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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不死心的上官裕

「怎麼樣?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城東一座宅子里,一個身穿牙白色衣裳,頭戴青色發箍,面色清秀俊朗的男子手持折扇,一派瀟灑模樣,看著匆匆而來那個穿著宮中太監服飾的小太監,眉宇間帶著幾分焦急的詢問著。

這小太監生得極為白淨清秀,只見他伸出右手掌心朝上笑而不語,直到那男子將一錠金燦燦的金元寶放在他掌心,他才笑眯眯的開口答道,「公子放心,奴才都安排好了,估計再過半盞茶的時辰人就該到這兒了,若是無事奴才就先回宮了,若是被人追問去處就不好了。」他言語用詞雖極為恭敬,卻也帶著幾分警告威脅的意思在里邊。

「有勞小公公了,我這就派人送公公回去。」身穿牙白色衣裳的男子眼底閃過一道溫怒,俊朗的臉上帶著幾分笑容,對這小太監倒是極為客氣的說道。

「不敢勞煩公子,奴才自己回去便是,奴才告辭!」小太監後退兩步,眼底閃過一道戒備之色。

那小太監剛走,就有一個看起來三十來歲模樣生得極為普通的男子走進來,他那副模樣雖普通但眼中卻如毒蛇般閃著點點星光,他陰沉的眼神掃過那小太監離開的背影,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那等跳梁小丑也敢在公子面前撒野,公子,需不需要我把他給……」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似要殺人滅口。

穿著牙白色衣裳的男子微微搖頭,眼底閃過一道狠色,「暫且繞他一條狗命,皇上下旨讓我即日去邊關任職,我不過使了個小小障眼法讓他以為我已經離開,若是因這個狗奴才讓人得知我尚未離開,而落上一個欺君之罪,那未免得不償失。」

此人正是據說前幾日就離開的上官裕,他知道自己這一去在別人眼中就是送死,而他自己則更清楚的明白,這也是一場機遇,只要他能在戰場立功,那皇上必然會給他封賞,只是這樣他的底牌就得曝露在世人面前,他才會如此小心翼翼。

他不甘心就這麼離開,他要在他離開之前報復那個令他陷入這般田地的始作俑者——風輕晨!故而,他百般設計讓世人以為他早在前幾日已經離開帝都,得知風輕晨今日被皇後召進宮,便買通了方才那個小太監將她的車夫換掉,如此一來即便風輕晨出事也沒人能將此事與他聯想在一起,為了對付風輕晨,他也算是煞費苦心。

「嘎吱——」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風輕晨以為到了正準備掀開車簾下車時,一只大掌先她一步掀開車簾,引入她眼中的是那張讓她恨入骨髓的臉孔。

「怎麼是你?」風輕晨雙眼微眯,眼底閃過一道厲芒。

「風大小姐還記得在下,真是令在下受寵若驚!在這說話多有不便,還請風大小姐下馬車,我們好生敘敘舊,聊聊未來豈不美哉!」上官裕好似忘記風輕晨曾帶給他的屈辱,俊朗斯文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只是說出來的話依舊無恥至極。

風輕晨淡淡的看了上官裕一眼,如他所願般下了馬車,環顧四周卻是帶著幾分熟悉,她眼底閃過一抹淡不可見的冷嘲,「上官公子請客的法子還真是別具一格,若非輕晨與上官公子有過幾面之緣,曉得上官公子乃端王府公子,身份尊貴不屑做那等低賤之事,輕晨定會以為這是被賊人擄了去。」

聞言,上官裕臉色稍稍一變,瞬間恢復那副謙謙公子的模樣,笑道,「風大小姐說笑了,在下備了些薄酒,請小姐賞臉寒舍一敘。」

看著門口那幾個膀大腰圓的家丁,風輕晨臉色微微一變,袖子下的玉手緊緊握成拳頭,深知此刻她已經沒了選擇的余地,微微一笑隨他進了這處狼窩。

一路無語。

風輕晨走在這處宅子里,眼底帶著幾分嘲弄,沒想到這處前世作為上官裕重要據點的地方自己今生竟是以那麼個方式進來了,記得前世上官裕可是極為重視這處宅子,不惜花了大價錢請人在此布上五行八卦陣法,她若是沒記錯這處宅子里還有件極其重要的東西,如今的他似乎還沒發現就是。

「風大小姐若是喜歡我這座宅子大可跟我說上一說,就我們的關系而言,將這宅子送與你也無礙,我的當然就是你的。」上官裕將風輕晨那冷嘲的神色誤認為是震驚,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雙眸盯著她那張恬靜清秀的面容。

這座宅子是那個對他極為重要的人留給他的,宅子內部極為奢華景致也是極好,尤其是他們此刻所坐這亭子外,那片幽香陣陣的梅園,那不畏寒冬傲然挺立的梅花美不勝收,風輕晨就是喜歡也是理所當然。

幾次接觸後他對風輕晨的性子有一定的了解,他本以為風輕晨會如以往般冷冷的反唇相譏,誰知她卻勾唇一笑,極為認真的說道,「這處宅子確實不錯,若是上官公子肯割愛,輕晨就是花些銀子買下也無妨,這里的梅花開得極美,不知輕晨是否有這個榮幸去那梅園中走上一走。」

上官裕見此臉上露出一抹詫異之色,微微皺眉不知她又在打什麼主意,正想拒絕時風輕晨又開口了,「這是上官公子的地盤,難不成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還能逃得出去不成?上官公子未免太瞧得起我風輕晨了,我可沒那個本事對付那些守在外面的人,上官公子若還是不放心,大可跟在我身後便是,我絕不會認為上官公子心胸狹窄膽小如鼠便是。」最後,風輕晨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竟是用起激將法來。

果然,上官裕一听臉色稍稍一變,眼底閃過一抹陰鷙,「風大小姐言重了,在下並未開口拒絕風大小姐的提議,風大小姐又何須將話說得如此不堪。」

這就算不堪嗎?你的承受能力未免太差。

風輕晨眼底閃過一道冷嘲,若非礙于形式所迫,她會將話說得如此好听?左右已經撕破了臉皮,以他的無恥程度,這話說得再難听恐怕都無濟于事。

「那便謝過上官公子了。這梅花開得如此好看,不若就讓貴府的下人做道梅花糕來嘗嘗,上官公子認為可好?」風輕晨掃了眼滿桌的菜肴及酒盅,嘴角勾起一抹恬靜淡雅的笑容,優雅從容的站起來轉身,步入那滿園盛開的梅園中。

上官裕緊緊的盯著她的身影,見她漫步在那開得極美的梅花中,偶爾的花瓣落在她頭上,見她伸出雪白的皓腕優雅的將其拿開,嘴角勾起極為自然恬靜的笑容,這一刻,她就恍若那花中仙子般,渾身散發著聖潔美麗的光暈,令他剎那失神。

找到了——

風輕晨瞧見一株梅花樹下的花圃中長了一種毫不起眼的小草,若是仔細看便能發現那小草的葉子上有許多綠豆大小的青色果實,她心中一喜,從容淡定的蹲子拾起幾朵敗落的梅花捧在手中輕聞其幽香,而在不經意間用手帕捋過那株小草,將那葉子上的青色果實包在手帕中,恬靜淡雅的臉上露出一抹由衷的笑容。

片刻後,上官裕的身影出現在她身後,臉上帶著虛偽做作的笑容開口道,「我竟不知晨兒也是這等喜花之人,往後……」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風輕晨冷冷的打斷,「上官公子還是叫我風小姐好些,我們並未熟悉到如此地步。」

上官裕臉色一變,黝黑的瞳孔驟然縮緊,眼底迸發出一道厲芒,正準備發作時,風輕晨突然回頭望著他,唇角掛著一抹恬靜淡雅的笑容,朱唇輕啟道,「不知那梅花糕做好了沒有?看著這滿園盛開的梅花,我都有些迫不及待想嘗嘗那甜美清香的梅花糕了。」她三言兩語化解上官裕那還來不及發作的怒火,笑著走回那座亭子里。

「這梅花糕味道不錯,上官公子嘗嘗看。」風輕晨伸手捻了塊梅花糕優雅的送到嘴邊輕輕的咬了一小口,伸出另一只手將整碟梅花糕往上官裕跟前推了推,似乎在不經意間她那芊白玉手稍稍踫到盤中的糕點。

兩人看似有意無意的說著話,心中卻在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彼此,突然,風輕晨一個晃神將手邊的碟子踫倒,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我的頭…好暈…你…勞煩上官公子讓馬車將我送回將軍府……」風輕晨眉頭緊蹙,無力的半趴在桌子上,看著上官裕眼底帶著幾分乞求。

「哈哈哈……風輕晨,你覺得我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將你平安送回將軍府嗎?難道在你眼里我上官裕就是這等蠢人不成?哈哈…我一直以為你風輕晨多麼聰明,如今看來前兩次真不過是運氣使然,今日你竟那麼輕易就落入我的手上,真是時不枉我,哈哈哈……」

看著藥性發作的風輕晨那副無力的模樣,上官裕撕開自己的面具,笑得極為囂張,臉上多了幾分婬色,「如今有兩條路供你選擇,要麼你乖乖月兌了衣裳過來伺候本公子,要麼你就等著本公子強要了你,而後本公子會用這把淬了毒的匕首劃破你那張如花般美麗的臉將你扔在那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讓世人知道你風輕晨不過是個丟了清白的下賤女人,還是天下第一丑女,哈哈哈哈……」

風輕晨咬著牙看著上官裕那張令人作嘔的臉,恨不得撲上去用他面前那把匕首狠狠刺進他的身體,讓他嘗嘗那生不如死的滋味。

「嘎——」

突然,一只蒼鷹破空而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朝他們二人飛來。

「該死,給我滾開!」上官裕臉色一變,朝那只蒼鷹扔出手中的酒盅,卻在下一刻被蒼鷹的利爪狠狠在臉上抓出幾道血痕。

帝都怎麼會出現蒼鷹?這不是在草原地帶才有的嗎?

風輕晨腦中突然閃過這個念頭,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她決定堵上一堵,心念一定咬著牙閉上雙眸坐著一動不動,在風輕晨萬分緊張下,那只蒼鷹果然並未攻擊她,而是拍打著翅膀在她肩上落了下來,親昵的伸出頭在她發間蹭了蹭,那模樣,竟像是在對主人撒嬌般。

這……

風輕晨微微扭頭看著這只突然出現的蒼鷹,就好似一把利劍架在脖子上似的,令她不敢妄動分毫。

突然,一陣清風襲來,風輕晨聞到一股不同于梅花幽香的味道,她微微蹙眉眼底閃過一道精光,對著那看若無人的方向大聲說道,「閣下既然來了何不出來一見,能飼養出如此靈性之物之人小女子也是萬分敬佩,想目睹閣下的真容。」

什麼?竟然有人!

上官裕立馬戒備的朝風輕晨說話的方向看去,那仍舊是空無一物的高牆,無讓人藏身之處,他正準備譏諷風輕晨幾句時,卻見那高牆之上突然多了一道身影。

那是一名身穿白衣的溫潤男子,面若冠玉唇紅齒白,生得極為清秀,腰間掛了一塊色澤極綠的翡翠玉佩,發絲高高束起,他輕輕一躍如同凌空踏步般飄落至地面。他與上官裕同樣身穿白衣,卻比上官裕多了幾分飄逸斯文的氣息,上官裕原也生得極為俊朗,可如今他臉上被那只蒼鷹抓出幾道血痕,發絲凌亂,眼中凶光乍現,相比之下,這突然出現的男子無論從氣質還是外貌都勝過上官裕幾分。

「蒼雄,回來!」白衣男子走到風輕晨兩人跟前,低聲一喚,那只蒼鷹‘依依不舍’的離開風輕晨的肩膀,回到他的肩上。「我叫毆飛,適才蒼雄驚嚇到姑娘我在此給姑娘陪個不是,若是姑娘不介意,還請姑娘告知芳名,改日定當送上賠罪之禮。」

毆飛?風輕晨在腦中找了一圈,並未發現這個人的名字,她不認為能馴服這等通靈之物的主人會是一個無名之輩,若不是她孤陋寡聞,便是此人用的假名,不過瞬間,她卻是想了許多。

她眉頭一皺臉色略微露出幾分苦色,搖了搖頭道,「區區小事毆公子無須在意,若是公子方便,輕晨倒想勞煩公子將我送回將軍府,相信公子能看出我目前情況有些不大好。」

上官裕臉色一變,連忙開口說道,「歐兄光臨寒舍在下自是倍感榮幸,所謂相逢即是緣分,不如就由在下做東請歐兄去雅客居喝上幾杯,歐兄意下如何?」

見到上官裕那副緊張討好的模樣,風輕晨眼中露出幾分不屑,這個賤男人恐怕還不知道他此刻已經身中劇毒了吧!

「好一句相逢即是有緣!」毆飛勾唇一笑,就在上官裕面露喜色之際,他又繼續開口說道,「蒼雄乃是翱翔九天的蒼鷹,除我之外從不與任何人親近,今日它能如此親近姑娘,姑娘必定是那有緣之人,既然有緣,送上姑娘一程又有何妨!」

上官裕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眼冒凶光狠狠瞪著那突然出現的毆飛,卻見他拿出一個小小瓷瓶,對風輕晨說道,「姑娘只需將這瓷瓶放在鼻下呼吸,便可無礙。」說著,他將手中的瓷瓶遞給肩上的蒼鷹,它抓著瓷瓶飛到風輕晨肩上,將瓷瓶交到她手中。

------題外話------

今天陪朋友出去了,回來有些晚,這章字數有點少,劇情都沒怎麼展開,明天會比較精彩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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