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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勁氣四射

澄心沒頭沒腦的發了古人一通子火,搞的習二在旁听的也是一愣一愣的,洗髓經不帶商量的控著他的身子與這位少林怪人狠學了幾天的功夫,他自己本身與之打交道的次數卻極有限,對于澄心的這套理念他听起來就覺得頗有道理卻又未必全盤認同。

在他心里,功夫自然是可以跳著級別按照個人領悟的進度斟酌習練,只不過就不是大多數人與他澄心一樣,有個藏經閣的寺藏典籍可以隨意翻看,平凡大眾哪怕是他這樣的奇遇連連者,也需徘徊在學什麼和有什麼學之間,只要能有所提高,那麼就不妨練了再說,對于他們這些領域外僧眾來說,傻瓜才在有條件的狀況下還非要按部就班的一門門過。

所以習二完全不理解澄心搞出這麼多詛咒的花樣是犯了啥心疾,他指天罵地的把前面的那些先哲連帶著寺里還活著的長老們都罵了個遍,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這個年輕的不成話的澄字輩僧侶到底有什麼來頭他是至今也琢磨不透,但清明分明曾經試圖提醒過他什麼,卻又最終並未言明,

瞅著習二呆呆的只是點頭,眼楮里卻盡露著質疑的神氣,澄心嘆口氣,心中倍感煩躁,他突然指著身前的空地對習二道︰「道理說的再多也是白給,教了你的東西卻不能浪費,你過來這兒,把那捕風、批亢和搶珠三式演給我看,沒ri沒夜的看著你練,倒要查查你如今到底領悟了多少。」

得,習二雙眼上翻,頓時就犯上難了,這澄心突然間的就要檢查功課,而且人教了幾天查驗查驗要說這理也絕對佔的住腳啊。可那會兒是洗髓經控著自個,半點心智也不帶沾的,現時現晌的腦子里只能是一片空白,還捕風搶珠呢?龍爪手到底是怎麼個抓法他都全無概念,又怎麼能使得出?

「師父,實不相瞞,徒弟我資質愚笨,原本就有個健忘的毛病,你看我這今天不憶昨ri事的,你傳的這捕風式恐怕……」折騰不出花樣,只得打算老實交代,但他話剛說到這里,突然心念電閃間的,有個虛虛幻幻的人影在眼前晃過,于是心思一動,按著那個轉瞬即逝的人影的勢將將擺了一個造型。

只見他右足單提過膝,左腿微微下屈,陡然間又雙臂如翼,左手成爪,右掌橫飛。隨即足踏青石,雙臂在那空中舞了一轉,此時勢未由盡,他腳下按伏羲八卦走位,手中花樣層出不絕,或擒或拒,或撕或擋,連戳帶掛,就把那捕風、批亢和搶珠三式按照腦中人影的動作一一演繹出來,而令人奇怪的是,這些對于他習二自身說來完全陌生的招式,按照那人影的幻像照葫蘆畫瓢的這般做出來,卻只覺得流暢無比全無頓塞,這些之前作為傀儡經過大量的練習的動作竟似是刻在他的四肢肌肉之中,往往只是一個動作剛剛做出來,緊接著身體就自然的調整到下一階段的正確態,而之後的招式就更是行雲流水一般,使的打從心。

習二不免驚詫于這番自發于心的怪異感受,卻又驚喜交加,大呼過癮,少林五級武技在剛剛入比丘戒的武道僧眾來說,就近乎是映在天際中的一幅觸踫不到的圖畫,看上去很美,卻又不知道何時才能準予涉及,而此時的他演繹出的這套龍爪手,恐怕就是他們這一批青年僧眾中頭一個真正學會並運用的,這樣的際遇如果曝光到和尚院部中去,就一定要引發一輪嫉妒風ch o,進而對習二的真實身份大加猜疑吧。

但習二已經完全考慮不到這些,他這一刻已完全沉浸在少林終極武技施展的美感和韻律之中,他手中隨意施展出的招式,磅礡大氣,自成一格。而不久後他就能感受到臂膀間自有一股暖流在血脈中奔騰,這種頗為熟悉的感覺正如同他在幻境中每ri研習的內力流轉一般無二,只是局限在手臂之間,與由丹田氣海中提取的氣息相比,綿厚不足,卻?然有力,那股氣在手少陽三焦中自然流轉,卻並不歸于氣海,想著洗髓經說過的外功內練的要訣的那番話,習二突然之間發現那些原本枯燥的心訣全都有了既定含義,在他的腦海中顯得清晰無比。

按著口訣而做,把這些天來內視積攢的丹田之氣緩緩的灌注于小指次指之端,待得那捕風之式再次襲出,成爪狀的手指竟能微微感到有勁氣從指間迸出,而虛空揮擊之際,隱隱有破空聲,五指擊在空處,習二竟覺其觸感也與前大不相同,竟似是遇上有形之物一般。

此時澄心突然咦了一聲,他大聲說道︰「清二,你且停上一停。」

習二倏然一愣,五指頓時澀在半空,隨即收了動作,立定場中,他臉上喜形于s ,自是為剛剛反復演練的龍爪手三式的威力極感滿意。

「你這小子,明明練的如此,卻又偏偏要編出什麼失憶健忘的花招來,是怕為師說你練的不好麼?真是毫無道理的孩子氣!我雖授徒嚴厲,好與壞卻一定是分的清的,如果當初不是看到你資質極佳,學的了我這龍爪手的功夫,你就是在那閣前的台階上跪死也沒用處。」澄心語氣顯得極為和順。

「剛剛你那龍爪手三式用氣度都還堪用,形神兼備,算是一條腿跨入了此項武技的門檻,相較只是三四天的時光,就竟能自行領悟出氣勁入臂,力透指尖的心訣來……說實話,這些年來我只專注于練武,對于外間宣揚的領域外僧侶的武道受教速度,到底達到一個什麼樣程度……是一點也不知的。你剛剛的心訣,用的是風雲手或散花掌的麼?但它們和龍爪手的運勁方式可完全不同,按理說是不該這麼快就能觸類旁通……又難道說是因為你的根骨……但那也無道理。」說到這里澄心低頭沉思。

習二不知道他一個人在那兒嘀咕個啥,但剛剛那番模樣,分明又是在夸贊自己進步神速,徒弟功夫練的好師父當然臉上也有光,只是不知道他皺著眉頭在那兒苦思冥想的做啥。

「師父,剛才我那動靜,按您老的眼光來看,我這兒龍爪手算不算能實戰的程度了?」

澄心正在思索,听了半晌沒言語,完了對著他發怵,眼里掛著疑問,于是習二只得重復一遍自己的問題。

「你說啥?哦,實戰啊,這樣的程度你怎麼能跟人實戰呢,我想別人只是用jing熟品階的羅漢拳都能和你打成平手吧……恩,這個並不重要,你練習時ri尚淺。但你剛剛的氣勁就很古怪,也許會佔了不少便宜也說不定……清二,你老實跟我說,那個大論堂的清明……你以前的那個帶路師父……他……他是不會武功的吧?」

「是啊,除了一路羅漢拳能從頭至尾的打全咯,清明師父不練武的。」習二實話實說道。

「那你這氣勁……難道是天授?又或是娘胎里帶出來的?它們從何而來?這真是古怪之至……」澄心似是在問習二,但臉孔卻又不沖著他,他自問自答,心知這種高深的學問,就連自己也只參的一知半解,多年來苦練不懈能有所成,也多是因為身體上的感悟遠比思想上來的迅捷,所以這才存了苦思十ri,不如一朝勤練的念頭。

如今他的龍爪手雖已練至化境,運氣使力無不得心應手,卻始終說不出那存于四肢胸月復間的勁氣的來龍去脈,如今看著自己這個新收的徒弟還未入門幾ri,居然就可隨意施發真氣,他心中奇怪,卻也由己度人,先入為主的斷定習二也如他一般,是毫不知情的,只是招法使到極處,有用的法門就自發的閃現出來。只是對于他為什麼感悟的這般快法,那就是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了。

澄心既不作問,習二自也不會主動坦白,心里藏著不可人言的隱秘這檔子事他早已習以為常,總之洗髓經千年挑一人的事說給誰听怕都沒啥好結果,這年月無論內外江湖,皆都是人心難測。匹夫無罪卻懷璧其罪的典故古來有之,能不顯山露水招惹是非的,又為啥非要跟人說的明明白白的非要引來猜忌呢?這世上的隱秘多的數無可數,蒙聲大發財那是屬于常態,你沒听過見過麼?那就對了,因為人家壓根就沒打算讓你知道。

澄心xing情憊懶,他常年專注于武技之道,心xing就遠不比他的歲數理應的那般嚴謹,想不明白的事過不一會兒也就丟在一邊,瞧著習二一幅躍躍y試的模樣,就又讓他接著把那三式練了幾回。他從旁指導身,糾正了幾個餃接運勁的誤解,瞧著這會兒徒兒滿面含笑,興致勃勃的苦練,也不禁暗自點頭蘀他歡喜。待得這三式招法都使得綿密無缺,就又傳了兩招龍爪手中守備的手法,一曰‘撫琴式’,一曰‘鼓瑟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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