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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恰同學少年(下)

「是這里了。」氣喘吁吁的爬上4樓的齊曉魚,稍微穿了一口氣。他現在18歲的身體真的有些虛,這才扛了多久的重物就有些吃不消了。不過最後,終于還是讓他找到了這里。

當409的大門再一次打開,在里面的人是否還會是一樣的嗎?

用腳將門踢開,齊曉魚又找回了學生時代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覺,真好。

409門外的人笑著看著409里面的人,笑著笑著,差點笑出淚。

409里面的人愣愣的看著他。

貴族可從沒有用腳開門這麼失禮的事,但是為什麼偏偏他們覺得,他的這一腳好威風,好霸氣,好有性格?

「哥們,你是誰家的小廝?來這干嘛的?」個頭稍高,稍微穩重一些的問齊曉魚道。齊曉魚身穿的可是相當樸素,這位大哥一點都沒有將曉魚往同學身上那邊考慮。

他身邊的那兩個哥們這才反應過來,帥氣霸氣個毛線啊,這小廝有什麼可值得霸氣威風的,頓時又恥高氣昂,拿鼻孔看著齊曉魚。

「對啊,你來干嘛的?」

「這三個活寶!」不,加上自己,不就是四個活寶了嗎?

「九州、趙毅、郝俠!」齊曉魚挨個叫出了他們的名字。「兄弟們,我回來了!」興奮之下,將被褥衣物都不管,向他們撲了過去。

這種不要命的撲法,曾在前世被整個歷史系宿舍嘲笑為「平民式的熱情擁抱」,而在重生後,這平民的熱情擁抱再一次響天動地。

「給我拉開他!」

「不要舌忝我的手啊!」

「媽媽救命啊!」

半刻鐘後,鼻青臉腫的齊曉魚面前坐著怒氣沖沖的另外三人。

「我錯了。」齊曉魚認錯道。

「啥?」對面正要審問他的三人以為自己听錯了,就這麼認錯了?一個平民對貴族做出如此失禮的行為,難道沒點補償,沒點表示嗎?

「如你們所見,我是平民,我身上沒錢。」齊曉魚說道,「所以以後就多多指教了。」

「指教,指教什麼啊?怎麼听上去要吃我們喝我們的上公共廁所都要我們給付錢一樣啊。」趙毅偷偷的跟郝俠說道。

「嗯嗯嗯,媽媽說平民什麼的是最可怕的生物了。」郝俠點頭道。

倒是最穩重的九州神叨起來,「新來的,你是什麼星座?」

「星座?」這大哥又是什麼路數啊?趙毅和郝俠心道。

「我是尾宿,三月。」在大漢帝國,為觀測日、月、金、木、水、火、土而劃分出二十八個星區,用來說明日、月、五星運行所到的位置。而算命者和年輕的貴族們則常用二十八個星區所在的月份歸入一個星座之中。

「你的星象是尾火虎啊,你們倆呢?」趙九州又問道。

「觜宿,觜火猴。」郝俠說道。

「你是仲秋八月的?」九州又點了點頭。

「亢金龍,九月。」趙毅說道。

「我自己是角木蛟,七月。」趙九州說道。

「嗯,我看出來了。我們三個合該是兄弟,他的星宿離我們太遠了,不合適。」郝俠說道。

「邊去,要這麼說的話,你的守護神是白虎,哪里有我們守護神都是青龍的近?」齊曉魚沒好氣的答他。

「新來的說的沒錯,猴子你雖然是八月的,但確實不屬于我們守護青龍。」九州點頭道。

郝俠一听變了臉色,嚎叫道︰「你們不能拋棄我不管啊,你們不能這麼忘恩負義啊,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啊。」

「什麼亂七八糟的,誰說要拋棄你了?」九州皺眉道。

「觜火猴是福相,口才好,能說會道,為白虎之口,我們三個都是掌攻擊的凶獸,有了你正好調和我們三個的凶險,我們怎麼能拋棄你呢?」齊曉魚將「我們」代稱了「我」,出言解釋道。

「真的?」郝俠轉頭問九州道。

九州點了點頭「他說的沒錯,守護青龍大多喜攻擊,有你調和的話我們的確是不容易窩里斗。」

「好吧,新來的,算你合格了,我代表409接受你為我們的一員,當然,有三個月的考察期,你願意嗎?」趙九州問道。

「老大,我當然願意了!」齊曉魚又要撲過來,趙九州算是怕了這種熱情的擁抱方式了,立馬閃的遠遠的。「我還想起我有衣服在樓下沒拿,我去拿上來。」

「趙毅!」齊曉魚又要撲趙毅。

「我,我要上廁所,郝俠,你先在宿舍陪一會新來的啊。」

「郝俠?」齊曉魚奸笑道。

「我,我……我大姨媽來了,我要去接她。」三十六計,郝俠只有走為上。

「哈哈哈哈。」齊曉魚自己笑的肚子痛。「平民式的熱情擁抱」不管在前世和後世都是不怎麼受這幫貴族歡迎的,不過齊曉魚雖然心里明白,但是一定要用這種方式逗逗他們貴族,讓自己開心一下。

「唉,我選哪張鋪位好呢?」齊曉魚又有了新的苦惱。那哥仨可都沒選鋪位呢,正好讓他撿了一個現成的便宜

軍事學院實行的軍事化管理,是四人一屋,一層樓的男生共用一個洗手間和廁所。因為開國時聖武皇帝曾說,軍人不分貴族平民,只有怕死的和不怕死的。而天京軍事學院秉承聖武皇這種一視同仁的教育方法,使得這里畢業的貴族學員能夠在部隊中對平民士兵有更多了解。當然,在哪里都會有矛盾的存在,在貴族學員和平民學員之間,這種因為身份地位所導致的裂隙和矛盾可能更大一些。

在軍事學院的第一個上午就這麼過去了,吃過午飯,下午是全體新學員的一堂大課,也是新生入學必學的一堂課。

令人厭煩的軍務處處長在台上耀武揚威的講了足足兩個小時,而大體意思無非就是一個「是龍你就要給我盤著,是虎你就要給我臥著,軍事學院不歡迎一個不服從命令的學員的存在。」

齊曉魚雖然正襟危坐,但是他的眼神卻飄到桌下自己拿的一本《近代戰略藝術》津津有味的讀著。當台上的軍務處處長講完,他的一本書也消化了將近七七八八。

「你看得懂?」對會讀書的齊曉魚,郝俠近乎好奇的問道。他報考軍事歷史系同樣是因為不想上戰場又被家族逼得一定要來這里混資歷。他是榮譽貴族,紅頂商人的後代,家族吃夠了沒有子弟能夠在軍界說上話的苦頭,大多都是用錢買平安。若是能夠有子弟能夠從軍,那才是最好的,于是從小想要經商的郝俠就被家族派到軍事學院當中就讀。

「略懂,里面有幾個概念還不是很明白,不過參照一些戰例的話還是可以做到大體了解的,你想要看的書在圖書館2層的b-103中間的第二排,不過我推薦你現在先從第三排的書看起,文言文讀通了再讀白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齊曉魚嘴碎的對郝俠說道。

「他怎麼知道我想要看什麼書?我想要看a書,a書難道還有文言文?」郝俠嗤之以鼻。

不過郝俠還是抱著好奇心來到了圖書館2層的b-103,結果在103的2層這里他看到了讓他臉紅心跳流鼻血的書籍。《我的姐姐我愛你》、《嫂嫂輕一些》、《美麗的大腿》……不過他還是看了一眼第三排的書。《少婦x潔之x蒲團》、《金鱗騎士胯下物》

郝俠看完書單後頓時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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