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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九)愛是一個人的事

石岩看見小禹傒體貼的關上了房門,才轉過頭了,凶神惡煞的盯著溫鵬。

「溫鵬,現在該算算我們的賬了吧。」

「師姐,你相信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嗎?」。

溫鵬沒有解釋,卻首先問了這個問題,石岩想都沒想,毫不猶豫的直接點頭。

連她自己都不懂自己的信任是由何而來,在經歷了那麼多至親的背叛之後,她仍然會毫不猶豫的相信溫鵬不會傷害她,到底是她對自己的魅力太自信了,還是她真的記吃不記打。

看著石岩沒有一絲遲疑的點頭,溫鵬似乎很滿意,連眼角眉梢都透著得意。

這個女人遠沒有她表現的那麼無情,他掏心掏肺的愛她,總是有所收獲的,至少即使自己做了那麼可疑的事,她還是會無條件的相信他,被愛人深信不疑的感覺真好。

溫鵬已經準備好了坦白一切,有些事不說開永遠是個結,他不想石岩對他有一絲一毫的誤會。

「我確實不知道這件事溫家到底參與了多少,老狐狸擺明了是要故意瞞著我,我很難察覺,不過即使我回去問,我想那只老狐狸也不會告訴我的,那條項鏈其實是我們家的傳家寶,已經記不清傳了多少代了,我是這一代唯一的孫子,所以自然也別無選擇的傳給了我。」

溫鵬聰明的沒有說出這條項鏈其實是傳給長孫媳婦兒的,如果說出來,肯定免不了師姐又要暴走了。

見石岩恨恨的瞪著自己,溫鵬忙不迭的給自己辯解。

「那條項鏈確實有闢邪的作用,那晚你做了噩夢。我實在擔心你,一著急,就把那條項鏈送給你了。」

「傳家寶也可以隨便送人嗎?敗家子!你不怕你爺爺打斷你的腿嗎?」。

石岩冷哼一聲,不管什麼理由,總之他確實騙了自己,就是該罵!

溫鵬聳了聳肩膀。一臉無謂的笑。

「如果爺爺要打斷我的腿。我的腿十幾年前就保不住了。」

望著溫鵬一副虱子多了不怕咬的痞子樣,石岩只能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這樣的男人你跟他講什麼都沒有用,他就是個混世魔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典範。他認定的事就是打斷了腿,爬也會爬著去做,他認定的人。就是成了他後媽,他都能使盡手段的拉上床,他就是個十成十的瘋子。

「繼續坦白。為什麼你認識凌風,你還叫他什麼撒旦惡魔!」

溫鵬早猜到石岩會問自己這件事,他倒也沒準備對她有任何隱瞞,所以很配合的有問必答。

「我們曾經同是地獄門的堂主,他任霹靂堂的堂主,我任炎火堂的堂主,地獄門是一個神秘的組織。它不像七色,道上混的人盡皆知。他一直是一個神秘的存在,知道地獄門的人非常少,它直接受命于各國的首腦,做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五年前,我決定離開地獄門,地獄門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想要離開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須經過五個堂會的堂主挑戰,如果能一舉戰勝五個堂主,那麼就可以干干淨淨的離開地獄門,自此再無瓜葛,我本身是炎火堂的堂主,所以在我戰勝了其他剩余四位堂主後,我成為十年來第一個活著離開地獄門的人。」

「離開地獄門之後,我建立了荊棘鳥,自立門戶,因為爺爺是絕對不會同意我做這樣危險的事的,所以這件事連我家人都不知道。」

溫鵬將自己的身份全盤托出,現在他就像個等待主人安撫的小狗,乖乖的坐在那里,可憐巴巴的望著石岩,只差搖尾乞憐。

「還有呢?」

石岩臉色一凜,明顯余怒未消。

溫鵬縮了縮脖子,本能的開始為自己掩飾,不對,是解釋。

「昨天晚上你不能怪我一個人去冒險,你男人把我關在醫院,日夜都有人盯著我,我能逃出來就不錯了,時間緊急,我又擔心你出事,怎麼可能有時間聯系我的人。」

「你聯系不到你的人,怎麼會知道我在什麼地方?難道你還會未卜先知不成?」石岩擺明了不信,當她是傻瓜嗎?有那麼好騙嗎?

溫鵬嘆息,哎!他就說嘛,女人還是傻一點比較可愛吧!

「好吧,我承認我是故意沒有聯系我的人,我的人已經完全被陸飛盯上了,這個家伙實在是又狡猾又討厭,我被盯得死死的,如果我一旦聯系了他們,陸飛一定會有所察覺,他們暫時還不知道凌風的底細,以為他只是個普通的有錢人家的公子哥,所以才縱容你的任性,但是我跟凌風共事了三年,我當然知道他隱藏的身份,而且,我想一個人偷偷來帶你走,不想有人打擾。」

溫鵬越說越小聲,最後他偷眼瞄了瞄石岩鐵青的臉,扁著嘴巴不再說話。

他知道石岩最大的弱點就是心軟,抓住她這個弱點,他就可以將她吃得死死的。

果然!石岩鄙視了溫鵬一眼,懶得繼續追問這件事,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知道。

「那昨天晚上的那幾輛車是怎麼回事?」

昨天晚上那麼巧合的沖出來六輛車為自己解了圍,會是誰在幫她?心中以猜了個**不離十,只是還是想親自確定一下。

「師姐,你覺得陸飛可能真的放任你不管嗎?你身上有黑天給你種下的dna追蹤器的種子,這幾天你雖然住在凌風的別墅里,但陸飛可是對你的行蹤了如指掌的。昨天自然是他安排在你身邊的人為你解的圍。」

溫鵬撇撇嘴,即使不願承認,昨天也確實是陸飛的人為自己解的圍,如果當時他們沒出現,現在他們恐怕已經被凌風捉住了。

「陸飛——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石岩不懂,為什麼明明已經知道了她在什麼地方,他卻還是放任著自己任性的逃避,明明還有那麼多麻煩,卻並沒有找她回去。

他縱容她,所以放任她,他擔心她的安危,就遠遠的派人保護她。

陸飛,不要對我那麼好,那只會讓我更厭惡自己的自私和貪婪,這樣的我,怎麼對得起你的深情如斯。

「陸飛那個小子還真是變態的寵著你,他居然放任你到這種程度。」

溫鵬一邊諷刺著情敵,一邊又不得不為他說話,他是有些佩服陸飛的,他對石岩的愛,沒有底限,如果是他,他做不到如此縱容石岩,明知道她跟一個居心叵測的男人在一起,卻還放任她胡鬧,自己一個人承擔內心的萬種煎熬。

他也寵著石岩,但前提是她要在他身邊,只要她在他身邊,她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他都會想辦法幫她摘下來,但是他卻不能容忍她的離開,他搞不懂陸飛,到底要愛一個人到什麼地步,才會如此的縱容。

石岩沉默,她低垂著的眼瞼,睫毛卻劇烈的顫動著,一如她此時的心情一般,忐忑不安,洶涌如潮,難以抑制的翻江倒海。

「溫鵬,我們回去吧。」石岩騰地站起來,疾步向門外走去。

「師姐,你急什麼?」

溫鵬急忙起身,一把拉住石岩的手臂,石岩本能的甩開他,現在她要見陸飛,立刻就見,誰也無法阻攔。

因為石岩的動作太大,溫鵬被她甩得向後一趔趄險些跌倒,他的手臂磕在桌子上,伸展的雙臂扯痛了傷口,看他緊皺眉頭忍著痛,石岩終于停住了腳步。

「溫鵬,我要見陸飛,現在就見,別阻止我,讓我去見他。」

石岩的手指輕輕劃過溫鵬落寞的眉梢,她懂他的難過和悲傷,但是她卻無法給他承諾,她確實欠了他太多的情,但是這輩子,她注定要負他,只因她已經在他之前,承諾了另一個人的幸福。

諾不輕許,故我不負人,石岩從不輕易許諾,但她說話的話,就一定要算。

溫鵬,要怪只能怪我們相遇的太晚,我的心太小,你來之前,這里已經塞滿了另一個人。

溫鵬的臉色似乎又蒼白了一些,白得近乎透明,你甚至可以從他薄薄的皮膚下,看見青色的血管,他強打起精神來,很努力的扯起一抹微笑。

「師姐,你已經想好怎麼去面對這一切了嗎?」。

石岩頓了一下,似乎下定了決心。

「不管怎麼樣,我要同他一起面對,我不可以再丟下他一個人了。」

溫鵬微微退後了一步,他灰敗的臉色,面如死灰,仿佛經受了極大的打擊,整個人都有些忪怔,良久,他才蒼白著臉,微笑著拉住石岩的手,

這一次,她沒有掙扎。

「好啊,師姐,我陪你去。」

「溫鵬……」石岩想說什麼,卻被溫鵬以食指按住了她的紅唇。

「師姐,求求你,讓我陪在你身邊,我什麼都不要,只求你讓我陪在你身邊。」

「溫鵬,我給不了你任何承諾,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何苦如此作踐自己?我不值得你如此付出。」

即使殘忍,石岩也要說,那些虛無的安撫毫無用處,美麗的泡沫,只會讓夢醒之人更加痛苦,那才是真正的殘忍。

「師姐,說到底,愛是一個人的事,你可以不接受我的愛意,但你阻止不了我愛你。」(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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