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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話 玫瑰茯苓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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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話玫瑰茯苓糕

許蘿再外頭等了將近半個時辰,肚子就十分不應景地咕嚕咕嚕叫了起來,看看外面的日頭,應是已經過了午時了,卻也不敢離開去吃東西,怕萬一跟柏仲言錯過了,總歸是她求著人家,恭敬樣子要有一個,便也盡量不去理肚子的感受,想著餓個一頓半頓的也死不了人。

正這麼想著呢,鼻尖就聞到一股濃濃的雞湯味兒,都快蓋過了屋子里的藥味兒,頓時讓許蘿的胃更疼痛難熬了。

「李公子,這是剛出鍋的雞絲銀耳面,我們公子想著你該還沒有用午飯,讓我給你送過來的。」方才那個與許蘿在醫館門口說話的藥童端著一大碗面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依舊露著那口大白牙與他說道。

許蘿看著那滿滿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面條,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滋味,自然不會矯情地拒絕,立馬有些惶恐地起身,不好意思地說道︰「勞柏公子惦記了,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你莫要叫我什麼公子,稱呼我小五就行,不知小兄弟您怎麼稱呼?」

藥童把面放在許蘿面前的桌子上,這才回道︰「我叫枸杞,我們這兒的藥童都是直接換藥名的,我看我們倆差不多年紀,你便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

改了稱呼,兩人便親近了許多,許蘿坐下來一邊吃著面,一邊與那枸杞閑聊著。「柏公子他用了午飯了嗎?」許蘿覺得自己這樣吃人家的很不好意思,便裝著關心地問道。

「我家公子身子不好,許多東西都不能吃,油腥踫都踫不得,只能吃些寡淡的東西,平日里都是國公府上做好送過來的,這會兒應該差不多已經吃好了。」枸杞似是哀嘆著回道。

許蘿頓時少了些胃口,覺得柏仲言真是可憐,天下這麼多的沒事都吃不到,該有多難受啊,想到這里,便又忍不住問道︰「柏公子的醫術不是很好嗎,怎麼就治不好自己的病呢?」

「俗話都說醫者不自醫,咱們公子雖然醫術高明,卻總也有他治不了的病,再說他這毛病是胎里帶來的,根本根治不了,只能好生調養著。」

許蘿听完也就明白了,就跟現代那什麼先天性行髒病似的,這種先天性的毛病自然是難治的,現代那麼先進的醫療手段都治不了,別說是這缺醫少藥的古代了。

那一碗雞絲銀耳面許蘿終究沒有吃完,听了柏仲言的事情,心里總有些不舒服,用完了午飯沒多一會兒,柏仲言就出來了,他換了一身墨色的寬大錦袍,頭發用白玉冠整齊地束了起來,腰圍白璧玲瓏帶,完全不似方才的閑散模樣。

許蘿又是看地有些發愣,只見一雙手在她眼前輕輕晃動,那手白如玉,覆著雜繡金線的衣袖和墨黑的袍服,猶顯得手背的白,晃得她有些眼花。

許蘿惶惶然抬起頭來,一抬眼恰與柏仲言目光相對,那樣清澈卻放肆的目光令她一怔,臉頰驀地微微一熱,下意識偏轉過頭去,不敢再看,卻仍感覺得到他的注視,不知為何被這樣的目光盯著看頓讓她覺得心慌起來,手腳姿態都變得有些僵硬了。

「怎麼?是坐地太久了嗎,站不起來?要不要我幫你?」柏仲言清越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許蘿這才發覺自己的失態,面露羞赧之色,正要開口拒絕,已是皺不及防的被他一把拉了起來,心兒頓時猛跳了一下,柏仲言拉著自己的手說不上很大力道,卻似乎讓她掙月兌不開,兩人靠地近了,許蘿只聞到一點玫瑰茯苓糕的香味自他身上傳來,心竟是又亂地不像話了。

許蘿飛快地從他手中掙月兌出來,故作鎮定地將目光移向別處,她覺得這時候應該要說些什麼,便輕咳一聲道︰「你中午吃的玫瑰茯苓糕?」

柏仲言看著她微微笑了笑,卻沒有說話,從懷中拿出一個紙包,遞到她面前說道︰「你說的是這個嗎,給你吃的,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

許蘿頓時覺得自己有些招架不住了,為什麼無緣無故地對她這麼好,這句話她終究是沒有問出口,她潛意識眼前這個男人不會害她,可也不敢靠近,有了上兩次的教訓,她並不想跟任務中遇到的男人太親近,畢竟到頭來也只是徒惹他人傷心罷了。

「謝謝,可是我不怎麼喜歡吃甜食,而且我剛吃了面,現在也不餓。」許蘿面上不好意思的拒絕了,然後立馬轉了話題說道︰「時候不早了,咱們快些去定遠侯府吧。」

被許蘿拒絕,柏仲言面上也沒有一絲惱怒的神情,依舊是神情淡然地將糕點塞到了許蘿手中,「現在不餓,那就等到餓了再說吧。」雖然語氣溫柔,卻讓人無法拒絕。

許蘿張了張嘴,終究沒有再說什麼,只能把那包糕點放進懷里,跟著柏仲言一起走了出去。

醫館門外已經有馬車在等候,許蘿跟著柏仲言上了馬車,才發覺馬車里只有他二人,想到方才發生的事,許蘿的耳根子又有些微微發紅,心想著她的定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弱了,不就是個美男嗎,有必要這麼慌張嗎,就當眼前坐著的是骷髏,阿彌陀佛~~~

許蘿表面上做出渾不在意的模樣,偏偏坐在離柏仲言最遠的地方,還一直假裝很好奇地看著窗外,其實心中卻是虛的很。

「你很怕我嗎?」柏仲言忽然開口問道,心情似乎很好地看著許蘿。

「沒有啊,怎麼會,公子幫了我這麼大忙,人又這麼還,我怎麼會怕公子呢。」許蘿立馬回答,拼命擺著手表示自己真的一點都不怕他,但那模樣怎麼都有些欲蓋彌彰。

「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柏仲言的上身微微向前傾了些,頓時將他與許蘿的距離拉近了。

「沒有,我哪里有,公子你誤會了。」許蘿只能硬著頭皮與柏仲言對視,心中郁悶的想著︰我能告訴你是因為你長的太帥,我怕被你蠱惑了嗎。

「沒有啊……那就好!」柏仲言微微拖長了音,又是靠近了許蘿一些,輕笑一聲,「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許蘿頓時又懵了,她這算是被****了,這柏仲言不應該是那種拒人千里之外,風光霽月的貴公子嗎,明明他對待公主的時候都是那般一付疏離有禮的模樣,怎麼對他這個鄉下來的傻小子態度那麼詭異呢,莫不是……他其實有斷袖之癖。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許蘿看向柏仲言的眼神就有些古怪了,還帶了些惋惜神色,這麼大好一個美青年,就便宜了另外一個男人了,這實在是要讓廣大未婚單身女青年傷心死啊!許蘿立馬下意識地遠離他,呵呵假笑幾聲說道︰「有嗎,我怎麼沒聞到,我這都好幾天沒洗澡了,難聞才對吧,哪里會好聞啊。」

柏仲言倒是沒有再挨過來,只是又笑著看了許蘿一會兒,才緩緩閉上了眼,神情似是有些疲憊。

許蘿微微松了口氣,可還是忍不住會去看柏仲言,他的臉色好像蒼白了一些,是不舒服嗎,想到柏仲言的病,她心中又有些擔心起來,便出聲問道︰「柏公子,你沒什麼事吧?」

柏仲言沒有回答她,只是那縴長濃密的睫毛輕輕顫了顫,似乎很不舒服的模樣。

許蘿怕他真出什麼事,立馬靠近了他,關切的問道︰「公子,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叫人進來?」

柏仲言總算是睜了眼,淺咖啡色的眼眸望著她,極淡地笑了笑,「沒事,老毛病了,很快就好了。」

許蘿的心口莫名地就疼了一下,竟是鬼使神差地伸手模上了柏仲言的臉頰,片刻之後,才發現自己這個動作很是不妥,立馬收回手,卻是被柏仲言的手握住,他的手掌很涼,指尖觸及她的指尖,有一種麻麻的過電感,許蘿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是有些不正常了。

「我等了你許久……」柏仲言只說了這一句話,便又閉上了眼楮,好像是睡著了,許蘿不忍吵醒他,微微用了力,想把手從他手里掙月兌出來,可他似乎打定了主意不放手,許蘿試了幾次未果,也就放棄了,苦笑了一下,心想著,這到底是在鬧哪樣,作為一個男人,一天之內被另一個男人****了好幾次,雖然那個男人有才有貌,但她到底是該高興呢還是該難過呢?

一刻鐘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馬車終于緩緩停了下來,柏仲言也很適時的「醒了過來」,頓時讓許蘿有一種又被耍了的感覺,但他也不能對自己的恩人發火,只能在心中月復誹,更加肯定了柏仲言是喜歡男人的這一事實。

定遠侯府的門房看見來人是柏仲言,那模樣簡直恭敬極了,恐怕皇帝老子來了也不過如此了,麻溜兒地進去通稟,立即便有府上的管事親自出來迎了他,點頭哈腰地領了他們兩人進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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