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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城西營中的小事件

更新時間︰2013-02-15

走了費二,知苦才打開那些擔子,發現里面全是一些生活用品,比如新買的大鐵鍋,腌菜用的新甕,銅鏡,水瓢,還有各種小盆,碗碟之類的東西。

知苦看著這些東西,沒有拒絕,這不是他貪念小便宜,而是他覺得既然自己住在了別人的宅子里,且對方又如此做,肯定是有大半因為柳姨的關系,應該是想借此機會與柳姨拉上關系也不一定。

只要能有助于柳姨在都城的地位鞏固,知苦何樂而不為?

等收拾完所有的生活用品,天色已經將要落幕,知苦拉著知雲坐在木桌前,笑了笑說道︰「你看,現在我們什麼都不缺了,得來全不費工夫!」

知雲見此,才微微說道︰「我們還差青菜和大蔥的種子,差你答應我的兩只大公雞,對了,還有一盒上好的胭脂呢,你可不能離開了柳姨,就耍賴皮!」

知苦伸手按在她的額頭上,把她那枯黃的頭發搗亂成一個鳥窩一樣,沒好氣道︰「就記得別人欠你的好,平時怎麼沒見你記性這麼好!」

知雲有些羞怯,但遲疑了片刻後卻忽然反駁說道︰「我記性哪里不好了,我只是不喜歡想事情,但記性一直很好的,我還記得你帶給我的第一盒胭脂,不過那時候我還小,不知道它是做什麼用的,就給糟蹋了!」

說到這里,知雲不禁撅了撅嘴,顯得有些傷心。

知苦卻大笑說道︰「原來你還記得啊,我以為你忘了呢!」

知雲佯怒說道︰「你才忘了!」

知苦斂去笑意,說道︰「好啦,不說這個了,天色也不早了,反正今晚自家爐灶開不了,我們出去吃飯吧,忙了大半天,餓都餓死了,等吃完我們順便在集市逛逛,看看有沒有上好的胭脂,順便再買點儲蓄品,我不再的日子,你總得有東西吃才行!」

知雲聞此,沒有任何反對,嗯了一聲。

……

……

都城的集市很喧鬧,即便風亭古巷這條歷史悠遠的老街,晚上亦然喧鬧不盡,人群嘈雜。

知苦二人沒有走的太遠,只是在這條長街帶著知雲不斷行走,逛累了就吃點小吃,渴了就坐在攤位上喝點東西,而一晚上下來,知雲的肚子就像無底洞一樣,吃的再多也不見她停,甚至連她的小短腿也帶足了無盡力量。

只要有得吃,就不會疲倦!

對此,知苦只有無奈,同時還有發自內心的臣服與膜拜,心想這女人,實在是太厲害了,乃是世間至強!

這一夜,知苦花了足足十兩銀子,這是他們第一次毫無顧忌的揮霍,也是他們第一次如此消費。而等到他們回道清水宅時,早已步入深夜。

兩人簡單梳洗,上床沉沉睡去。

時間一晃數日,知苦二人在清水宅過的極為簡單,期間只有隔壁的大嬸過來問候一次過,後者得知他們是住這里方便參軍,這才放下了芥蒂,變得友善起來。

三月十八。

清晨的清水宅一日既往,知雲早早起來生起爐灶,開始做飯。

知苦在院中梳洗,隨之又給那小塊散上種子的菜地澆了水,最後才回桌前吃早飯。

知雲坐在他的對面,也喝著小米粥,吃著倍兒香的豆腐乳,一臉怡然自得,絲毫看不出半點不舍,知苦把碗中的小米粥喝完,說道︰「今天我得去軍營了,你可以在家呆著,如果實在無聊了,就去隔壁家大嬸聊聊天,嘮嘮嗑!」

知雲平靜說道︰「我知道了!哥哥放心去吧!」

知苦起身準備出發,知雲順手遞來那把長弓與斷刀,這兩樣東西都是哥哥打獵唯一寄存的東西,各自收割過無數生命。知苦拿弓殺過滿山的野獸,殺過荒原的黑騎,至于那把斷刀就更加血腥了,不僅像砍樹一樣殺死無數的黑騎將士,同時他也甩手就砍死了數名山賊,可謂刀染血跡,處處深紅。

知苦背著長弓,手中提著斷刀,然後轉身走出門外,走向城西。

風亭古巷距離城西不遠,而前幾日他也沒閑著,早已打听好了方向和路子,因此等他來到城西營地時,發現天色尚且還早,朝陽剛起,只是此刻的營地卻早已人海茫茫,一條長隊從軍營直接排到了大街,而且照這勢頭下去,只怕他再遲來個半小時,這隊伍估計得直接蔓延到風亭古巷去了。

戰國的從軍制度嚴格,每個人都要先去領一枚竹簽,並記錄自己的檔案方可,知苦見到人們哄搶竹簽,心里大嘆無語。

「戰國人都這麼熱愛從軍?」

知苦心中暗想著,卻沒有任何遲疑的排到隊伍中間去,但就在他的後方,又來了一名年約六旬,雙鬢都已雪白的老者,模樣十分蒼老。

見到如此場面,知苦自是十分驚訝,不禁問道︰「老先生,您也來參軍?」

老者見他年紀輕輕,一臉難以自信,笑了笑道︰「怎麼?覺得我老邁,不行了?」

知苦同樣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敢,您是老當益壯啊!我只是覺得像你這樣的年齡,家中兒女也肯定已結婚生子,您應該在家休養生息,頤養天年啊,何必再來參軍呢!」

老者聞此,搖了搖頭,嘆氣說道︰「哎,家門不幸,子女不合,我兒在戰爭中死去了,兒媳更是不願守寡,直接另嫁他人,到異國他鄉生活去了,只留老夫我一人在都城苟且生活,奈何我生無可戀,再沒有對生活的渴望,只希望可以隨帝國的將士去沙場征戰,舉刀劍抗敵,為我兒多殺幾個敵軍吧,然後戰死沙場,馬革裹尸,哪怕是埋骨他鄉,老夫此生也就無憾了!」

知苦聞此,沒有過多的可憐,只是安慰說道︰「老先生定能如願以償的!」

老者聞此,淒然一笑道︰「希望如你所說吧!」

……

……

老者只是一個小插曲,而等到三個時辰過後,知苦終于拿到了屬于自己的竹簽,這枚竹簽上面刻著一個數字,大概便是他的代號。

那審核官看著知苦,問道︰「哪里人氏,姓啥名啥,年齡多少,可患有疾癥,家中可有妻兒老小?」

知苦回道︰「戰國東城人氏,喚名知苦,今年十七歲,不曾有疾癥,家中只有一妹妹,沒有老小!」

審核官聞此,不禁看了他一眼,皺眉問道︰「東城人氏?」

知苦回道︰「正是,不知大人有何疑惑?」

那審核官沒有回答他,而是轉頭看向身旁的把守重兵,直接說道︰「卸下他的兵器,先將他帶入軍帳,我等會有事要問!」

面對如此變化,知苦顯得有些莫名其妙,然後就被兩名重兵帶走,帶到一頂軍帳里面。一路上,他還不斷心想︰「身為東城人,難道被鄙視了?」但仔細一想,他便立刻否定了這個荒謬的結論,因為他更相信對方是因為知道了東城在之前被荒原黑騎攻破的事實。

「看來戰**營比東城的軍營果然要嚴格的多,只要有一點懷疑,他們都會選擇去查清楚,東城戰事剛結束不久,我又從東城來到都城參軍,顯然是被盯上了。哎,早知如此,還不如在東城的軍營當個火頭軍都好,也不用像現在這般弄巧成拙,軍營尚且未入,卻已被當成細作扣押起來!」

「不過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本來就是細葉村人,無懼于他們盤查!」

知苦靜候在軍帳里面,心里打定了主意,不斷安慰自己。

時間再度過去四個時辰,天色開始臨近下午,知苦在帳中待著,不驕不躁,只是心里卻恨那軍官的緊,畢竟比他後來的很多人,此刻都已經經過武試,不僅與老兵對戰過,同時也將自己的十八般武藝施展了出來,有的成功進入了軍營,有的被淘汰出局,而出局的人只能帶著灰心喪氣回家繼續過生活,從商的繼續從商,讀書的繼續讀書了!

城西營,招賢納士依舊進行的如火如荼,只有知苦一人被扣押在軍帳中不得參加武試,不準自由行動,活生生成了一個犯人,可謂真是無處話淒涼。

好在四個時辰過後,那名審核官終于開始停止了短暫的登記,準備起身回軍帳用餐,但他一進到自己軍帳,在看在到早上那被自己扣留在此的少年時,他便猛然厲聲喝道︰「荒原細作,你可知罪!」

見對方如此肯定的冤枉自己,換做常人只怕立馬就會慌張起來,哪怕就算不是細作,也會被這一驚嚇弄的逃不清干系,但知苦一向心思縝密,沉穩如大山,絲毫不懼于審核官的恐嚇。

他臉上平靜如水,鎮定問道︰「草民不知大人所言何意,還請大人明示!」

審核官是戰國一名在朝大學士,據說是五年前是科舉的文科探花,胸懷墨水,城府也深,因此在五年後便成為了朝中大學士,可謂年輕有為,而且他還成為了三太子的老師,地位極為尊貴,但最最重要的是,他身受君王重用,所以才會被派遣到城西營來幫助招賢納士。

審核官看著眼前這名少年如此鎮定,還敢出言反問,心中微驚,他本是抱著一種試探的心理去盤查,本以為對方在自己突如其來的盤問下會露出一些馬腳,但卻不料對方實在沉穩的可怕。對此,審核官只要轉言說道︰「我說你是荒原潛伏在東城的匪賊,你可有何話說?」

知苦聞此,就像听到了天下之大笑話,當即暢然一笑,卻冷聲回道︰「只要大人有證據,草民自當認罰!」

「但大人要是沒有證據,而是只憑個人觀點就污蔑草民,那我可什麼都不會承認,況且我也沒有隨便亂認罪的習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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