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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戰帖

更新時間︰2013-02-24

在清水宅里養傷的日子過的很快,眨眼間便過去了一個月,這一個月里,知苦身在的風亭古巷依舊風平浪靜,只有最開始的幾天時間里,有一些陌生的人在古巷附近游蕩。而等到杜小魚離開始都城後,這些人便開始沉寂下來,相繼退走,甚至連長水幫便也沒有一個人再去清水宅。

知苦在受傷十天之後就已經可以下床行走,行動自如,這不得不歸功于他那個在醫術上有超凡天賦的妹妹,而知雲對自己的哥哥用藥,不是最好的便是療效最顯著的,因此一個月的時間,已是足矣將知苦的肋骨之傷痊愈的七七八八,只要不是過于劇烈的舉重之類的運動,他已經沒有任何的行動問題。

清水宅本是長水幫的產業,最先是由柳姨幫忙介紹租給知苦兄妹倆居住,但時過變遷,現在已經完全屬于知苦兄妹倆。

杜小魚並沒有食言,他將清水宅的房契連同那一萬兩銀子都交給了知苦,而身懷萬輛銀子的知苦,又在同時擁有一間永久性的房子後,心情自然大好,無聲無息之間便淡化了那場在風亭風雨夜的殘酷殺局,只不過這一個月來,他沒少將時間都花在那本煉氣錄上,因為他的潛意識里,已經開始期望自己可以修行。

只有真正見識過煉氣士之間的對決,才會明白那是一種多麼超凡月兌塵的力量,知苦親身體驗過那種咫尺之間就會喪生的殘酷,因為他被老瞎子的x字符傷到了筋骨,險些斃命。所以他知道凡人在煉氣士的面前有多麼的不堪一擊,開始明白當初張小蘭說的那句話的含義。

「這個世間,是煉氣士的世間!」

清水宅現在的名字不再稱作清水宅,因為他的名字已經被知苦稍稍有所改動,改成了清筆齋。

清筆齋這個名字相對文雅,又附有一些書畫之意,原因無他,知苦這一個月來寫了很多幅書法,畫了很多幅水墨畫,並將它們都垂掛在了牆上,標上價格以作販賣。

本是只供兄妹倆居住的清筆齋,現在成了一間真正意義上的書畫作坊,成為了一家商店,只是那些書畫價格實在高的有些離譜,甚至有些已經達到了五千兩銀子。知雲此刻正看著一副名為牡丹圖的水墨畫,兩只大眼楮溜溜直轉,然後認真說道︰「這牡丹花畫的真是極為漂亮,可惜它要值五千兩銀子,未免太昂貴了一些!」

坐在飯桌上喝著小米粥的知苦聞言,頭也不回說道︰「藝術是不可以用價錢來衡量的,我之所以將它標價五千兩,是因為我根本就沒有打算把它賣出去!」

知雲聞言,不禁好奇問道︰「那哥哥為什麼還要成立這家作坊,你明知將這些字帖和書畫的價格標的如此高,根本沒有人會買,那還不如自己畫好就掛在牆上獨自欣賞,也省的一些喜好書畫之人前來觀看,又垂頭喪氣的離開。」

她接著說道︰「我們家的房子,可不是菜市場!」

知苦將碗中的最後一口小米粥喝完,又夾著一顆腌制的蘿卜咸扔進嘴里,輕嚼慢咽說道︰「我們現在已經很有錢了,並不缺少銀子使用,只是感覺很無聊,所以就隨便畫幾幅字帖和書畫賣賣咯,況且有了這家清筆齋,我就不用擔心會有人再把那天夜里的殺人事件與我聯系上,而我現在雖然只是一個沒有名氣的書畫家,但若是哪天運氣好,踫到一個識貨的家伙,指不定就買了我的字帖書畫,那我們不是就賺大發了?」

知雲想想也有道理,便點了點頭,但依舊有些喪氣說道︰「可是要踫上那樣的人,就跟公雞生蛋的概率一樣低,不如你把價格調低一些,說不定就有人買了!」

知苦堅決反對說道︰「我畫的這些東西,都是這個世間不可復制的東西,這個價格已經算是跳樓價了,他們不買是他們的品味不夠,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拿不出那麼多的銀子,反正我決定的事情,不會改變!」

知雲面對這個牛脾氣的哥哥,也是毫無辦法,只好作罷說道︰「好吧,反正這些字帖和書畫都是你無聊時搗鼓出來的,與我無關,你想怎麼賣就怎麼賣吧!」

……

……

用完早餐後,天色已是不早,早已日上三竿,對于一個剛被招入軍營的新兵卻相當于告假看一個月的知苦來說,今日怎麼也得去軍營報道一聲,畢竟就算杜小魚之前和他說過不用顧及軍營里的事,但他一日不去營里,心中便不踏實。

城西營還是依舊,黃土飛揚,老兵們不停訓練,只是那些新兵卻早已和城南營的新兵們組建了一營,並由那以赤手雙拳,憑借己身之力打倒三十七人的陳大熊擋人新兵長,前往北部荒原剿滅馬賊去了,大約下月中旬才會歸來。而宮中為何如此著急訓練這些新兵,這與戰國的戰事、近況都無關,而是與其習俗與慣例有關。

戰國人好強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而國情亦如此,而他們之所以強大,是因為有著無比完整的練兵制度。

兵者,唯歷經沙場而強大,而不屈,而不畏死。

新兵們沒有經過殘酷的沙場,不能成就氣候,所以戰國的習慣就是新招收的新兵,必須去荒原參加一場真正的生死之戰;只有在戰場上存活下來的人,才能成為強大的虎狼之師,才能構建出像戰國雄師那般驍勇善戰的十萬鐵騎!

知苦來到城西營,頓時引來了一片呼聲,其中有人詫異,有人振奮,他曾經以一己之力力戰五十一名老將而不倒,戰功極其顯目,所以城西營的老兵們大多都與他相識,只是不知情的人卻又驚奇所有的新兵都北上剿匪去了,而他作為最耀眼的新兵,為何卻忽然出現在了都城的軍營里?

知苦沒有向他們解釋自己受傷的事情,更不可能將那夜參加風亭大戰的事情說出來,不然只怕他一露口風,便會有無窮盡的敵人殺來,畢竟以杜小魚弟弟那種喪心病狂的性格,必然不會放過他!

所以,他只是對這些問長問短的老兵們示以微笑,說家里出了點事,隨便敷衍了過去,然後就走向城西營最高軍官的營帳,對那持槍站崗的守衛兵說道︰「勞煩通報一聲,就說知苦求見大將軍!」

守衛兵也听過知苦的事跡,但還沒有見過,如今親眼看到他來,不免有些吃驚,但他並沒有進去通報,而是直言說道︰「大將軍已經等候多時,你可以直接進去了!」

對于這個結果,知苦自是沒有預料到,不過也沒多想,便對那守衛兵說了聲多謝,然後徑直走進了營帳;而等他一進營帳,便看見了這名上次不幸錯過的老將軍。

老將軍很老,正是之前鎮守東城的衛忠,衛忠雙鬢斑白,滿頭銀發,臉上有著無比濃厚的歲月痕跡,皺紋像是蒼老的樹皮,褶皺在他枯老的臉上,甚至在這些皺紋里邊,還摻雜了一些難以消除的傷疤。但很顯然,只要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個身經百戰而存活的老將士!

知苦對于這名衛忠,有著足夠身後的交情,也很敬重他,因為他尚且還在細葉村存活生活時,他們便已在東城相識數年,當然曹蒙也是通過衛忠結識的,而衛忠那時就很賞識知苦,因為他了解這個年輕人,所以在數年前他就對知苦說過從軍的事,只是那時候知苦因為要顧及自己年幼的妹妹,都婉言拒絕了。

現如今,知苦主動來參軍,且又無比巧合的選擇了城西營,衛忠老將軍自然是無比欣慰,哪怕對方並沒有參加新兵試練,但根本不足矣讓衛忠對知苦失去任何的信心。

于是,知苦來到軍座上的衛忠身前,拱手拜見說道︰「知苦拜見大將軍!」

衛忠聞此,抬眼看了一眼知苦,虎目里沒有出現一絲的威嚴與嚴謹,只有無盡的玩味,他看著知苦說道︰「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沒見面,你就學會這套虛假的官聲禮數了?我可清楚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

知苦听到衛忠大將軍出言調侃自己,依舊認真說道︰「我現在已經是一名將士,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刁性十足,衛老將軍就別取笑我了!」

衛忠聞言,不由扔下了手中翻看的書籍,然後對知苦說道︰「很好,既然你自己都覺得已經是城西營的一名合格將士,那麼我現在就對你下第一條命令!」

知苦見對方這麼直接,皺了皺眉,但依舊恭敬說道︰「請大將軍下令!」

衛忠隨手在自己的桌上取出一本書籍,然後扔給堂下的知苦,說道︰「這是一本戰帖,由城南營的鎮南大將軍親自書寫,其中內容你自己查看!」

知苦拿起戰帖,翻開後細看內容,而等他看到陳大熊下戰書要挑戰自己時,不禁眉宇漸皺,隨即合上戰帖,對衛老將軍說道︰「老將軍的意思是讓我應戰?」

衛忠老將軍點頭說道︰「廉戰這個人生性要強,極好虛名,所以他見我城西營出了一個比他城南營更加優秀的新兵時,心里自然就會不平衡;而他書寫這份戰帖,揚言要讓那名陳大熊相戰于你,無非就是想通過陳大熊的勝利壓我城西營一籌,並讓他的城南營在宮中得到君王的更多重視!」

他接著說道︰「我衛忠一生征戰,殺敵無數,早已對功名看淡,而今又年事已高,實在沒有了當年的豪氣,但縱然如此,我也不希望自己麾下的人可以被別人隨意揉捏,所以這場戰斗,我希望你可以替我重振軍威,挫一挫廉戰的囂張氣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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