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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血牛嬉鬧一陣,也小小的教訓了他一頓,柳乘風才抬腳往夾板上走去。

血牛則聳拉著腦袋,跟在柳乘風的身後。對于兩人重新登上夾板,外面的一行人是非常詫異的。

就在眾人用狐疑的目光盯著柳乘風的時候,血牛唯唯諾諾的走到刺刀等人身邊,並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想表達什麼?

「看沒看啊?」刺刀等人均好奇的問道。

血牛依舊搖了搖頭,卻引來柳乘風的一個「腦瓜崩」,疼的血牛眼淚差點掉了出來。

「我說你們是不是閑的蛋疼?我累了、困了、想休息了,卻被你們給弄醒了。你們……都是畜生……」柳乘風顯得氣急敗壞,當然,這也只是裝出來的。兄弟之間,就算要生氣也得有個度不是?

被柳乘風這麼一說,大伙兒倒不好意思了。眾人紛紛扭頭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有喝酒的,有聊天的,有討論某個比較有深度問題的,反正是把柳乘風晾在一邊,讓他有點哭笑不得。

「唉,咱們差不多走了一小半了,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到?」看到柳乘風被晾在一邊,常勝忽然走過來說道。

柳乘風凝視著m國方向,好半晌才說︰「別擔心,我們的任務一定能完成。」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柳乘風能明顯感覺常勝的底氣有點不足。于是,他皺著眉頭問︰「怎嘛?難道你還不相信我?我就告訴你吧,論逃跑的速度和方法,我敢稱世界第二,沒人敢稱世界第一。論綜合實力,我……」本想再次說出個世界第二,可是總感覺這句話的壓力是那麼大。所以臨時改口︰「我敢在這船上稱第一,沒人敢在船上稱第二!」

常勝皺著眉頭望著柳乘風,嘴角不停抽搐著。就連其他人,也用怪異的目光望著柳乘風,那神情,看起來似乎是鄙視?

「兄弟。難道你就這點本事兒?在窩里橫,還敢說自己是英雄?我看你,也就在逃跑上面有點造詣。至于其他的嘛,簡直不值一提。」常勝滿口嘲諷道,把柳乘風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夾板上雖然無聊,可是相對來說,比小黑屋舒服許多。底倉就相當于坐牢,夾板相當于望風。如果你是囚犯,是選擇坐牢還是選擇望風呢?

時間很快就到了凌晨三點多鐘。許多人都是呵欠連天,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回到底倉。柳乘風趁著這個點往底倉走去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奚落柳乘風。因為,此時正是睡覺的好時間。

根據經驗,夾板上面的人,不到五點鐘是不會回底倉的。柳乘風想在這兩個小時內,去m國看看是個什麼情況。

輕輕轉動手中的戒指,直到戒指散發出金黃色的光輝。並隱隱發燙的時候,柳乘風才在心里輕聲默念︰「m國、內華達州、拉斯維加斯、洗手間……」

因為並不太確定詳細地址。柳乘風只能選擇洗手間的位置,畢竟洗手間的位置算是比較偏僻的,自己傳送起來算是比較隱秘的吧?

柳乘風剛剛報完坐標,就直接被傳送出去。不過,在傳送的過程中,出現了一點小小的意外。因為拉斯維加斯的洗手間實在是太多了。憑空而降的柳乘風在其中一個洗手間短暫停留一秒之後,立即被傳送到下一個洗手間。

他甚至沒來得急觀察洗手間里的環境,只是眼前一花,就像電視屏幕出現雪花那樣,一抖一抖的。

一秒鐘過去了、兩秒鐘過去了……二十秒過去了!

以每秒傳送一個洗手間的標準。柳乘風已經去過二十個洗手間了。在這期間,適應後的柳乘風看到異域風情的女子上廁所的表情,也看到形形色色的男人滿臉舒暢的表情,更驚險的一次是直接與一名m國籍的男子對視。

好在傳送的時間只是在一秒之內,當柳乘風再次被傳送出去的時候,對方使命的擦拭著自己的雙眼,最後聳聳肩攤開雙手無奈的笑了。敢情,他以為自己看花眼了,出現了短暫的幻覺。

大約持續五分鐘以後,柳乘風的傳送過程終于停止了。當柳乘風站定以後,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間比較奢華的洗手間,洗手間除了洗漱台以外,還有一面落地鏡子。另外還有一個瓖金的馬桶,再加上一個完全可供兩人洗浴的浴缸,而且整個空間超大,幾乎比得上後世的兩個單房。

柳乘風只是略微掃視兩眼,便推開洗手間的門向外走去。

外面,是一間臥室,從床、茶幾、沙發到電視等,看起來似乎是酒店?整個房間看起來空無一人,顯然還沒客人入住。柳乘風微微一笑,悄悄來到門口,然後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

外面是一排長長的走廊,而且看亮度,似乎還是白天。

長廊看起來很安靜,空無一人的樣子。可是,時不時有人從電梯里走出來,打著呵欠進入了房間,似乎經歷一晚的奮戰,需要休息。

柳乘風慢慢走出房間,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進入電梯,並沒有引來別人的好奇。不過,時不時有人給柳乘風來一句︰「個瘩模您……」

「哈羅……」等禮貌用語。

柳乘風滿頭忙不迭的一一回應︰「狗模你……狗模你……」

看到別人的小臉,柳乘風模著自己的鼻子狐疑起來。莫非,外國人都是這麼友善?即使看到陌生人,也會很友好的打招呼?

或者,因為自己長得比較友善比較帥?

嗯,應該是第二個可能性。在華夏,也不是每個人外國人,都會與他們認為的外國人打招呼,畢竟,華夏人那麼多,外國人要是見到本土人都打招呼,那他一天啥事兒也別干了,就蹲在十字路口旁邊給人打招呼。

以每兩秒一個人的速度,他一天二十四小時可以給四萬多人打招呼。一個月才一百多萬、一年一千多萬,近十年的時間才能與國人全部打完招呼。

當然,這只是說笑,實際上外國人大多都注重時間觀念,根本不會在這種閑的蛋疼的事情上多花一秒鐘的時間。

在進入電梯後,柳乘風瞪大眼楮注視著里面的樓層號,一時間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

近百層的高樓,也不知道目的地在哪兒?早知道的話,先打個電話了。

不過來都來了,柳乘風打算先參觀一下再說,畢竟熟悉環境也是必須的。

每隔幾層樓,柳乘風都會停下來走出看看。在這個並不知道什麼地方的大廈里,柳乘風看到了餐廳,住房,還有奢華的殿堂,就連賭場柳乘風也誤入過。不過柳乘風並沒有多作停留,他找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掏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然而,當柳乘風撥出號碼後,提示音里面竟然說,沒有開通國際漫游。也就是說,柳乘風根本不能與這邊聯系。

柳乘風拍了拍額頭,有點不知所措。現在改怎麼辦呢?自己既不懂英語,也找不到電話。貌似,他這趟白來了?

想了想,柳乘風琢磨著是不是找個公用電話?如果能跟這邊的人聯系上,並了解一下情況,估計對這次的任務很有幫助。

如此想來,柳乘風又四處亂轉起來。當他步入一間大堂的時候,向前台看了看,估模著前台應該有電話吧?

「哈羅,能不能借電話打一下?」柳乘風面帶微笑的對前台一名穿著白襯衫、金發碧眼的服務員問道。

「嘰里呱啦、嘰里呱啦?」對方說出一連串柳乘風听不懂的鳥語,讓他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柳乘風用手指比劃了一個打電話的姿勢,並指了指前台的電話,示意自己想借用一下電話。

「噢……ok……ok……」對方終于明白柳乘風是什麼意思了,于是高興的把電話推到了柳乘風面前。

「三克油……」柳乘風道謝之後,準備打電話。

不過,一名外國人忽然用流利的華夏文問道︰「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

柳乘風被雷了一下,這口音听起來竟然是地地道道的華夏文,如果不看對方的面孔,還真以為是華夏人呢。

「你好,我與我的朋友走失了,但是我的電話沒有開通國際漫游,所以無法聯系上他,想借用一下電話……」柳乘風笑著道。

「那您隨意,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叫我。」對方做出邀請的手勢,示意柳乘風繼續打電話。

柳乘風站在原地駐足一會兒,遲遲沒有撥號。

不是他不想打這個電話,而是周圍有人能听懂他的話,讓他怎敢草率與那邊聯系?處在這個敏感時期,萬一有人泄露消息怎麼辦?

「先生,難道您遇到什麼困難了?」那名會講華夏語言的外國籍男子問道。

柳乘風左思右想,最後攤開手無奈的苦笑道︰「我把號碼給忘記了,看來,想找到我朋友還需多費一番周折……」

「您那個朋友有什麼特征嗎?需要我們幫忙嗎?」對方再次開口問。

「不用了,我回去看看我的電話還在不在,我想電話上應該有他的號碼。」柳乘風點點頭表示感謝。

對方忙禮貌的說道︰「那祝您好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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