況且單單是那烏光散發出來的殺氣就已經讓紅雲難以動彈,更何況是發出烏光的至寶呢?無奈之下,紅雲降落在島上,想要熟悉一下自己剛剛用美食陷阱俘虜小胖豬而得到的道場。只可惜一看之下,小胖豬居然消失不見了。

「這小家伙到哪里玩耍去了?」紅雲一邊想著,一邊用神識掃視全島。這一掃視之下不禁大驚,魔鬼島雖然因為處于混沌靈氣之中,島上生機全無,但是島內部卻在混沌靈氣侵蝕之下形成一天然洞府,洞內雜質全無,洞壁猶如美玉般熠熠生輝。而此刻,小胖豬正像當初紅雲見到它時一樣,蜷縮著身子臥在洞內的一方玉石之上打著呼嚕,可愛的小豬鼻子一吸一呼,煞是惹人喜愛。

紅雲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轉瞬間來到洞中,洞內奇石密布,渾然天成。且石洞內部空間奇大,即使容納千百人亦可。

「好一個修真了道的聖地。」紅雲不禁贊嘆道。

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小胖豬,紅雲沒有打擾它,揮手之間在它周圍布起一道禁制,隔絕外界的聲音。這倒不是紅雲怕小胖豬在熟睡中被什麼東西傷害到,而是防止自己修煉過程中弄出的聲音吵醒它。

紅雲自化形以來就極少打坐修煉,能有今日大羅金仙的修為,一是借助鎮元子的人參果增長法力,二是借助與鎮元子結拜之時天降功德提升境界。不周仙山一事,讓紅雲逐漸認識想要在洪荒之中立足,自身沒有足夠的力量是絕對不行的。

想到這里,紅雲揮手之間在以自己為中心的方圓五米之內布下一道禁制,端坐其中,開始有史以來的第一次修煉。

修真無歲月,轉瞬之間••••••五分鐘過去了。

「呃,修煉修煉,我要修煉什麼啊,沒有功法,沒有講解,難道讓我自創?」紅雲睜開雙眼,一臉郁悶道。

此時鴻鈞尚未講道,洪荒之中大能修煉也不過是憑借本能。像老子、十二祖巫、血海冥河等人乃是盤古大神一部分身體所化,因此先天帶有盤古大神一部分記憶,運氣好的,或許還能帶有當年盤古大神修煉的法訣。然後紅雲乃是開天第一朵紅色雲彩化形,他的腦中頂多就是有一個傻大個在頂著天,對于洪荒中的原著居民,或許盤古開天的這一形象也能悟出什麼大道之理。可是此時的紅雲,靈魂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大學生,別說盤古開天,就是女媧補天他的腦中都有,但是越是這樣,他反而悟不出什麼神通法門。

「算了,還是先研究一下到手的法寶吧,或許其中也有什麼門道也說不定呢。」最後,紅雲只得這麼安慰自己。

乾坤袋乃是鎮元子親自煉制,袋內自成一空間,鎮元子將自己掌握的空間法則印記演化為陣法鐫刻其上。紅雲對陣法一竅不通,雖然可以模仿著擺出乾坤袋上的陣法,但是卻有形無神。

「算了,反正乾坤袋是我的,用來裝東西而已,將來借用一下道祖的乾坤鼎將它返本還源,煉化為先天靈寶。」紅雲心中yy道,將乾坤袋丟在一邊。

接著,紅雲又拿出自己煉制的八寶如意鍋,感覺沒什麼研究意義,也隨手丟在一邊。

「恐怕也只有這九九散魄葫蘆和這疑似混沌珠的東西值得研究了。」

紅雲先拿出紅色的九九散魄葫蘆,這葫蘆可大可小,也是一件如意法寶。一道神識探入,紅雲只感覺自己來到了一方紅色的世界,這方世界之中遍布紅砂。這天、這地、這萬物,此時此刻都被紅砂淹沒,消亡殆盡,此時此刻,紅色成為了這方世界的主色調。

在紅砂中漫步,紅雲分不清東西南北,只是憑借感覺向葫蘆中央走去。身邊紅砂翻滾,猶如沸水般,紅雲嘗試著伸出手抓住其中一顆紅砂,只感覺此砂雖然小,但是卻重達萬鈞。

「誰說九九散魄葫蘆只能消散魂魄元神,這一顆紅砂重若萬鈞,整個葫蘆內部至少有百萬顆,若是全部釋放出去,轟擊在一個人身上,即使是祖巫之體,恐怕也要受些傷害吧,若是大巫,估計就直接隕落了。」

看著眼前的紅砂,紅雲不禁想起了某島國動漫中某位葫蘆娃的絕招,砂縛柩、砂瀑送葬等。

「看來以後我也有找個人試試。」紅雲無恥的想到。

九九散魄葫蘆中央,一團黑色的煞氣漂浮在此,將周圍的紅砂排斥在方圓無米之外。紅雲穿過重重紅砂,終于來到此地。

紅雲一見這團煞氣,不禁心中大驚︰「怎麼會這樣,這不是祖巫本源的煞氣嗎,雖然少了點,但是卻實實在在是巫族之源。」

原來,當年盤古大神開天隕落,元神化為三清,心頭十二滴精血匯聚盤古周身煞氣遺落在不周山下,後來化為巫族的十二祖巫,又稱十二魔神。分別是︰

蓐收:全身金色鱗片左耳穿一條金蛇腳踏兩條金龍,人面虎身,肩胛處生羽翼,西方金之祖巫

句芒:全身青木顏色鳥面人身腳踏兩條青龍,東方木之祖巫

共工:蟒頭人身腳踏兩條黑龍手纏青色大蟒全身黑色鱗片,善操縱洪荒水勢,北方水之祖巫

祝融:獸頭人身雙耳穿兩條火蛇腳踏兩條火龍全身火紅鱗片,南方火之祖巫

後土:人身蛇尾背後有七只手前面也有兩手握兩條騰蛇,中央土之祖巫

天吳:八首人面虎身十尾,風之祖巫

玄冥:全身骨刺,巨獸,雨之祖巫

強良:虎首人身拿兩條黃蛇,雷之祖巫

翕茲:人面鳥身耳掛兩條青蛇手拿兩條紅蛇,電之祖巫

帝江:人面鳥身背有四張肉翅,胸前、月復部、雙腿六爪;善速度,四翅一扇二十八萬里,全身紅鱗片,空間速度之祖巫

燭九陰:人面蛇身全身赤紅,掌管日月運轉,時間之祖巫

奢比尸:人頭獸身,耳戴兩條青蛇,掌管天氣,又稱旱魃天氣之祖巫

這十二祖巫天生肉身強橫無匹,吞噬天地,操控諸般法則之力,可移山填海,改天換地。

而這十二祖巫之中,有一個別的存在,那就是雷之祖巫強良。蓋因為其他祖巫化形,都是盤古精血匯聚盤古周身的一部分煞氣。而祖巫強良雖然是融合了盤古的全部煞氣,但是那一滴盤古精血卻一分為二,其中八分化為強良,另外的二分融合了洪荒大地之中的部分煞氣化為大巫九鳳。因此十二祖巫之中,強良的修為最低。

當年紅雲與鎮元子到不周仙山尋找寶貝,在山腳某個隱秘之地正好遇到十二祖巫化形,因此紅雲一眼就看出這是祖巫本源煞氣。

「祖巫本源煞氣也就是盤古大神周身煞氣,看來是當年大神身殞之後,一絲煞氣被葫蘆靈根吸收,而我這葫蘆又是七個葫蘆之首,因此才會得到這絲煞氣吧。難怪九九散魄葫蘆消人魂魄如此陰毒,卻原來與巫族乃是同根同源,秉承天地煞氣而生。咦?我若吸收煉化此煞氣,是否能夠獲得與巫族肉身比肩的實力呢?」紅雲心中想到,但是隨即否決了自己的觀點︰「這煞氣雖然是祖巫本源,但是乃是伴隨葫蘆而生,一旦煞氣被我煉化,葫蘆的威力必然降低,況且等我將灰色珠子弄清之後,其空間內部的混沌靈氣任我操控,我以混沌靈氣練體,又豈是祖巫本源煞氣所能比擬的。」想到此處,紅雲放棄了吸收煞氣的想法,只是層層破開葫蘆內部的八八六十四道禁制,留下自己的精神烙印後就離開了。

古洞中,煉化完九九散魄葫蘆的紅雲睜開自己的雙眼,心意一動,一小股紅砂猶如靈蛇般自葫蘆中蜿蜒而出,紅雲操控著它變成不同的形態,或防守、或攻擊,進退有矩,游刃有余。

「哈哈,好寶貝,單單這一件就進可攻、退可守,真是如意隨心啊。」紅雲大感欣慰,手舞足蹈道。

想起某葫蘆娃的形象,紅雲惡趣味地將葫蘆變大一些,背在自己的背上。

「我是不是也要在自己的額頭上刻上一個‘愛’字?」紅雲邪惡地想到。

九九散魄葫蘆的煉化工作告一段落,紅雲又迫不及待地掏出灰色的珠子。

金色的功德之力纏繞在手上,紅雲輕輕托起珠子放在手心,依然感覺不到珠子散發出來的一絲靈氣,珠子內部除了灰蒙蒙的混沌之氣,別無他物,甚至一道禁制都沒有。

紅雲放開心神,一道道神識掃向珠子內部,慢慢參悟起來••••••

潮起潮落,雲卷雲舒。不知過了多久,紅雲終于睜開了雙眼。醒來的紅雲非常激動,揮手之間解除身邊的禁制,一個健步沖到小胖豬睡覺的玉石前。

玉台上,小胖豬翻了個身,圓滾滾的小肚皮朝上,兩只小豬蹄搭在空中,嘴中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顯然,它還在睡覺。

紅雲一會看看手中的珠子,一會看看熟睡中的小胖豬,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自問自答道︰「它是混沌珠的靈氣所化?」

「是的!」

參悟之中,紅雲得知,原來這顆灰色的珠子的確是傳說中六大先天至寶之一的混沌珠,但是不知為何,紅雲得到的混沌珠只是殘品,混沌珠上被人生生打出了一道裂縫,也正因為這個原因,混沌珠內的世界與外界發生聯系,靈氣外泄,得天地陰陽交泰之氣,居然演化出了這麼一頭小胖豬。

周天之內,凡寶物皆有靈性,想要煉化法寶,必須破開重重禁制與法寶之靈溝通,或者以**力將法寶之靈徹底打散,然後烙上自己的精神烙印,以自我的精神烙印作為法寶之靈,才可以徹底發揮法寶的力量。洪荒之中的大能想要徹底煉化法寶,莫不選擇後者。而後世修真沒落,修行之人無法達到前人的境界,所以只是與法寶溝通,因此才有了器靈這個說法。

換言之,小胖豬其實就是混沌珠的器靈,但是混沌珠破碎,器靈得天地陰陽交泰之氣徹底化形。此時的小胖豬與混沌珠已經再無關系,只是繼承了混沌珠操控混沌之氣的先天神通。

而紅雲手中的混沌珠,器靈喪失,靈氣全無,就像人沒有了靈魂一樣。雖然紅雲將自己的精神烙印留在了混沌珠內,但是混沌珠卻再也不能發揮先天至寶的威力了。

「哎,算了算了,至少我能自由操控混沌靈氣了。」紅雲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經過這次閉關煉化諸般靈寶,紅雲不但鞏固了自己大羅金仙前期的境界,並且隱隱有突破的跡象,誰說煉化靈寶不是修行呢?

走出古洞,紅雲伸了個懶腰。看著魔鬼島上生機全無的景象,紅雲皺起眉頭道︰「既然魔鬼島此時為我所有,就不能再這麼荒蕪了。」

說罷,紅雲掏出混沌珠,對著魔鬼島上空道一聲「收」,只見覆蓋魔鬼島的混沌靈氣全部被收進混沌珠中。此時混沌珠被紅雲煉化,隨心所用,已經不用擔心其重量問題了。

看著陽光灑滿這個魔鬼島,紅雲哈哈一笑,從乾坤袋中大把大把地掏出各種靈根仙草灑遍全島,那根葫蘆藤也被紅雲種在山腳,每日以混沌靈泉灌溉,雖然不期望它再長出葫蘆靈寶,但是紅雲還是有所期待的,畢竟那是先天十大靈根不是。

爾後,紅雲在靈泉形成的湖泊周圍種上了各種花花草草,並且將島上的一座小山投入湖中,在湖中央形成了一個湖心島,島上搭建了一個古樸的亭子。湖中,紅雲將自不周山上采來的仙蓮種在里面溫養。

看著空曠的平原地帶,紅雲飛向洪荒大陸收集了很多首山銅、烏金鐵、昆侖玉石、混沌原石,花費了一個月的時間煉制了三座宮殿。中間一座名為火雲宮,左邊一座名為落霞殿,右邊一座名為焦陽閣。紅雲不喜歡魔鬼島這個名字,于是為小島取名棲霞島,用紅雲的話說,這才有咱文藝青年的範兒。

當然,紅雲也沒忘了自己收的第一個小弟蛟定海。這不,棲霞島剛剛落成,各種後期打掃工作忙的紅雲焦頭爛額,于是乎紅雲一個紅雲遁來到東海蛟定海的洞府,還沒等蛟定海反應過來,紅雲拉著他轉眼間就到了棲霞島。從此之後,紅雲的工作就是坐在湖心島的小亭上一邊品嘗自己炒制的茶,一邊督促蛟定海清理花草樹木。

這一日,風輕雲淡,小胖豬在花叢中追著蝴蝶奔跑,並不時地抬起兩只小蹄子撲打幾下,玩的不亦樂乎。紅雲不知道叫它什麼好,而每次叫它小胖豬,它都會伸著自己的兩只小蹄子表示抗議,于是乎紅雲很惡搞地給它起了個名字叫擎天。

紅雲一臉悠閑地坐在湖心亭上看著小胖豬擎天玩鬧,為了讓棲霞島熱鬧起來,紅雲從洪荒大陸上「偷渡」來很多異獸,包括九色鹿、梅花鹿、獨角獸、仙鶴、松鼠、雉雞、青鸞、彩鳳等,而小胖豬擎天儼然成了他它們的首領,每天帶著它們禍害棲霞島上的花圃園林,事後蛟定海都要一臉郁悶的收拾。

「吾乃鴻鈞,今已成聖。百年之後于紫霄宮開講大道,有緣者皆可來听。」

紅雲心中一驚,鴻鈞道祖,終于成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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