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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爸爸對不起你!(求訂閱思密達!)

她背著他,他面對著她,倆人睜著眼楮到了天亮。

「你昨天去哪里了?又是怎麼出來的?」林若無最終還是問出了口,昨晚沒問是因為不能破壞氣氛。

程一諾起身,進了浴室開始梳洗起來,直接忽略掉林若無的問題。

「諾兒!是爸對不起你!」林海知道程一諾的性格,吃硬不吃軟,可是他這個時候又怎麼忍心去威脅她。拍了拍林若無的手背,當是希望林若無幫忙做個好人,自己也就蹣跚著進了別墅。

林若無回想起最初與程一諾遇見,那麼干淨那麼直爽的一個女人,他記得她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人,可是後台她離開了,她便不敢愛不敢恨了。

黎香蹲在游泳池邊,看著那淡藍色的池水,眼楮已經看直了,一眨不眨的。

「你說話呀,你啞巴啦?!」黎香拉著程一諾的頭發,吼道,本來昨天就想看看這個女人的,結果她還有本事消失了,自己下午又在程歡那里踫了壁,黎香說什麼心中也很不爽,這下所有的氣都要撒在程一諾的身上了!

「醫生,血液送過來了,你快搶救吧!」由于救命的聲音,是一個沖進來的小護士驚喜地喊了出來。

「你起來啊,你回答我啊!你裝什麼死啊!」程一諾搖著床,想要把林海叫醒,這一切來得太快,她措手不及。

程一諾什麼話也沒有說便跑向了花園,而林若無進了房間,看見林海竟然自己拔了吊瓶,從床上起來了,從面色上來看,像是從來沒有生病過。

花溪姨?程一諾心中一驚,她怎知道花溪與自己有關系,上次花溪想謀了她的命露出了馬腳?!扭頭盯著床上的林海,便不再理會黎香,後來黎香問了好幾遍,程一諾都視沒有這個人在旁邊,黎香也只有自己沒好氣地出了林海的房間。

「安垚,我什麼給你,我只要諾兒,你不要再傷害她了,是我對不起你,和她無關。」林海一步一步地靠近花園,嘴里還是為程一諾擔心著,他知道林若無此刻是很記恨他的,可是他不希望他的女兒跟著他受罪。

「現在正是正午,可能會遇上堵車,以程小姐現在的狀況來看,頂多挺一個小時,可是到北區,至少也要三個小時!」

程一諾沖到黎香面前,她已經神志不清了,程一諾一把將黎香從後面抱住︰「你要干什麼?你怎麼了?」

「現在心里只有女兒了?看來高妍在你心中也值不了什麼嘛!」林若無嘲笑道,但是還是扶著林海,每一次看見林海得意的表情,他就能想起,林海是怎樣對他安垚一家的!

「就是在這里,我差點殺了一個小孩」豆大的淚珠從黎香的眼楮里沖了出來,「就是在這里,我差點把你和他一起殺死,那天我站在這里!」她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位置,抱著頭,痛哭道︰「就是這里,我看著你們在里面掙扎,我都做了些什麼?!」她看著自己的雙手,不停地搖著頭,張大的嘴里唾液都垂了下來!

「諾兒!」她最後听見了那麼焦急的呼喊,還是睡了過去。

「你怎麼起來了?」林若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是醫生診斷錯了,還是這個林海好得太快?!

「撲通!」程一諾忍著手心的痛,拼命游到黎香的周圍,黎香這個時候神智是不清的,她拼命打著水,像是完全忘了游泳該是怎樣。

「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現在要跟諾兒道歉,是我對不起她,是我利用了她。」忽然林海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轉身拉著林海的手,雙眼中帶著一絲渴望。「當初我讓她離開你,她怎麼也不願意,是我拿著你們在床上的照片威脅她,說要是她不跟我的話,我會讓你一無所有,她早就知道你不是我的兒子了!她是個好女孩,是我這個當父親的害了她。如果哪天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幫我照顧她!」

朦朧著睜開眼楮,是高妍︰「不是讓你有多遠滾多遠,你來這里干嘛?」

「諾兒!」黎香抖著唇叫出了程一諾的名字,抱著頭,她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黎香拼命甩著腦袋︰「不是這樣的!不是的!你是你搶了他們,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會很幸福的,就是因為你的出現!你騙我!你騙我!程一諾!一切都是你的錯!」

諾兒,你一定要好起來啊,不然你拿什麼力氣來恨我啊!看著程一諾緊閉的雙眼,和蒼白的臉,林若無的心泛起了酸。

「不行,以林董現在的狀況更加不適宜輸送血液!」醫生反駁道,「林董現在本來身體都沒有恢復過來,要是再給程小姐輸送血液,怕是要」

正當程一諾轉身要出門叫醫生的時候,手被一把抓住了。林海睜開眼楮了,而且感覺容光煥發。「諾兒,我沒事了,你要去哪里?陪著爸爸好不好?」林海自己摘下了氧氣罩。

「那半年里,你就沒有想過要救你的阿媽?」林若無捧著她的臉,使其與自己對視。

「她怎麼樣了?」當晚上林若無握著程一諾的手深深睡去的時候,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

「沒有!我真的殺了人,諾兒,我雙手沾滿了鮮血!諾兒啊!」黎香一嘶吼,程一諾手里一痛,只得松開那禁錮這黎香的手,黎香撲通一下掉進水里。

程一諾苦笑,這樣的天氣說這些話感覺就是那麼登對!「想過啊,可是我也想和你過上一輩子,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了,我就和林海一起了。」

「諾兒,你看看爸爸啊,不,你不認我都沒有關系的。」林海抖著唇,想笑可是又哽在喉嚨。「我對不起你,我現在什麼都不要了,我們一起去沒有認識的地方,過父女的生活,好不好?」

林若無不說話,心中卻滿溢,他是該去恨她還是愛她?他又憑什麼要相信林海的話?!他扶著林海,走向了花園。

車慢慢行駛到南區的一個醫院,林若無已經交代了從北區直接將血液運送過來,先只能將程一諾放在南區的醫院維持著,他焦急地穿著醫用消毒服,在一邊握著程一諾的手,卻不知道林海悄悄地走到醫生辦公室。

「你!」黎香被罵得明顯語塞了。

高妍一直在這醫院守護著,她知道總有一天林海還會回來的,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林海的身體,對于一個患有心髒病,還是一個肝癌晚期的病人,她比任何人都想要用最快的速度滿足他的需要。

程一諾白了一眼林若無,望著天,昨天下來的雨並沒有將天上的烏雲散去,沒有出現萬里晴空,天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躲進了雲層了,烏雲周圍是用金邊瓖嵌的。「現在是怎樣?林海告訴你所有的真相,你是不是後悔了?以前那麼對我?」呵呵笑著,繞過林若無,直接從別墅旁邊的小道往別墅樓頂走去。

「和你在一起差不多半年吧。」程一諾覺得這種事他要知道也沒什麼隱瞞的,他想要愧疚麼?那就讓他愧疚徹底一點。「我和你在一起半年,林海就告訴我了你的身份,你是安垚,強/奸我的那個男人,可是我依舊又和你在一起了半年,後來我實在過不了自己的那一關,就跟著林海了。」平鋪直述,仿佛這一切與她毫無瓜葛。

「林海,你起來啊!」程一諾拉著林海的手吼道!

程一諾扭頭,瞟了一眼林海,林若無看見了,她沒有流淚,可是眼楮比流淚的時候還要傷,世界把她出賣了,她好孤單。

「我先打電話到醫院讓先備好血液,程小姐這明顯失血過多。」那一聲在後面說了起來。「可是醫院說一般不提供這樣的血液,要需要的話就去北區,那里的醫院有程小姐這樣的血液,可是」

「我愛諾兒,又怎麼會傷害她呢?」林若無心中苦笑,程一諾還不是在幫著林海做事,不然他怎麼出此下策,要是程一諾一直都是愛著他,他又怎麼當著她的面拆穿她和林海的血緣關系!

程一諾心中自己都開始嘲笑起自己來,難道這個時候她應該說是程歡拿著命來威脅?!她應該告訴梨香她有這樣一個阿媽?!可是昨日不是已經知道了,程歡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母親,那麼她的母親在哪里?!

「可是什麼?!」林若無一把掐住那醫生的喉嚨,程一諾不能有事!

程一諾的血將水池慢慢染紅,自己又由于黎香的反抗根本就接近不了黎香,慢慢地也由于傷口裂開,失血過多,開始不清醒起來,慢慢地往水里沉。

「用我的血,我死不足惜!諾兒不能死!」林海爭辯道,他要諾兒活,他現在的身體,他自己最清楚,雖然是醒了,怕是撐不了多久了,諾兒還那麼年輕,她不能死!

「不行!你要是這一用不在了,諾兒就算醒來了,他也會更加怪我的!」林若無直接拒絕了林海,他不能讓程一諾更加恨他了。

迎面便撞上了林若無,林若無問道︰「怎麼了?」

床上的人呼吸重了幾分,可是手指什麼都開始動了起來,似乎是掙扎著要起來,程一諾驚恐道︰「林海,你怎麼了?你是不是不舒服!我給找醫生!」

林海是她爸,程歡不是她媽,可是程歡又要她接近他,原來一直給自己埋地雷的不是林海,是程歡,她擦干眼淚,不行她腰找程歡問個清楚。「你起來啊,我還要找你算賬呢!」程一諾帶著哭腔大吼道。

林若無摟著程一諾冰冷的身體,她的呼吸都快沒有了,到底發生了什麼,而後面車上的黎香也是昏迷不醒,這兩個女人到底在干什麼?!「不要說了!」他呵斥著林海,林海再說一句他便將林海扔下車。

黎香笑道︰「諾兒,你知道嗎,我殺了人,我真的殺了人!我怎麼辦?現在我該怎麼辦?」黎香想要掙月兌程一諾。

林海想起了上次程一諾出車禍,他是程一諾的親生爸爸,他的血液可以輸給程一諾的!「我可以!用我的血!」「我的錯!黎香!要是我的錯,那你一開始就不應該認識我!我有主動撲向你的男人嗎?我有下賤地求你放手嗎?別自欺欺人了好不好?!」程一諾倚在床邊,一天沒進食的她,明顯有些體力不支,頭昏腦脹!

「來人啊,快來人啊!」程一諾心中一緊,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大喊道。可是所有人都沒有听見一樣,程一諾周圍的人全部都變了,黎香剛才是在悔恨嗎?不行,她要救黎香!她和黎香相約過以後一起去海邊的!

「諾兒,」林海見程一諾蹲在魚池的旁邊,抱著自己的腿。他喚她諾兒,她只蹲在原地一動不動。

程一諾聳聳肩︰「你要怎樣想就是怎樣的,怎麼現在問這些干嘛?你要早想知道,早就應該查清楚了不是?」

「不知道怎麼了?他拿著照片威脅你是不是?他是不是還調查了你給了你我不能給的?」林若無越說越激動,在朝陽的映襯下,臉顯得通紅。「我怎麼了?你要是有本事的話,怎麼兩個男人你一個都沒有看住!是我一再勾引麼?明明就是你自身魅力不夠!你很美嗎?你有可愛嗎?你又疼惜過稅源嗎?你有寬廣的胸襟嗎?呵呵,你只有嫉妒!你的嫉妒讓所有的男人都受不了!」程一諾繼續罵著,這個女人必須要罵醒她,不然她會以為這個世界都是圍著她轉的!

是啊,林海和程一諾是一樣的血液,雖不建議子用至親血液,但是,這樣危機的關頭救命才是最重要。

「是我對不起你,不要把對我的恨算到諾兒身上,我知道,你也愛她,就不要再記恨她了好不好?」林海為程一諾做著最好的打算!

林若無沖上前去,一把抓住程一諾︰「告訴我啊?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這個模樣和將才林海躺床上面有死色的樣子完全不一樣,程一諾咋舌。將手從林海手里抽了回來,竟然真的是裝死!「林海,你個混蛋!」罵完便跑了出去!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找不到理由了?」黎香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程一諾越是讓著她越是不說話,她就感覺自己越優越!「告訴我,花溪和你們又有什麼關系!」

「安垚,我說的,一切都是我的錯!你不要這樣對諾兒好不好。」

手術很成功,可是林若無一刻也不願意撒開程一諾的左手。

「發生了什麼事?老爺呢?」高妍望了望病房,只有程一諾,而旁邊的病房里躺著的也是黎香,她心想林海應該還是在別墅里吧。晚直忽為。

查清楚?林若無心中好笑,要他怎麼查,當初程一諾說什麼都不同意,那麼決裂要和自己分開,連給自己喘氣的時間都不給,他就認定程一諾是不願意了,是一個要跟著林海的勢利女人了,他又不是沒有嘗試過,每一次他問出口,她只當做笑話。

「黎香?」程一諾很驚訝黎香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你在這里干嘛?」

林海依舊沉沉地睡著,仿佛這個世界再與他沒有了關系!

程一諾總有感覺一放開黎香,她就會消失不見了。「沒事的,沒事的,黎香,小天不是因為你才死的,你後來不是救了他麼?!」

「哈哈哈哈」黎香忽然笑了起來,干涸得嘴唇慢慢裂開了,從程一諾的視角來看,可見絲絲血跡。‘噌’地一下站了起來,黎香得意道︰「听說你和程歡六年前就已經斷絕了母女關系,那麼為何,一年前你要處心積慮地接近林若無!」

程一諾扔在那個棍,根本沒有搭理他,光著腳丫子就要離開。

黎香被這一連串的話給鎮住了,這個還是程一諾麼?驚慌地在腦子里搜索著詞,罵道︰「你個賤人,誰無理取鬧了!你想要和我劃清界限,我告訴你,沒門!」

醫生嘆了一口氣,要是再不來,這病人怕是就該永遠的閉上眼楮了,接過血液,皺了皺眉,還是溫的。

「程一諾!你從哪里冒出來的!」黎香本還在睡夢中,卻被程一諾的吼聲給叫醒了,沖進林海的房間,便看見程一諾癱倒在林海的床邊。

「三個小時?!你什麼意思?!你就是要我看著她去死?!」林若無急得眼楮都紅了!

林海直接搖搖晃晃地往房間外沖去︰「我要見諾兒!帶她來見我!」還是一副老大的樣子,見誰都不能短那一截。

林若無見林海字句侃切,不像是在編謊話,她當初要嫁給林海,原因竟然不是為了錢,也不是為了程歡,竟然是因為他,因為林若無!林若無搖著頭,望著天,刺眼得光射/在他的眼楮里,他忍不住伸手去擋。「不!不是這樣的!」

梳洗完畢,林海倒是很快就被送了回來,連同一起的還有一大堆醫用工具,還有就是醫生護士,程一諾走進林海的房間,才發現原來那麼豪華的一個臥室,現在搖身一變,成了一個病房。

「界限?你還要干什麼?看笑話麼?難道這一出的老爸娶了自己親生女兒的戲碼你還沒看夠?黎香啊黎香!我欠了你什麼?!是我讓稅源愛上我的?是我主動去找的林若無?你自己看清楚,稅源一直愛的是我!我只不過是把他當朋友,我勾引他?笑話!林若無呢?他要是真的愛你的話,就算我勾引了,能勾引走麼?你個豬腦袋,我竟然一直成了你報復的對象!我憑什麼要任你欺任你罵?!」程一諾恨黎香恨紅了眼,自從孩子死後,黎香就恨她入了骨,關她毛事這些!

「安垚,你一開始會相信諾兒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林海反問道,他對不起諾兒的實在太多,他一定要讓給諾兒得到愛情,得到幸福。

「那就讓諾兒等死?!她現在都醒不過來!」林若無怒吼道。

程一諾被揪著頭發,一下就火了,她忍了一輩子了,憑什麼所有的人有氣就能撒出來,而她程一諾就活該忍著!一巴掌扇在黎香的臉上,吼道︰「你現在是要干嘛?我從哪里冒出來,你不知道去問你的老公,你在這里找我麻煩干什麼?我程一諾欠你的,怕是早就還清了,你現在還這麼不依不饒是要干什麼?我告訴你,黎香!我早就忍夠你了,無理取鬧是該有個極限的!」

「諾兒,你早就知道我和林海沒有血緣關系是不是?」林若無對于林海將才那番話三分信。

「趕緊送醫院!」那個中年醫生最後給出的診斷結果是這樣,而林若無便是用了所有的車,林海更是拼命地爬上了車,他的女兒現在昏迷不醒了。

「你說,你是我爸,那我媽呢?」程一諾對著昏迷不醒的林海,閉著眼楮問道。只要她睜開眼楮,她就會想起,林海在她面前扔出與林若無歡好的照片,他就會想起,林海將她扒光在她的腰間又允又吸!zVXC。

黎香退在角落,萬千思緒一並涌來,她竟然一直把所有的錯都歸給了程一諾,那個曾經一起開心一起悲傷的程一諾!

「林海,你是什麼都不要了麼?你是什麼都沒有了吧。」程一諾月兌下鞋,手里從旁邊拿起一根棍子,在水里搖晃開來,魚兒們被嚇得四處亂竄,最終簇擁著躲在對面的一個小角落里。「你看,魚都不會跟你走的,你還養了它們一輩子。」

林若無听不進去她在說什麼,握著程一諾的手,只想程一諾不被打擾。「你心里只有林海,他也跟著來醫院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你不是本事大麼,你自己找啊。」

在醫院?剛才她進病房的時候還听見幾個護士在竊竊私語,「喲,不是有個大叔沖到張醫生辦公室求抽血的,怕是那個林家的什麼也就不回來了吧,你說怎麼就那麼背,偏偏是RH陰性血呢?」

高妍手中的鮮花,一下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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