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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一個人

有人說,自由不是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而是不想做什麼,就可以不做什麼。

石岩向來隨性慣了,直到今天才算明白過來。

難怪人人都渴望自由,原來它果然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把昏迷不醒的大師兄扶到床上,她整個人失魂落魄的離開。

陸飛望著她蕭索的背影,默默的垂下眼瞼,他可以幫她承擔所有的壓力,卻無法替她背負親人背叛的痛楚。

也許有些路,終究只能一個人走。

……………………………

石岩以為她會徹夜難眠,然而她想錯了,她居然頭一沾枕頭就睡死過去,甚至連個夢都沒做。

從心理學角度來講,這是人類自我保護逃避現實的一種方法,是一種本能。

清晨,她被陸飛捏著鼻子喚醒,眯著眼楮瞪了一眼陸飛,後背還在隱隱作痛,那是昨天在石塔上面撞的,石岩現在還在小心眼的記仇。

「快起來,今天本少爺親自為你煮了粥哦。」

陸飛煮粥??那豈不是等同于毒藥?

石岩將頭埋的更深了,死都不能起來,陸大少爺金枝玉葉,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據說他只會燒白開水。

對于石岩不給面子的舉動,陸飛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長臂一伸,直接把人從被窩里抱出來,不顧身前小人兒的各種掙扎,直接丟進浴室里。

陸飛一只手臂輕易的抱住石岩,一只手打開了淋浴的開關,石岩以為會是涼水,閉著眼楮等了半天,結果淋下來的卻是溫水。

溫熱的水澆在身上。確實很舒服,如果身上沒穿衣服的話。

「放開我——」石岩不滿的掙扎,蠕動的好似毛毛蟲,**的衣服緊裹在身上,實在稱不上舒服。

「再亂動,我就不客氣了。」

陸飛的聲音低沉而黯啞。懷中曲線畢露的美人兒。剛剛醒來的睡眼朦朧,此時毫無反應的男人,只有東方不敗。

石岩愣了一下,旋即做出了最明智的決定。

翻身躍下地面。然後飛起一腳直沖陸飛面門,她這一腳只使了兩分的力氣,所以陸飛很輕易的閃身躲過。他並沒有做太多逗留,只是轉身走出了浴室。

沒想到他這麼容易就放過自己,石岩還有點賤皮子的不適應。

等石岩收拾妥當來到廳堂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坐在里面,顯然只等她一個人了。

眼看別人面前都是豐盛的早晨,只有自己眼前擺的是白粥咸菜,石岩不能接受這不平等對待。

「嘗嘗,這是我親手熬得粥。」陸飛端起碗來,不容抗拒的塞到石岩的手中。

石岩瑟縮了一下,眾目睽睽之下。陸大少爺難得賢夫良父一次,實在不能不給面子啊。

食不知味的喝了一大碗。石岩差點嗆著,陸飛體貼的幫她順著背。

「好吃的話,我以後天天給你煮。」

石岩流汗,正在考慮要不要跪下來求他放自己一條生路,電話卻響起來了。

眼看著陌生的來電,石岩皺了下眉,很快的接了起來。

「到後山塔林見面,嘟嘟嘟——」石岩懊惱的想摔電話,連再見都不會說嗎?家教真差!

「說什麼了?」陸飛背靠著椅子發問。

「他約我去後山的塔林見面。」石岩粗魯的抹了一把嘴,看向一旁坐著的陸飛。

「走吧!」陸飛用餐巾優雅的擦了擦嘴角,拉起石岩向門外走去。

平日里陸飛的穿著打扮總是偏向于斯文雅痞,看起來很有品味的樣子,今天卻反常的穿了一身黑色的勁裝。

黑色馬褲,高筒皮靴,一掌寬的軍裝腰帶,勾勒出勁瘦的腰身,黑色的緊身上衣,胸前開了兩顆鈕扣,露出精致的鎖骨,兩個手臂的衣袖被挽高,露出小麥色結實的手臂。

凌亂的半長發,似乎還沾著水珠,想來剛才從石岩房里出去,他也是洗了澡的。

這樣酷勁十足的陸飛,是石岩從沒看見過的,石岩吞了吞口水,她承認,當初會被陸飛誘拐,完全是因為他太秀色可餐了,是個女人就難以抗拒。

現在看來,他果然是男人中的極品,男色惑人啊!

「師姐,你覺得現在是發花痴的好時機嗎?」。溫鵬冰冷冷的聲音從耳畔傳來,石岩不用回頭,也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目光的凌遲。

陸飛似乎很低沉的笑了一聲,手掌收緊,拉著石岩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一起去的人並不多,石岩陸飛溫鵬小寶,邪朗是傷員病患,加上昨天晚上又挨了一腳,傷口險些撕開,所以只能在家乖乖養傷。

至于鶴嘯,還是不要去添亂的好。

前面就是塔林了,石岩有些疑惑的看向陸飛。

「你之前來過少林嗎?為什麼對這里的路線很熟悉的樣子?」

「你現在問我整個少林一共有多少個公廁我都能給你說出來。」

陸飛不屑的掃了石岩一眼,她以為別人都像她那麼粗心嗎?出任務之前先熟悉地形,是殺手最基本的常識吧~!

石岩不再開口自取其辱,只能默默的跟在陸飛的背後,眼看前面就是塔林了,卻看不見任何人影。

「搞什麼?居然遲到?果然沒家教!」石岩正抱怨著,電話又響了。

「來達摩洞——」

「等下——」這下不等對方掛電話,石岩急忙的大叫一聲。

「恩?」對方似乎愣了一下,沒想到石岩會突然喊了這麼一聲。

「你想少林寺一日游沒關系,可惜我沒興趣奉陪,不想我暴躁起來把東西砸了稀巴爛,你就直接給我說出見面的地點,我這個人一向沒什麼耐心的。」

石岩並不缺乏耐心,但此時卻沒有玩貓捉老鼠的興致。

「這次是真的,來吧。」對方掛了電話,石岩還有些忪怔。

剛才她似乎听到那人笑了一聲,雖然很刻意的掩飾,但是她真的听見他笑了。

她很好笑嗎?該死!

……………………………

站在達摩洞前面,石岩有片刻的駐足,陸飛用力捏了捏她的手掌,石岩抬頭,看見他暖暖的微笑。

「走吧,別怕,有我在。」

「恩!」石岩點頭,心里最後一點怯意也拋向了九霄雲外。

達摩洞看起來不大,而且有些狹窄,四個人站在洞口都顯得很擁擠。

石岩帶著眾人一直向前走,很快就到了盡頭,她在岩壁上模索了一陣子,然後掰開一個極其不顯眼的石頭。

只听噶蹦蹦一聲,看似毫無間隙的石壁竟然就裂開了一個半米來寬,兩米來高的洞口來。

「這個你不知道吧?」石岩回過頭來,沖著陸飛得意的笑著。

陸飛無語,這個女人,要不要這麼記仇啊?

洞里極窄,且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只能容一人通過,可以說這個人是極其聰明的,在這樣的情況下,無論是陸飛的影子還是溫鵬的暗衛,都無法隱藏在左右。

「這個暗道沒幾個人知道,小時候我和小寶經常到這里玩。」

石岩的聲音有點淡淡的哀傷,那人會約到這里,真的要毀掉她最後一點點妄想了,他們真的要走到這一步了嗎?

大概走了十分鐘左右,終于出了石洞,陸飛用手掌遮住石岩的眼楮,怕她被光線刺到,自己則眯著眼楮極快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對周圍的環境不熟悉,是殺手的致命傷,雖然他已經不做殺手很多年,但是本能還在。

這里四面環山,延綿不絕,眼前有一片空曠的平地,四周全是密林,古樹參天,黑壓壓的一眼望不到邊。

四人一步步走向空地,林間傳出簌簌的腳步聲,不一會,一個高大的人影便從林子里走了出來,身後緊跟著幾個人,其中一個石岩認得,是沈默。

面對石岩的直視,沈默的目光依舊冰冷而漠然,仿佛她根本不曾認識過她一般。

石岩不以為意,掏出懷里的檀木盒子,舉在眼前晃了晃。

「東西我帶來了,人呢?」

男子仍然蒙著臉,但石岩卻可以感覺到,他的面罩之下,該是有著笑容的,雖然這笑容不達眼底。

男子拍了拍手掌,住持師傅就在兩個男人的摻扶下,從山林中走了出來。

「師傅!」眼看著住持師傅萎靡不振的樣子,石岩大驚失色,轉眼看向男子的目光,陌生而敵視。

「別怕,他只是暫時不能使用武功而已,三天之後就可以康復。」

男子的解釋,多少化解了石岩眼中的戾氣,石岩斂了斂心神,漠然的開口。

「你放了住持師傅,東西我會給你。」

「盒子拿過來。」男子說著伸出寬厚的手掌,石岩卻不合時宜的有片刻閃神。

記憶中,他也曾經這樣對自己伸出手來,但當時他的聲音卻是那樣溫暖得沁人心扉。

有些東西,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再也回不來了吧!

手中的盒子被她毫不猶豫的丟過去,男子不疑有他的伸手接過,仿佛猜準了石岩不會在盒子里裝什麼機關。

盒子被打開,里面空空無也,男子愣了一下,隨即竟然朗聲大笑起來。

他怎麼就忘記了呢,他的岩兒是他看著長大的,她自幼最痛恨別人逼著她做她不喜歡的事,她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妥協。(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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