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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一五八 他也是穿越的?

阿扎木听了,連忙抓著錢袋便拍打著馬車,說︰「周少郎,你的錢袋留在這里了」

周湯掀開車簾,露出俊朗的微笑著的側臉,說︰「這是我們今日所吃昆蟲宴的銀兩,你們收下吧。」

阿扎木听了,連忙遞還給周湯,說︰「我請你們來試吃,可不是為了收你們錢的這銀子,我們可決不能收」

周湯微微偏過頭,笑道︰「阿扎木,你若是這樣,往後我們就不敢再來了。你還是收下吧,不必客氣。」

說完,馬車吱地一聲,開走了。

次日,木香對周湯說︰「瑾玉,今日我想去趟瑾添香,有些事要辦。」

周湯正在看書,听了,放下書說︰「那我陪你去。」

木香笑著搭在他肩膀上,說︰「不必了,我去去就回來,叫侍衛送我就行了。」

周湯遲疑著,木香說︰「真的不必了。」

周湯便說︰「那你自己小心點。」關照了侍衛幾句,又回去看書去了。

木香坐上車走了,周湯凝視著木香離開的背影,想起昨日木香和阿扎木交頭接耳低聲交談著什麼,今日木香又一改往日脾氣,不粘著他了,委實有些奇怪。

周湯並不是疑神疑鬼的人,只是昨日,他在阿扎木的新店里,看到了遺落于地的幾塊晶石。

這些石頭和上次從滕子玉那里取來的,打造銀子的石頭好想像。

周湯有種預感,今日滕子玉就要出現,于是,他提了劍,只身坐了馬車,跟在木香身後,朝瑾添香駛去。

木香來到瑾添香,這幾日木香不在,阿桃上來匯報了一些事,說是城中第一樓和第二樓的人過來,喬裝打扮,過來做吃客。

木香想,如今城內的各大酒樓對瑾添香這只「黑馬」多有微詞,可是諒他們也不敢來惹事,因為,木香的後台就是周府,誰不想要命了?

但是,他們明的不敢,暗中必然會使些心眼,看來果然,他們開始用詭計了。

木香于是說︰「這是好事,說明我們做的東西,也有人要來學習了。不過我們大可以放心,我們這家酒樓之所以能做出他們做不出來的東西,除了菜肴精美以外,還因為我們有著他們永遠弄不到的調料,所以不必擔心他們會學去。」

阿桃「哦」了一聲,問︰「掌櫃,可是我們這些調料是從何處來的呢?」

木香看了她一眼,阿桃馬上笑道︰「掌櫃恕罪,阿桃多嘴了。阿桃去辦事去了。」

木香于是看了看窗外,差不多要到午時了。

木香來到樓下,走入一個可以直接看到門口的包房間,正看到滕子玉走了進來。

木香令人請他進包間。

滕子玉今日頭戴簑帽,遮住眼楮,不仔細看還當真認不出他來。

「听說你找我有事?」木香令人上茶。

滕子玉席地而坐,可是腳卻不自然地朝兩頭插開,木香有些奇怪,這古人哪個是這樣坐的?都是坐得規規矩矩的,怎麼這滕子玉偏偏坐像就這樣難看呢?

「木姑娘願意來見在下,在下委實受寵若驚。」滕子玉從口袋里模出一些銀子,說,「既然來了,在下想品嘗一下木姑娘的美食。」

木香收下了銀子,問︰「你要吃些什麼?」

滕子玉說︰「姑娘酒樓里有什麼好吃的,盡管端上來便是,錢不夠我可以再支付。」

木香奇怪地看著他,說︰「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有這麼多錢?看你也不像是正規的人。」

子玉笑道︰「在下只是用腦子賺錢的一類人,也不知應該喚作什麼。」

木香冷笑道︰「誰不是用腦子賺錢的?你這是在貶低誰呢?」

子玉見木香有些生氣,連忙揖了一揖,可是作揖的姿勢卻很不正規。木香見多了晉代人恭敬地作揖姿勢,乍一見子玉這樣歪歪扭扭作揖,不覺笑了起來,覺得滑稽極了。

「讓姑娘見笑了。」子玉也笑笑。

菜上來了,子玉吃了幾口,木香不耐煩地說︰「好了,你找我有何事,現在可以講了吧。」

子玉卻指著菜說︰「這菜真的好吃,可是放了什麼不同的調料?」

木香說︰「這是我的事,你不必多問,你要是沒別的事,我可是要回去了的。」

子玉見木香一心想走,似乎很不想與他多說一句,十分失望,便說︰「其實在下此來,是想與姑娘談筆生意。」

「生意?」木香一怔,「你除了會走私,還會做何生意?」

子玉笑道︰「姑娘真會說笑話。」

木香嘴一撇︰「我可沒和你講笑話,你可別拉我走私。」

子玉說︰「姑娘為何不問,我那些年是怎麼發家的?要知道,我當時在江南時,還只是一無所有的乞丐,可是現在,我的錢財,可是源源不斷的。」

木香便說︰「我確實很想知道。」

子玉四下看了看,見是沒有人,便壓低了聲音說︰「不瞞姑娘,在下除了走私鹽以外,還發現了遠在中原西北外,有一座很大的礦山,那里,處處都是制作銀子、珠寶的晶石。所以,在下光是運這些晶石的錢,就數不過來了。」

木香哼了一聲︰「我道是什麼呢,你這不過是仗著胡人法制不健全,私自開發這些晶石,並通過行賄,順利運送入江南晉朝。你這可是見不得陽光的事業,風險極大,有什麼值得提的。」

子玉陰陰一笑,一雙好看年輕的眼楮透著一種與年紀不相襯的世儈︰「姑娘言重了,大家都只是求生而已,這事我不去做,自然也會有人去做。」

木香說︰「我倒是覺得奇怪得很,你到底是怎麼取得這些晶石的?用什麼技術呢?」

子玉笑道︰「天機不可泄漏。可是,在下也想知道,木姑娘這些菜肴里的調料,又是從哪里弄來的呢?」

這話讓木香大驚失色,木香有些慌張地問︰「什麼調料?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子玉用筷子從食物中掏出一些黑色的醬,看著木香的眼楮,笑道︰「木姑娘,據我所知,這種調料,應該是叫豆瓣醬吧,此時還沒有人會制作這種豆瓣醬,木姑娘又是從哪里弄到這種調料的呢?還有,這些海鮮湯里,都放了一種叫做海鮮醬的調料,敢問姑娘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木香驚得站了起來,瞪著他︰「你——你到底是誰?」

子玉似乎是有備而來,只是淡淡一笑,揮了揮袖,說︰「姑娘不必著急。其實姑娘這家酒樓的食物,在下幾天前就已品嘗過,便已得知這調料的秘密。但是在下不確定。今日見姑娘如此驚慌失措,那麼,在下所猜測的,就八九不離十了。」

木香怔怔地看著他,只見他用手指蘸水,在桌上寫了一個簡體字「中國」,嚇得木香捂住嘴巴。

「姑娘一定認得這個字吧?。」子玉笑道。

木香問︰「你是怎麼會寫這兩個字的?」

子玉笑道︰「因為,我與姑娘一樣,都是來自于二十一世紀。而且,都具有一個藏著寶物的空間。」

木香怔在那里,半晌才吐出一句︰「你也是來自于二十一世紀?那你是怎麼來的呢?」

子玉嘆了口氣,說︰「我本是二十一世紀一家公司的珠寶業務員,在一次外出做生意路上遇上了車禍,醒來時就發現已處于這個時代。剛開始我不知道我有個空間,我魂穿在一個乞丐兒童身上,處處被人欺負,乞討,然後便遇到了姑娘。因為姑娘的好心讓我有了繼續生存下去的希望,我便離開江南去了中原胡人統治的地方。後來我發現我有個空間,里面有很多晶石,這些晶石都是制作銀子、珠寶的好石胚,于是便將這些晶石拿去做生意,後來做到了阿扎木那里,和阿扎木成為了好朋友。于是,為了將生意做大,我便利用走私鹽為幌子,運送晶石,取得暴利,從此發家。這便是我的經過。」

木香不解︰「那你來找我做什麼?」

子玉說︰「在下來找木姑娘,只是想與姑娘認識認識,我們同是來自于二十一世紀,而且姑娘又天生麗質,在下又沒有家室,所以……」

木香听了,冷冷地說︰「雖然我們都來自于二十一世紀,可是我並不了解你的為人,所以我們現在還不算是朋友。另外,以後請叫我少夫人,我已是周瑾玉的妻子。」

子玉嘆了口氣︰「姑娘與周家少爺成親一事,我也听說過,可惜哪,姑娘這麼有才有貌的人,竟要嫁給一個官職這麼小的、在周府處處受氣的人,豈不覺得委屈麼?」

木香生氣地說︰「想不到你的眼光這麼庸俗,看來你不會成為我的朋友。」

子玉馬上賠笑道︰「姑娘不要生氣,在下只是一時感慨罷了。對了,在下還想請姑娘商談一下,姑娘可願意與在下共同做這筆生意麼?」

木香眼楮犀利地看著他︰「你果然是業務員出身,說了那麼一通贊美人的話,就是為了想讓我幫你做這生意吧。我想,你做這事,一定還少什麼幫手吧?。」

子玉笑道︰「姑娘果然聰明,在下是越來越喜歡姑娘了。」

木香冷笑道︰「可是你卻不夠聰明。你既然知道我是周湯的妻子,我怎麼可能利用我夫君的職權,做這種事呢?我怎麼可能拿夫君的臉面于不顧呢?」

子玉勸道︰「可是姑娘是現代人,怎麼能與這些迂腐的古人相比呢?這做生意嘛都要靈活,黑貓白貓,會抓老鼠的都是好貓」

木香不想再說下去了,拒絕道︰「你不必再講了,我是不會與你合作的。」

又想起什麼,問︰「阿扎木到底是誰?他很富有麼?為何可以買得起你的那麼多晶石?」

子玉正要回答,簾子挑起,周湯出現在他們面前。

子玉一怔,看著木香失落地說︰「木姑娘,我這麼相信你,你竟然騙我叫了周將軍過來?」

木香也不知道周湯怎麼忽然會出現,一時怔在那里。

周湯冷笑道︰「滕子玉,果然你在這里現在你可跑不了了」

子玉見了,連忙躲到木香身後,對木香說︰「木姑娘,看在我們是同鄉的份上,你救救我救救我吧我若死了,你在這個時代,再也找不到和你一樣的人了」

木香沉吟片刻,的確,來到這個時代,再也見不到二十一世紀的親人,她有時候想起來,不免孤寂萬分。

也許,滕子玉知道如何穿越回去

所以,不能讓滕子玉死

想到這里,木香上前緊緊抱住周湯,用力拖住他,轉頭動對子玉說︰「你快跳窗逃跑快跑」

子玉嚇得連忙跳出窗外,如飛跑走了。

周湯被木香緊緊拖住,不忍心甩開她,以至于讓子玉跑了,他氣得坐了下來,將桌上的茶一飲而盡。

「剛才若是別的人這樣抱著我,我早就甩開她了我就是怕摔傷你,所以沒有甩開你你為何要這樣救他」周湯氣極。

木香垂著頭,不好意思極了,坐在周湯身邊,說︰「夫君,你不要生氣嘛,其實他也算是個人才,你為何一定要抓他呢?人才是應該好好任用的。」

周湯沒好氣地說︰「他這種也叫人才麼?心術不正,再怎麼厲害,也不稀罕」

木香撇撇嘴,不再接話。

周湯說︰「我就是不明白了,為何你一次又一次地救他?你和他很熟麼?」

木香連忙擺擺手︰「你誤會了,夫君,我只是覺得,他是阿扎木的朋友,所以才……」

周湯見木香一臉認錯的樣子,心軟了,便說︰「好了,不提他了。既然出來了,我們順路去看看阿扎木吧。」

周湯說著寵溺地摟著木香,說︰「你別怪我對你凶,我還不是擔心你,你太容易相信人,這萬一被那個叫什麼滕子玉的給騙了,怎麼辦?」

「知道了。」木香心里暖暖的,周湯這樣擔心她。

二人順路拐道阿扎木的店里。

今日已是第二天開張了,店里的人比昨天多了一些,但大多數是來看熱鬧的,並不真的要吃,生意寥寥無幾。

阿扎木看到木香與周湯並肩走著,羨慕地說︰「看著你們,真是羨慕死了,走到哪都是一對。」

周湯笑道︰「阿扎木,你這生意一直這樣清冷下去,可不行哪。」

阿扎木攤了攤手,無奈地說︰「沒辦法,只能守著了,真不行,我們只好關門去了。」

木香說︰「阿扎木,不如這樣吧,我幫你吧。往後來我店里消費滿一定銀兩,我給客人一張免費的票據,客人憑著這票就可以免費來吃你們的菜肴。而這些票據我向你買,怎麼樣?」

阿扎木說︰「這哪行呢?這豈不是要讓你破費了?」

木香說︰「沒事的,大家互相幫助嘛。這對我們瑾添香也是有好處的,也可以刺激消費的。」

阿扎木便說︰「那太感謝你了,木香。若不是你幫我,我還當真不知應該怎麼辦呢。」

正說著,忽然遠遠傳來一陣哀鳴,循聲望去,只見一隊送喪的人從街道那邊走來,全部穿著孝服,一片雪白,運送一架棺材。

街道兩邊的人紛紛往後退去,周湯對阿扎木說︰「阿扎木,你這些攤點也往里面擺一下吧,讓他們好路過,也表示對死者的尊敬。」

于是周湯和阿扎木一同將攤點往里面抬,讓街道顯得寬敞一些。

木香看周湯這個舉動,一個人能對死者表示尊敬,這說明他的素質真不差。周湯的修養可真不錯,木香想。

那隊送葬的人經過了,木香仔細一看,走在最前面的人,不就是墨雲和關辰溪麼?

墨雲和辰溪都穿著白衣,墨雲神態平和,辰溪卻哭得像個淚人一般,臉上一片悲傷,墨雲只好扶著她。

辰溪的肚子已經很大了,看來是快生產了。

怎麼會是墨雲和辰溪送葬呢?

難道這棺材里的人,是——

這時,周湯也已發現墨雲和辰溪了,他小聲對木香說︰「幾天前,听說,關子興死了。這棺材里躺著的人,正是關子興。」

什麼?

關子興死了?

「他怎麼死的呢?」木香不解,凝視著那隊人緩緩離去的背影。

周湯雙手抱劍于胸,神色有些凝重︰「我也正要查是怎麼死的。听紀墨雲和關辰溪說,關子興是死于一場意外。」

「意外?」木香重復了一句。

周湯點點頭,拉木香到一邊,說︰「听說,關子興駕車出游,忽然車上的橫木斷裂,車不受使喚,急速往前奔去,墜落山崖,便死了。當時,一同死的還有他的車夫,沒別的人在場。」

木香說︰「據我的了解,關子興為人戀舊得很,連他的馬車和車夫,十幾年來也不曾換過,而且他很精明,每次出行都會檢查過馬車,確定沒問題了才會出行,怎麼駕了這麼十幾年的車,偏偏在出游的時候墜山而亡了呢?」

周湯說︰「此事大有蹊蹺,可是官府卻查不到關子興到底是怎麼死的,因為唯一的證人車夫,也與他一同墜落山崖死了。」

木香嘆了口氣︰「關子興死了後,他的所有財產,應該是由紀墨雲繼承的吧?。」

周湯點了點頭︰「所以,我才覺得,此事有蹊蹺。」

木香說︰「那我們且去看看如何?」

周湯說︰「我們剛剛辦過喜事,最好不讓去接觸他們的喪葬儀式,以免紅白相沖了,不好。如果你想去看個究竟,我們也只能改日再去了。」

木香覺得周湯還真夠迷信的,可是她的好奇心一上來,可不管這些。

她于是偷偷從周府跑出來,去了關家。

關家一律白色帳布掛滿,門楣上、走廊上、床上,全是白色,關家奴才的衣服也都是披麻戴孝。

木香準備了一些薄禮,當作吊孝的禮物,走入關家,只見靈堂里,關辰溪呆呆地坐在那里,眼神呆滯。

辰溪有孕在身,所以不便跪下,只好坐著守孝。

紀墨雲卻沒有在靈堂里。但是紀楚雲呆在辰溪身邊,照顧辰溪。

木香走來,對著靈位拜了拜,對辰溪遞上薄禮,說︰「听聞此事,我也是十分難過,還望紀夫人節哀順變。」

辰溪見了木香,冷笑道︰「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木香說︰「都是舊相識,出此大事,自然應該來拜見一下。」

楚雲對木香說︰「木香,好久不見。」可是聲音卻透著冷漠,一點也不像過去的楚雲,那樣熱情,憨厚。

也許在這些經歷中,楚雲也見多了世面,長大了,失去了童趣,取而代之的是自我保護的世俗。

「好久不見,三郎。」木香淡淡一笑,一時不知要說什麼好。

辰溪冷笑道︰「我看你現在是春風得意得很吧?做上了周家少夫人,這個位置可是多少人想得到的。竟被你這麼輕而易舉給得到了」

木香知道辰溪失去親人,心情不好,也不與她計較,便說︰「為何二郎不在?」

辰溪听了,站了起來,上前一步,逼視著她︰「二郎也要你關心麼?關你什麼事?」

「我不是這個意思。」木香心想,真應該听周湯的,不要來,你看,這一來,處處是火藥,沒一個人歡迎她。

可是這關子興死了,關她什麼事嘛?又不是她殺的,怎麼一個個都朝她發火來了?

楚雲拉住辰溪,說︰「嫂嫂,不要動怒,會傷了胎氣的。」

辰溪听了,便重新坐了下來,冷冷地說︰「你快走吧,二郎不會見你的。」

這樣說著,好像她是為了見墨雲才過來的一樣木香也冷冷地說︰「不好意思,紀夫人,我不是來見二郎的,我是來吊孝的」

木香說完便走了出去,卻正好迎面看到墨雲走了進來。

墨雲見到木香那一刻,眼神中由驚喜,慢慢轉為失落,他駐步凝視著木香,一身的孝服玉白如雪,襯得他越發妖美。

「木香,真沒想到,會在這見到你。」他說,嘴角上揚,似笑非笑。

木香作了一揖,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她也是有心回避墨雲,因為怕有人說閑話,她已是周湯的妻了,再不能出什麼閑話讓周湯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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