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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踏上最後的征程 第二十五章 蛇與魚與蝙蝠

對面是一望無垠的海面,混沌而混亂的天際,怒卷的駭浪狂濤,電閃雷鳴,風暴怒卷,新世界的天空是如此混亂而狂暴,在那風浪迭起的無垠黑海之中,巨大的海漩渦咆哮出驚濤駭浪的海面,卷起了更大的風浪,狂暴出更混亂的浪濤,巨大的浪潮如黑玉崩碎,濺起無數潮起潮落。

而就在這樣可怖的天氣里,新世界的艾德•沃海迎來了極為不尋常的客人。

「嗚嗚嗚————」

急切的號角聲,徹底攪亂了暴風雨前的寧靜,白胡子海賊團十六番隊緊急集合,一番隊隊長馬爾科化去不死鳥獸身從天而降,迅速說明完情況,其余番隊眾人都是大驚失色。

海賊女帝波雅•漢庫克,海俠甚平,月光•莫利亞••••••偉大航路三大勢力王下七武海中的三位,竟是同時出現在艾德•沃海域之上,偏偏白胡子和火拳艾斯大戰在即,其中意味,難免讓人反復猜測。

「嘿嘿,老爹和火拳一戰,竟然引來了面子如此之大的觀眾,老子也覺得臉上分外有光啊。」喬斯雙臂緊抱胸前,冷冷笑道,「哼,未免也太小看我們了吧,怕白胡子海賊團以多欺少嗎?找這麼多幫手來!」

「至少我不會相信他們只是為了來看場好戲的,幫手?倒是有那個可能,不過甚平跟我們白胡子海賊團的關系那是個人都曉得的,只是不知道女帝和莫利亞來意如何。」

「比斯塔的話很有道理,且不論三個七武海對我們抱有何種態度,就我個人看法,艾斯老弟還不至于那麼下作,只是凱多那邊••••••」

馬爾科臉色有些難看,他收到消息,艾德•沃海域四周竟似被人重重包圍起來,各關口處均是海賊強手把守,不斷將白胡子海賊團的海賊們逼入包圍圈,進退間井然有序,而且儼然還存有一絲熟絡感,根據他混跡新世界多年的經驗來看,對方無疑是新世界四皇中的另一位,作為白胡子海賊團的老對手凱多,想到這里,神色愈發凝重的他將視線轉向一邊,「薩奇,平時你老說個不停,今天怎麼這麼安分?」

經馬爾科一提醒,眾人這才反應過來,薩奇今天的表現倒似真有些不太尋常,薩奇平日里為人隨和,人緣極好,只是今日像是失了活力般,臉色陰晴不定。

「我只是在想,二十年前海賊王和金獅子之間那場意想不到的戰局,會否在今日重現呢••••••」

「這個••••••不太可能吧?」眾人一時間遲疑不定,言語間卻愈發的動搖起來。

「我倒是覺得,這是有可能的。」馬爾科擺了擺手,阻斷了眾人接下來的話,「在我第一次見到艾斯老弟的時候,似乎就有所感覺了,他身上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我有一種感覺,他似乎真的能夠創造奇跡一樣,就如同當年的海賊王一般。」

「或許老爹也是這麼想的吧,所以才會特意在艾德•沃海跟他一決高下,就是想看看他是否具有王者的氣魄••••••老爹他,已經做好被艾斯老弟打敗的準備了。」

馬爾科凝聲說完,周圍卻早已陷入一片死寂,這樣令人無比驚駭的話如果是由一個其他的海賊口中說出的話,他們早就將對方活活撕成碎片了,但現在說出這番話語的,偏偏是白胡子海賊團的一番隊隊長,這讓他們在難以接受的同時卻也帶著一絲莫名的驚駭。

「哈哈,那啥,這也只是個人猜測而已啦,別那麼當真嘛。」看著薩奇那笑得非常勉強的笑容,眾人的心情更是沉重幾分,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的才對,一個月前的那場戰斗,白胡子和艾斯兩人之間的懸殊明明如此之大,可就是無法停止心底的那份不安。

馬爾科注視著頭頂的天空,任憑海風浮動著自己的發絲,二十年前羅杰與金獅子實力懸殊也是如此巨大,饒是金獅子再怎麼強大,卻最終還是阻在了老天的手中,難道白胡子海賊團今天也會重蹈金獅子的覆轍嗎?

「我似乎已經看到,一個嶄新時代的到來了••••••」

且不論馬爾科一幫隊長們作何想法,艾德•沃海域另一處角落,或是說被白胡子看中而作為接下來戰場的一處小島上,白胡子和艾斯兩位主角均沒有露面,代替兩人出場的,卻是三個意想不到的人物,而且這三人無一例外,全都是隸屬世界政府旗下的王下七武海。

「這可真是稀奇啊,一向只對尸體有興趣的月光•莫利亞,還有整天滿口仁義道德的甚平,居然同時有空來新世界?」自來到新世界後,女帝的心情就沒有好過,現在又看到了自己名義上的「同僚」,這讓她的臉色愈發陰沉。

「嘻嘻嘻嘻,相比起我和甚平,波雅•漢庫克你才真正令人吃驚,怎麼看你都不像是那種喜歡熱鬧的女人啊••••••還是說,你是為了找火拳那個小子報當初海軍本部的一招之恨?」莫利亞一臉張狂,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並不是和自己齊名的兩位七武海一般。

「哼!這與你無關,還有,誰允許你直呼妾身的名諱了!」女帝皺起了眉頭,冷冷掃了對方一眼,心思縝密的她,似乎發現面前的莫利亞,和往常有些不同了,好像有些••••••年輕了?

不只是女帝而已,就連甚平也有所察覺,比女帝多活了近一倍的時間,甚平在觀人上總有些獨到的感悟,他隱隱感覺到,兩人明明是半年前才在海軍本部見過一次面,但如今眼前的莫利亞,似乎又回到了十幾年前那段意氣風發的日子,當真是奇怪之極。

「無論兩位的來意如何,老夫並無理由干涉,老夫今日來此的目的也只有一個,便是阻止這場毫無意義的爭端。」比起莫利亞的笑里藏刀,甚平的回答倒是坦蕩得多。

「阻止?可笑之至!」女帝和莫利亞幾乎是同時笑出聲來,不同的是前者是冷笑,後者卻是完完全全的癲狂了。

「在老夫看來,這並不可笑!」甚平沉聲道,「難道你們不知道所謂的海賊戰爭為給大海上的人們帶來什麼傷害麼?僅僅是兩人的爭斗而已,但它的後果卻是無可估量,它也絕對能夠引發大海上一片新的腥風血雨,連續二十年的大海賊時代,你們還沒有看夠麼?」

莫利亞似乎笑夠了,這才尖聲嚷道,「我倒是覺得,甚平你這麼些年白活了,你當了十幾年的七武海,眼光居然如此膚淺,對海賊而言,沒有爭端的大海根本沒有任何吸引力,貪婪與暴力才是驅使人類前進的動力,你這一身魚人血統難道是做假的不成?」

「哼,妾身雖然在七武海中資歷最短,但也好歹是有點心得的••••••」女帝冷冷一笑,臉色也越發凌厲冷冽,不過這樣反而更加凸顯她的獨特魅力,「隨著大海賊時代的開啟,涌入偉大航路的海賊數量也是與日俱增,听說光是東海每年就有上百支新興海賊團,那麼四海有多大?可是為什麼一到新世界,海賊團數量就急劇減少,甚至是每支進入新世界的海賊團都有可能成為新時代的領軍人?其實好簡單的,那便是優勝劣汰!」

「像四皇這樣的勢力,雖說是風光一時,但總有被淘汰的一天••••••甚平,你去阻止給我看看?別騙自己了,時代的流動,又豈是你一人可以阻止的?就算你今天阻止了一個火拳,日後還會有千千萬萬個火拳!」

莫利亞和女帝的一番冷嘲熱諷雖是不動听,卻也向甚平活生生的講述了一個事實︰這次戰斗過後,無論戰果如何,有一件事卻是毋庸質疑︰新世界這片大海,絕對是亂定了!

但是就此放棄的話••••••甚平死死掐住雙手,自己在出發前,可是信誓旦旦的向公主殿下承諾過,一定會讓對方平平安安的活下來,如果自己最後真的是無法阻止的話,又有什麼臉面去見公主殿下?

「恩,這個感覺••••••」

來自見聞色霸氣的感應,三人不禁同時側目,只見一顆巨型沖擊波朝著島嶼中心直奔而下,在一陣劇烈的爆炸後,原地留下了一個淡淡的熊掌印氣圈,島嶼正中無端出現了一艘規模龐大的海賊船,並且在那之上,各種紛雜的聲音傳了過來。

「靠,早知道就直接開船過來了,到底是誰想出這樣一個鬼主意的?我的啊••••••」

「奇葩的降落方式,挺拉風的啊!」

「拉風個屁,早知道我就直接元素化好了,省得受罪,話說大熊你就沒有一絲愧疚感嗎?」

「僅僅是計算錯誤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怎麼可能不放在心上啊!!!」說到最後一句時,幾乎是十幾個迥異的聲音同時響起,這樣的場景在震撼了三位七武海的同時,也將他們的身姿牢牢銘記在對方眼中。

黑炎海賊團,攜第四位王下七武海——巴索洛繆•熊,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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