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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六)不要愛上他好不好?

「你可以不在意自己的小命,撒著歡的蹦,但也請你顧忌一下旁人的感受,不想伯父伯母白發人送黑發人,就小心著點!」

溫鵬撂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石岩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心里忍不住的泛酸,為什麼即便他嘴巴再毒,可每次看見他這樣寂寥的背影,她都會感到心底在隱隱作痛呢?

脖頸上的劇烈疼痛讓石岩瞬間回過神來,她呼痛著想要跳開,可惜卻掙不開鎖在腰間的鐵臂。

「陸飛你屬狗的啊?咬人很疼知不知道啊!」

石岩不止一次懷疑陸飛有吸血鬼的血統,他貌似很喜歡咬她,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都被他咬得滿身青紫縱橫交錯的,知道的是始承恩澤情不自禁,不知道的還以為家庭暴力呢。

陸飛從背後抱著石岩,箍緊手臂死都不肯松手,仿佛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肉里才罷休,他把下頜安放在她的頸窩,留戀的摩挲著這片溫潤的肌膚。

「答應我,不要愛上他好不好?」

「什麼?」石岩一時愣住了,她怔怔的瞪大眼楮,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陸飛竟然會用這樣傷感的語氣來哀求她,石岩有些適應不了這樣陌生的他,只能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了。

那個凡事從容淡定的陸飛,那個總是冷靜自若的陸飛,那個能忍人所不能忍的陸飛,竟然也會這樣嗎?

「答應我,不要被他感動,不要為他心疼,不要愛上他!」

陸飛喃喃的說著,薄唇呼著熱氣吐到石岩的耳側。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

石岩僵直著脊背,無法做出任何回應,陸飛緊貼著自己的肌膚是冰涼的,帶著點細微的戰栗,他在害怕嗎?石岩不敢想象。一向對自己縱容得無法無天的陸飛。也會有這樣的一天。

眼里突然泛起一陣酸澀,疼得她的心都跟著一抽抽,她是如此自私的享用著他的寵愛,卻從來不知道。他也是只是個平常的男人,他也會吃醋,他也會害怕失去!

「好。我答應你,絕對不會愛上他。」

石岩這句話說得無比堅定,與其說是再向陸飛保證。更像是在告誡自己,絕對不可以對溫鵬存了不該存的心思,不然受傷了會是三個人。

痴情之人,必有絕情之處,對一個人有了情,便只能對另一個人無情,兩全其美只存在于幻想中。現實里,哪有那麼多完美之事呢。

…………………………………

分別了陸飛。石岩仗著自己地形熟,一路抄近路穿小徑,很快便繞到了住持師傅的房門前。

算算時間,那邊的好戲也應該上演了,可惜自己實在抽不開身,不然真想去看看熱鬧呢。

不過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只能忍痛放棄這個想法了,深吸了一口氣,石岩敲響了住持師傅的房門。

「是岩兒嗎?進來吧!」

房間內傳來住持師傅溫潤的聲音,如清晨的山風般讓人不自覺的神情一松,石岩暗暗有些吃驚,進而又覺得有點懊惱,為什麼自己難得聰明一回,溫鵬陸飛那樣的人精都被她瞞住了,怎麼就瞞不住住持師傅呢?

石岩有氣無力的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十幾年來都不曾換過的簡單桌椅,一方四角桌,兩張木椅,歲月無情的在桌椅上面篆刻了斑駁的痕跡,卻仍抹不去那上面古色古香的氣息。

住持師傅端坐在桌前,桌上擺著一盤潁陽牛舌頭鍋盔和一盤芝麻焦蓋燒餅,還與一壺芳香四溢的菊花茶,茶似是剛煮的,還冒著裊裊的熱氣。

「師傅,你在等人嗎?」。石岩僵站在門口,硬著頭皮發問。

「是啊,岩兒,旅途勞頓還沒有吃早飯吧?過來陪師傅一起吃一點吧。」

石岩無聲的嘆息,哎!果然是在等她啊,從她一進門就知道住持師傅確實是在等自己了,這點從桌上那兩盤她最愛吃的零嘴就看出來了,師傅是出家人,怎麼可能吃牛舌頭鍋盔,那東西分明就是自己最喜歡的小吃。

所謂姜是老的辣,古人誠不欺我也,看來她就算是孫悟空,也跳不出師傅這如來佛祖的五指山了。

「師傅,你咋知道我回來了?是不是大師兄出賣我了?哼!我就知道這個家伙不可靠。」

石岩嘟囔著嘴抱怨,她知道回來之前陸飛聯系過郎炎,也就是大師兄,所以石岩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大師兄出賣了自己。

住持師傅溫和的笑著,他給石岩斟了一杯熱茶,遞到了她的面前。

石岩的眼前突然有些模糊,她想起從小到大,師傅一直都是這樣照顧她的,即使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偏愛,他也只是淡淡一笑,作為寺里唯一的女人,自然沒人跟她爭寵,且石岩又那麼耀眼,誰不是都把她捧在手心里寵愛呢?

有一次,她下雪天跟著師兄弟去冰上練功,回來竟然悲催的發現大姨媽來了,疼得在床上直哼哼,住持師傅親自為她熬了生姜紅糖水,端著碗,一勺勺的喂她喝。

直至現在,她還記得當初自己是怎樣紅著眼眶喝完那碗姜湯的,以前她不懂,為什麼住持師傅對自己這麼好呢,現在知道了老媽的事之後,再看住持師傅時,總覺得什麼地方好像是不一樣了。

「師傅——」石岩欲言又止,突然不知該怎麼開口了。

相較于石岩的左右為難,住持師傅倒顯得坦蕩無余。

「岩兒,有話想問師傅嗎?」。

石岩無言的點了點頭,抿著嘴巴,眼巴巴的望著住持師傅。

住持師傅失笑,愛憐的揉了揉她的頭發,眼神溫柔得好似三月的暖風︰

「岩兒長大了,想知道什麼就問吧,也該是讓你知道真相的時候了。」

…………………………………

這邊石岩與住持師傅促膝長談,那邊陸飛和溫鵬卻忙得如火如荼,好戲正在上演中。

溫鵬依照石岩的約定,按時來到地宮入口處等待,看看表,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果然不多時,頭頂便傳來一陣陣震耳欲聾的直升機轟鳴聲。

巨大的風流吹的溫鵬根本睜不開眼來,他只能退到山洞的深處,不然很容易被直升機產生的強大氣流直接卷下懸崖。

與此同時,洞口突然垂下了數條繩索,緊接著下來了幾個穿著登山裝背著巨大包裹的男女,那幾個人攀進石洞之後便向著里面唯一的一個人——溫鵬走來。

「你好!」一個臉龐有些黑紅的高壯女子,落落大方的沖著溫鵬伸出手來。

溫鵬客氣的握住,稍一用力,然後很快松開,有禮而疏離。

「你好,鄙姓溫,我是石小姐派來接你們的,人到齊了的話,我會帶諸位進去。」

「你好溫先生,我是胡杏,非常感謝你的幫助。」

胡杏梳著短發,一副干練利落的模樣,她轉頭向身後的人招了招手,很快就有數十個全副武裝的特警躍入洞中,最後跟下來兩個人,一個女人拿著話筒,一個男人扛著攝像機,很顯然這是隨行記者,看那架勢貌似還是現場直播。

溫鵬的嘴角有些抽搐,師姐這個人真是不算計則已,一算計驚人,平時看她大大咧咧的,關鍵時刻想得還挺周全的呢。

見萬事已俱備,只欠他這個東風,溫鵬很嚴肅的告誡眾人洞內機關無數,一旦按錯了什麼,隨時可能被壓成肉餅或者被射成篩子,屆時他可不負責。

剛開始跟著胡杏下來的那幾個人,一看就是非常有經驗的人,即使他不提醒也不會亂動,後下來那將近二十個特警,一看也是嚴加訓練的精銳之師,估計也不用太擔心。

唯一應該擔心的,就是那兩個對什麼都好奇的記者,在溫鵬看來,記者就是那種即使是老鼠洞,他都能好奇的掏一掏的職業,他可不想因為他們倆的好奇心而害自己死于非命。

那個拿著麥克風的女記者,開始還對溫鵬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被他這麼一嚇,小臉都白了,似乎很是糾結了一番,才視死如歸的跟著隊伍走進了地宮。

溫鵬暗中掃了她一眼,見她很是小心謹慎,連走路都踮著腳尖的樣子,相信她確實是被自己嚇到了,才放心的在前面帶路。

陸飛曾經說過,他去過的地方,再去第二次絕對會記得路,其實這只是作為殺手想要生存下來的本能而已,溫鵬當時沒說,但不代表他不行,地宮的路,他同樣熟記在心。

因為帶著進洞的人太多,而且里面還有倆個如履薄冰如臨深淵的記者,所以這一路走的有點漫長。

胡杏顯然是準備得十分充沛的,身上工具一應俱全,她雖然是個女人,但步伐矯健沉穩,跟在溫鵬這樣身高腿長的大男人身後,一點都沒有落下。

跟在她身後的那幾個人,也都是經驗豐富的樣子,在黑暗的石洞內很是得心應手,不顯局促。

約莫走了將近一個多小時左右,眾人終于走到了石門前,石門還保留了當初石岩等人進入時的樣子,石門大敞著,里面似乎有悉悉索索的聲響。

溫鵬不動聲色的勾動了一下嘴角,師姐這次倒是算的挺準的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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