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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與宴會格格不入的客人

更新時間︰2012-12-01

忐忑不安的與會貴族不止埃斯特一個人。

三個年紀各有不同的領主坐在一起,心情卻也是各有不同。

他們的身份說起來比埃斯特公爵更高,分別是邁森親王,圖靈根大公,薩克森大公。

一個月前奧斯丁白衣軍團已經開始在西里西亞前線築起了防御工事,這一方面表明了女王堅定的決心,另一方面也透露了一個信息。他們這三個夾在波西米亞與勃蘭登堡之間的小國,已經被女皇拋棄了。

三位領主無奈上了勃蘭登堡的戰車,但心里的想法就不盡相同了。

年輕的邁森親王兩眼放光,他一路上無比眼饞地看著勃蘭登堡這些強大彪悍的騎士。這位新繼位的親王是出了名的軍迷,最是崇拜故事中驍勇無比的騎士。邁森本有發達的魔法文明,但新親王上台的第一道命令就是撥法術研發的三成經費給軍隊建設。

遠處傳來一些騷動,卻是宴會的少主人,勃蘭登堡王子腓特烈二世進場了。

邁森親王非常興奮,這位腓特烈二世在東北也算傳奇人物了。腓特烈二世從小對美術、音樂和詩歌天分極高,但嚴酷的老國王最討厭這些東西。傳說國王把私自和伙伴出逃的小腓特烈抓到地牢中,在王子面前殺死了那個從小跟王子一起長大的藝術伙伴。

這件事對腓特烈二世的打擊很大,他從此不再踫藝術,轉修軍事武技,居然也是天才。可是少年時的刺激使他與老國王的關系一直很差。

邁森親王跟大陸很多年輕的尚武貴族一樣,都是這位受到過「聖徒」雅克•德•莫萊高度評價的年輕軍事天才的崇拜者。他舉起酒杯,轉頭對兩位大了他不少的同伴道︰「兩位,不去見識一下我們的王子嗎?」

薩克森大公搖搖頭謝絕了,他對親王的「我們的王子」很不感冒。

親王轉身離去。薩克森大公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對沉默不語的圖靈根大公道︰「還是太年輕啊。這麼急得投向威廉家,只怕將來會粉身碎骨呢。」

「您不看好勃蘭登堡?」圖靈根大公笑著反問。

「怎麼說呢。雖然勃蘭登堡能征善戰,但哈布斯堡家勢力實在是太大,這次實力差距可是不小啊。」

圖靈根大公是個大胡子凱撒男人,他一飲而盡手中的紅酒「來這里之前,我的想法和您差不多。但一路所見,我卻有點對威廉家族感興趣了呢。」

薩克森大公比他年紀大多了。他眼珠一轉卻是換了個話題「小老弟,最近過的也是不好?」

「是啊,壓力不小呢。」圖靈根大公又倒滿一杯,神色輕松,完全沒有壓力不小的樣子。

薩克森大公心里鄙夷了一下,「不小」,哼,根據他的情報,圖靈根國內貴族可是鬧翻天了,有的嚷著投降奧斯丁,有的說要尋求黑森的幫助,就是沒人主張站在勃蘭登堡一邊。

圖靈根大公卻沒有多計較。他心里已經隱隱拿定了主意。勃蘭登堡的軍事訓練成果非常顯著,一路所見的騎士們不僅實力強大,身上的鐵血氣息掩都掩不住。而相比之下,奧斯丁的白衣軍團已經有近百年沒有大的戰果,南方的色雷斯帝國自保還吃力,奧圖曼帝國雖然勢頭很凶但據說被東方的那個瘋子打得快要亡國了,連「雷霆」蘇丹都被別人俘虜。2年前缺乏實戰的白衣軍在異教徒手上丟盡了顏面。哈布斯堡勢力雖大,卻多是烏合之眾,遠不如勃蘭登堡靠傾國之力堆積的精銳。再說了,投向女皇也不過是在前線當個炮灰,不如索性賭一把。勃蘭登堡迫切需要附屬勢力來打擊對方陣營的團結,現在開這個酒會就是明證。就算勃蘭登堡勝利,成了新的凱撒霸主,也需要附庸,需要選票。一旦對方成功,自己就是首附功臣。

而薩克森大公也是心中糾結,他很不看好威廉家的未來,但要他公然投靠那個放棄了他的女皇。只怕勃蘭登堡的鐵騎第一個就滅了他。

兩人心有所思,面上的表情也有點控制不住的變化,卻不防被有心人全看在眼里。

一群老狐狸,只知道玩些無用的小伎倆。一個眼窩深陷,面相冷厲的年輕男子冷冷地在遠處看著這些人的表情。沒有人知道這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人是誰,是什麼身份,所以也不知如何找他搭訕。男子也不在意,只是獨自喝酒觀察。

直到王子出場,才有一個僕役走近他「埃里森大人,陛下找您。」

男子點頭答應,不過還是說了一句「我不是什麼大人。」風輕雲淡中難免透露出一絲對「大人」兩字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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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場上,眾人很失望地發現這個勇者沒有暴打魔王的意思。

塔羅斯看著奧托的打扮。「學成了?」他饒有興趣地問。

奧托點點頭。「入門了,拜您所賜。」

塔羅斯一手輕撫下巴,似乎很有興趣。「那就跟我過來一趟。」他說「給我表演一下,我或許能再給你一點建議。」

塔羅斯帶著後者來到一所無人的倉庫里。回頭對奧托說︰「全力砍我一刀試試。」

奧托拔出哲業丹劍,點點頭。把劍舉到額前,凝神提升氣勢,感受風向。

突然,奧托動了。刀緩緩劈下,說是緩,只是相對于騎士級別的刀速而言,其實比起常人揮劍的速度已經差不多了。

但在塔羅斯眼里,這一刀完全不慢。雖然看起來非常容易躲,但塔羅斯覺得周身的空氣都好像凝固了一樣,一舉一動都要費比平時大得多的力氣。即使他功夫再高,如果不動用斗氣提升力量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刀向自己劈來而躲不過去。

這小子果然練成了,塔羅斯暗暗點頭。他右手抬起,沖鋒騎士級的斗氣瞬間爆發,輕而易舉破除了奧托的氣壓制肘,用護腕擋住了這一刀。

奧托絲毫不驚訝,他雖然得意劍舞的威力,但也知道現在還不可能奈何的了塔羅斯這種人物。

「阿扎爾說了什麼沒有?」塔羅斯兩眼放光,好像看到寶貝一樣盯著奧托。

「老師說我入門挺快,對氣與身合的領悟非常好。但對後兩個境界卻毫無感應。」

塔羅斯拍著奧托的肩膀,「不錯不錯。」他倒是很滿意「接著好好練,我去幫你打听一下,一個月後再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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