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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諸強現身

孟天元後來的話,斬風倒是相信了大半,那一次半路截殺自己的黑衣人,背後勢力之龐大,絲毫不把七大超級勢力放在眼里,想想也是,在事後能夠施展出「瞞天過海」這種逆天手段,來掩蓋事情真相,讓天機門老祖宗都無從查起,這樣的實力又豈是那些一般大勢力所能比的?

斬風感到暗中暗潮洶涌,自己如同一枚被涼在台前的棋子,身處在風口浪尖,一個弄不好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似乎發生的各種事情都和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算不上太大,卻無法撇清,這讓他很是頭痛,這種感覺許多年沒有出現過了。

孟天元和沈妙子離去之後,斬風放下了心頭的一塊大石,不管如何,沈妙子主動示好,返回山門,表示不會再以神算之術推算自己的下落,這對自己來說都是一個好消息,其他人不管是修成天眼還是破妄之瞳的,只要自己不去面對,被發現的幾率還是不大的。

斬風在這座小城內呆了半天時間,打探傳送陣的事情,得到的答案很是令他失望,只得動身繼續向南疆方向飛奔。途徑一些大的城市他都會停頓一下,有了上次天一城的經驗,他現在總會買通一些修為較為低下的修者先去傳送大殿打探一下,結果,連續三處有傳送陣的城市都有天眼通的修者坐鎮,而且他的這幅相貌一路上打听關于傳送陣的事情,也終于引起別人的注意,一場大戰之後,斬風泣血而逃,遭受重創,對方也付出了血的代價。無奈之下,他只得再次改變相貌,對于傳送陣的希望也徹底熄了念頭。

這一日,他途徑一座大城,名曰︰赤城,乃是陰陽會轄下的一座雄城,佔地廣博,來往行人眾多,是西麓的一座重鎮。斬風本想繞城而過,但一想到這半年來自己被對方為首的幾波人追殺的痛苦,就有了想要大鬧一番的沖動。

當然他不會傻得直接殺進城去,混進城里之後,找了一家帶著陰陽會符號的商家,故意找茬,和對方鬧了一場,並出手把人打傷後揚長而去。在陰陽會的地盤上做出這樣的事情,無異于虎口拔牙,還沒出城就被十幾名修士圍了起來,除了兩名至祖一兩重天的修士外,其余的竟然都還處在次祖境界,斬風將眾人引出城外,驟出辣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干掉了一名至祖及一干次祖後,快速逃逸。從那一日起,他又接連以類似的手段騷擾了兩座陰陽會轄下的大城,這就好比在陰陽會的臉上扇了一個響亮的大耳瓜子一般,引得無數人看向這邊。

陰陽會也越發暴跳如雷,對斬風的懸賞額度一度暴增,可斬風現在滑溜的比泥鰍還泥鰍,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甚至不是按照一直往南的路線行走了,讓眾多追蹤的人也感到異常頭痛。

其實斬風的想法很簡單,就是通過這些消息傳達給五帝山的雙兒等人一個信息,自己現在無恙,不必掛念。

西麓之所以被譽為山之地域,就是因為它到處都是山,斬風一路行來,看到的除了山還是山,就是那些大小城市也都是依山而建,或者是建在半山腰,或者是建在山頂,入眼之處到處都是深山老林,充滿了一股洪荒的味道。

一年後,斬風再次感受到了危機,幾天前他途徑一座小城時听到傳聞,天機門以前的一名棄徒被天烏城與陰陽會,赫連世家以重金聘出,此人雖然沒有沈妙子那般厲害,卻也得了天機門的幾分真傳,可推算出斬風的大體位置。

且這幾日,它能夠明顯感覺出無數道強大的神念不斷的來回掃視他經過的地域。

該來的終歸要來,斬風暗嘆口氣,恢復了原貌。雖然知道遲早會有一天被圍的時候,但他卻弄不明白一件事,按說五帝並不是膽小怕事之人,不可能因為天烏城等幾大勢力的幾句話就對自己不管不問,何況還有雙兒等人在,為何一年多的時間以來,沒有踫到任何五帝山搜尋自己的人?就連這一方面的傳聞也沒听過?這根本不符合常理,因此也讓他對五帝山方面更加擔心起來。

行出百里左右,斬風就被十幾道強大的神念牢牢鎖定,前方幾千丈外,將近二十道身形從各個方向圍了過來。斬風狠狠的一咬牙,身形未停,直沖而上,人在半空已喝出了「兵」字天音,九道化身護在他的四周,迎著十多名至祖的龐大殺念,以一往無前的態勢沖了上去。

「轟……!」震耳欲聾的響聲不斷在四周空間響起,斬風出道以來最為艱苦,最為危險的一戰爆發了,十六名至祖的聯手一擊令斬風包括九大化身在內幾乎同時炸成了碎片,這樣的一個結局令在場眾人都感到有些不可置信,無法接受。但是他們剛才以氣機鎖定的斬風確實已經灰飛煙滅了。

「他還沒死,我能夠感覺到他那若有若無的氣息……!破妄之瞳!」其中一名至祖雙目中突然射出兩道白蒙蒙的光芒,耀人眼目,直射向數千丈外的空間。

「噗噗……!」幾處空間湮滅,斬風踉蹌的身形也從空間中顯露出來。

「哼,哪里走!」十幾道冷哼聲幾乎同時響起,一只只大手迅速將這片空間禁錮,直接抓向他的身子。

「兵!爆!」斬風連抵抗的念頭都沒想,就再次喝出兵臨九解,十六名至祖聯手,根本就無法抵擋,他眼下腦海中只有一個字「逃」,九道化身在距離斬風千余丈處炸裂開來,浩瀚毀滅的氣浪將附近空間內的一切全都毀滅亦盡,所有的追擊至祖不約而同的向後急退,斬風卻在這一眨眼的機會,身形借著那股爆破的力量,一閃,消失在天際。

「又讓他跑了,下次一定要想個好辦法才成,不然他經常玩這招豈不是多了張保命符?」一名至祖恨恨的一跺腳道。

「听說赫連世家的大羅天錦已經傳給了赫連徒步,若是這次他在的話,斬風插翅難逃!」另一名至祖道。

「呵呵,陰陽會的至寶,陰陽寶鏡已被曲無意煉化,這次他如果在的話,斬風也是跑不了的!」開始說話的那名至祖有意無意的道。

「你什麼意思?你們赫連世家有本事自可獨自去抓那個斬風,何必趟這趟渾水?」

「哼,你又是啥意思?我們陰陽會難道會怕你們赫連世家不成?什麼時候輪到你在這里指手畫腳了?」

兩人這一吵吵開,和他們關系相近的立時就分為兩派,也有將近一半人一直站在另外一名至祖的身後,對于他們的爭吵不置可否,渀佛置身事外一般。

顯然這幫人雖是聯手對付斬風,但內地里卻也在勾心斗角,誰也不服誰。正在一行人吵得有些面紅耳赤的時候,幾道人影分別從另外兩個方向射來,還沒到近前,這群人已各自停了下來,明顯後來者比他們的身份地位要高出許多。

從東面來的是一男一女,男的貌若潘安在世,目若繁星,雙目之中似乎真的有日月星辰在浮沉,渾身上下帶著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神秘意味,讓人一看向他就不想把目光移開。女子白衣如雪,貌美如花,一笑一顰間,莫不動人心弦,渀佛一顆瓖嵌在空中的明珠,光芒萬道,令觀者失色。兩側太陽穴各垂下一縷黑亮的發絲,看起來有些俏皮可愛。這一男一女一來到這里,並沒有說話,就好像成了這里的中心,凡是觀者無不低頭,像是在向自己心中的神明膜拜一樣恭恭敬敬。

從北面來的是兩名男子,一人身高過丈,短髯如虯,環眼圓睜,比公孫大柱還要威猛,另一人卻是赤著雙腳,一身灰色青衫隨隨便便的穿在身上,斜肩挎著一個斗大的大葫蘆,比霍雲的那位酒鬼師叔的可要大上了好幾倍。兩人剛來到近前,看著垂頭喪氣的一干人,威猛大漢率先出口,如此剛猛的一個大男人,一開口卻是比那些嬌里嬌氣的大姑娘還要嗲氣,話還沒說完一句,那個背著酒葫蘆的青年已噴了他一身的酒水。

「咳咳,我說曲無意,你能不能不要賣弄風sao了?不會是這幾天正好是你的那個佔了上風了吧?」噴酒青年一邊說一邊擦著自己身上的酒漬,旁邊的一群至祖卻是沒有他那麼大的膽子,想笑不敢笑,一個個憋得臉紅脖子粗。

「赫連徒步你這個該死的小酒鬼,既然知道人家這幾天是特殊的日子還來取笑,你看看,讓我怎麼見人?」曲無意手捏蘭花指,環眼中似柔情,似多情的嗔怪了一句,那表情真的是要多惡心有多惡心,若不是攝于他平日的凶名,估計在場的至祖早已跑到犄角旮旯去大吐特吐了。

赫連徒步聳聳肩,狠狠的灌了幾大口酒,這才長出了口氣,目光有意無意的瞟向風飄搖,風飄雨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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