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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兵說了一會,忽地想起花平方才所說,當下停住,笑道:‘二哥,你方才說有事問我,那是什麼事情?‘

花平听得入神,此刻被他一言提醒,笑道:‘也沒什麼大事.‘便要將朱伯陽等人之事說出,忽地听得遠處山間優越性來一聲女子尖叫,面色一變,住口不說,霍的站起身來.

與之同時,齊飛玲也已面色大變,站了起來.

以他兩人耳力,雖在遠方,卻也听得明白,那一聲尖叫,赫然正是何月雪的聲音!

(難道那伙人又來了?!)

(燕兒的弟子,既然踫上了,還是不能不管!)

兩人心意相通,只對視一眼,早已了然,要和肖兵交待時,卻見他竟已也長身而起,皺眉道:‘二哥,我去看看吧.‘

花平怔了一怔,道:‘一起去吧.‘

肖兵微微點頭,身形展動,早已掠出數丈之地,花平雙足輕點,緊跟在他身後,向著尖叫方向去了.

齊飛玲背著花念恩,走得自是慢些,但心中卻並不在意,要知以肖兵花平兩人此時的武功,便是姬北斗親臨,也未見能討得多少便宜,放眼天下,又有那路高手敢說自己一定能強得過姬北斗去了?

相較之下,倒是肖兵的態度讓齊飛玲更為在意一點.

一向獨來獨往,冷眼對人的肖兵,除了與兩個結義兄弟相聚時,是極少露出他的笑容的,更不要說是關心或是緊張之類的神色.可是,剛才,在尖叫聲傳來的一瞬間,齊飛玲卻分明看到,肖兵的臉上,有著一閃的緊張掠過.

(他們難道認識?)

里余山路,在花肖兩人腳下,當真只是視同尺水,片刻之間,已是雙雙趕到地方.

肖兵雖是先發,但花平的電閃訣卻勝過了他的‘瞬息百里‘,幾乎是同一時間,兩人一起趕到,若是平時輕功相較,此時自有幾句客氣說話,但此刻,眼前情景已是刻不容緩,卻那還有功夫客氣?

只見一個長發男子狂笑聲中,正不住揮拳攻向一個白衣女子,那女子掌中雖有寶劍,但在這男子雙拳面前,卻似同無物,有守無攻自不必說,更已是衣裳亂,頭發散,狼狽已極,卻仍是咬牙苦戰,不肯放棄.

在這女子身後,一個男子趴在地上,動也不動,身側有一汪鮮紅洇開,雖是不見傷口,卻顯是受傷極重,一個小女孩正蹲在他身旁,抓耳撓腮的,卻仍是無法可想,已快要哭出來了.

那女子自是何月雪了,那小女孩正是明道.

花平心道:‘別管是怎麼回事,先叫停雙方再說.‘他眼見那長發男子拳勢極猛,何月雪眼見已難支持,朗聲喝道:‘朋友,請先住手可好?!‘

那長發男子也已听得有人來此,卻仍是未料到竟是如此之快,心道:‘又是什麼來頭的?‘他卻生性最是桀傲,狂笑道:‘要叫我住手麼,只管來阻我啊!‘呼得一聲,一拳平平搗出,推向何月雪當胸.

花平一見他出手,便知何月雪萬萬接之不下,怒喝道:‘既如此,在下得罪了!‘勁力再聚,急沖而前,也是一拳揮出,打向那男子背上.

他自知已不及阻那男子出手,但這一招取得乃是對方背上要害,他若是硬要先敗下何月雪,便須得先受此擊,正是個‘圍魏救趙‘的主意.

那想到他招數方才使出,只听到肖兵一聲斷喝,竟已沖天而起,雙手成啄,直沖而下,赫然正是準南鷹爪門的殺手絕學‘*‘!

兩人都是一等一的眼力,均已看出這一招間何月雪已難幸免,關心情切,急急出手,卻沒想到對方也是如此,這一下子,竟變成了兩人合擊那長發男子之勢!

高手全力,氣勢自又大為不同,那大發男子已知來者實為勁敵,再不敢大意,收拳轉身,狂笑道:‘來得好!‘雙拳如雷,已然轟向兩人!

他此刻背後已是空門大露,何月雪卻不敢出擊,而是收劍退後.

此等高手相搏,最重公平,勝負往往還在其次,花平肖兵救人心切,同時出手,那也罷了,但她若再自背後傷人,

卻是犯了大忌,縱然立功,花平等人也絕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更何況,這長發男子的武功比她不知強出多少,她方才之所以能夠苦苦支持,全為著知道肖兵花平都在山中,盼能支持到二人現身,此刻救兵終至,她一口長氣吁出,方覺到背上已然汗透重衣,只覺四肢都是軟的,便是站立不倒,也覺辛苦,又那有余力進擊?

轟響聲中,三人的拳掌已然對上!

花平用得是右拳,對上的也是那男子的右拳,肖兵自空而下,雙手合啄,卻被那男子的左拳仰個正著.

甫一交手,花平已覺對手功力深厚,非同一般,且是詭異非常,四下游走,銳利之極,自己連提三道勁力,均被對手一一破去,眼見得金堅已是守之不住.

他原覺以二敵一,勝之不武,又不知對方身份,只想罷戰,是以不願傷人,此刻眼見對手勁力難制,迫不得已之下,右肩一振,勁力再加,卻已將星爆之力催出.

這一下又大不相同,雙方以攻對攻,花平固是阻不下對手的拳上異勁,對手卻也擋不住花平潛著,兩人的伏力同時發作,都覺痛入心扉,花平悶哼半聲,收身退開.

與之同時,肖兵呼得一聲,竟不落地,便借著那男子一拳之力,倒飛而回,落在花平身旁,與之並肩而立,臉上卻仍是冷冰冰的沒什麼表情.

那長發男子盯視兩人一會,忽地笑道:‘你們兩人‘一語未畢,身子一顫,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花平心下抱歉,想道:‘這確是我們的不對了.‘

要知花平肖兵此時是何等的武功?那長發男子雖已可稱江湖頂尖好手,但要以一敵二,卻終是未逮.

那長發男子一口鮮血吐出,神色反見清朗,看看兩人,忽地咧嘴笑道:‘多謝.‘

兩人同時躬身道:‘不敢.‘花平更道:‘以二敵一,過在我先,尊駕客氣了.‘

方才兩人不約而同,一並出手,均是自覺不武,雖是收招不及,卻都減了幾分力道,否則的話,那長發男子又怎會只是吐一口血這般簡單了?

肖兵心道:‘這人倒是好眼力.‘又想道:‘我方才只不過用了六七成力,想來二哥也差不多,話雖如此,但這人以一搏二,只是吐了口血,絕非易事,便是平手相斗,只怕也不在我二人之下.‘

又想道:‘看他也只四十來歲的樣子,武功倒好,江湖上何時出了這等人物,為何從未听說過他?‘

此刻兩人與那長發男子對面而立,面貌已能看清,只見他一張國字臉上,眉濃目烏,虯髯似鐵,確是張令人一見難忘的壯容,只是眉目之間,卻盡是一股拂之不去的狂傲之氣.

腳步聲響,齊飛玲已帶著花念恩趕到了.

那長發男子眼見對手的人越來越多,卻是全無懼色,呵呵笑道:‘你們和她是一路的?‘信手指了指何月雪.

花平抱拳道:‘在下花平,這位姑娘與在下略有淵源,不知何事開罪尊駕,可能示下?‘

在他的心中,自是以為這長發男子和昨日那隊人馬的來意沒什麼不同,是以發問,不料那長發男子竟大笑道:‘妙極,妙極!打了小的,便出來老的,接招吧!‘

再不多話,快步沖前,雙手反屈而起,以肘擊向花平兩肩,只听得風聲呼呼,顯見得出手極重.

花平沒想到他竟是連名也不通,說打便打,心下微怒,想道:‘難道他竟是個渾人?‘見他來勢甚重,正要先避其銳時,肖兵忽地閃過,掌劈膝撞,連打那長發男子身上六處要害,那長發男子雖是戰意高漲,卻也知肖兵厲害,不得已之下,反手將他擋開.大笑道:‘你也想打?好,好,一起來吧!‘

肖兵冷笑一聲,斜行兩步,已是擋在花平身前.

花平奇道:‘三弟,你‘話猶未完,肖兵已截道:‘打架誰都能行,救人卻只有你行.‘

竟是再不打話,揉身而上,施展開一路小巧拳法,已和那人斗在一處.

花平為他一語提醒,忙搶到那臥地男子跟前,道:‘他怎樣了?‘

何月雪早急得兩眼通紅,見花平問起,忙道:‘他傷得好重,師師伯,你快給他看看成麼?‘

花平那用她多說?右手早搭上了那人脈門,一切之下,只覺不唯微若游絲,更是紊亂非常,不覺眉頭大皺,心道:‘看這模樣,自是與那廝硬拼所至的了.‘

翻過身來,待要施救時,一眼看清這人面貌,頓時呆住,失聲道:‘怎麼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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