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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似是故人來

據說這里是這最好的湘菜館,沈默嗜辣,她也曾經來過這里用餐嗎?

尼克斯時常會想,如果當初自己勇敢一點,結局是不是就會不一樣。如果當時他再堅持一些的留下她,回憶會不會不止是等待。

如今,他不會在空等下去了,他要找到她,不管天涯海角,然後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他愛她,他需要她,沒有她的每一刻都是煎熬,請她一定要留在自己的身邊,永遠不要離開。

就算她會拒絕也好,起碼他再沒有遺憾了。

窗外,是人來人往的十字街頭,車水馬龍,人流如織,這行色匆匆的人群中,又有多少人是要趕赴愛人的身邊的呢?

有些黯然的收回視線,尼克斯拿起筷子準備嘗嘗沈默最喜歡的湘菜。

突然他呆呆的怔住了,連筷子掉在地上都不知道,他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身前,連呼吸都忘記繼續。

一時間驚訝、狂喜將他的思維佔據,他無法正常的思考,只能傻瓜一樣的直勾勾的望著眼前人,連眼楮都舍不得眨一下。

「不吃飯嗎?」。

沈默淺淺一笑,狹長的丹鳳眼,難得的盈滿溫暖的笑意,也許連她自己都忘記上一次這樣笑是什麼時候了。

抬手夾了一筷子菜到尼克斯的碗里,沈默端起眼前的碗,直直的望著尼克斯。

尼克斯有些麻木的端起碗,低著頭僵硬的往嘴里扒飯,他的嘴巴里有點澀澀的,眼眶忍不住的開始泛紅。

三樓的某一個角落,黑天和邪朗起身向外走。卻被石岩按住了肩膀。

「難得見面,讓他們倆聊一會吧!」

黑天回頭望了望陸飛,見他沒說話,知道他一向縱容石岩到沒邊,也就縮回了腳,但仍是一動不動的緊盯著樓下的沈默和尼克斯兩個人。

就這樣看著樓下的兩人對面而坐。時不時的說上一句什麼。因為距離太遠所以听不清他們說什麼,只是突然看著尼克斯哭得像個孩子一般。

沈默似乎有片刻的猶豫,終是起身坐到尼克斯的身邊,她伸手攬過他的肩膀。將他的頭顱壓向自己的懷抱。

「知道我在想什麼嗎?」。石岩抱著肩膀,若有所思的望著樓下緊緊相依偎的兩人。

身旁的三人同時翻了個白眼,石岩明明經常一副單細胞動物的模樣。但有時候她的心思卻誰也猜不透。

「瘋子的思維,正常人怎麼猜得到。」

在黑天的眼里,石岩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她的所作所為,她的一切的一切,唯有瘋子這個詞才能概括。

「瘋子嗎?如果我真的是瘋子,那麼我以為你該懂我。」

石岩痞痞的斜睨著黑天,嘴角掛著淡淡的揶揄,然而後者很不給面子的哼了一聲,便擰過頭去。不再理她。

「美女,他們似乎要走了。」邪朗眼看著尼克斯和沈默結賬要離開。不免有些擔憂的看著石岩。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他必須承認,石岩的身上有種特殊的魅力,讓身旁的人信服然後听從她命令的魅力。

然而此時,他們那樣大費周章,不會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走掉吧?

「急什麼?他們跑不了。」石岩嫣然一笑,單手支撐著樓梯的扶手,微微一側身,人已經飄然躍下三樓。

「哇!好帥!!」邪朗打了個口哨,有些羨慕的稱贊不已,這就是傳說中的中國功夫嗎?太神奇了。

他自幼在索馬里長大,是個沒人在乎死活的孤兒,在一次幾乎要了他命的搶食廝打中,教官救了他,從此他便隨著教官回到了基地,那里的一切成了他所有的記憶。

他接受的是特種部隊般最嚴苛的訓練,還有各種暗殺技能,殺人的方法他見過千千萬,然而這卻是他第一次見識正宗的中國功夫。

曾經他調查過石岩,陸飛關于石岩的所有信息都是他查出來的。

痞子一般的形象,只是他最完美的外衣,其實他最擅長的便是收集信息,組織內的所有信息都出自他的手,他像是最敏感的獵犬,可以嗅到任何不同的氣息。

曾經他對石岩是好奇的,他從來沒有看輕過女人,女人是最柔弱的,同時也是最堅韌的。

有些女人是甜膩的飴糖,讓男人淺嘗輒止,再嘗生厭,有些女人是致命的罌粟花,讓男人欲罷不能,欲說還休。

而石岩兩者皆不是,她是一個劫,是男人的劫。

愛上她的男人,便應了這個劫,一輩子逃不開,戒不掉,唯一的出路只有粉身碎骨,魂飛魄散。

只是短短兩天不到的接觸,他便再一次相信自己的判斷,石岩果然是個妖,一個不夠妖媚,無需惑人,卻同樣噬魂蝕骨的妖!

「你繼續發呆吧,我們走了。」黑天的聲音消失在樓梯的轉角,看著空蕩蕩的四周,邪朗這才堪堪回過神來。

他們自然不能從三樓跳下去,他們也不是大俠,並且暫時還沒有尋死的打算,所以當然是從樓梯下去比較靠譜

「沈默,好久不見。」石岩站在沈默面前,微笑的如同故人相逢。

「石岩,你也在這里。」完全搞不清狀況的尼克斯還以為只是巧合,臉上洋溢著久別重逢的歡喜。

石岩突然很羨慕眼前這個男人,如果每個人都可以像他一般的簡單直接該多好。

「沈默,我們可以談一談嗎?」。石岩歪著頭,淺淺的笑著。

沈默本能的倒退一步,然而眼楮的余光卻也瞬間看遍了四周。

遠處的陸飛和溫鵬已經堵住了她所有的去路,再回過頭來望向石岩,沈默眼底彌漫著淺淺的嘲諷笑意。

「尼克斯,等我一會,我跟石岩聊聊。」

「哦,好的,我等你。」仿佛怕沈默再一次消失一般,尼克斯明明說了好,卻遲遲不肯松手。

沈默的細眉不動聲色的擰了一下,眼底的不舍一閃而逝,終究,她還是狠心的掰開尼克斯緊攥的手掌。

「放心,我一會就回來。」

抬頭,迎上石岩似笑非笑的眼,沈默不卑不亢的走到她眼前。

「走吧,要去什麼地方?」

「跟我走吧。」石岩沖外面努努了嘴巴,仿佛相信她會乖乖跟上一般,轉身便走出了餐廳。

陸飛和溫鵬緊隨其後,沈默的功夫他們都見識過,雖然知道她不是石岩的對手,但仍是不放心的。

沈默很乖,她跟在三人身後,坐進了陸飛的汽車,她一直靜靜的坐在車里,似乎沒準備做任何的反抗。

尼克斯隨黑天和邪朗開車跟在他們後面,雖然他們倆什麼都沒對尼克斯說,但是他已經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陸飛下榻的酒店內,三個人仿佛三堂會審般望著眼前的沈默。

陸飛坐在沙發的一側,他修長的兩腿交疊,姿態隨意而不羈,他的領口微微扯開,露出里面蜜色的肌膚,有些凌亂的發梢半遮著深邃的眼眸,刀刻般的懸鼻,精致的唇角,面容俊美如迷途的天使。

溫鵬擺弄著手中的茶杯,慵懶如貓的窩在沙發的另一側,他狹長的丹鳳眼眯著好看的弧度,那比女人還美艷的臉龐,凝著鬼魅的笑意,這樣的男人于女人該是致命的誘惑吧?

石岩月兌掉腳上的鞋子,萬分沒形象的靠坐在兩人中間,她伸手捂住正在打哈欠的嘴巴,眼楮有些怨念的望著沈默。

「知道嗎?為什麼捉你,我好幾天沒睡好了。」

沈默有些愕然,不知道她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句,心中早想好了無數應變的語言,卻獨獨沒想到這句,一時她竟睜大眼楮,啞口無言。

「沈默,你愛過尼克斯嗎?」。石岩手掌托著下頜,天真的眨著眼楮。

陸飛和溫鵬實在忍不住要翻白眼了,石岩發什麼神經,怎麼淨問這些無聊的問題。

沈默睜著眼楮,還是無法消化石岩的問題,她咽了咽口水,依然只是發呆。

「沈默,為什麼要殺我?」石岩終于放過沈默,也放過身邊兩個已經無語的男人,開始回歸正題。

「我沒有要殺你。」沈默冷冷的開口,她說的是實話,她確實不是以殺她為目的的。

石岩似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好像很贊同她的樣子,然而換了個姿勢,繼續問。

「那麼,我換個說法,你們到底要在我身上找什麼東西?」

沈默冷笑,她撇過頭去不看石岩,然而態度卻表明了不會回答她的問題。

石岩有些不悅的撇了撇嘴巴。

「沈默,你這是什麼意思?逼我對你使用酷刑嗎?或者是你也服下了劇毒,在拖延時間等待毒發身亡?」

沈默仍是不語,只是依然側著頭,沉默不語。

石岩起身,漫步走到沈默身前,她用手指捏起沈默的下頜,逼著她與自己對視,有些似笑非笑的說道:

「靜香師姐,我以為那一次跪罰會讓你學乖,沒想到你竟然還是那麼固執。」

沈默暮然抬頭,她有些驚愕的盯著石岩,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震撼之情。(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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