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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開始采用第一人稱手法,望讀者見諒【不如不見君傾心章節】!

不解氣的,可以手中拿磚頭砸向自己的手機!

另,看不懂結局的親可以慢慢從頭看。

別說情節跳躍太大,人物安排你不喜歡。我只寫自己喜歡的故事。看不懂,你跟不上我思路!(飄過~)

如果你想醒來,那就醒來。

如果你不想睜開雙眼,那就听听,周圍的聲音。

我听到許多的聲音,不同的。

焦急的、穩重的、哭泣的、生氣的,還有、帶著一種莫名的聲音。

我感到長針正刺透我的肌膚。帶著輕微的疼痛,讓我想要睜開雙眼。

我還有意識,我能听見他們的說話聲。

我能感到周圍的動靜。我知道有人將針扎進了我的手腕。我還感到,有人正用手抬起我的眼皮【不如不見君傾心章節】。

我听到那人的嘆息聲,我听到了嘆息里的欣慰。我知道,我沒事。

「我知道你醒著。如果你想醒來,就醒來。不想醒來,那我等你!」

我听到有人在我耳邊低語,聲音帶著莫名的熟悉。我想睜眼,想看看那個人到底是誰!

我就像是不懂水性的孩子,突然那麼一天,我會溺水。我會不能呼吸,我會感到缺氧大腦一片空白。

我感到又細又長的銀針扎進我的太陽穴,逼的我想睜眼。

我看到一道白光!它讓我雙眼又難受的閉了起來。

「呀!醒了!醒了!快請皇上過來,姑娘醒了!」耳邊傳來驚喜過度的聲音。我抬手正想要捂住耳朵,她卻一把抓住我的雙手。

我微睜著眼看她,她一笑,把我手又放進了被子里,說︰「太醫說了,姑娘全身肌肉極度疲勞,是不能有太大動作的!」

我這才看清她的模樣,素衣素顏,綰上的頭發愈發的襯托她的臉小了起來。蛾眉淡掃千層墨,音口凝神間也不會有她這樣動人。

我動了動嗓子,聲音帶著嘶啞又是疼痛。

她專心的盯著我,我沖她友好的笑了笑,再次動了下嗓音問她︰「你叫什麼?」

「六巧。」她乖巧的回答。

六巧?」我心中暗道。「為何取這個名字?」我又問。示意她坐到床頭來。

她也不拘謹,吩咐了其余的人下去後,給我道了杯溫水大大方方的坐了過來。

「主子說我太過玲瓏,怕以後騎到主子頭上去,故才在我名字了少了一巧,說是要壓壓我呢!」她邊笑邊說,替我喂了口水。

我說了句謝謝,也開始跟她聊了起來,「你主子看來人也挺好。」

「那是再好不過!」她繼續道︰「這外人都說他待人冷淡,就連這朝庭的左右丞相黨都懼怕著他呢!我看吶,實屬瞎說,咱們主子待我們下人極好。若是習慣了主子的性格,倒也不再如外人說的那般。」

我哦了一聲,繼續跟她聊下去︰「看來你們主子倒是真的很好了。」

六巧嘻笑了一聲,說︰「可不是呢!這主子當然是自個兒家的主子好了!」

期間來了幾人,六巧都走到不遠處說事。我看那些宮人對她如此恭敬,閉眼心中思量起來,這六巧,只怕也不是尋常宮人!期間的迎風使轉更是了得!

「我現在處境,只怕是更加危險了。」我在心中踱量了一番,感到六巧過來了,只得先睜開雙眼。

睜眼便對上了她帶笑的眼楮,我只好躺著一笑置之。

「姑娘,我那還有些瑣事處理。晚飯會有人給姑娘送到房里來。咱家主子讓人捎話過來,說姑娘身子不適,等養好了身子在過來!」

我點了點頭,看她關門出去了才費勁撐著靠在床頭。

我需要好好的梳理梳理思路。算起來,我來到這里也只有一年之久,能認識的人,倒也沒多少。

如今四王爺突然就稱帝,這事情,來的可就有些突然了。是什麼原因導致四王爺非稱帝不可?那鄴閻又置于何處?如果鄴閻沒有死,有朝一日,他是否會東山再起呢?他的實力也不可小覷,若真是這樣,所謂「一山不能容二虎」,兩人又勢必會交鋒!可若又真是發展到這個地步,是不是還會有第三個人出來爭奪皇位呢?畢竟等到四王爺與鄴閻爭的兩敗俱傷後,第三方不是更有機會容易稱帝了嗎?

這帝王之位,又是真有那麼吸引人嗎?皇室兄弟自相殘殺,斷了兄弟情,還會給百姓帶來災難!

想到這我不禁搖頭。帝位可畏啊!

原本是想試著下床看看,可全身酸痛難忍,肌肉勞累的不行,也就只有放棄了這個念頭。也怪我當日只顧沒命的跑,卻忘記自己很早就沒有運動。也難怪我會出現現在的情況了。不禁苦笑出聲︰「看來只有堅持運動才能保證以後好跑路啊!」

慢吞吞的又躺了下去,扯過被子又想了很多。

自己當日暈倒之際記得是有人接住了自己,後面發生了什麼到不記得了。現在醒來卻是躺在了這里。

「六巧故意叫四王爺主子,可不就是不想告訴我四王爺的身份嗎?」。我不禁笑六巧的過分周謹起來。剛才醒來時便听到了有人說要去稟告皇上,剛才卻又一直在我面前稱他一口一個主子的,說她聰明吧,剛才卻又犯了糊涂。

如今的四王爺是皇上,規矩是會變的。就算以前府里叫慣了主子,可如今身份不同了,又哪還能叫主子?莫不是存有二心?又或者是在我面前彰顯她的不同嗎?

「她這樣,可算是聰明過頭了!」有時候,女人若是太聰明了,也不好。

躲在被子下咂咂舌頭不禁又好笑起來。我這又是替別人操的哪門子心思?自己的沒解決好倒想著別人的了。

只是不知道的,倒是四王爺了。

心思又沉了下去。當日救自己的是四王爺不會錯了。把自己給帶進宮想來也只有他了,可那日又為什麼會感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呢?四王爺又為何救我?

算算次數,我與四王爺也只見過兩次面,一次是宣布當初的長宮女身份那日,再來,便只有太後壽宴上了【不如不見君傾心1章節】!

四王爺被封朝政王,做事向來雷厲風行,手段毒辣迅速,就連皇上也是有所忌憚三分!這次卻大發善心偏偏救下我。當真是朝政王不像朝政王了。

如今他又大權在握,按理說來,這登基不久皇帝不是都忙麼?自己遇險之日卻極好的遇到同在一個胡同的他。這一切,當真是巧合呢,還是早就安排好的?

我掀開被子扶床把坐了起來,剛才捂的太久了,身上也微微出汗。邊給自己的大腿做按摩好讓肌肉得到放松一邊繼續分析種種事跡。越往下分析卻越是覺得此事疑點重重。

「四王爺做的又是哪門子?難道我還有什麼其他的利用價值嗎?」。我不禁暗道。仔細想想卻實在想不出我還有什麼好利用的價值,也只有做罷不在想事,全神貫注的給自己腿做放松運動。現在主要的,是能夠下床行走!

晚膳的時候,我的雙腿已經能下床走路。送晚飯來的人看到我在房內能緩步行走時起先面露意外,但不久便恢復了原先的面色。只是囑咐我多吃點藥湯能好的更快便匆匆退下。

我看著她們再次將門關好離開才安心坐了下來。

吃完飯剛放下筷子便有人開門進來將我碗筷撤下,我心中也只有冷笑,看來還有人在我房外听著我的一舉一動,吃飯撤筷都這麼及時,心下越覺得自己對四王爺來說可能有什麼利用。

我拉住邊上準備離去的宮女問道︰「六巧姑娘眼下可是有事?」

宮人松開我拉住她的袖子退了一步才低眉回答我,道︰「長宮女說待會會過來再看看姑娘的!」

「那麻煩你過去通告聲,我有事找她,好嗎?」。我微笑著問她,忍著怒意盡量讓自己語氣顯得平緩親切。

她點頭答應,我不再阻攔她,讓她自行離開。

待到房間沒人後我又到門邊听了听外面的動靜才放下心來。

「呵!長宮女!原來是長宮女!」我就好奇了,那些人對六巧態度如此的恭敬,早該想到是長宮女的身份了不是嗎?現在才知曉,六巧啊六巧,不得不說你的確聰明的緊!難怪說古人的智慧是現代人及不上的,果然不假!就連我自認有點腦子也被你給擺了一道!

四王爺,你對我也算是「照顧」了吧!

我越想越氣,腳步一個不穩就踩了個空摔在了地上!

房門卻在這時打開,六巧手中拿了糕點進來,看見我摔在了地上急忙丟了東西就跑過來扶我起來。

我斂了怒意順著她遞過來的手站起來,坐在凳上不忘向她道謝。

她瞪了我一眼,滿臉怒氣的問︰「好好的,怎麼摔在了地上?可要是摔出個好歹來,我怎麼向主子交差?」

到現在還不肯稱他為皇上麼?我心底看著她冷笑,臉上卻帶著一臉的歉意︰「剛才吃了飯,本是想在房中轉轉,也好消化消化。哪想走急了!讓你看到我這副模樣,還真不好意思了。」

她沒有在繼續往下責怪,只是看了看剛才被她丟在地上的糕點,一臉的可惜。「上好的水晶糕呢!原本是想拿來給你吃的,卻被我給糟蹋了!」

我看著地上的那一挪糕點訕笑了一下,「我也不喜甜食,剛才又用了晚膳,肚子也實在是漲的不得了!這水晶糕就全當送給土地爺做貢品了,圖個吉祥!」

她看了我一眼,笑著回道:「姑娘看的到寬!也好,就當是給土地爺做貢品了!」

我點頭附和,向她提議道:「六巧可否陪我出去走走?這皇宮有些地方我還沒去過呢!」

听到我這樣說,她神色不安起來,有些古怪的問我:「姑娘知道是在皇宮?」

你當真以為我有你想的那麼笨麼?我在心里回道,面色卻故作平靜,「六巧當我眼楮不好事嗎?我好歹也是前代的皇長宮女,這皇宮的布局又怎麼會看不出呢?」我在她面前刻意加重了「皇長宮女」四個字。

她不過是長宮女,而我卻是皇長宮女,這一字之差就決定了她的身份。雖說現在已不是鄴閻統治的天下了,可當初自己當的是皇長宮女,就算前朝末了,我也比她這才當上兩天的長宮女強!

我的意思已經說的很明顯了,就算她要壓我,也得惦量惦量。

我不知道她是否听懂,她只是笑笑,從吃驚中快速的反應過來:「原來姑娘是前代的皇長宮女,我剛才還在好奇呢!姑娘的心思果然是不同尋常!」她捂嘴輕笑,「也好,我猜姑娘也從那些下人那里打听到了我的身份一二,我也就不瞞姑娘了!」

我起身不接她說下去的話,淡淡的問她:「那就請長宮女賞臉?陪我出去走走可好?」

「甚好!甚好!」她過來扶住我就開門往外走去。

我環顧了下四周,發現外面連個守衛的人也沒有,不禁又好奇起來。這四王爺行事怎麼如此反常?到讓我捉模不透!

因為身體行動不便,我讓六巧一路扶著我走。她不耐其煩,扶著我慢慢走,踫到一株稀有的花卉便替我在一旁做著解說員,看到一棵古樹便給我講解。

我沒說什麼,只是听完後一笑,又繼續朝前走【不如不見君傾心章節】。

其實我能想到,六巧之所以給我講這些,無非是想暗喻她知道很多,也了解很多。縱使我是前代皇長宮女,也無法再跟她相比擬。

在這一點上,我的確覺得她很聰明,她沒有將話說明,她善于利用一切來說話。

(注︰娥屮花,屮字讀音︰cao三聲。下文同)

我停在了一株長像奇異的花前。形狀與尋常花不同,花朵也小,葉子倒是更為突出。一簇簇看去,全是女敕綠色的小葉子,其間也只有四五朵白花。

我心底一喜,直夸這東西來的及時。本以為栽培的這株娥屮花會在我當初離宮時就會被鄴閻給扔掉,如今卻是好好的,還在這初夏快要來臨之際吐蕊了。

六巧順著我目光也看去,看到這娥屮花時露出了不解。我一笑,轉頭對她說道︰「六巧給我說說這株花吧!我看與其他的花到不同。」

她神色困頓,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我一挑眉︰「六巧不想說?」

「這……我到沒見過這花。想來是不知名的野花吧!」她這樣說。

我心底冷笑一身,什麼野花!面上卻是笑著把她拉了過去,湊近了它看。

「六巧,這宮里還會給野花置盆?我看著這花到是稀奇呢。」

「那姑娘認得此花?」她聲音里帶了些不屑。想來是覺得我認識不如她,剛才一路上都是她在給我說這花說那草之類的,並沒見過我說什麼。

我沒接她話,只是搖了下頭,「不如來猜猜這是什麼品種,也好打發時間。」

她站著不動,在一旁看著我蹲了下去去模它的葉子,嗅它的氣味。

我邊感受著邊說︰「這花葉多花少,葉子呈半心形。花雖少,可香氣正濃。葉子模著有些光滑,想來這花應是剛發芽不久。花少香氣濃,葉形似心,想來應該是《本草綱目》中治睡眠剛好處于發育的娥屮花了。」我起身對她一笑,招呼著往回走。

「娥屮花?」她問。

我點了點頭繼續走著。

她過來扶我,又問︰「本草綱目是什麼東西?」

我思量了片刻才回答她︰「《本草綱目》是一本關于藥物學的書,是李時珍一生的奉獻。」

「李時珍又是誰?我怎麼就沒听說他?也沒听過什麼本草綱目?」

我看了她一眼,問她︰「六巧難道走遍了整個世界?」

她搖頭,我道也是,只能耐心講給她︰「李時珍是我家鄉的一個醫藥學家,我家鄉很遠,你自然是不可能听說過了。」如果你知道了,難不成李時珍還‘靈魂’到這個世界了?

「姑娘。」六巧語氣一轉,笑說︰「本草綱目怎麼樣呢?我看姑娘剛才斷然那就是娥屮花呢!」

「《本草綱目》啊!」我突然跟她打起太極來,「我也並不太過于了解。」

她不信,說︰「那姑娘又怎麼知道那是娥屮花?」

嗯?對啊,我怎麼知道那是娥屮花?總不能告訴她就是我栽培的吧!那麼剛才我故意問她那是什麼豈不是在給她難堪了?她不是要記恨我了?

心里想了想,決定還是告訴她,就當渾水模魚了,反正她也不知道。我把她拉到了前面的亭子里坐下才慢慢告訴她︰「我認識這花,全因為那《本草綱目》全書圖文並茂。」

「那這李時珍又怎麼知道什麼是什麼?」

我心底一煩,不住的想要翻白眼。這個六巧,怎麼就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呢!求學乃精啊!

「自然是他花了很大的功夫了。」我腦子里翻著李時珍的信息,還好當初學的就是這化學與中藥學,不然這話可就接不下去了。

「李時珍出生醫要世家。他不追求功名利祿,畢生鑽研醫藥學。為了編寫《本草綱目》,他常年拔涉在外采集藥物,收集民間藥方,常常是白天在深山危岩中彩藥,夜晚寄宿于沿山壁搭起的搖搖欲墜的木屋里,屋外不時傳來猿叫狼嚎的聲音。他不怕辛苦,查閱了800多種書籍,花了近30年的時間,終于寫成了這部藥物學書。」

「這樣的人,若是到皇宮來當御醫,必有一番出路!」

李時珍已死了幾千年,來皇宮當御醫,當鬼醫麼?我在心底不禁嗤笑她一番。繼續說下去︰「《本草綱目》共190余萬字,收入藥物1800余種,記載藥方11000多個,還繪制了1100多幅藥物插圖,全書對所載藥物作了重新分類,糾正以往人們的錯誤,總結了我們家長多少年來用藥的經驗……李時珍,的確很偉大!」我說著,心底也有了驕傲。能把中國的醫學講到這個世界,到也對得起李時珍了。

記得當初上課時,英國著名科學史家李約瑟也說過「明代最偉大的科技成就,是李時珍那部在本草著作中登峰造及的著作《本草綱目》。」

「姑娘的家鄉真的很遠嗎?遠到連李時珍這樣的人,他的做舉與貢獻也傳不到珠鄴來?」六巧開始懷疑。

我知道她問這話的意思,但卻懶得回答些有什麼【不如不見君傾心1章節】。多說,無益。

機械性的點頭,看向前方那一排房屋的時候身子一頓。「那不是東御書房嗎?」。

六巧一笑,回答說︰「現在可不叫東御書房了,叫御書房。主子嫌叫著麻煩,就給省去了東字。」

我「嗯」了聲,想來也是,當初還跟雙含公主在這里說過話,那時娥屮花也是在御書房的不遠處放著。剛才光顧著說花到忘記了原來不遠處就是御書房了。

不知道御書房變了沒有。我突然就想見雙含,不知道宮變之際四王爺有沒有對她怎麼樣。那麼太後呢?

「六巧,雙含公主呢?她在隅宮待著?」

听到我這樣,六巧像听到什麼笑話一樣,「雙含公主一年前就不見了,听說是七王爺當時打了勝仗回來時雙含公主見她想要見的人死了,當時可是大哭一場,不吃不喝了三天,結果第四天雙含公主就不見了。听說前任皇帝當時還全國大搜索來著!」說著又笑了起來,聲音卻帶著不屑︰「我看呀,雙含公主沒出過宮,我也見過,長的也不錯。」她眼神瞟過我,「不過可沒姑娘這般好看!那雙含公主恐怕早已遇險才是。」

六巧在我耳邊說什麼我不知道,我腦中回蕩的是「雙含公主出宮了」。雙含她,為了我出宮了!還為我的死不吃不喝傷心!雙含她,怎麼這麼傻!

我心里沒來由的一酸,感到眼淚就要流了出來,怕六巧過再問什麼,于是轉身平復哭意。

我剛一轉便看到不遠處樹旁快速躲過去的一抹青色。我只感到熟悉,卻沒有多想。

止住哭意,努力使自己帶笑轉身看六巧,「六巧,我想回去休息了。天色也不早了。」我抬頭,是啊,天色不早了。先前本是用過晚膳看天色還早才想著出來看看四周,哪想一出來就待了這麼久。

「也好,那我送姑娘回房!」六巧說著就過來扶我起來。

我擺了擺手,「不了,我想自己走回去。」

「這……還是我送姑娘回去吧!」

我感到生氣,不免出口有些不悅︰「難道長宮女怕我逃嗎?不放心我?」我沒同先前那樣叫她六巧。只是感到生氣而已。我以為,我們倆能談的來。

大概是感到我的不滿,這下倒是同意了。只是點點頭便離開。

我看著她知道是真的離開,沒有藏在某處看我時才起身往御書房相反的地方走去。

我要去隅宮看看,那是雙含的寢宮。雙含,即使我不知道你到底去了哪里,但願你會是過的好的。

一路上偶爾有幾個宮人走過,我裝作同她們一樣,只顧低頭的走著。本以為一路上還會遇見一些宮人,可往隅宮方向走,一路上人越來越少。我不免有些奇怪起來。按理說,四王爺那樣的性格是不會放任這種地方戒備松懈!可如今,這里卻是越往隅宮走人越少。

難道是隅宮沒什麼值得好守的麼?我心里也只能這樣猜測。

遠遠的就已經能夠看到隅宮的宮門緊閉,雖說雙含不在宮里,宮門外卻無半點蕭條之色。我不過是感到一點寒意,又想到了雙含。她如今不在宮里,而現在又是四王爺稱帝,鄴閻也不知道在哪里。

我環顧了四周,確定這里真的不會再有人經過了才推開隅宮的宮門。

本以為門是緊鎖的,可我輕輕一推卻推開了,心里更加的想要進去看看里面成什麼樣了。

入眼的是一片素色,倒跟我心中想的不一樣。我以為雙含不在,隅宮又沒人,怕是早已灰塵覆蓋。可此時所見,才知道是自己想錯了。雙含好歹是公主,隅宮是她住的地方,就算四王爺登帝了也應該不會對她怎麼樣。她畢竟也是他的皇妹,就算不是親兄妹,可四王爺應該不是冷清如此的那種人。

我腳下一個踉蹌,低聲驚呼起來!「四王爺不是冷情之人」我被自己的這個說法給嚇一跳,四王爺如何?我又怎麼會知道?他是不是冷情我又為何這樣判斷?我剛才,似乎是大腦反應便這樣就想到了。

「誰來了?」屋子里傳來一聲問話。

我立馬停住。屋子有人?老人?那聲音不是老人麼?

這是雙含的寢宮,雙含不在,怎麼會還有人住在這里?難怪我剛才進來沒看到灰塵覆蓋,倒是一片素雅之色,卻不想原來是有人住在了這里!

心中剛剛對四王爺的一點好感也消失不見,本以為四王爺會念在兄妹之情上為雙含保存好這一番天地。哪想卻是讓其他人住了進來!四王爺,你當真是絕情的緊!

「奴婢出去看看!」屋子里又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

我只感到聲音听著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到底在哪里听過。看到門被打開露出那人一張顯老的臉時才驚叫了出來:「蘇嬤嬤!」

我說怎麼听著感到熟悉,原來是蘇嬤嬤!

她看到我時也是一訝!但隨及眉頭一皺開始打量我起來。

我站在不遠處,看著蘇嬤嬤皺眉自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也是,我現在這個樣子,她不可能認出。還是得我親自告訴她才行!

我走過去一笑:「蘇嬤嬤,我是一心啊【不如不見君傾心章節】!」

「一心?」蘇嬤嬤不信的問。

我應了聲,又問:「太後呢?」

蘇嬤嬤還是看我,沒說什麼。

「蘇嬤兒,誰過來了?是雙含回來了嗎?」。聲音又從屋子內處傳來。

蘇嬤嬤轉身朝里面回答,「太後,不是公主!」

等了半響也太後說話。

我沖蘇嬤嬤一笑,一個閃身不等她阻止就往內屋走去:「太後,是奴婢回來了!」

蘇嬤嬤追不上我,只得跟在我身後。

「蘇嬤兒,這哪里的丫頭?」太後坐在椅子上捻佛珠,見我進來,問向身後的蘇嬤嬤。

「太後,這……」

「太後,我是一心啊!您不認得我了!」我走到太後身旁跪了下去,抓著她漸干燥的手有些難過。

「你不是一心!莫要亂頂她人身份!」太後一把推開我站起來走到蘇嬤嬤身旁,「哀家雖已失勢,但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欺負的!」

我走著愕然,太後也沒有認出我。「太後,我是一心,慕一心。」我從地上站了起來,「太後現在不認識我也是應該的,只因為一心臉上沒有紅斑而已。」是啊!我不過是臉上沒有紅斑而已,太後認不出我,是應該的。這就是我當初騙人的後果了吧?我心里苦笑,面上卻沒什麼,「太後還不信嗎?那要不要一心往臉上臉上在涂上紅藥水呢?」

「慕丫頭!」太後這下反應了過來。「當真是慕丫頭啊!」她過來抱我,幾番欣喜。我不動,讓她靜靜的抱著我平復心情。也對,我這樣突然出現也的確讓人不敢相信。誰會想到昔日的皇長宮女的容貌是裝的?我自己,也不信。

「太後,您快和慕丫頭坐下,奴婢去看看還剩下什麼吃的去。」蘇嬤嬤退了下去。我被太後拉著坐到長連著的蹋上坐下。

「慕丫頭,快讓哀家看看,莫不是安家眼花了,原來這模樣才是慕丫頭!」

我一笑,心知太後問這話的意思,不過眼下看來,太後是沒有怪我昔日掩面的事情了。太後,也很好。

「太後怎麼在隅宮?」其實這才是我想要問的。

「慕丫頭,你怎麼在宮里?」太後沒有回答,倒問我為什麼在宮里。

我深思了一番,心道我自己也不知道。總之醒來便是身處宮中了。

「太後,四王爺他,待你不好嗎?」。

「慕丫頭啊,他現在是皇上了。哀家能讓他讓哀家住進隅宮已經算好的了,別的,哀家也不想再想了……哀家如今,也只想守著雙含住的地方渡過這一生了。」

「太後也想公主嗎。」我听到雙含的名字,總是會有點難過,雙含她,畢竟是因為我。可我卻不能在太後面前說出來。

「想啊,哀家何時都想。可雙含就是不出來見哀家啊!」太後萬分無奈,她是想啊!她那麼疼雙含。「哀家如今也看明白了,想就想吧!哀家想著就不會心痛了。」

我不答話,太後也沒有再問我其他的事,她只是感到欣慰,畢竟我還能想起她來看她。

跟太後敘舊一番下來天已經黑完了。我看了看,知道不能在待了,只怕會惹人起疑。如果六巧去房間找我怎麼辦?

我沖太後說了這些,她沒攔我,只是告訴我以後別經常往這里來。這是皇宮,不比外面。

我笑著答應,她這才讓蘇嬤嬤送我離開。我不說,跟著蘇嬤嬤就走。

「蘇嬤嬤。」我停在了宮門口叫住蘇嬤嬤,「你回去吧,送到這里就夠了。」

「慕丫頭,那我就不送了,走好,走好!」她伸手趕我走,可聲音卻出賣了她。

「蘇嬤嬤。」我抱住了她,她拍著我的後背,說:「快走吧,萬事小心。以後少往這里來。」

我點頭,沖她耳邊低語:「照顧好太後她老人家!」

我沒在說什麼,抽身出來跑進了黑暗。

我不知道蘇嬤嬤有沒有看著我離開,我只知道我該說的已經說完了。

回到房間的時候並沒有見到六巧等在那里,我也就放心了。草草的就睡下。

這一次,我睡的很好,一夜無夢。

我其實不害怕死亡,但是我一直都相信我的命是我自己的。明天怎麼樣,我能活多久?這我都不想算了。

我知道皇宮險惡,我也知道我不懂四王爺把我帶進宮什麼意思。我不怕他什麼。權勢,其實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我記得有人曾經想殺我,但最終卻沒殺我。

他說我的命是他的。我說好。是他的。

那個人走了,可他沒听到我最後說的一句話,我的命,是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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