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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聲慘叫驚動全場!

鳳厲靖刺出去的劍沒能及時收回,他的手透過劍感覺到了劍尖破膚而入的那種熟悉感,耳邊立即傳來蘇媚兒發出的慘叫聲!

鳳厲靖不僅是听得魂飛魄散,更是看得驚駭萬丈,自己的龍吟劍正刺中蘇媚兒的身體,而那地方……正是月復部,他的寶貝兒溫床!他被眼前驟然發生的轉變驚得有些蒙了,劍一收回,大量的血從她的月復部呈放射狀噴了出來,有些還落到了他的臉上和衣服上。猛地驚出了一身冷汗,帶著不可抑制的惶恐撲上前去︰「媚奴,媚奴……你怎樣?」

孩子失去了!听醫師說是個男孩,他沒敢看那個被自己親手剝奪生命的孩子。他覺得內心五髒六腑都被這個噩耗絞碎般地痛。他恨衛子浩,也恨蘇媚兒不該撲上前去救他,也恨自己那劍沒有及時收住。一切都在電水火石間發生,他甚至都來不及撤去力道就刺了過去……

「少主,飛鴿傳書!」在南州驛站換馬時,準備快馬加鞭繼續趕路的無涯子看到手下人遞來一小卷紙,急急地展開,看完之後,手用力一握,臉隱現慍色︰「傳書出去,尋北寒靖王的行蹤!」手再張開時,那卷紙已成粉沫。

「鳳厲靖,放下媚兒!放下媚兒!」衛子浩憤怒地從地上提起長槍去阻攔。不知從哪轉眼跑出十幾個黑衣人,把他的人馬全攔住了。等他抽空再抬頭看時,鳳厲靖連人帶馬已消失在他的視野中……

吹得這麼傷感入骨的曲子,背後該有多傷情啊?好在她有莫梓龍的愛,所以,她是幸福的!她模糊地想。

但他的願望並不是那麼容易如願的。當蘇媚兒醒後看到自己眼前的人,看到自己干癟下去的肚子,想起了他刺向衛子浩的那一劍,又狠又凶。她怎麼可能讓他傷害自己最愛的人?怎麼可能?所以她沒有一絲猶豫地撲上去,保護她心中最愛的那個男人!

听到蘇媚兒在模糊中低喃孩子,他更是懊悔萬千。

就算有小小的爭執,他也會很快地哄她。

一只手很快就貼上她的臉龐,她習慣地在那只手掌蹭了蹭,找到一個舒適的角度,沉沉地睡了。雖說蘇媚兒已逃出了天牢,可偏偏又因為救衛子浩時受了重傷,並且又重新落到了鳳厲靖的手上。

「回王爺,現在已到南州縣了,船家正在靠岸補充生活用品和食物。」有護衛上前答。

這時候的他,也沒有深思自己之前對她的糾纏是不是僅僅因為孩子這個理由那麼簡單了。

這時候的蘇媚兒已被月復部的絞痛痛得滿頭冒冷汗,臉色蒼白,感覺到本來漲如汽球的月復部已開始慢慢的象泄氣的汽球了,一股下墜的感覺抽著全身痛,令她痛得幾欲要昏厥過去。

不過,他的樂感並不是很好,鋼琴彈得也不怎麼樣,但那氛圍卻溫馨,令人著迷。她喜歡與他在一起的那種愜意和任性,無論做的對不對,他都寵她,愛她,舍不得責備她!

江南煙雨,最是詩意,特別是現在夏季,正是芙蓉盛開之際。如果良辰美景,卻無人陪同共賞,無涯子不由掏出白玉簫,輕按上面的音孔,嗚嗚地吹了起來。吹的正是蘇媚兒在除夕那天的曲子《煙花易冷》,如此傷感的音調現在倒是應了他的心情。

這個讓他感情復雜的女子恨他,他知道!但他就是想要一個她為他生的孩子,所以他們倆都拿著孩子做棋,不停地相互算計、設局。甚至還讓他這個有神童之稱的靖王爺落入了她的圈套,不但受了傷,還差點命喪她手里。即使是這樣,他內心也不得不佩服這女人的心機,不得不佩服她的聰明才智。

蘇媚兒在意識模糊中,還真的听到了這熟悉的曲子。依稀在夢里似的,她覺得那是她仍在前世,完成任務之後,坐在家里的沙發,漫不經心地听一些亂七八糟的曲子,各種各樣的,去舒緩殺人後的心情或放松神經!

鳳厲靖衣不解帶地一直呆在蘇媚兒的身邊,開始擔心胎兒有事,再到擔心她的安危,從來沒有過的惶恐不安。以前對她那麼恨,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在听到神醫解釋那個他深愛的女子琪琪不過是他的前世戀人,那既然是前世的,那就讓這個前世過去吧!他毫不留戀地燒了有關南宮琪的一切!也開始重新審視對媚奴的感情,對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感覺!

「媚兒……媚兒……。」也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住的衛子浩半天才回過神來︰「媚兒……媚兒……你怎麼樣啊?」未等他看清,鳳厲靖已抱起她快速地跨上馬。

蘇媚兒模糊地感覺到鳳厲靖把她抱到一個地方,月復部的劇痛越來越強烈。她听到周圍有人在不停地罵,高低起伏的,但听不真切。她只清晰地感覺到有東西從她的體內剝離而去,帶著硬生生撕肉般的疼痛。她想起了這個開始被她痛恨咒罵,到最後他用自己的胎動一點點地感動她,提醒她為人母的自覺,逐漸逐漸在她內心佔上重要位置的孩子。

「媚……兒,我們以後還會有很多很多孩子的!只要把身體調好,我們以後生很多很多的孩子!」他把她的手合在自己的手心里,輕柔地說。

一艘中型商船無聲地劃開河面,泛起一層層的漣漪朝兩岸散去,前兩天的雷雨,令河水漲了不少。船很快,也很平穩,從內河再轉江,朝北逆流而上。

緣份從來也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

「媚……兒……媚兒……。」

孩子?!她低低地叫了起來︰「孩子……孩子……我的孩子……。」手朝月復部模去,在中途被人握住。

當初,他請求悟靈神醫幫他留住孩子,用最靈驗的安胎藥,為他鳳厲靖保住第一個胎兒。可最後,這孩子終還是失去了!

手捂住她急劇噴血的月復部傷口,可那殷紅的血就象洪水一樣從他的指間不斷涌出,染紅了華麗衣裙、米黃襯裙,還不斷地滲入到她身下的草地,與血混在一起的還有一些滑膩的粘液。

「媚兒?不,我的孩子……。」眼角有淚在溢出,還沒落到發鬢,就被溫柔試去。她覺得渾身無力,掙不開那只手的緊握,也無力撐開眼皮看旁邊是誰。失血的過多,讓她再也支持不住地暈厥了過去。

後來,跟著梓龍,她更多的是彈鋼琴給他听,去舒緩他日理萬機處理業務的頭腦。偶爾,兩人也會坐在一起,合奏一曲。

鳳厲靖听到她模糊地叫了什麼,然後就臉帶著微微的笑意睡了。這笑,讓他胸口柔柔地散開了一種莫名情愫。不由深深地凝望那張笑靨,執起她的手,溫柔地親了親︰「媚兒,從此以後,我會好好待你的!是真心的那種!然後,我們生很多很多的孩子!」zVXC。

望著軟榻素色的枕上那張毫無血色的臉,鳳厲靖從喪子的痛醒過來,伸出指月復輕柔地撫上蘇媚兒的臉,熟悉的線條,熟悉的觸感。

「已到哪了?船怎麼停了?」鳳厲靖看船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江南煙雨此時最是漂亮,可此時,他哪有心情去欣賞。

「叫他們動作快點,還要趕路。」鳳厲靖吩咐。

再次落到那個同門惡魔手中,蘇媚兒的日子可想而知!而最重要的不知道蘇媚兒現在的安危?

「梓龍……。」她呢喃出口。入魄更熟。

前幾天當他听到蘇媚兒殺了南炎皇後要被處死時,就再也坐不住了。立即帶上自己的人馬,日夜兼程拼命從西涼國趕來,期望能拼死救出蘇媚兒。那怕啟用西涼國在南炎國隱藏了多年的細作,在朝重臣,他也要把蘇媚兒救出來。

為他還是晚了!他似乎總是晚到!不是沒到,是晚到!晚到讓他總錯過,錯過了最好的機會,錯過了最佳時機!錯過了最愛的女人!

要知道這個女人現在心甘情願地肯為他生個孩子多難啊!特別是她那麼恨自己的情況下!

與水路相距不遠的陸路官道,飛馳著十幾匹朝南炎國都方向而去的駿馬,最前面的是位白衣飄飄,相貌清俊不凡的年輕男子,可惜,就是眉宇間隱現的擔憂之色過于濃郁了。

她眼睜睜地看著那劍無情地刺入自己月復部,她似乎听到孩子的慘叫聲,不由也發出了一聲淒厲慘叫……她的孩子,那是她的孩子在向她呼救!

「孩子!我的孩子!是你殺了我的孩子!是你殺了他!是你……是你殺了他!你把孩子賠給我!把孩子賠給我!是你殺了我的孩子……啊……鳳厲靖……。」想到孩子的失去,她再也無法躺在床上,雙手毫無章法地拼命抓向鳳厲靖。

「媚兒……媚兒……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的!媚兒……你冷靜,冷靜……。」鳳厲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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