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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六十一 貴妃雞與貂蟬豆腐

她答︰「菜肴正是奴家最擅長的。」

「哦?」他眼中那抹清冷淡開,化為隱隱的驚喜,「當真?」

她點點頭。

他說︰「我來的時候,已令他們將綺芳樓的廚房安排好人手了。不如你現在去為我做一盤菜來,讓我品嘗一下。」

不會吧?他約她來,是想吃她做的菜?而且還一早便準備好了?

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呀?

不過這做菜正是她的強項,她怕什麼?這還不正中她下懷麼?

「是。」她揖過,轉身要走。他忽然上前一步,抓住她的雙肩,另一只手以迅雷之速度伸入她衣袖中,將她袖中所藏的小刀拿了出來。

「你——」她愣在那里。

連她袖中藏刀也被他發現了,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呀

他微微一笑,彎轉手腕將小刀上下轉動著,刀尖白花花的光影閃入他俊逸的眼角里,「你不適合帶這種尖厲的武器,你適合執扇。」

說著,將手中的團扇扔在她身上。

她接過,手腕一轉,團扇在手中撐開如孔雀翎︰「多謝少郎贈送團扇。」

他一怔,「我可沒說要送給你——」

她輕輕一笑,笑臉嫣然︰「方才明明是少郎您將這團扇送給奴家的,少郎送人了莫非又後悔了不成?」

他哼了一聲,心有不舍,「本公子只是說讓你用一下,這扇子對本公子而言十分重要,無論如何也不能送于你。」

她見他這樣焦急,心里頭更想激他一下,她食指一按,團扇輕輕收起如一筆桿,上前一步,用扇尖頂住他下巴,朝他媚笑道︰「以一刀換一扇,郎君莫要如此小氣麼?」

清綠色的綢質團扇之上,是他俊雅高貴的臉龐,和清冷漠然的眼楮。他眼神閃過一絲慌亂,微揚下巴,說︰「你真想要這把扇子?」

她其實只是想激他一下,當下便將扇子放入他衣裳的長襟內,笑道︰「算了,少郎,看你這樣緊張,這扇子還你了,那把刀你也總該還我吧?。」

「你——」他無故發怒了。

「真是莫名其妙,哪有你這樣容易生氣的?拿了我的刀反而還對我發火,哪有你這樣小氣的」她小聲嘀咕著。

他壓下怒氣,嘴角又扯出一抹微笑,將團扇放在她掌心上,說︰「既然你要了這把扇子,便不由得你不要。不過,你若是將這把扇子弄丟了,小心我唯你是問。」

一把扇子而已,用得著這樣緊張麼?她翻了個白眼,不要也不行,弄丟了也不行,怎麼這麼麻煩

她無奈地將扇子收入懷中,轉身便出門了。

身後,周湯凝視著這把小刀,刀質雖很一般,但是磨得很鋒利,他玉白色的手指緊緊一捏,將刀藏于懷中,唇上早已浮上一絲欣喜。

木香走到廚房內,兩個一早守候著的男丁見她來了,上前嬌軟一揖,神態動作頗像女子之風,「想必您就是周少郎所說的那位姑娘了?」

他們二人面有敷了濃粉,唇點紅朱,打了耳洞,染了丹蔻指甲,看得木香一陣毛骨悚然。

「您需要什麼,請吩咐我們去置辦。」他們齊聲說道。

木香打量了一下廚房里的調料,畢竟是城中大酒樓,這調料可比紀家廚房要豐富多了。花椒、姜、茱萸這三大辛辣調料竟都齊備,桂、茴香為香調,細鹽為咸調,梅為甘甜調料。凡是古代應該有的調料,看來這兒也都有了。

看來要做兩盤大場面的菜肴了,畢竟這是在大酒樓,廚師必是拔尖的,手藝怕也不比她差,若是不拿出她的真功夫怕是無法將他們比下去。

她沉吟片刻,對那兩個男不男、女不女的男丁說道︰「請為奴家準備泥鰍半打,豆腐一斤,肥女敕母雞一只,香菇二兩。」

男丁听令去置辦了。她則將排骨放在鍋內先煮燒著。

待他們將她所需要的置辦好,她的排骨湯也燜好了。她操起鍋勺,開始做起了她前世比較上手的兩道菜肴。

第一道菜肴是,貂蟬豆腐,又名泥鰍鑽豆腐。

先將泥鰍放入有蛋清液的清水盆中,洗淨並讓泥鰍吐淨泥污,並在砂鍋中注入涼排骨湯,隨放整塊女敕豆腐和泥鰍,加蓋慢炖直至湯沸。

揭開鍋時,泥鰍被熱氣所逼全部鑽入豆腐躲藏,燙死在豆腐中間,只留魚尾在外,看上去十分有趣美觀。于是她用小火催烹,並加入生姜、大蒜,大量加入花椒。起鍋後湯清見底,香氣逼人。

第二道菜肴是,貴妃雞。

她先打發那兩個男丁出去,關上門去了趟空間。空間廚房里的調料大都已用完了,空間植物正在升級過程中,大概到明年來春時會升級完成,則可重新配制調料。但是那瓶葡萄酒還是在的,因為之前一直沒有用掉。

得了葡萄酒後,這貴妃雞便十分容易了。

殺掉這肥女敕的母雞,腌一下,隨意在雞身上砍幾刀,好讓它入味,扔入鍋內,加料酒、茴香、香菇、大量葡萄酒,直至蒸熟,再倒入適量葡萄酒,便好了。

兩道菜肴端到周湯面前。

吃貂蟬豆腐時,周湯被辣味嗆得不行,急忙令人端水過來,邊吃邊呼︰「好辛好辛」

木香在一邊解釋道︰「此菜的味就在辛辣,不過這辛辣味可在舌尖裹上一層麻酥之感,極為舒服。」

周湯被她引導著吃這道菜,又見這些泥鰍與豆腐交相輝映,不但好吃,而且好看,心里十分滿意。

吃貴妃雞時,他差點被這香甜的葡萄酒給醉倒,忙說︰「過去只在胡人圈內可喝到這種湯酒,莫非這家綺芳樓也有麼?」

木香說︰「調料都是可以被制作出來的,沒有的,難道就不能制作麼?」

他听了,眼中分明是贊賞和驚喜。

等他吃完,木香一揖︰「周少郎,您要奴家做的,奴家都業已為您做好了。」

他明白她的意思,便說︰「你放心,我答應過你的,必會辦到。只是以你之手藝,若只是當街擺個小攤,怕會辱沒了你的才華。」

木香淡漠一答︰「奴家也只是在這些日子上街做下生意,視察下市場,半月之後,奴家將為主人謀事,施展才能。」

「主人?」周湯攬衣斜斜靠在床板上,橫斜的床帳抖落了下來,遮住了他的臉,「你的主人是誰?」

她知道終歸是要說出來的,便答︰「在下主人,乃是紀家二郎,紀墨雲。」

粉紅色的床帳被他玉指輕輕撩起,露出他微怒的臉龐。

「什麼?紀墨雲便是你的主人?那你叫什麼?」他語氣忽然變得很不好。

「奴家叫木香。」她答。

他嘩然站起,凝視著她,嘴角掛著一抹淒涼,苦笑道︰「那種人,也配作你的主人麼?」

「二郎對奴家極好,還請少郎不要侮辱奴家的主人。」她的語氣也重了些。

她很不高興有人說紀墨雲的壞話,畢竟,墨雲曾一次次幫過她。若沒有他,她說不定早被紀家人給害死了。

「極好?」他冷笑道,眉尖微微擰了起來,似乎和墨雲有仇一樣,「他要你作他的棋子,自然會對你極好。」

她有些生氣地說︰「若是少郎沒有別的事,奴家要走了,奴家不想听少郎說主人的壞話。」

「你太單純了,」他看了她一眼,「不懂這人間事非,只知道看表面。」

她側過頭去,不想听他的教訓。

「好了,我送你回去吧。我也正要離開呢。」他說。

她微微有些詫異,這個人還真奇怪,前面說看見她很討厭,現在又說要送她回家了。真是莫名其妙,紈褲子弟難道都是這樣令人看不透的?

翠竹如纓,天空偏暗,落下幾片散亂的雪點。暗紅的馬車行駛于竹林之間,飄動的長纓絆住了橫斜出的竹枝,牽扯不休,無盡羈絆。

車廂暗淡,他正襟坐著,她坐在他身邊,卻將頭偏過頭看車窗外的風景,微撩起的車簾子隨著車動而一抖一抖的,簾珠滾圓,擊在車框上聲音清脆。

忽然車停住了,車夫隔著絳紅色的門簾說道︰「稟少郎,前面的路十分窄小,怕是難以通行。」

「那就停在這里吧。」他說。

掀開門簾,清冷的空氣直撲入她衣領,她不禁縮了縮脖子,好冷

周湯朝前方看去,小路都被倒塌的竹子遮蓋住了,不但車開不進去,連走路也不一定好走,便問道︰「離你住所還有多遠?」

木香忽然想到墨雲曾告訴過她,這間住所不可讓任何人知道,便說︰「不遠,走幾步就到了,不勞周少郎您相送了,奴家自己會走。」

他還有些不放心地說︰「天快黑了,又下著雪,你這樣嬌弱,能過去麼?」

她笑笑︰「山里人不比少郎您一個紈褲子弟般嬌氣,當然能過去了。」

「不要叫我紈褲子弟」他臉色一沉。

她撇撇嘴,這個人也真容易生氣,幸好不是皇帝,若是皇帝,那就是暴君一個了。

她想象著周湯穿著明黃色的皇袍,揮著馬鞭指著滿朝文武的臉,要打的樣子,不禁噗嗤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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