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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不知道如何收場了

安安是小提琴獨奏,一曲卡門驚艷全場。而顧小二的鋼琴《小小少年》也是叫好連連。兩個孩子都是人中龍鳳,眾人心知肚明,這兩個小家伙長大了都將是北京城中翻雲覆雨的人物。

演出結束後,孩子都在老師的帶領下走了出來,安安撲進陸霆鈞懷中,陸霆鈞喊了一聲寶貝兒子,便將他抱了起來。臉上都是為人父的自豪。旁邊更是不缺逢迎之聲。

「臉上怎麼都是汗?是不是演奏廳太熱了。」曉冉模了下孩子的額頭,掌心間都是汗水。

「演出服太厚了,一會兒回車上換掉就好了。」陸霆鈞又說道。

「嗯。」曉冉點頭,伸手將孩子脖子上的領結打開。輕笑著說道,「安安今天的表現很好呢,回去之後媽媽要獎勵我們寶貝哦。駘」

「好啊,那媽媽先給安安一個鼓勵吻好不好?」小東西倒是很會討巧。曉冉笑著靠過去,在他臉上溫柔的輕吻。而她自然也被動的靠向了陸霆鈞,在外人看來,這完全是一副夫妻和睦的景象。

一縷青絲散落在她額前,陸霆鈞十分自然的將散下來的發絲抿在了她耳後。也正是此時,陸震川從對面走了過來,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只是無奈的搖頭輕嘆。看來,霆鈞是真的愛極了這個女孩的,甚至逾越生命。他這個做父親的還能說什麼。若是他再繼續反對下去,難保將來真的釀成悲劇。

「安安,怎麼不叫人。」陸霆鈞含笑提醒見。

「爺爺。」安安弱聲喊了一句。

「安安,來讓爺爺抱抱。」陸震川伸出手,將孩子從陸霆鈞懷中接了過來,安安在他懷中出奇的安分,一直耷拉著腦袋,明顯情緒不高。這孩子一向是不太喜歡這個爺爺的。

而此時,傅繼霖正從另一面走過來,拍了兩下手掌後,將手臂伸向安安的方向。孩子突然眉開眼笑,掙月兌開陸震川的懷抱,跑向了傅繼霖懷中。「外公,你怎麼來了?」

傅繼霖將孩子向空中拋起,臉上都是慈愛的笑。「才幾天沒見,小東西又重了。想外公了沒有?」

「想了。」安安抱著傅繼霖的脖子,開心的回答。同時在傅繼霖的臉上用力啃了一口。

傅繼霖朗笑著,而一旁的陸震川臉色卻不太好看。這孩子可是姓陸的,怎麼跟姓傅的這麼親。

「爸,別一直抱著他了,別累壞了。」曉冉很會察言觀色,她畢竟還想給陸震川留點兒顏面。于是,上前將安安接了過來。

「安安!」身後突然傳來孩子清脆的聲音,正是小遠牽著顧希堯走過來,身後跟著顧希堯和笑恩夫婦,還有一身便服的陸部長。

「安安,你今天表現的很好。顧小二都甘拜下風了。」小遠頑皮的說著,上前牽住安安小手。

「哥,我什麼時候認輸了。最多是平分秋色,大不了我們繼續比。小爺和他單挑。」顧小二一副不服氣的模樣。

安安卻是笑眯眯的,臉上含著友善的笑。「你是顧哥哥吧,我叫安安,小遠哥哥總說起你呢,你的鋼琴彈得真好,有時間可以教教安安嗎?」

安安這小東西就是人小鬼大,又很會說話辦事。顧小二天生就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兒,三言兩語,就弄把他弄得沒脾氣了。三個孩子說說笑笑的跑開了。

「安安慢點兒跑,別摔著了。」曉冉擔心的提醒。

「不用管他,男孩子哪兒那麼嬌氣的。」陸霆鈞不以為意的補了句。

顧部長走上來,和陸震川與傅繼霖都打了招呼。並且,含笑的目光在陸霆鈞與曉冉身上流連。「你們兩家也該辦喜事了吧,部長公子迎娶將軍的女兒,在北京城只怕要轟動一時了。」顧部長說著玩笑話,目光不時落在不遠處的孩子們身上。「安安這孩子無論是容貌和性情都像極了霆鈞,將來也是個人物。」

「顧伯伯夸獎了,這小東西皮著呢,哪兒有小遠懂事听話。」陸霆鈞含笑迎合了句。

陸震川和傅繼霖只是配合的笑著,畢竟當著外人的面,兩人都不會反駁什麼,無論兩家究竟有怎樣的恩怨,都絕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

「我說老陸,咱們可是老交情了,等辦喜事的時候,別忘了請我去喝杯喜酒。」顧部長伸臂拍了下陸震川肩膀,兩人共事多年,誰稱不上是至交,卻也極是相熟。何況,上次扳倒王家,陸家可是出了力的,顧部長自然知道還欠著人家一個天大的人情。

「放心,一定。」陸震川陪著笑,但與傅繼霖相交的目光,卻是淡漠的。

陸家一家人離開後,曉冉抱起跑的氣喘吁吁的安安,替他擦了把臉上的汗。「你看看你,都要成小花貓了,若下次再這樣胡鬧,我可要打你的了哦。」

「媽媽才舍不得打安安呢,媽媽最疼安安了。」小東西撒嬌的將腦袋窩在曉冉胸口,不停的撒嬌。

陸霆鈞溫潤的笑,剛要伸手去抱安安,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本以為是林進,意料之外,來電顯示上居然是紀鵬的名字。這家伙最近剛接了個進出口的大單,應該忙的不可開交才是,哪兒有這個閑工夫給他打電話。

「紀少怎麼想著給我打電話了?還真是難得啊。」陸霆鈞將手機放在耳邊,眸中浮起幾絲玩味的笑意。

「剛听說你從災區回來了,身體恢復的怎麼樣?」電話那端,紀鵬關切的問了句,但明顯情緒不高。

「嗯,沒什麼大礙。」

「晚上我在皇朝萬豪定了場子,周皓也會過來,兄弟幾個聚一聚吧。」紀鵬又道。

最近各忙各的,他們這幾個人也的確許久都沒聚在一起過,陸霆鈞便欣然接受了。「好啊,我一定到。」

「就我們兄弟幾個,別把女人扯進來啊。」紀鵬又補了一句。

陸霆鈞低笑,心中還納悶這小子又要玩兒什麼把戲了,都結婚幾年的人了,不會是嘴饞心癢了,想出去快活快活,才拉著他們幾個當墊背吧。「行了,你小子可小心點兒,萬一被你媳婦知道你泡夜場,還不要你的命。」

皇朝萬豪中二樓的VIP包房中,陸霆鈞推門而入,屋內只有周皓與紀鵬兩人,周皓扯著嗓子唱著《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破鑼嗓子,調兒更是跑的沒邊兒了。而紀鵬坐在一旁不停的灌酒,空酒瓶堆了滿座。「呦,我說陸軍長,你又遲到了,罰酒三杯,今兒的場子錢你付,我得叫幾個漂亮的妞陪著小爺。」周皓嬉皮笑臉的說著,果真喊了經理,找了幾個年輕漂亮的坐.台.小.姐,模樣一個賽一個的俏麗,肌膚女敕的都能掐出水來,周皓是左擁右抱,樂開了花。

而紀鵬喝的神志不清,抓過一個小姐壓在身下,便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當著眾人的面就把事兒給辦了,偌大的包房里,搖滾樂的震撼聲交疊著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不停的尖叫吟偶,混亂一片。而陸霆鈞沉著臉色,坐在一旁吸煙,他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幾個女人都不敢靠近。

「我說陸軍長,還沒結婚呢,你就開始為安曉冉守身如玉了?」周皓拎著一瓶酒坐到他身邊,嘻哈的垂了他肩膀一拳。

「是啊,你有意見嗎?」陸霆鈞一本正經的回道。然後,將兩指間尚未燃盡的煙蒂按在水晶煙灰缸中熄滅。他答應曉冉戒煙戒酒,今兒是都打破了,一會兒場子結了,他還得洗澡換衣,洗掉一身煙酒味兒之後才能回家。

周皓夸張的睜大了眼楮,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我說陸軍長,你就不能給我們男人長點兒臉面嗎,畏妻也不是這麼個畏懼法兒。」

陸霆鈞接過他遞來的酒杯,隨意搖晃了幾下杯中酒液。「我可比不得你,為了將媳婦娶回家,結扎手術都做了,這才安分了幾天,又出來鬼混。」

周皓不以為意的哼笑,摟過一個漂亮妞又啃了幾口。「劉芸那人你還不清楚,除了愛,她什麼都可以不要。哥們這不就對她愛的死心塌地的嗎。何況,玩兒歸玩兒,胡鬧歸胡鬧,但我回了家,知道誰是我老婆。哪兒像某些人,什麼女人都敢踫,現在鬧出事兒了,不知道如何收場了。」周皓的目光不著痕跡的瞥向一旁的紀鵬。

陸霆鈞哼笑了聲,真不知道周皓這小子祖上積了什麼德,才娶到劉芸那麼賢惠的媳婦。「紀鵬這小子怎麼了?有些不大對勁。」他的目光也落在紀鵬身上,只見他上身還赤.果著,不急不緩的將長褲套回身上。身下的女人手忙腳亂的套衣服,雖然做了這一行,但很少有人在包廂中,當著眾人便強.上的。那女人臉上潮濕一片,也分不清是汗是淚了。

「他闖了大禍,被老婆趕了出來,兩人正鬧離婚呢。」周皓點了一根煙,緩聲說道。

紀鵬雖不是什麼乖寶寶,卻是他們這群人中最規矩的一個,往日里即便出來玩兒也懂得分寸,何時如此放縱過。此時這副模樣,明顯是受了極大的刺激。

「究竟怎麼回事兒?」陸霆鈞蹙眉問道,紀鵬這副醉生夢死的模樣,讓他看著什麼礙眼。

「你那陣子正好在災區,什麼都不知道。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就和王媛那女人搞在一起了,明知道是你不要的女人他也踫,我都不知道說他什麼好。」周皓吞吐著煙霧,眸中有幾分不屑,顯然是認為紀鵬自作自受。他們在場子里可以享受同一個女人,但一旦出了夜場,就該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王媛雖然是陸霆鈞不要的,但她畢竟曾頂著陸霆鈞未婚妻的頭餃,紀鵬為人也的確不地道了些。

「王媛那女人有些手腕,看紀鵬這模樣是被她坑了。」陸霆鈞不以為意的哼笑,隨意抿了口杯中的紅酒。而正是此時,紀鵬在那邊又發飆了,手臂一揚,將桌上的空酒瓶統統掃落在地。

「滾,都給我滾。」紀鵬嘶吼著,將屋內的陪酒小姐都趕了出去。而周皓與陸霆鈞兩人坐在角落,看著他瘋狂,看著他墮落,好似在看著一場鬧劇。

發泄之後,紀鵬跌坐在沙發上,開始抱頭痛哭。「你們是不是也覺得我自作自受?」

「是。」周皓倒是很不客氣的回了一個字。

身旁陸霆鈞瞪了他一眼,示意他管好自己的嘴。若在刺激下去,紀鵬不瘋才怪。「我離開才幾個月的功夫,你和王媛怎麼就搞到一起了,究竟怎麼回事?」

紀鵬大概也哭累了,無力的癱靠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開始回憶這幾個月的經歷。

遇見王媛是一次偶然,那天他在公司加班到深夜,要離開時,發現公司走廊盡頭的燈居然還亮著,這個時間公司的其他員工應該都下班了才是。他好奇的走過去,才發現走廊盡頭的窗邊,一個嬌弱的身影窩在角落里哭泣。她身上穿著公司清潔部的員工服。

「你,怎麼了?」紀鵬蹙眉問道。然後,只見消瘦的雙肩停止了顫動,她揚起小臉,臉上掛著淚水。她長的不錯,又是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更是我見猶憐。

「你,你是王媛?你怎麼在這里?」紀鵬吃驚道。他與王媛不熟,只是打過幾個照面而已。

「對,對不起,紀總,我不是故意的。」王媛用力的抹掉臉上的淚,慌張的起身,想要離開,在經過紀鵬身邊時,卻被他一把扯住。男人的自尊,一向不允許女人對他的無視。

「王媛,我問你怎麼會在這里?」

王媛被他握住手腕,也無法掙月兌,便一直低著頭不吭聲。她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十分懂得如何挑起男人的好奇心與求知欲。

「你不說是不是?即便你不說我一樣也可以查出來,你別忘了,這是我的公司。」紀鵬冷哼著丟下一句。而他的話似乎激怒了她,她開始用力的掙扎,片刻的功夫,手腕上就留下一道深深的紅印子。

「你要我說什麼?難道紀總沒听到,也沒看到嗎?王家敗了,我爸死在了監獄里,我已經家破人亡了,四處找工作踫壁,我王媛,堂堂劍橋留學生居然淪落到在這里當清潔工。紀鵬,紀總裁,你還要我說什麼?」王媛仰頭望著他,一副倔強的模樣,但淚珠卻順著眼簾不停滑落。

紀鵬看著她,有片刻的呆愣,剛想說些什麼,卻被王媛再次打斷。「我……」「如果沒有別的事,我該下班了。如果紀總也像其他人一樣,想侮辱我,那請你明天再來,我今天很累。」王媛說完,用盡全力的掙月兌開他鉗制,向長廊的另一頭跑去。

紀鵬看著她縴弱的背影,突然覺得她真的很可憐。難怪她深更半夜躲在這里哭,只怕沒少受人欺凌。落難千金的日子,他知道一定不好過。心中某個地方突然就柔軟了一下。而男人對女人的感情,很多時候是從憐憫開始。如果紀鵬足夠聰明,就應該立即終止不該有的沖動,但他卻放任了它肆意的生長。

第二日,他從人事部調出王媛的檔案,沒想到她真的是劍橋的研究生。並且,在校期間,品學兼優,是難得的才女。而紀鵬同樣畢業于劍橋大學,他們居然還是校友。而王媛在商場中的表現,他也多少有耳聞,很雷厲風行的一個商業女強人,在他公司做清潔工的確是可惜了,他認為王媛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將他調到了秘書部,做他的助理。

這樣的機遇對于王媛來說幾乎是一步登天,她很珍惜這個機會,並且,一直表現的十分突出。她陪紀鵬出席各種場合,應酬的手段層出不窮,連紀鵬都不得不嘆服。

那次兩人從政府要員手中拿下了一個大單,王媛喝的爛醉如泥,紀鵬也好不了多少,兩人興奮的過了頭,開車到紀鵬郊外的度假別墅繼續慶祝。他們相依偎著坐在戶外游泳池邊,手中各自握著酒杯。

「干杯。今天能順利簽下合同,你功不可沒。」紀鵬笑著,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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