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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朗王生辰

半月過去,阿九身上的傷也大抵好了,蛇的齒痕對她來說本不是什麼難事,只左肩胛處,那枚烙痕仍舊隱隱作痛,阿九深知,疼的,何止是肩胛,更深的,怕是心罷了。浪客中文網

渾渾噩噩,仿若堅持半生,忽的一日,你所尊崇的智者告訴你,從前的堅持竟是錯的。想了很久,有些人,有些事,或許初見最是美好。

不然世間為何總有人生若只如初見的傳言。

看著窗外,狂蜂浪蝶,只它們太過渺小。她只需隨手一枚銀針就足以令他們夢落黃泉,她要站就站在世界巔峰,從此無人敢欺辱、無人敢輕看的地步。以往近十年,一直以為長大了便能下山尋得自己執著的那抹陽光,如今想了,竟是痴了。

這世界,有什麼比實力更重要?

——鬼君的替嫁王妃——

「楚黎,通知王妃,明日朗王生辰,她需陪同本王出席!」丟給楚黎一張請帖,淡淡地說道。

楚黎微皺眉頭,「可王妃的身體……」

「不過參加一場宴會,又無須她上戰場殺敵,難不成宴會上的人能吃了她不成?更何況,有誰不要命,敢動本王的王妃!」他有些不耐煩,為何這王府眾人,處處為她考慮。她,究竟有什麼魔力,一個天雨,一個楚黎,還有那個不知名的人,難為真當他是傻瓜,看不出他們眼中的情愫?

楚黎咬牙,稱是而去。

阿九听了也只淡淡一笑,身著白衣的她,隨性跪坐花間,懶懶地,一尾紫簫輕放唇間,柔夷輕點,帶著無限哀傷而又動听的聲音響起,「請總管轉告王爺,王爺吩咐,妾身自是不能不听的!」說著,只轉身,懷中一直白團雙眼目露凶光,楚黎知,那是她委婉的逐客令。

自那日,阿香發現紫鵑消失之後,她便少言寡語,原本因著紫鵑而生出淡淡的情愫,現也消失殆盡。蕭楚,離開你的我,會不會更加幸福?

——鬼君的替嫁王妃——

取過菱花銅鏡,執筆輕描。有號稱當世舞絕離歡這樣的師父,不管是著衣描眉,自是受過異常嚴苛的訓練。不過三兩筆,眉眼如畫、唇如點漆,緩緩勾勒。略顯蒼白的雙頰,半掃峨眉,一點胭脂。攬鏡細看,她從不認為自己比誰差。

雙瞳剪水,縴塵不染。空谷幽蘭般的自在自得,一襲淺紫翠隴煙裙,勾勒出較好的身材。烏黑光亮的發絲中,一直紫金步搖斜插輕挽,整個人顯得大氣而又不失優雅,清麗而又不顯張揚。

到得朗王府上,難得蕭楚體貼一回。雙手牽著她,攔腰將她抱下。

眾人歆羨的目光傳來,阿九卻平靜如水。世人總是如此,被表象迷了眼,蒙了心。真正光鮮背後的痛楚,幾人得知。她自在席間靜坐,間或呷一口茶。仿若這整片囂鬧繁華、熱鬧歡愉自與她無關一般。

要說,這朗王府中所用,雖不算差,可與天山用慣滇山雲霧、君山銀針的阿九來說,卻顯得有些寒磣。阿九輕撫著雲狼,沉浸自己的思緒,這份小小的安寧卻被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

「咦,這不是九妹麼?怎麼,楚王沒有陪著你?」沐清荷挽著蕭朗的手臂,居高臨下看著阿九。蕭朗只微笑著不言不語,臉上寫著三個大字,看好戲!

阿九放下茶盞,輕撫裙衫站立,「見過朗王殿下!」。然後轉身徑自坐下,對于沐清荷向來無半點好感,如今只當做透明的便罷。可有人卻不依不撓,「王爺,你看她!」若說吳儂軟語是享受,那沐清荷的撒嬌,阿九卻不覺得有半絲享受可言。

輕輕安撫雲狼,撫順它背上樹立的毛發。「咦,婉兒,我尋你半晌,你怎麼自己在這里喝茶,真是該打!」蕭楚適時地出現,對著阿九甚是寵溺,只出了她喚出的名兒。

沐清荷嘴角輕笑,這沐家誰人不知,沐清婉不過一個為了搪塞皇家臨時起的,實際上確實個連名字也沒有的野丫頭。看來她連乳名都不告訴他,兩人的感情,卻未必有他們表現般的如膠似漆。

被蕭楚攬入懷中,清冽的男子氣息襲來。阿九一時間,竟有些痴了。她心心念念近十年的人兒,如今,如她所願般輕攬入懷,只可惜,卻僅是一場戲。等好戲落幕,孤寂襲來,她仍舊只是那個被束縛深閨高閣中,無所依靠的阿九。

「皇兄、皇嫂的感情當真是好,害得皇弟好生羨慕!」蕭朗是誰?玩轉朝堂的朗王,看著蕭楚嘿嘿一笑,話題立轉。蕭楚牽著阿九的手,立刻心神蕩漾,那雙柔荑,不過他八個巴掌大小,軟弱無骨,白皙若雪。「皇弟說笑了,這朗王府上側妃、侍妾、通房不知幾多,何須羨慕我!」

「那些庸脂俗粉哪能與天仙般的皇嫂相提並論,皇兄好福氣!」蕭朗看著阿九,挑了挑眉,若有深意,「只,皇兄可要牢牢抓住了,不然哪日害得我們美麗的皇嫂受傷了,大家可都是會心疼的!」

蕭楚感覺到阿九身體瞬間一僵,雖然只是短短片刻,他卻感受如此明顯。該死的,府上竟然會有郎王的細作,他心中懊惱,想起那日所見,她渾身是血被他從蛇窟中抱上來的場景,握著阿九的手不由得收緊。

「多謝皇弟提醒皇兄,是該好好保護婉兒才是!」蕭楚說著,看到遠方走過來的蕭依,他還未發話,蕭依率先開口,「咦,怎麼是你?」

------題外話------

心兒•心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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