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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二零四 弒父殺兄奪皇位

周湯指著那個孩子對木香說︰」木香,這個孩子我還認得,上回來此地看望雲深時,還剛剛見過呢。」

只見那個孩子跌跌撞撞地朝周湯走來,怯怯地看著周湯,周湯抓住他的小手,笑道︰「小武,還認得叔叔麼?」

那個叫小武的孩子輕輕點了點頭,笑了起來,露出兩顆虎牙。

周湯將他抱了起來。

「小武,叫香姨。」周湯叫他叫木香。

木香說︰「夫君,不要嘛。怎麼叫他叫我香姨呢,我有這麼老麼?」

周湯笑道︰「都做母親的人了,不叫你姨還叫你姐不成?」

「你呀,討厭。」木香別過臉去裝不高興。

這時,小武叫了聲︰「香姨。」

木香捏了下小武的臉蛋兒,笑道︰「小武乖,叫姐姐,別听他的。」

小武看了周湯一眼,結果不叫了。

周湯笑道︰「好了,小武,你爹娘在哪兒?帶叔叔香姨去看看。」

遠遠的看到雲深抱著另一個孩子過來,就是剛剛跑走去報告消息的那個孩子。

周湯對木香說︰「那個女孩叫小梅。」

雲深邊走邊叫︰「瑾玉,你來了怎麼不知會一聲?還帶了這麼多朋友一起來看望我們?自從上次一別之後,你許久未來了,害得我與夫人怪想念你的。」

周湯笑道︰「今日可是來打擾兄台的,還帶了幾個朋友,希望兄台給個安身之處。」

雲深一看司馬風與阿丑殺氣凜凜的樣子,就知道他們不是普通人物,但他相信周湯,便說︰「進來再說。我已讓你嫂夫人給你們準備飯菜去了。山野小菜,還望莫嫌棄才是。」

來到一間小茅廬,雲夫人走了出來,她看起來有些胖了,臉上卻是更加作健康的桐紅色,因為常常做農活,手臂粗壯了,可是還是很好看。

周湯說︰「嫂夫人。」

雲夫人笑道︰「叔叔,令佷一定出生了吧?奴家與夫君可都掛念著呢。」

周湯笑道︰「孩子剛剛出生沒幾個月,取了個名叫阿俊。」

見他們相互的稱呼,木香知道周湯與雲深一定結拜了兄弟。所以才叫雲夫人為「嫂夫人」,而雲夫人叫周湯為「叔叔」。

坐定,周湯介紹司馬風與阿丑認識,雲深一听司馬風是當今太子,連忙要行禮,司馬風說︰「不必客氣,如今我已是落魄之人,你們給我個容身之處,我已是感激不盡了,哪里還要你們行禮?」

周湯也說︰「太子為人一向不拘俗禮,哥哥不必介意,只管隨意就是。」

雲深便也不客氣了,拿出上好的酒招待他們。

阿丑說︰「這里倒真是清靜,若一生能安居此處,倒也是頗好的。」

木香看到阿丑眼中流露些許傷感,猜到他的心思,說︰「師父,你可是記掛雙親了?」

阿丑喝了口酒,說︰「如今正是家中稻谷成熟時節,記得每當此時,雙親便將收來的稻谷煮釀作酒,好久沒有喝雙親做的酒了,倒是怪想念的」

司馬風搭在阿丑的肩膀上,說︰「阿丑,既然你想念雙親,不如,我與你一道兒去將他們給接到這兒來,如何?」

雲深也說︰「只要你們不嫌棄此地簡陋,我們隨時歡迎。」

阿丑沉吟片刻,搖搖頭,說︰「只怕會連累你們。不瞞你們,在下多年殺人無數,得罪過不少人,結下仇家無數。萬一行蹤暴露,此地必不能久居了。何苦打擾這個清靜的世外桃源?」

這時,周湯分析道︰「我的建議是,如果待時局好轉,將阿丑的雙親接來,是可以的。只是如今,宮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不知道。不如大家先不要急,且讓我與木香回去,打听清楚了再行計議。」

司馬風說︰「還能有什麼?司馬曦想做這個皇帝,設計害我罷了。可惜我卻還要躲在這里,如此窩囊」

周湯說︰「太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太子應該沉得住氣,權且在這里休養生息。」

司馬風說︰「如今還能怎麼樣?司馬曦,本王總有一日,會將你碎尸成斷」

阿丑說︰「其實,我現在最擔心的,倒是周都督與周夫人的安全。」

周湯問︰「你是怕司馬曦會加害于我?」

阿丑說︰「萬一他知道,是你救了太子,指不定,司馬曦就會加害于你。」

周湯自信一笑,說︰「不會。他既然意在這個皇位,就一定還用得上我。他一定不敢馬上將我怎麼樣。」

木香想了想,說︰「我想,現在皇宮里,可能正在發生點什麼事。夫君,我們得馬上趕回去。」

周湯點點頭︰「此次司馬曦忽然發兵,也許並沒有經過皇上的旨意,也許,只是他的主意。」

司馬風氣得拍了下桌子︰「你的意思是,司馬曦想要弒父殺兄,謀取皇位?」

周湯說︰「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司馬風大怒︰「如若如此,這個天下,不就是司馬風的了麼?」

周湯沉默了,這會兒,他委實也無法給司馬風一個定論。

于是周湯與木香離開這個世外桃源,回到周府,令人去打听,皇宮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去打听的人回來說,原來司馬曦聯合陳自美(陳自美靠著王貴妃的關系已是禁軍統領),私下發動事變,一舉剿滅了東宮太子司馬風,然後,又說服王衍棄司馬風投靠他,動用王衍,逼淑妃在皇帝的飯里下毒,將皇帝毒死了。

現在舉國正進行國喪,只道是皇帝是被太子的人刺死的。那麼,司馬曦順理成章繼承皇位了。

木香很奇怪︰「夫君,司馬曦這樣做,為什麼吳王不出面阻止呢?要知道,吳王手上握著大量兵權呀。」

周湯說︰「吳王已將女兒嫁給了楚雲,現在他女兒長平郡主在王衍府上,王衍要挾他,吳王怎麼可能會貿然行動呢?再加上,吳王本來就是幫著司馬曦的,所以沒有什麼行動也是自然的。」

木香還是不解︰「就算是這樣,可是王衍不是司馬風的人麼?怎麼反而幫起了司馬曦來了?」

周湯說︰「王衍雖是司馬風的人,可是王衍此人陰險自私,只怕一早已被司馬曦給收買,也未可知。」

木香嘆了口氣︰「司馬曦真的厲害,行動如此迅速老辣,太子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對手?」

周湯說︰「這是他蓄謀已久的。他也許早就料到,阿丑有可能殺不了司馬風,于是,才利用阿丑攪得東宮很亂的情況下,一舉發兵,平定東宮。然後,又讓淑妃將皇上給解決了,將弒君這個罪名,嫁禍給淑妃,從此一舉兩得。他真是很厲害的一個人,只是,他如果能將這些才華用在以後國家大事上,對百姓好,成為一代賢明之君,我會勸服司馬風從此隱居,不再過問世事的。」

木香說︰「可是夫君,如果司馬曦稱帝後,不是一代賢君呢?難道我們就有能力,幫助司馬風重新奪回皇位麼?司馬風大勢已去,怕是做什麼都來不及了。」

周湯凝眉憂思,說︰「我現在要去皇宮一趟,見見司馬曦,再說。」

木香擔心地說︰「我與你一塊兒去。」

周湯搖搖頭︰「我不會有事的,放心。你在家里,好好照顧阿俊,不要隨便外出,記得了?」

木香只好同意了。

皇宮正在舉行國喪,司馬曦一身孝袍,伏在先帝靈位前痛哭流涕。

這時,淑妃被綁著帶到,司馬曦看了淑妃一眼,義憤填膺地說︰「父皇待你不薄,你竟對父皇下此毒手」

淑妃朝司馬曦臉上啐了一口,冷笑道︰「呸你這個弒父殺兄的無恥小人明明是你逼我下的毒酒,竟將此事推妻我身上司馬曦,你殺了我不要緊,可是,往後,你每當午夜夢回時,你可會夢到被你殺害的親人們?一個是你的親生父親,一個是你的親哥哥哪而我,則是你的親姨娘」

司馬曦那張年輕英俊的臉抽搐了起來,他咬了咬嘴唇,怒道︰「來人,殺了她,將她的人頭斬下,獻到先帝靈位前」

兩邊的侍衛于是將淑妃拉上刑場,這時,吳王說道︰「王爺,淑妃乃是先帝妃子,按大晉律例,皇妃有罪,應保全尸首完整,可處之以毒酒或是三尺白綾,這斬首,怕是有過了點。」

司馬曦哼了一聲,眼中射出犀利來,「此人殺了先帝,已觸犯極刑,本王就算是斬了她,又有何人敢有怨言?」

不听吳王的。

吳王略有些驚奇,司馬曦過去一向是溫順通達之人,一向對吳王敬重有加,如今這皇位還沒完全坐上呢,怎麼就有些翻臉不認人的感覺了?

吳王久經世事,看人很準,當下就感覺到,司馬曦這個人有勾踐之智,但也有勾踐之窄。就是,可以像勾踐那樣忍辱負重,但只能與他共患難,卻不能與他同享福。

因為,他會過河拆橋,成功了後,就會開始大殺功臣。

所謂飛鳥盡,良弓藏。

正想著,左右將淑妃的人頭斬下,放在先帝靈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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