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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痛毆

服務生劉順听了金暢的一番話卻只是微微一笑,心中想是對他的話並不贊同,他飛快的給刀疤臉倒上一杯洋酒,隨即默默的擦拭酒杯,不再開言。

「喂,小哥,咱們說到哪兒了?哦,對,我這個相好的妞呢,就在你們這兒討生活,我今天就是專程前來找她的……」郝羽接茬盯著服務生問自己的問題,旁邊金暢說的話他就根本沒听到似的。

「把自己相好的女人擺金海洋討生活?哈哈,你這小子原來是混這條道的。嗎的沒手沒腳要靠女人養著,還敢帶著臉子花錢進來這兒喝白水,今兒真特麼晦氣,一來就踫上你這號東西。」金暢對著郝羽上看下看,搖著頭,臉上盡是鄙夷之色,他此時也坐上高腳凳,拿起桌上的那杯酒咂了一小口,皺著眉頭又看看旁邊的長發青年,神情中盡透著厭惡之色,似乎是奇怪這小子怎麼還不識相的趕緊走開。

「小哥,不知道你認不認識我這個相好,人長的挺楊冪的,穿了鞋就跟我一般高,妝化的賊濃,能喝酒,會劃十六種拳,每天到你們這兒來報到……」

「我說你還有完沒完啊?妞丟了到門口電線桿子上貼尋人啟事去,別坐這兒壞人氣氛,順兒,再給哥來一杯。」金暢不知怎的突覺煩躁,一揚脖把那杯洋酒給灌進口中。

「你說的是不是叫郭巧巧?」劉順利索的拔下瓶塞,擰上分酒器給金暢身前的杯子滿上酒,他腦子活,听了郝羽的簡單描述,又看到長發青年在這兒不依不饒的,又不受金暢的出言挑釁,心中倒也直覺的看出,面前的這位一臉啥都不在乎表情的家伙,恐怕就沒剛開始想的那麼簡單。

郝羽一听人直接把名字都報出來了,坐在這兒就還真問對了人,民間經驗里堂倌和小二那都屬于遍識身邊事,兼職包打听的人物,看來這傳統習慣還真是歷代相傳,經久不息。

「對對,就是叫郭巧巧,她現在來了沒?我有話要跟她說。」郝羽忙不介的站起了身子。

吧台里的劉順還未開口,郝羽身旁的金暢卻突然開始大笑起來,他本就帶著幾分酒意,此時心中又想的齷齪,這一撥笑的竟然撒開了歡似的,惹得臨近幾桌的客人都伸著頭看著奇怪,連一直不打算搭理金暢的郝羽也斜眼瞥著刀疤男,不知道他患了何種隱疾。

「原來你就是那丫頭嘴里老提老提的那個心上人啊?」金暢笑的前仰後合。

「哦,你也認識巧巧?我急著找她說話,如果你知道她在哪兒,麻煩知會一聲。」郝羽很客氣的向金暢道。

「我知道她在哪個狗屁地方哦,兩天沒看到人影,怕是那天給人操爆菊花,這會在家忙著上藥膏了吧,哈哈。」金暢說完話,又一舉手喝光了身前的那杯酒,嘴巴張的大大的,舒坦坦的打了個酒嗝。

郝羽模不清狀況,只好滿臉含笑,陪著人一塊在樂,他神色慚慚的,帶著一臉子謙恭的又問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瞧起來,您這位金老大一定是知道,不如說給我听听,給把把脈,這好好的班不上了又不著面的,堵的人七上八下的總不是個味兒。」

「說給你听,嘿嘿,說給你听,你個靠娘們養活的白面小子,卻又能吃的著她那副好**,馬幣真是老天瞎了狗眼。」金暢酒意沖腦,他眼看著郝羽,眼神里五味陳雜,即是瞧不起的很偏又妒忌的要命。

「最看不得你這樣的孬貨,要啥沒啥的就只著一張臉蛋,當年老子在粵省,只要見到你這樣的面皮,那是肯定要上去扇幾個耳光收利市的,現在……嘿嘿,便宜了你個吃軟飯的。」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金老大,您可還沒跟我說呢。」郝羽得不到答案,只得稍稍提高了嗓門。

「還能發生什麼事?」金暢翻著眼楮吹出一口酒氣。「臭娘們敢在兄弟們面前跟老子頂針,當然要賞杯神仙水喝喝,可惜被那老外壞了老子的好事,不然的話……」金暢突然婬笑著對著郝羽。

「老子就準是你頭上的那頂綠帽,嘿嘿。」

「那神仙水又是什麼呢?金老大?」郝羽此時已覺出不對,有點揪著心,具體情形還待細問。

「金少,您喝多了,需要休息,皮條剛你愣著干什麼,還不扶著你們大哥進包廂?」劉順作為吧台管事,在金海洋這塊地方,還是有著一定的權威的。

但金暢後面的滿面頹容的瘦削漢子卻根本不理他,他眼楮里發著光,要看看自己老大是怎麼折騰郭巧巧的這位小白臉的。

「喝多了?我金暢啥時候有喝多的理兒,剛入舍義會那會兒,老大的酒都是由我替著喝,全桌子都趴光了老子也站的挺挺的,順兒,別廢話,給哥繼續滿上。」金暢嗓門雖是越來越大,動作卻絲毫不見走樣,確實瞧不出是個喝醉的模樣。

又下了一杯酒,金暢斜眼看看郝羽,長發青年臉上一副急切的模樣,卻還在等著他回答自己的問題。金暢嗤的一聲笑,點了點頭道︰「瞧你那副樣,也是要知道自己這綠帽戴的是哪頂,好,我就叫你明白了,臭娘們敢在老大面前放我壞水,模一把就叫天叫地四處散著我調戲她,不給點顏色看還真當我白混了,這整個金海洋的場子都是我在看著,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跟老子叫板?」

金暢察覺到郝羽還在盯著自己看,他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心中發笑,終于道︰「老子特意找的阿梅那個騷婆娘要了藥,說是烈女也要變蕩婦,就給她摻在酒里,眼看著她自己喝的杯底朝天,卻沒想到狗日的老外偏偏這時候跳出來壞了老子的好事。」

他看著郝羽此時已是漲紅了臉,卻渾沒半分感覺,反而臉上笑容更甚,又接著道︰「女人這東西就從來不缺,你不讓人上也還算不上稀罕,總歸要搞的你求著盼著讓老子操的快快活活的,不過死老外這回就還出了真出人意料,瞧那外表粗手粗腳壯的像頭蠻牛,下面那玩意兒也絕對不小,臭娘們這回一定是受用的很,算得上是特麼因禍得福啊,哈哈……」

金暢興高采烈的說到這里,笑著笑著嘴突然歪了,只見到郝羽的右拳正印在他的左臉頰上,這一拳的威力著實不小,竟把坐在高腳凳上雙腿懸空的金暢直打的飛了起來。

刀疤臉算得上是個打架高手,但就連他也沒看出來人家到底是怎麼出拳的,前眼還看著對方笑吟吟的看著自己,眼楮一眨人已經在天上了。

金暢跌出老遠,他踉蹌的爬起身,剛罵了一句︰「你特麼敢…」直接跟上毫不手軟的郝羽,就已經把他的另一半臉搗的變形,把他下面的那句話直接揍在嗓子眼里。

嗚嗚的干嚎兩聲,給這一擊打的又向另一側跌倒,金暢滿嘴是血,頭暈目眩,眼前金星亂冒。他卻還能站的起來,一邊擺了個防御的姿勢,一邊扯著脖子喊道︰「皮條剛你特麼的是個死人啊!」

他的那個小弟,矗在一邊看的楞在當場,也幾乎是金暢開始喊了才明白過來。皮條剛不敢置信的晃晃腦袋,趁著郝羽在和金暢對峙,他繞到長發青年的身後,抽冷子的奮力一撲,準備自背後抱住郝羽,好讓他老大在前面施襲。

這小子攢足了力氣,咬著牙關一臉獰笑,心里琢磨著一旦抱住了就死活不松手,老大的拳腳功夫也算得上是舍義會排位前三,丫的腿都動不了再對上了老大,那就是條龍你也游不出這金海洋去。

皮條剛如今整個人橫在半空蜷著手腳,像只剛蹬腿跳躍的蛤蟆,他去勢既起,郝羽就無論如何也無法避得開這一記猛撲。說是遲那時快,眼看他就要得手的當口,郝羽卻頭也不回,又是右臂手肘猛的向後一揮。

皮條剛被郝羽隨手擊出的一肘給差點索了小命去,他兩顆門牙飛在半空,兩道鼻血也飛在半空。他雙眼翻白,口吐白沫,那股子由彈腿一蹬向前騰空的動力加速度,聚焦在郝羽的肘部驟然轉為零,再飽受地球引力的拉拽之下直線掉落,啪的一響,像極了一直注了水的氣球癟了空氣給人一腳踩的稀爛。他血水,口水,尿水,眼淚水,四水齊流,還不帶商量的直接暈過去,倒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金暢此時酒已經醒的透底,他眼見著郝羽把自己馬仔一肘放倒,腦子里針刺火燎一般突然想起一個名字出來。

「你是郝……」話沒說到一半,郝羽的一腳已經直接踢在他的命根子下面,他雙眼鼓脹,腮幫也鼓脹,雙手抓著自己的褲襠,慢慢的下蹲,似乎在拼命的尋找著那疼到極致的節奏。

防拳不防踢襠,還牛皮哄哄要扇這個耳光扇那個耳光的,郝羽鄙夷無比的看著金暢,那一肚子的怒氣卻也還只宣泄了一半。

原本在前日,安東尼的一拳把他直接干翻後,對打架強烈喪失信心的他,就已經打定主意以後只做文弱書生,不再跟人打打殺殺的扮武林高手了,但沒想到剛剛忍不住出手,效果卻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差,就在此刻,高中時代的那種,只要出手就準贏的感覺似乎又回來了,這個自稱是什麼什麼會的‘高手’在他的眼里,就全身上下皆是破綻。

郝羽並不打算放過金暢,他沖上去一膝蓋照著他下蹲的臉盤子又是一下狠的,刀疤臉一口血直接噴出,隨即仰面朝天倒在地上,他雙頰紅腫,眼皮瘀青,嘴唇被郝羽的膝蓋開了一朵花。

金暢手指抖抖著,對著郝羽的臉,嘴里艱難的蹦出一個名字。

「大勇……」他說道。

「恩,大,大,我叫你大,還大,勇,勇,我讓你勇。」郝羽騎上金暢的身子,說幾個字,右拳就在他臉上搗上一拳,一句話下來,金暢已是雙眼烏青,一嘴一鼻子的血流的滿面皆是。

附近幾桌本來圖著看熱鬧的情侶,女人已經尖叫起來,吧台里的劉順提示郝羽道︰「這位先生,我們已經向110報警,警察很快就到,希望你能克制自己。」

郝羽此時已經站起身來,他這幾下動作兔起鶻落,實是用足了力氣一並使發,他喘著氣,回身向劉順豎起二指致謝,撢撢膝蓋上的褶皺,緩緩向大門口走。剛走到一半,郝羽突然對空抖著一只手回轉身來,他如今是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手指點著只見出氣不見進氣的金暢道︰「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黃毛大勇,是黃毛大勇!你是舍義會的,你是舍義會的嘛。」

他像是個剛答全了非常6+1節目的嘉賓一般,點著腦袋,嘴里念叨著什麼,一路喜氣洋洋的,就這麼消消停停的走出了金海洋。而此時,110的警笛遠遠的在響。郝羽站在金海洋鍍了金的那扇三米高的大門門口,扭了扭指節,轉了轉脖子,掏出一支煙來點上。他一招手,街面上一輛出租車停在面前,郝羽上了車,把一截煙灰彈出窗外。

「望江新苑,謝謝。」他不帶情緒的說道。

車子啟動,緩緩沒入晚間的車流中,而此時,金海洋的高峰時段終于迎來了第一撥,五一路十字街口,似乎只是在突然的一瞬,滿當當的塞滿了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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